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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士兵将她擒住,扒开她的嘴巴打算将她嘴里的药挖出来,却发现这个药已经融化了。
毒性发作地很快,毒气很快就走遍了全身,林蕴知道,这个人还有一口气,正打算救治时,却被君子晗给阻止了。
“将军?这个人留着还有用。”林蕴抬头看向君子晗。
君子晗对着林蕴摇了摇头:“不需要了。”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宋远铸从来不会觉得可惜。
他虽然与宋远铸接触不多,可是就拿宋远铸对待伟胜的手段,对待眼前这个人,也一样。
既然问不出任何东西,那死了,反而对他们有利。
林蕴见君子晗眼眸平静,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就见对方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身体的皮肤已经犯黑,显然,毒气攻心,断气了。
士兵看着地上的尸体,问着一旁的君子晗和林蕴:“元帅,这尸体……”
君子晗看了一眼,道:“找个地方埋了吧。”
士兵不说话了,默默地将尸体搬走了。他在埋尸的路上突然发现,尸体脸上的皮,好像凸出了一块。
他眯眼看去,下意识地伸手轻轻一拨,脸上的皮就掉了下来,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想,再次转身看去,那张脸庞,赫然就是一位眉目如画的美丽女子。
士兵不由地有些呆愣,看着这张脸看了半晌,这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眼中带着惋惜。
“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一张脸,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跟错了主子,与我们元帅为敌。”话语落就想铲一铲子泥往下面盖。
谁知刚刚还闭着眼睛,毫无气息的尸体的眼眸突然睁了开来,她快速地起身,掐住了士兵的喉咙。
“命不好?”她轻轻开口,只听见咔嚓一声,对方还未说一句话,喉咙就被她拧断了。
她吐出一口黑血,身上的黑气在逐渐淡去。
“我的命,从来都不好。”也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那个死去的人说的,她说完这句话,便抬脚将对方的尸体踢了下去,看着对方双眼暴突死不瞑目的样子,她开口道:“要怪,就怪君子晗吧,如果他狠心一点,不留我一个全尸,你也不会死在这里。”
话语落,她就拿起泥土将他埋了起来。
“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人好。”刚刚还决定她生死的人,转眼就死在了她的手上,这就是差距,也是残酷的现实。
做了这一切,方远转身,快速往宋远铸的军营赶去。
而此刻,宋远铸正在营帐内任由军医换药,阴柔的面庞,在烛火之下,竟是被晕染出几分柔和的气息。
但是一旁的军医依然战战兢兢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待一切做好,他已经是满身大汗。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看宋远铸没有反应,轻声开口询问:“将军……”
宋远铸看了他一眼,军医立刻站直身体,这一回,他的眼神还算温和,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开口道:“出去。”
“是。”军医拿起药箱对着宋远铸做了一揖,退身出了营帐。
宋远铸放下手中的书籍,开口道:“你在这里,是想告诉本将军,你失败了吗?”
娇小的身躯于黑暗中出现,依然身着一身军营小厮衣物的“方远”出现在营帐内,她移步来到宋远铸的面前,跪了下来。
“属下但求一死。”
宋远铸看着她:“竟然想死,又为何回来?”他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矮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张眉目如画的美人脸庞映入眼帘,他与她的眼眸对视:“缘儿,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方缘的美目轻轻眨动,宋远铸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是手上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她强忍着,开口道:“任务失败,缘儿本无颜面对将军,但是,缘儿恐将军中了君子晗的反间计,遂来提醒将军。”
她吸了一口气,从衣物中抽出一张布帛,道:“这是君子晗的军营布局图,是缘儿偷偷画制。”
宋远铸放开她的下巴,拿起了那块布帛放在了手中,但是并没有摊开来看。
方缘退开一步,对着宋远铸一磕头:“如今缘儿心愿已了,辜负了将军的期望,愿以死谢罪!”话音落,她就猛然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反手往胸口刺去。
宋远铸眼眸闪了一下,随后抬手击向她的手腕,只听见哐当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
方缘瞪大眼眸看着宋远铸的举动,随后不顾手臂的酸麻,她眼中闪现亮光,对着宋远铸颤声开口:“将军……”
宋远铸将布帛放在地上,负手而立,道:“你是觉得,本将军斗不过君子晗?”
方缘呆愣,随后即刻开口:“不……没有……”
宋远铸转身,道:“你死了,谁与本将军一起征战沙场?”
“将军,你……”
“本将军看见了你的忠诚,你以后恢复容貌跟着我吧。”宋远铸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以女子的容貌。”
方缘觉得自己一定处在梦中,而且还是她不想醒来的美梦。
直到宋远铸叫她,她才反应过来,开声应道:“是,谢将军不杀之恩!”
随后她才起身,迈动着缓慢的步伐走向了宋远铸。
宋远铸的营帐非常大,中间摆放着整座山脉的地形分布图,他摊开君子晗的军营分布图,用红色的小棋在某一处摆弄着。
待摆放完毕,模型山脉上面,就出现了数量几乎均衡的红蓝小棋。
宋远铸满意地勾唇道:“做干得不错。”
方缘道:“属下不敢居功。”
宋远铸将手中多余的棋子放在一旁,绕着模型走了一圈,随后将身子撑在桌前,开口道:“缘儿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方缘看了这军师地形图一眼,道:“君子晗的阵营,地形虽不险峻,却易守难攻,易退不易进,是极好的军事风水宝地,加上君子晗比将军多五万军马,恕属下直言,纵是将军是军事奇才,恐也难以突破。”
宋远铸眼眸轻动:“继续。”
方缘看了宋远铸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此等情景,于将军大大不利,若是君子晗占了上风,将军,是否已有计策?”
第1034章:剑中有灵(十五)
宋远铸轻笑,随着他的动作,一半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中。
他移步来到方缘身边,伸手将上面的棋子一扫而光。
“连这么一支小军队都对付不了,本将军拿什么去攻打烈阳国,又拿什么,与那个狗皇帝斗?”
方缘还未开口,转眸却看见对方那阴狠的眼神,期间透着一股野心勃勃。
她愣了:“将军你……”
宋远铸的脸庞却突然凑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只听见他开口道:“本将军要的,是整个天下……”
这回,方缘彻底愣了,宋远铸竟然有此勃勃野心,他难不成还想弑君?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这是这句话,她终是没敢说出口。
宋远铸见她不说话了,也仅仅也是勾了一下唇角笑道:“被吓到了?”
方缘立刻摇头,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宋远铸竟然靠自己如此近:“没有,将军本就与众不同。”
“本将军希望,你能够永远保留你的这份忠心。”
“是。”方缘耳根有些发热,她退后一步,道:“将军可是想好应对之策了?”
宋远铸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道:“素闻君家世世代代守护着烈阳国,烈阳国有君家才得以保全,而君家之人从不居功自傲,对于君王的命令皆是言听计从。”
他伸手将那颗最大的棋子拿走,四周的棋子瞬间了变得松散了起来。
他将手移向山谷的那块地方,重重地敲了几下:“不止是这里,就是整个烈阳国,没有了主心骨,没有了主帅和守护神的庇佑,对本将军来说,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方缘愣了一会儿,才听懂了宋远铸的话,这时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意图,只是……她轻轻皱眉,看着宋远铸的眼眸,突然觉得内心空空的。
快速摈弃内心的杂念,方缘问道:“可是,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地除去君子晗?”
宋远铸不语,拿起案几上的狼毫笔挥动了几下,方缘往前一看,却发现竟是只有短短几个字:以退为进,以降带胜,以劣带优。
她眉头轻轻皱起:“这……”
宋远铸笑:“明日我会上书一封给圣上,今夜,先给我磨墨吧。”
眼中的阴狠稍纵即逝,宋远铸的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君子晗,用不了多久,宝剑就会是我宋远铸的了,而你,只能乖乖地葬送在我的剑下!
见宋远铸的神情,方缘也不敢多问,而是点了点头,开始替宋远铸磨墨……
第二日,宋远铸就让副将暂代自己的职务,采取防守政策,而宋远铸本人,则带着自己昨夜写的书信回到了朝暮国,面见了朝暮国的国君。
对于宋远铸的突然上书,朝暮国国君其实是内心不喜的,但是眼下还得靠宋远铸,只能应下。
朝暮国国君开口道:“宋爱卿所为何事?如此紧急?”
宋远铸作揖,笑道:“自然是能帮助圣上得偿所愿的好事。”
这回,朝暮国国君眉头一挑,来了兴致:“哦?爱卿但说无妨。”
见他眼中划过的贪婪,宋远铸眼眸中却是无声的嘲讽,面上却是微笑着将奏折提上前。
谁知朝暮国国君看完之后勃然大怒,竟是直接将奏折摔了出去:“荒唐!简直荒唐!”
宋远铸不瘟不火地捡起了地上的奏折,道:“陛下,常言道‘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富贵险中求’,这些,陛下不会不知道吧?”
朝暮国国君指着宋远铸怒声:“宋远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朕?你就是再厉害,朕也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