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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亦是摆摆手,“seeyoulater。”
韩虓望着梅雪的身影渐渐远去,脑中同时也琢磨着艾文说的话,沉默半响,他终于发问,“哎!我怎么想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啊?矮油!”又一个失误,艾文口中轻发出一声头疼的低呼,对这种言语的解释,她已经不想再费口舌了。
撇开脑袋,她目光傲然地流向山间,却陡然发现,离此不足百米的地方,朝龙在那海拔二十米高的一株树下,沉默孤独而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眼中尽是说不出的伤感。
艾文心神一跳,脱口道:“朝龙,朝龙怎么会在哪?”
顺着她的目光,韩虓果见得朝龙一身雪白的身影,于是朝朝龙大声道:“龙兄,既然来了,何不过来呢?”
朝龙被人发现了,再站下去也觉耳热,他干脆飘身过来,“我自认为行动无声无息,无人能发现,却不料被你看见了,真不知是你较为精明呢!还是咱们心有灵犀啊!”
这说话的对象自然是艾文,因他虽然来了,目光却是一直锁住艾文。
“这答案当然是属于前者了。”艾文挑了挑眉,“对了,你怎会跟在我们后面?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朝龙习惯性地摸摸鼻,邪笑着,“因为想再见你一面,所以就转身跟来了。”
貌似一句开玩笑的话,其实他自己也是无法探究其真假。
艾文嗤鼻,瞪他一眼,“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江湖中谁人不知我朝龙活着的最大目的就是四处寻找美女?看上了你,你应该值得庆幸才对。”
“龙兄。”韩虓脸有不悦,“在下敬重你,所以不想跟你翻脸,但请你注意,凡我轩苑山庄的女人你都不可以碰。”
朝龙谑笑,“怎么?她是你的女人吗?你要如此护着她。哈哈哈!”笑了几声,他突然收敛神色,口气带着挑战的味道,“不过,她如果真是你的女人,我朝龙看上了她,也绝对会与你奉陪到底。”
“这个疯子。”艾文低声斥责,活得不耐烦了,竟想把她当成物来争夺。
韩虓冷道:“你的风流当真是无药可救了。”沉吟一下,他忽然转过话题,“对了,在下想问你几个问题,还望你能如实回答。”
朝龙毫不在乎地耸耸肩,“问吧!在下知无不答。”
韩虓想了想,郑重地开口,“敢问吾等师父是不是应你之邀才去齐国剑山的?”
朝龙咦了一声,“你怎会有此一问?”
韩虓轩眉,“你一直跟在我师弟和师妹之后,并对其加害,难道不该对你怀疑吗?”
朝龙无所谓地道:“跟在身后是不错了,但说到加害倒是没这回事,戏弄戏弄他们倒是真的。”
轩少虎一听他们原来是被戏弄了,顿时火冒三丈,暴跳着上来,“朝龙,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轩少虎今日绝不饶你。”
雷鸣忙一把拉住他,“虎师弟,先不要激动,听虓师兄问完了再说。”
“竟敢如此侮辱我轩少虎,我一定要让他瞧瞧厉害。”轩少虎不住地挣扎,想脱离雷鸣的魔爪。
韩虓流目瞥过他一眼,示意他安静安静,又继续问朝龙,“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错了。”朝龙嘴角噙着一抹百年不荒的邪笑,“令师收到的邀请函不是在下所为,在下不过是知道一点端倪而已。因为知道风声,所以跟了去,但令人遗憾的是,待在下赶到齐国剑山之时,正巧见令师在跟一帮虎头蛇尾的人谈话,也不知道那帮人跟令师说了什么话,总之令师听了后,就自动跟他们走了。”
“自动跟他们走?有这等事?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伙人?”韩虓大惑不解,心下不住地揣摩着当时的情形。
“那些人全体蒙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谁看得出啊?要知道,江湖中传言盟主令牌‘孔雀翎’便是开启无极门宝藏的钥匙,因而,想要暗地里从盟主身上夺取‘孔雀翎’的人举不胜数,这么多的人,怎知是哪一伙人下的手?”
“这么说连你也不知道了?”
朝龙耸耸肩,“很惭愧,在下虽然在他们后面跟了很久,也间接地了解到一些事,但就是无法得知他们是什么人,而且令人苦恼的是,我竟然把他们跟丢了。”
“跟丢了?”韩虓难以置信地瞄向他,朝龙轻功举世无匹,他居然把人跟丢了,太不可思议了吧!
“所以我说很惭愧呀!”
“那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呢?”韩虓想尽量多找点线索。
朝龙摸摸鼻,“这个问题,请恕我不想回答,我所知道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一些私事,与你要查找师父在哪儿毫不关系,所以我不回答对你来说也无所谓。”
韩虓无奈地叹口气,“谢谢你的如实回答。”
“谢什么谢,是我做的我绝不否认。我知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过,令师的失踪却是与在下没有一点关系,因为以令师的武功,完全有反抗的余地,但他竟然二话不说就跟那伙人走了,所以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的。”
韩虓沉吟着点头,“这个在下知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些线索。”
朝龙流目扫过艾文,邪笑道:“好了,问题回答了,美女我也看过了,在下也该走了。再不走的话我看你师弟要不行了。”话犹在口中,他人已转身掠进树林。
“哎……”艾文迭不失脱口而呼,她有很多话要说,可惜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知如何开口。
朝龙掉头瞧她,“叫我有事吗?还想留住我啊?”
艾文被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气,咬咬嘴唇,干脆道:“你去死吧!”
抱着希望,最终还是失望,没有“孔雀翎”的交换,她知道她的时光机是断然得不到了。
朝龙哈哈一笑,“在下还未活够,怎能说死就死呢?”最后一字语音一落,人便不见了踪影,可谓来得快去得也快。
艾文心下憋着气,转头见轩少虎竟然还想暴跳如雷,禁不住把火气撒过去,“喂!爱发火的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动怒?看起来很幼稚耶!”
轩少虎冒火地朝她狠眼,“你个死丫头,不要你管。”
艾文嗔道:“为他那种人生气,值得吗?真不知你火气怎会这么大。”
轩少虎鼻中一哼,“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要妄加猜测行不行?”身为男子汉的他,竟然被朝龙当小孩般的耍,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怎能不怒?
艾文撇撇嘴,“知不知道都一样,走吧!”
一行人又开始起程了。
扫眼前方,路途较为平坦,也渐渐地适于马匹的奔驰。于是为了赶紧回去,六人翻身上马,赶马前行。
艾文与韩虓因客观原因,只得共骑一匹。艾文坐在前面,由于右手与韩虓的左手牵连在了一起,所以上马后,韩虓的左手差不多揽在了她腰上。
这场景令冷雨心吃醋不已,所有的不快都写在脸上,憋了半响,她忽然恼怒地一甩马鞭,奔朝前去。雷鸣了解她的心情,遂也跟上去与她并行,顺便安慰安慰她两句。
瞥眼艾文在韩虓“怀中”的模样,轩少虎心下也是堵得难受,虽然韩虓是他的大师兄,但他也无法接受,所以这一路上他的话明显少多了,默默地骑在马上,放马奔行。即便纪柔兰想逗他说话,他也是吱唔着不想回答,脾气乖张得要不得。
这样,艾文和韩虓就落在了后面,默然而无奈地望着前面的人。
以艾文的精明,她岂会不知某些人反应与她有关?只是事事变幻莫测,她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在这之中,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别人不好过,她暗地里也受着折磨,如果可能的话,她比任何人都不想要这样。只可惜没有谁会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因她奴隶的身份,导致她理所当然地要受到别人的鄙视和虐待。
这样凄冷的阴天,衬托着这样心情低落的一帮人,天地间更显凄凉了。
如此持续了几个时辰,心紧张得累了,马儿也奔跑得累了,韩虓于是勒了一下缰绳,口中“吁”了一声,放慢脚程。
遥远的天空,一只白鸽跟着他们已经很久,那鸽子似有灵性,见韩虓的坐骑缓慢了下来,便一个俯冲,在离韩虓不远的头顶盘旋一阵,毅然停落到艾文肩上。
艾文之前见它的举动已觉奇怪,此时更是惊奇,她将鸽子轻托到手上,温柔地抚摸它白色的羽翼,无限喜爱地道:“好可爱的一只鸽子,怎么会停到我肩上了呢?难道你无家可归了吗?”
韩虓无奈地摇头,“真是物有类聚,它乃轩苑山庄的专属信鸽,本来是来找我的,现在反而找起你来了。”敢情他之前放慢速度也是发现了信鸽的原因。
艾文谑笑,“看来我魅力不小嘛!”
“应该是衣服的魅力,而不是你的魅力,别老是自夸自大。”韩虓始终相信那信鸽不会背叛轩苑山庄。
艾文装傻地笑,“都差不多吧!分得那么清干嘛?人生在世,岂可做一完夫?糊涂一些岂不更好?这世上痛苦的往往都是那些追求完美的完美主义者,殊不知有时缺点也能变成一种美德。可惜这道理很简单,却没有几人能够懂得。”
“你的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
艾文继续卖弄,“这就好比一个人做了九件好事,但他偶尔做了一件坏事,就被人视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因而不能原谅他,并将他恨之入骨是一样的。其实我觉得这种人就未必是坏人,只要你将他做的坏事大而化之,不去计较,自己糊涂一点来看他,那他也不失为一个好人。”
韩虓冥想一阵,似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把艾文乱七八糟的观点消化掉。他道:“你的观点确实很新颖,不过我并不怎么赞同。因为如果那个做坏事的人,他做了杀人放火的坏事,却只做了一点锄强扶弱、关心别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