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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韩虓的人吗?怎么会是朝龙派来的奸细呢?”偷情春娘被她骗得一次比一次精明,到此时她还是有所怀疑。
“啊?这个……”艾文干笑,眼珠转了两转,鬼主意又来了,但听她道:“这,姐姐你就有所不知了,为了妹妹我的终身幸福,不答应朝龙这样子做,行吗?朝龙说过,如若把他要的东西找出来,他就会娶我做朝堡夫人呢。”
故作高兴地一拍手,又道:“朝堡夫人耶!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成为朝堡夫人,一辈子可就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了,有这样的好事,我能放过吗?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奴隶,老被人践踏着抬不起头来做人。要是你,我想,你也会选择和我一样的做法吧?朝龙那种帅哥,呵,想着心里都美得冒泡了,试问又有谁愿意白白放手呢?”
“那他要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偷情春娘似是听得津津有味。
“没有耶。”艾文一下泄气,叹着气,“哎——我几乎翻遍了这家伙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可就是找不到,所以时至今日我都还没回到朝龙身边啊。”
“那你干嘛不连他家里也翻一翻呢?”偷情春娘遗憾地提醒。
“哦——”艾文愕然地抓抓头,自嘲,“真是笨耶!不过,我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见偷情春娘被勾起了兴趣,才又怂恿道:“在杀掉韩虓之前,用尽各种折磨人的手段逼他说出东西的所在。”
“这确实是个……”偷情春娘冷不防打了个寒颤,醒悟地一射利光,“死丫头,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在骗人啊,老娘不会再受你的骗了。”
艾文心虚地瞄着她,“我哪有骗人啊?”
偷情春娘移步逐渐逼近,“你不是说朝龙要在你手上取得东西后,才娶你做朝堡夫人的吗?可是你现在东西未取得,却先暴露了身份,弄得现在两头不讨好。试问,你这样精明的丫头会做出这种蠢事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信的话,你去问朝龙好了。”艾文见她一副要杀人的狰狞面孔,吓得一颗心都快跳出嗓门了,是以,说话时声音都微微颤抖。
偷情春娘阴森森地瞅着她,“待老娘先杀了你,再去问朝龙好了。”
艾文退后去紧贴着韩虓,便无处可退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你敢杀我吗?小心你再被挂上竹竿去暴晒个七天七夜。”如此危急时刻,她还是不忘用朝龙的威名来镇压她的心魔。
偷情春娘恨声道:“你休要用朝龙来吓唬老娘。”
“是不是吓唬你,你自己心里明白。”艾文死撑着,都到这份上了,她仍是死不松口,因为她知道,若想活命,就只有考考偷情春娘怕朝龙的程度了。
“那好,你若亲手把韩虓杀了,我就信你。”偷情春娘突然停下脚步,阴险地反过来考验艾文。
艾文心下一凛,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地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这样啊,你早说嘛,干嘛要吓我,杀他很容易啊,更何况这蠢货本姑娘早就看不顺眼了。”
韩虓从开始就知道艾文在努力的拖延时间,因而对艾文说的话,他倒没怎么去在意,只是,这丫头竟然公然的骂他,让他甚是哭笑不得。
暗中,在艾文提示他之时,他就开始运功逼毒了,而现在,正是运功的关键时刻。
“用说的不行,动手吧。”偷情春娘冷喝。
艾文迟疑一阵,生涩道:“是。”话后,慢吞吞地解下韩虓腰间的“孤天神剑”,手握剑柄,慢慢而又折磨人地抽出剑身。
真不愧为一柄旷世奇宝,其剑身通体透明,光芒四射,刺人耳目。并且那剑刚一出鞘,便向四周散发出一股奇寒,透彻心骨,冷得令人忍不住发颤。
“好剑,真是好剑……”艾文看着剑身,有模有样地赞叹,天知道她到底懂不懂。
雷鸣、冷雨心、纪柔兰看着艾文握着剑在韩虓身后绕来绕去的,担心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生怕一个不慎,那剑便从那丫头手中掉下来,真的把韩虓的脖子给砍了。
艾文比动比动剑身,暗暗付:偷情春娘怕吓得很,那就给她再来个更刺激点的。
衡量一下眼前形式,偷情春娘因几度愤怒上前逼近的原因,此刻离她已只在三步之处,艾文只需跳上前一步,伸手便可触及到她。但艾文此刻绝不敢冒然行动,偷情春娘不是个简单人物,随便点的攻击,根本就奈何她不得,搞不好还会害自己表明心迹,被她碎尸万段。因而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攻她个措手不及。
思付间,她已经有了计策。
别看她思想这么丰富就以为得花很长时间才能考虑出来,而实际上,这所有的想法都只在她一瞥眼间便已明目在心。
但见她把剑摆好一个角度,故意利用神剑上生寒的冷光反射过去晃了晃偷情春娘的眼睛,好使她把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这柄寒光利器上。
照偷情春娘的思路来说,艾文这女孩手上只有一柄神剑,而且她不会武功,所以只要盯好这柄剑,料她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她并非不想亲手杀艾文,只是朝龙在雪山上给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她不敢不从,否则她今后将真会生不如死。那种感觉她已经尝试过太多,现在想起都还心惊胆战,如若不想再尝,那么朝龙嘱咐她的事,她就不能不有所避讳。
此刻,她叫艾文杀韩虓,自己却站着不动,别以为她是在犯傻,故意让艾文有时间可拖,她实则是有所顾虑罢了。
因韩虓在江湖上的威名足以震倒四方,并且这威名的来源不是徒有虚名,而是真真实实有那样的实力,是以,在这样一个厉害角色面前,虽然知道他吃了软筋粉,全身无力,但她生性多疑,不得不会担心那小小的软筋粉,到底能不能真的把韩虓迷倒。
的确,韩虓一直冷静的坐着,面目是那样的冷、那样的酷、那样的孤傲、那样的令人不敢轻易的去接近。试问,在这样一副傲骨威严下,以偷情春娘这种龌龊的人又怎会有胆去靠近他的身呢?而且韩虓的外表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提不起功力的人。
各人心里自打着算盘,不过,表面上就只能看艾文握着剑将作怎样的抉择了。
艾文比比剑,就待向韩虓脖子上砍去,但她比剑的同时,一双充满无限智慧的美目却有意无意地朝门外头瞄了几眼。幸而,偷情春娘与其后面的看似胆小怕事的黑衣瘦汉进门时都忘了关门,这会才让她有故作神秘的机会。
艾文看着看着,突然剑指门外,惊喜地大叫,“朝龙——朝龙真的来了。”那喜不自胜的表情,简直够得上做影视明星的份了。
任何人在听到身边的人如此惊喜地呼叫之时,出于本能,都会不由自主地往那使人尖叫的目标望去。是以,在场的所有人,不知艾文叫的是真是假,俱是抬眼向门外投目。
偷情春娘明明知道这之中有诈,但还是无法避免得了所有正常人的反应,本能地侧头瞥了一眼。
就在她这一瞥眼的瞬间,艾文指向门外的剑,倏地偏向她,丢了过去。
武林中,双方交手,关键在于神兵利器的运用,也就是说不管任何情况,武器都绝不能离手。出于这种原因,才会有人有这样的铭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偷情春娘以为艾文这个在韩虓身边混的人,少说也懂点规矩。是以,听到风声,还只道是艾文终于向她进攻了,哪料艾文一出招便把神剑丢给了她。
她早就注意到这柄剑,所以艾文这招还奈何她不得,但她意想不到的是艾文这招不过是吸引她的注意力罢了,真正的绝招还在后头。
霍地,“砰”的一声脆响灌入众人耳中,有如晴天霹雳般惊心动魄。
“啊——”紧跟着传来偷情春娘鬼哭狼嗥的痛叫。
原来,艾文在这一瞬间作了分心三用的举动。首先,她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门外;其次,丢剑去混乱偷情春娘的心神;最后,迅疾地举起左手中一直握着壮胆的酒壶,横扫向偷情春娘的头部。
偷情春娘顾得了前面的两项,却怎么也想象不到同一时间还会蹦出个致命的杀着来。
其实,她躲开长剑后未能避过艾文的酒壶,最终的原因还是在于艾文速度太快,快得她来不及反应,甚至没法去应付。
艾文或许还不知道,她身怀嫁衣神功,这种事,只要她想做,根本用不着动脑筋,只要一抬手,便能攻偷情春娘个措手不及,使她在高度集中精力的状况下接受攻击,且无还手的余地。
这速度的快简直是没法形容,总之,众人方觉得转目往门外看,耳边便响起了爆炸似的脆响。
这些听到声响的人,回目一瞧,俱是不解发生了何事,但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到偷情春娘抱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哼叫着,声音凄苦哀怨。而那边的艾文,却是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鸟,两手举到唇边,害怕而又惊慌地张大了口,双眸像怕看到偷情春娘似的半眯着,模样既可爱又可笑。
那酒壶已经碎在了地上,先前拿它攻击偷情春娘时就碎了。艾文知道形势的危险与紧迫,要么就是偷情春娘倒下,要么就是她这边的六人一齐死掉。她当然不希望她这边的人受到伤害,因而,抓住了机遇,她便狠命地向偷情春娘攻击,那力道着实不轻。
说来,偷情春娘也算是够幸运的,她之所以还未死掉,完全是因为艾文不懂得运功,不懂得如何去运用她身上的那股强打的力量,所以,没死,她该偷笑了。
这突发事件立即扭转了艾文这边六人的败势,瞧准了这点,呆滞了两分钟后,艾文便调整调整心态,威风起来。
雷鸣、纪柔兰和冷雨心三人之前见她绞尽脑汁的去和偷情春娘瞎掰、套交情,均是不禁怀疑她是否是朝龙派来的。但这会竟见她把偷情春娘打倒在地,一时之间,脑子都蒙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