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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艾文不觉出口询问。
“珍珠粉,只是这药当今世上实在难以寻求。”佟纪元神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意思是韩虓背上的箭虽然取了出来,但要活命,还是难。
要知道做珍珠粉用的珍珠需从海中蚌壳身上取来,而蚌壳自己爬出海面的事往往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要想得到珍珠粉当真难上加难。
“叔叔,有买的地方吗?”佟之琴默然站在旁边轻问。
“没有。”佟纪元摇头,“这药叔叔已经寻了多年,若是有,即便高价,也不惜买来。”
艾文听之要晕,这珍珠粉在她的时代还不多了去了,女孩子家通常都用来做面膜,可是到了古代,那毫不稀奇的玩意儿咋的就变得那么稀少了呢?
沉默中,众人唯有叹息。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大家也不必为我担心。”韩虓虚弱地安慰着众人,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是最能想得开的了。
“韩少爷能做如此想,着实令人佩服。”佟纪元负手窗前,沉吟一阵,亦是未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行医多年,他向来喜欢挑战,却没想到如今也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了。
他心中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仰头一叹,转头看看韩虓,又道:“哎,都怪佟某才疏学浅,无法帮韩少爷太多的忙。”
“大叔做的已经够多了……”伤口突然一阵疼痛,韩虓赶紧住口,面色痛苦地埋下头去。
瞥眼他二人手腕上的铁链,佟纪元奇怪道:“不知姑娘与韩少爷何以要用铁链拷起来呢?分开不是很方便吗?”这问题从二人进屋后他就已经开始纳闷,看二人这仙童玉女般的容貌,难道是怕对方跑了吗?
艾文坐在床边椅子上,无奈地瞟眼铁链,苦笑,“这实在是一言难尽呀,总之我和韩虓之所以出来,就是为了这铁链的事。听说妙手神偷蓝小千会开各种各样的锁,所以我二人就寻到这里来了,没想到却遭奸人所害。”
“蓝小千?”佟纪元神色一动,道:“此人佟某也知道,前几日佟某还和他打个照面,那小子胆大妄为地要来偷佟某祖传的秘方,上一次未得逞,想必不会罢手,不几日指不定还会再来。”
“真的吗?大叔见过蓝小千?”艾文迭不失兴奋起来,找了许多日终于有蓝小千消息了……可惜这火焰在她心中燃起不到两呼吸的时间又熄灭了下去,如果韩虓活不了的话,那这铁链解了又有何意义呢?如此想后,她神情瞬间变得萎然。
“那大叔再见到他的时候,帮忙留意留意罢。”
“好。”佟纪元似也看出了她情绪陡然转变的原因,当下心情也低落了下去,病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将其医好,这打击对他来说不能说不大。
“艾文。”忍住要晕倒的冲动,韩虓憋住一口气,盯着艾文,道:“刚才你……”
听见呼声,艾文移目看着韩虓,嘴角一勾,会意地苦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想这问题等你睡一觉醒来后再回答你,你可答应?”
按照常理,韩虓睡下去后能不能醒来直接关系到他是否活得下去的问题,是以,给他留一个悬念,让他抱着问题入睡,或许能令他生命力更加顽强也说不一定。
“哦,对了。”说了那话,艾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道:“珍珠粉?这个……”手腕一扬,露出以前和轩少虎逃命时,无意中戴到手腕上的那串珍珠链子,又道:“大叔,这个就是珍珠,对吧?”
佟纪元看之一愣,好大的一串珍珠,这姑娘身上竟然会有,看来巧了。当下他眉头一展,道:“确是珍珠,看来踏破鞋底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摘下珍珠链,艾文递向佟纪元,“大叔,这些够吗?”
“嗯,够了,够了,看来韩少爷命不该绝。”伸手接过后,佟纪元连连点头,爱不释手的审查了一遍,他又道:“佟某这就去开药方,吩咐药童熬药,汝二人且先休息。”有珍珠作为药引,他开心的程度恐怕不低于艾文。
见他激动地退了出去,艾文转向韩虓,抑制不住地高兴道:“看到了吧,你欠我一大串珍珠呢,听轩少虎说那珍珠大概值五千两白银,也就是说你欠我五千两白银了哦!”
瞧她那财迷的样,韩虓不觉轻笑,“那要是我还不了你怎么办?”
“嗯——这样啊!”艾文侧头凝思一下,邪道:“那你就以身相许呗!”
男人也可以以身相许?什么狗屁歪理,韩虓听得连连想笑,只是他还未笑出,就因扯动伤口而痛得晕了过去,不过有艾文这句话,足够他在阎王那里反抗的了。
艾文无奈地摇头,看得出来韩虓早就撑不住了,若不是意志力够坚定,焉能撑到现在?不过这种勉强的清醒其实更伤神,因而还不如睡过去的好。
给韩虓拉好被子,艾文转头看看佟止琴,感激道:“止琴,谢谢你。”若不是佟止琴,她二人还不知在江边如何活呢!
佟止琴摇头,瞥眼艾文身上紧贴着的衣服,道:“艾文姑娘身上全是湿漉,处理好了韩少爷的伤口,你也应该换套衣服了。”好细心的姑娘,估计她早都注意到了。
经她提醒,艾文突然醒悟原来身上衣服全都裹着身子,又冰又冷,好生难受。她轻一笑,道:“止琴提醒的是,只是我好想泡个澡,把身上的寒气去一去,好冷哦!”
流目看了一眼韩虓,佟止琴欲言又止,但那眼神分明的在告诉艾文,无法摆脱韩虓,孤男寡女的,在这里洗澡怕是不妥吧?
艾文只一瞥眼,便了解了她的心思,道:“止琴不必担心,我会把韩虓眼睛蒙上……”
既然艾文都如此说了,那佟止琴也没什么好劝告的,当下,给艾文准备好一套衣服,吩咐丫鬟抬来热水后,轻然退出门去。
终于清静了,艾文脱尽衣服,一耸身翻进木桶,整个的埋进水里,这水稍稍热了些,但对她这个冷得牙齿打颤的人来说,正好。
能脱下的衣服丫鬟进来加热水时拿出去洗了,不能脱下的t恤只好仍由它担在链子上,不过,这屋内烧了五盆炭火,即便不用风吹,也能烘干。
从桶中出来,艾文擦干水珠,看了看佟止琴拿来的衣服,竟是不穿,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边大椅子上,头一埋,深入被中开始睡觉。她并非瞧不起佟止琴的衣服,只是她自小就有些洁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是以,这会才选择懒得穿,直接睡得了。
不知何时,丫鬟已经进来把屋内收拾干净,见二人睡得正香,又悄然退了出去。
二人被玉女宫折磨了一夜,这一觉睡下去,竟就不会醒了,佟家的丫鬟几次来看,都只得摇头而去。
夜半时分,一轮弯月爬了上来,清凉的落在纸窗上。这地方就是怪,即便在冬天,晚上也照常能见到月光。
微微动了动,韩虓不觉中醒了,和艾文意料的一样,他脑中装着问题,怎可能一睡不醒呢?
忽觉眼前黑暗,他伸手一摸,扯下一块布来,这是艾文预防他看见自己洗澡而蒙上的黑布,没想到澡洗好了,居然忘了摘下。
掀开被子,他慢慢撑起,移身下床,有些内急,得解决一下才行。但他人方站起,就觉脑袋晕得难受,一个不支,仰头往后倒去,却哪知这一仰的拉力,竟把艾文从睡梦中,并从被子中扯了出来。
“啊……”一声大叫,艾文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啊……”韩虓也是大叫,后背的伤口被艾文击得生疼。
呆滞了几呼吸的时间,艾文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一丝不挂,当下,更是大惊,本能地又叫了一声,骂道:“韩虓,你丫的,你个王八蛋,你干嘛?”她一急,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甚至是连韩虓受伤的事都给忘了。
韩虓被她吼得一愣,渐渐地有些清醒,只是清醒后的他忽觉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传遍全身,其美妙的感觉简直有如神仙般舒服,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不敢肯定真伪,是以,想到后他便伸手往艾文身上摸去,柔软,嫩滑,端是叫人爱不释手。
艾文全身一颤,瞪大眼睛瞧着他,居然敢摸她,不想活了?而韩虓则抬起脑袋,以同样惊讶的眼神瞪着艾文胸前的丰满,脑中一个劲纳闷,艾文竟然一丝不挂?艾文竟然……
这问题在他脑中转了两转后,他突然激情难耐,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个翻身压了过来。
老天,他是正常男人啊,这种事哪经得住诱…惑?更何况是他喜欢的艾文的诱…惑。
“韩虓,你,啊。”艾文轻呼一声,一下被压了个正着,她倒想抵抗,可是心一慌,就失去机会了,而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上,面对韩虓,她原来是那般的无用。
“文……”韩虓神色迷人,眼中是浓浓的情愫,看着艾文,他心中欲…望逐渐高涨,好想将她吞下去,可背上的疼却一阵接一阵的袭来,直直的钻入骨髓。
停歇盏茶时分,他方忍住疼痛,俯身吻了下来,因为太爱,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但他心中同时也在窝火,这背上其痛难忍的感觉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暂停个柱香时间,让他减少个十年寿命也行啊!
当激情与理智作纠缠的时候,激情往往会战胜理智。
“韩虓……”艾文扭动身子,歪头拒绝,不是这样的啊,她没想要勾…引韩虓,呜呜,冤死了,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哪是她的风格啊!
眼看避无可避,她眼睛一闭,懒得管了。
岂知韩虓还未吻上,人便晕了过去,整张脸贴到她脸上来,太痛了,他根本无法撑住。
“韩虓,韩虓。”艾文喊了两声,见他没动静,终于确定韩虓晕了,她心中顿时松懈不少,迷迷糊糊地献身给韩虓,虽然她并不强烈的拒绝,但终是不妥,所以韩虓晕了,倒也好。
“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