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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我竟然清醒了,而且还睁开了眼睛。但其实这种时候,我更希望自己处于那种半睡半醒中,就当做一场梦魇。
但此刻我是清醒的,借着昏暗的床头灯,我轻轻掀开被子,这次,看到了那双纤瘦苍白的手。
她指尖上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我长吁了口气,心中的恐惧也没有那么强烈。果然是单若水,这也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断,单冰被鬼棺带走后,她就时常出现在我家,只是之前我没有进入过深度冥想,看不见她。
这一次算是看得彻彻底底,我用力将她的手掰开,然后缓缓转身。
微弱的灯光下,她几乎和单冰一模一样,但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我也不清楚,她现在这个状态是本体直接的行为,还是灵魂出窍。
但不管是什么方式,我觉得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不妥的。如果她真的是单冰的话,我会很乐意,但她终究不是。
如果单冰真的借尸还魂,我该如何办?
很多问题,想到了只会心烦,却找不到任何的解决办法,通常我都会将这些问题搁置。
我起床后,单若水竟然轻轻的动了动,眉头微微拧起,表情像是在伤心。
“单冰!”我试着叫了她一声,失望的是,她真的不是单冰,或者说还没有完全变成单冰。
但是她这样跟着我,一定是单冰的影响,她是要告诉我什么吗?
更让我恐惧的是,单冰还活着吗?想到那个黑暗的地方,我不知道她要怎么办,这一刻我甚至希望她真的就是千年尸修。
这样她就不会死,不会因为恐惧和饥饿而受到折磨。
单若水轻轻的动了动,缓缓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脸上有些茫然,甚至有些失落,但依旧双目紧闭。
我缓缓靠近她,她脸上的茫然就逐渐消失,渐渐的变得安详。
她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冒出这个念头,我轻轻用手碰了她一下,果然,那俏丽的嘴角就微微扬起。
但这只是短暂的,就在我碰了她的手几秒后,那弯弯的嘴角突然拉平,脸上的表情变得跟殡仪馆里的死尸一样。。。。平静。。。平静得没有任何动作。
我急忙转身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亮丽的光芒中,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跳动,我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现在是凌晨三点,也就是说她最少还得跟着我两三个小时。
那么她现在要做什么?要睁开眼睛吗?她能看到我。。。还是。。.
单若水的睫毛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那双大大的眼睛像是在顶着千斤的压力要张开。
因为紧张,我毫无意识的憋住了呼吸,隔山几秒后就会大口的喘息。
只是那眼睛,慢得十分离谱,但她的确在努力的睁开。
我心里一阵阵发憷,心中在想,她睁开眼睛之后,我会看到什么?甚至在想她会不会就此变成单冰?
然而我想的这些都不对,足足过了几十分钟,她的眼睛在打开了一条缝隙,随着那条缝隙,我看到的是。。。红光。。.
难道。。。难道单若水也中招了?但是在寻找刘云山教授的时候,她分明没有碰过任何的尸体。
难不成是瞎子?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紧张到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时而握紧拳头,时而松开挥动。
如果真的是瞎子或者是潘阳做了手脚。。。冰姐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她问我为什么像个小男人,我红着脸没有回答。
但是我很想说的是,任何事不是逼到了绝路,解决的方法就很多。。。但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
如果瞎子和潘阳真的对单若水做了手脚,那就是阻碍我找单冰,那就是要我的命,谁要我的命,我就要要他的命。
我的拳头随着单若水睁开的眼睛缓缓松开,心中的怒气也慢慢下沉。
此刻,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一半,灯光下血红的眼瞳看上去十分诡异。但是我在她红色的眼眸中,仿佛看到了。。.
我缓缓的靠近,几乎是脸贴着脸,而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瞳孔之中。当看清之后,我心中欣喜不已。。.
单若水眼中散发出红芒,但是她的表情却是很平静,仿佛在用那双血眼冷漠的打量另一个世界,而我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鬼眼通天是什么意思了,这种状态下的单若水拥有的就是鬼眼。
鬼眼通天。。。原来如此。医院的文物贩子和刘云山教授的眼睛。。。我没时间去想他们是怎么死的。
现在,我只是想盯着单若水的眼瞳,哪怕是多看一眼,我甚至很想开口对她眼里的世界说句话。
但是那红得如同水晶的眼睛里,它的世界正在变得飘渺,最后随着消散的红光完全消失。
单若水坐在床上,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好像从未睁开过。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拉过被子准备给她盖上,但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梦游一样穿过窗子飘了出去。
她会不会摔到?我这样想着,赶紧拉开窗子,探头向外面看去。窗外空荡荡的,远处的启明星在墨蓝色的天空眨着眼。
成都清晨的风里带着一些潮湿,我回头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半。
靠在床头边抽烟边回忆在单若水眼中看到的情形,我琢磨着问过麻婆婆,解开幻境的谜团后,我应该找个机会将这一切告诉单若水。
只有她能看到那个地方,只有她能到达,但如果我跟着她走,我是不是也能进去?
不过她的速度太快了。
周二。
这一天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煎熬,期间我看到里面的医生出来吃饭,去套了个近乎。
但也许是照看精神病患者时间太久,感觉他们也有些神经质,至少说话的口吻都很干脆,基本上我问过一遍的问题,在次问的话就没有人会开口回答。
请了一顿饭,但当我问能不能进去探视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摇头。
我问是不是有个叫麻婆婆的人?其他人都摇头,但是一个稍微年老的医生说:你找的是陈里花吧?
想起黑车大哥说,麻婆婆也是姓陈,我按照回忆给他描述了一下,他拍着大腿说:就是的了,小伙子,你是她家属?
我本来打算解释一下,但是想了想,点头承认了,而且趁机说我最近工作忙,能不能提前进去探视。
散了一轮烟,我看着几人等回复,现在我真的十分担心单若水会出问题,如果她出问题了。。.
至少我不敢去想,所以我不能耽搁。
年长的医生点燃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冲我笑了笑说:我看你不是她的亲戚。。.
我腾的就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我就是他的家属,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小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不是她的家属,即便你见了她也是白见。。。”
我缓缓坐了下来,旁边的医生说:你是晓求不得,那个鬼老太怪得很,自从来了医院,她就没说过一句话老,我瞧你是想问她事前。。.
“呼!”我长吁了一口气,猛的靠在椅背上,年长的医生起身拍了拍我的背:想试试么,明天早上你就可以来!
等他们走后,我独自坐在餐厅抽烟,我心里在犹豫,如果明天问不出什么,而又因为耽搁时间单若水出事,那真是得不偿失。
但那个幻境,一直是我的心结,我有种感觉,解开幻境的谜,我眼前的迷雾就会完全消散。
☆、第四十九章 诡异的麻婆婆
周二晚上,单若水出现后我才安心,不过这一宿我没睡床,都是坐在沙发上。单若水一直依偎在我身边。
但这一晚上她都没有在睁过眼,我虽然有些期待,但也无法强迫她。
第二天单若水刚走,我立刻洗漱,七点多就动身前往精神病院。
好在当值的医生是上次吃饭的一位,进了内院给我的感觉就是这里和监狱没有太大的区别。
陪同的安保人员给我介绍,这里的精神病患者有一部分都是犯过命案,但是没有服刑的。很大部分都有暴力伤人的经历。
我看了下,医院里安保人员都比医生多。至于里面的病人我也没有心思去观察。
只是有些不解,麻婆婆会被送到这种地方,我问保安。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他说:麻婆婆在家里烹尸。
除了惊悚,我还有些困惑,上次看麻婆婆的精神状态不错,为什么会做出烹尸这种事来?
短短半个月,难道麻婆婆也出了什么事不成?
保安带着我来到一个独立房间前,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到麻婆婆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背对着门。
我让保安将门打开,他有些犹豫,说怕不是亲属的话病人会有过激的反应,如果发生伤人事件,他们是不负责任的。
在我说明不让他们负任何责任之后,他才将门打开,他也陪我一起进去。
我走到麻婆婆面前,看到她十分规矩的坐在马扎上,双手贴着膝盖,眼睛微微闭着,嘴角轻轻煽动,碎碎叨叨的念着。
但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整个人看去,和以前的麻婆婆相比,真的是判若两人。
我轻声道:麻婆婆,你还认得我不?
麻婆婆眼角微微斜了我一眼,然后又直视前方,仿佛我是个不存在的人,嘴里依旧念叨。不过这一次,她声音大了不少,我也听得清楚。
原来她一直在重复的念:来了!来了!坏了!坏了!
我问:什么来了,什么坏了?
刚刚问完,她停止了絮叨,左手的拇指微微翘起,背对着朝着保安指了指。
我立刻会意,她是在防范保安?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保安一眼,看模样也是老实巴交的,没有那种鬼精鬼精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如果麻婆婆值得安排人监视,那一定会找个懂得隐藏的人,但又是什么人要监视麻婆婆?
难道卢晓航又出现了?但这不太可能,卢能旗下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三亲六戚的资产都被监控。一个没有钱的女孩,能有什么作为?
我直起身,保安说:她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