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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有些同情她,“她确实很冷耶!”
发表了观点,蓦地想到,自己若脱下衣服,岂不也要像她一样冷得牙齿打颤啊?
想到这切身的利益,她不得不反驳:“可是这脱衣服的任务干嘛要交给我,而不是你?这么伟大的任务不是应该由你们男人来做才对吗?”
轩少虎没料到奴隶也有反驳他的胆量,不禁动容,“叫你脱你就脱,啰嗦什么?”
“你是男人耶!……”艾文苦喊,却料话未说完,便见轩少虎愤怒得快要冒烟的双眸似利剑般朝她射来。
艾文何时见过此等凶狠的目光啊!她心头一凛,暗中唏嘘:“算了算了,妈妈的衰!我今天算了碰到扫把星了,”
但口中却道:“你那么凶干嘛?我脱就脱嘛!”
伸手去解腰带,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朝轩少虎道:“你回避。”
轩少虎闻之嗤之以鼻,“我才懒得看你。”
倏地,庙外传来“嗖嗖”的声响。
韩虓好看的剑眉一皱,莫非朝龙来了?
略一沉吟,道:“少虎,保护好柔兰师妹,我出去瞧瞧。”
语罢展动身形,一愰眼没入树阴中。
凝视他消失的背影,艾文不服气的嘀咕:“保护好柔兰师妹,貌似我就不是人似的。切!这奴隶的身份真就不能与人同语吗?”想了后又不禁自嘲,怎好象在吃醋啊!
轩少虎诧异地瞄向她,“你说什么?”
艾文一怔,没想到这么小声的话他也能听到,忙改口道:“我是说衣服还要脱吗?”
“这与虓少爷有关吗?”轩少虎不屑反问,语气拽得欠揍。
艾文苦笑一声,“好象是没关系!”
斜瞟她一眼,轩少虎微一沉吟,忽地立身走向庙外,“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艾文一脸的无奈,应了一声,摇摇头又兀自去解衣。
不过,卸去外面的白衣,她里面仍旧穿戴整齐。
但见她上身穿了件最新潮流的修身t恤,下身着了条短至膝盖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平底棕色名牌靴子,靴子与牛仔裤之间相隔了一段距离,刚好把她白皙如玉的美腿展露出来,令人观之羡煞不已。
这装扮与她头上不足尺长的怪碎发交相辉映,让人咋看之下怎么也觉不出她是卢卡斯博士特意培训出来的冒险家,倒像是个二流混混,同时也有些街舞小生的感觉。
纪柔兰全身颤抖着,倒想拒绝,奈何她真的很冷,心有不安地盯着艾文,目睹艾文里面的衣着后,不觉一脸的惊奇。
帮她换了衣裳,并搭个支架将她的衣服往火堆上烤着后,艾文又往火里加了些柴草,见纪柔兰仍是呆呆的神情,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纪柔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真是看得入了化境,她身在富贵之家,什么样的衣物没见过?但就艾文如此大胆而怪异的衣着,还真是稀世罕见。
见她没反应,艾文又道:“该不是感冒了吧?”
二次声响终于惊醒纪柔兰,她愕了愕,懵懂道:“感冒?”
事实上她根本不理解感冒一词的意思,这个年代她们是称之为着凉的。
见她迷茫的神情,艾文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伸手拭了拭了纪柔兰的额头,惊呼道:“很烫耶!该不会是发高烧发到了四十二度了吧?妈妈的衰!三更半夜的,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得到哪儿去找医院啊?”她倒是很会替纪柔兰着急。
“你说什么?什么四十二度?什么医院啊?你怎么净说些听不懂的话啊?”见艾文焦急,纪柔兰反而一脸的茫然。
蹲在她身边,艾文朝她正色道:“我是说你们这哪儿有医院?你可病得不轻耶!再不找医生瞧瞧,小心你烧成脑膜炎。”
纪柔兰越发听得迷糊,摇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艾文双眸一怔,“你听不懂?”
纪柔兰无知地点点头,“确实没听懂。”
艾文抓抓头发,哇啦叫道:“那我说了半天,岂不都在对牛弹琴了?”她哪知道,医院、医生的名词在古代是还没有创造出来的。
纪柔兰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不那么关心,反倒在意起艾文的衣服来,“你的衣服……”显是疑问颇多。
艾文手一挥,截断了她的话,“你小命都快没了,居然还有心思观察这个,切!”她忽地灵光一闪,一拍额际,“对了,我不是还有紫金花吗?怎么就没想到它的用途啊?真是笨!”
说着自口袋里取出了一朵小小的紫金花,朝纪柔兰一递,“吃了它吧!没有药可以医病,它可勉强充当一下了。”
这花开在她来时的洞中,一闪一闪的煞有节奏,且发出紫金色的光芒,把死寂的石洞衬托得有如仙境一般,令人观之心旷神怡。
004 紫金花
洞内老人说这紫金花乃是武林奇宝,能治百病,且有增功健体之效,终日食者,百毒不侵。练武时,以它为食,当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未知真假,不过艾文倒是吃了一月,吃得几乎厌烦到吐。
接在手中,纪柔兰仔细观瞧着,“这真是花吗?好漂亮哦!”
“这是花,同时也是药,你吃了病就会好了。”
“可是这花这么美,我有点舍不得耶!”纪柔兰意想不到地抒发感慨。
艾文一怔,冷不防给她一记响头,谑笑道:“拜托!美女!一朵花而已嘛!用得着这么感慨吗?”
纪柔兰摸摸脑袋,神情古怪地瞧着艾文,她从未想过轩苑山庄的奴隶竟也会有这么大的胆,不仅平起平坐地与她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敢肆无忌惮地敲她的响头。
艾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你这模样真是可爱哦!”
纪柔兰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极不自然,她摸摸脸颊,傻傻地一笑,细声道:“哪有?”
说着忙低下头悄然吃掉紫金花,哪知却听艾文补充道:“可怜没人爱,呵呵!”
尴尬的抬头,纪柔兰一脸窘相道:“你故意整人的是不是?我不理你啦!”
“行了行了,我不整你了,该行了吧!你真爱脸红。”艾文看着她,满脸笑意。
纪柔兰忽地噗嗤一笑,“罗云,你话挺多的嘛!真不知道雷鸣师兄怎会说你三天闷不出一个屁来呢!”
艾文一听,咯咯笑起来,“什么三天闷不出一个屁来!这话也是你这个大家闺秀说得出口的啊?”
“哦?”纪柔兰果然脸红,忙辩白,“可是雷鸣师兄确实是这样形容你的啊!而且他还说你是韩虓身边一块漂亮的木头。”
她说这话时,学着雷鸣的口吻说得惟妙惟肖,直令艾文忍俊不禁,“雷鸣是……”她言下之意是想问雷鸣是谁?但话一出口,就立即觉察到了之中的漏洞,是以,慌忙掐住,改口道:“雷鸣真是这样说我的吗?”
纪柔兰颔首道:“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对雷鸣师兄直呼其名。”
“背地里大抵如此。不过,我觉得你们很奇怪,名字本来就是取来叫的嘛!干麻不能直呼其名呢?如果名字不能叫,那他老子还给他取个名字干麻!这不是吃了饭没事干吗?”艾文巧妙地掩饰住自己的过失。
纪柔兰侧头冥思一阵,“好象是很有道理。”
艾文见见解得到赞同,自夸道:“岂止是有道理,我会说出一些没水准的话吗?”
纪柔兰被她的言谈勾起了兴趣,正待答话,却听站在庙外的轩少虎呵斥的声音:“站住!我看你往哪儿跑。”这话一出,人也跟了上去。
“虎师兄也去了吗?”纪柔兰面现担忧之色。
“走了?”艾文目中一闪智慧的光芒,“现在只剩下了你和我,却不知这是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朝龙所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
纪柔兰闻言,心头立即悚然,“那可怎么办。”
艾文瞥她一眼,心下已然了解纪柔兰性格的一大缺点——依赖性太强。
她嘴角一牵,邪笑道:“别怕,有我呢!我绝不让他伤到你一丝毫发。”
这俨然是轩少虎安慰纪柔兰时说的话,纪柔兰一听,窘迫得无地自容,哪还顾得及先前的担心,“你,你,你干嘛学人说话?”
艾文故作不知,“有吗?哎呀!你别担心,虓师兄一来咱们就没事了。”
她迭不失地又引用了一句轩少虎的话,纪柔兰当场羞窘得满面通红,她“哎呀”一声抱住脑袋,不敢再去看艾文,而她这无意的举动更是逗得艾文“呵呵”直笑。
半响,纪柔兰方敢抬起头,“如果真来了,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束手就擒吗?”
艾文耸耸肩,“不然该怎样?不过,朝龙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把他们引开,那你即便被他抓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纪柔兰怀疑的眼神望向艾文,“可能吗?朝龙一向心狠手辣。”
艾文拍拍她肩膀,“相信我,准没错。”
朦胧的夜色在她们的谈话中慢慢地散将开去,黎明破晓前的灰色又挂上了山间的树梢。这座孤伶伶的山庙在这时更显冷清了。
不知何时,两人已换过了衣物,相依着睡去。她们面前的火堆也在燃尽了生命后熄得不见了火影。
忽地,一口冷风自外面刮进,在庙里“嗖嗖”地四处乱撞,带起一地的落尘。
经这股冷风的侵袭,艾文倏然惊醒了过来,四处张望了一阵,拍拍纪柔兰,道:“喂!柔兰小姐,柔兰小姐,醒醒啦!天亮了。”
纪柔兰一脸茫然的张开眼睛,“这一夜都没事吗?”
艾文冥思不解,“好像是没事。”
“哦!太好了,朝龙没有来真是太好了!”纪柔兰高兴得立身跳起,见不到朝龙,她简直跟吃了蜜糖似的,转头兴致盎然的瞥眼艾文,又道:“走吧。”
“去哪呢?”艾文跟着自地上爬起。
“当然是回家喽!”脚下一抬,轻飘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