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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朝龙的家仆已然送进碗筷,而后轻然离去,训练的极是有素。
“哈哈哈……”朝龙被逗得大笑,“对你来说,我还算嫩了点?你怎么这么搞笑啊?”
艾文嘴角轻抿,握好筷子,开始夹菜,几天未好好吃顿饭了,忘却了伤心事,在这片刻的安宁下,她还当真觉得饥饿。
“你拿筷的样子还是那么难看。”朝龙脸有笑意,细嚼慢咽的品着饭菜,有艾文在身边,他说不出原因的就是高兴。
艾文瞟他一眼,道:“你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欠揍。”这拿筷的功夫她已经学得很认真了,只可惜半路学艺的人效果都只能事倍功半。
一闻这学得似模似样的话,朝龙兴趣盎然地审视着艾文,饭也懒得吃了,话说秀色可餐,他看得都饱了,哪还用得着吃?
“朝龙,你有很多伤心事对不对?”艾文低头吃了半响,忍不住认真的问,她此番出来,好奇的就是这事。
朝龙闻之心情顿时低落,侧头瞥向别处,不想提,往事过去的已经过去,埋在心中就好,无须再言。
见他不回答,艾文心中已有答案,但朝龙既然不愿意提,那她也就不再问。
在人的伤口上撒盐不是件光彩的事,同样揭人伤疤也不是件聪明之举,所以艾文很识时务的继续低头去吃饭。
但暗中却在叹息,朝龙,他把自己隐藏得好深,在人前丝毫不露出自己的感情,若不是今夜意外地听到他的笛声,还当真以为他无情得很。
有情人之人做着无情之举,他到底受到过怎样的伤害啊?可是因为受过伤害就要堕落吗?烟花场所……哼,朝龙要女人无需去那种地方,自动送上门来的多的是,而他为何非要选择那种地方发泄呢?
艾文沉吟时,目光不觉中一瞬不瞬地盯着朝龙,他风流而浪漫,会制造气氛,这样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纪,女孩子选择男朋友的话,他绝对是第一人选,因为和他在一起会很开心;可是如果谈及婚嫁寻找老公的话,似乎韩虓才是最佳人选,韩虓永远不会令他的女人伤心,任何时候他都会把自己的女人揽在怀中,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韩虓可靠,能够给人安全的感觉,相比之下,朝龙的风流之举,恐怕最终都只会令爱他的女人心如刀绞。
哦,如此,难怪那些爱他的女人会自杀了。
艾文终于找到了答案,只是找到答案的她感觉并不是那般爽。
“盯着我干嘛?莫不是看上我了?”朝龙目光投向艾文,嘴角邪笑挂起。
“哦!”艾文恍然醒悟地移开眼神,隐有失落地道:“看上你,不敢。”
“为何?”朝龙当真奇了。
艾文不语,低头吃了两口饭菜,放下筷子,道:“谢谢你的招待,我该走了。”语罢,起身朝门那边走去,因她突然想起韩虓恐怕醒了,他伤得那么重,没人照顾哪行啊!
朝龙没有出口挽留,立身看着她,心中居然冒出酸涩的感觉,就这么走了吗?
却料拉开门后,艾文前行的脚步竟然顿住了,沉默着驻留了许久,她忽地转身跑来抱住朝龙,埋首在朝龙怀中。
朝龙身子陡然一震,艾文是舍不得他吗?
垂着的双手随着意念的转动揽上了艾文孱弱的肩,或许就这样呆在他身边也很好罢。
靠在朝龙怀中,艾文双眸狡黠地转了转,暗中嘀咕:乌龟,拿我时光机,看我不套你。
——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啊!能把人气死。
“艾文,为何不走了呢?”朝龙满足地抱着她,幽幽开口。
“因为我想吃你豆腐啊,不行吗?”貌似色女一个,说着居然就伸手在他胸上摸起来了。
朝龙听得哭笑不得,但他立即想到艾文可不是个随便的女子,如此做定然有什么目的。
艾文摸了几下,有些烦躁了,爷爷的,居然没有,藏哪了呢?难道没带在身上吗?
仰头瞄了朝龙几眼,脸上现出伤感的神情,道:“朝龙你有点反应嘛,别像个木头。”
“恐怕你是想要这个吧?”朝龙邪笑着看着艾文,右手平伸,亮出了艾文思念已久的时光机。
“你?”艾文目光转过去,一见时光机,心中豁然省悟朝龙居然什么都知道,这奸人。
基本上未作任何思考,目触时光机后,艾文整个人就猛扑上去,口中道:“乌龟,你还我。”
朝龙岂会让她拿到?手往上一绕,侧身让开,艾文立即扑了个空。
但紧接着“砰”的一声传了过来,掉头看时,艾文居然扑倒在地,撞到侧边摆花瓶的桌弦上,那桌子晃了两晃,上面半尺高的花瓶也跟着掉了下来,碎得一地。
朝龙看得身子一颤,怎么会这样?艾文,怎么会这样?
艾文思“机”心切,往前冲力太大,一扑落空后,身形就抑制不住地撞上去了。
捂着额头,艾文眼前星星闪闪晕得站不起来,暗中后悔大好时机就这样没了,她怎么没想到古人除了会把东西往怀里揣之外,还会将其放入袖中呢!笨,真笨。
思想如电光石火般一闪而过之后,见朝龙自责地要来扶自己,她赶紧强忍住痛楚,起身向朝龙拿着时光机的手抓去。
料想朝龙这会该不会留意时光机了吧!哪知还是又抓了个空。
“艾文……”朝龙真的震颤了,这时光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东西,竟然让艾文拼死也要抢夺?
“为何非得要孔雀翎才能跟你换时光机呢?”艾文痛得头昏目眩,含着泪的眸瞥了朝龙一眼,转身离去,知道得不到了,所以她再不抱有希望。
“对不起艾文。”
触及艾文忧伤的眼神和她额上那隆起的包,朝龙迭不失一屁股跌坐到凳上,自责到了极限,他怎么没想到那后面还有一张桌子呢?怎么会让艾文受这么重的伤呢?
回想起艾文的眼神,那目中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无奈,是自己让她受的伤,而她竟然责怪的是她自己,一点不将她莽撞的行为后果归责到他人头上,她的心胸当真那么宽阔吗?
可是艾文,为何不恨他呢?他该死,可恶,也该恨啊……
手中紧紧捏着时光机,朝龙喃喃道:“可是,你不是个未来人吗?这时光机给了你,那是不是说你就可以开启自己回家的门,然后在我眼前突然消失呢?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宁可让你恨我得了……”
不知何时起的念头,他已经舍不得艾文离去了。
正在这时,彦娘,一个四十多岁的奴仆进来打扫房间。
提着扫帚扫完了地下的碎瓶,她抬头看着朝龙忧伤的神情,心下一叹,道:“少爷,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如果真的重视艾文姑娘,那就放开心胸的接受她吧!”
朝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以往的那些女子在他眼中与之蜉蝣并无二异,唯有艾文使他心情波动如此之大,但身为下人的她也不好说话,今夜若不是忍得难受了,恐怕也不敢出言。
哎,朝龙这少爷,心中郁结结得太死了。
摇摇头,她退了出去。
“往者已矣,来者可追。”转头望向窗外,朝龙心中好生矛盾,天边弦月依旧在,心中佳人何处寻?
行走在街上,艾文感触良多,本以为自己在朝龙心中应该很有位置吧,却不料原来是自己自以为是而已,事实跟她想的大相径庭,说到底她不过是朝龙利用的工具罢了。
苦笑在她嘴边蔓延开来,一个和她曾经深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为何要以不同的手法以同样的程度刺伤她呢?她的确是有些聪明、狡黠,可也始终是个弱女子啊!
置身于江湖中尽管只有两月光景,但她已经受够了,每日把生命挑在刀剑上,心惊胆颤地过着,这样的日子她不喜欢。
恍恍惚惚地走进客栈,又恍恍惚惚的推开房门,艾文想韩虓这会应该还躺着吧,哪知抬目一看,床上竟然是空的,韩虓不见了。
怎会这样?艾文身子陡然震颤,脑子似被雷击。
几步上去摸了摸被子,还是热的,那么说韩虓刚离去不久。
沉吟一下,她赶紧冲出门去。
出了客栈,她张目四望,心中只有一个意念,韩虓在哪?在哪啊?
紧张,难受,瞬间包围着她,如果韩虓真的找不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她好后悔,她怎么可以离开韩虓,若是韩虓真出了什么危险,那她怎么原谅自己啊?
鉴于有玉女宫之事发生在前,所以艾文此时无法不对韩虓的失踪感到心惊和害怕。
“韩虓……”实在忍不住了,艾文情急的喊起来,“韩虓,你在哪?”
她简直想哭了,从来没有这般担心过,可是她此时的心情已经不只是担心能形容的了。
“艾儿。”突然,街道拐角处,蹒跚地走来一人,见到艾文,他面上有些激动更有几许冒火。
听到声音,艾文转过头去,一看是韩虓,整个人仿佛复活了一样地奔过去。
“韩虓,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啊?”艾文仰头望着他,目光隐有泪花。
“知不知道我也好担心你?”
韩虓嘴唇颤了颤,突然地将艾文搂在怀中,搂得死紧。
“你去哪了,这话不是应该我先问你才对吗?醒来后看不到你,四处也找不着,你知道我有多急?还以为你又发生危险了,艾儿,麻烦你以后行事考虑点后果行不行?如此折磨下去会死人的。”
如铁般的手臂紧紧抱着艾文,一点没有放松的意思,像是生怕艾文飞了似的。的确,当他醒来找不到艾文后,他担心得连呼吸都觉困难了。
在韩虓怀中,听着他急切的话语,一瞬间,艾文居然又生出一种浓浓的可以依靠的感觉,这胸膛结实,温暖,这辈子都靠在上面也会很安全吧。
柔弱的手臂圈到韩虓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