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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礼书女也是为了苏娇怜好。
看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住在小宅子里,每日门前都有地痞流氓前去捣乱,就农嬷嬷和小牙两个一老一少,根本就挡不住那些碎言碎语。
古代毕竟是古代,有个男人撑着门楣还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自从太叔重行顶着陆重行的身份回来后,那些地痞流氓便再不敢过来。
陆小孩瞪着一双眼,使劲瞪向自己的后爹。
干娘说后爹会教他练武,教他读书习字,给他买好多糖葫芦,还会和他一起保护娇娇儿。
“你真的是我的后爹吗?”陆小孩缩在苏娇怜怀里,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稀疏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软绵绵的塌下来,更衬得那双眼乌黑湿润的纯稚。
陆重行忽略了“后爹”这个词,点头道:“嗯。”
陆小孩一下就高兴了,他上去牵住陆重行的大手,仰起小脑袋,声音软绵绵道:“那你会和我一起保护娇娇儿吗?”
陆重行侧眸朝苏娇怜看去,那双黑沉眼眸中浸润着难掩的柔情晦涩,“会。”
陆小孩高兴的眯起了眼,牵着陆重行的手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突然放开陆重行,颠颠的又跑到苏娇怜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道:“我觉得这个后爹长的跟我亲爹有点像。”
苏娇怜当然不能说这就是你亲爹,不然陆小孩肯定直接就攥着小木剑把他亲爹给捅了。
“不像。”苏娇怜笃定道:“你后爹比你亲爹长的好看多了。”
陆小孩虽然聪明,但在认人方面还没多大造诣,跟着礼书女上街时常常被一些身形肖似礼书女的妇人拐跑。幸好古代拐卖人口是重罪,特别是皇城根底下,更是没人敢做这种事,所以陆小孩活得肆意又张扬。
常常今天跑这家去吃,明天跑那家去吃。
作为一个颜值杀手,陆小孩已经俘获的整条街上,下至呀呀学语的婴儿,上至老到掉牙的老婆子。
所以听了苏娇怜的话,他立刻点头信了。
“那你会武功吗?”陆小孩继续上去牵陆重行的手。
牵着小姑娘软绵绵的小手,陆重行蹲下身来,道:“会。”
“那你能教我练武功吗?”
陆小孩长的实在是好看,再加上是自个儿的孩子,所以陆重行对他更是多了几分耐心和怜惜。
小姑娘嘛,便是要好好哄着的。
“可以教你些护身的招式。”学武太累,不适合小姑娘,但看着陆小孩这副软萌萌的小模样,陆重行又觉得还是有必要稍微教几招防身的小招式的。毕竟他的女儿长得这样好看,出去必定会被那些大猪蹄子觊觎。
而陆重行所不知道的是,陆小孩既是这条街的颜值杀手,又是这条街的小霸王,寻常小孩跟他打架根本就打不过他。
就上次一个六岁的胖男生来寻陆小孩打架,还被白胖胖跟只面団子似得陆小孩按在石子路上使劲摩擦了一顿。自此一战,陆小孩奠定下了自己的小霸王事业。
“不过今日太晚,待我过几日再来寻你,教你武功,可好?”陆重行看着陆小孩那双几乎都要黏到一起的双眸,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他抱到了榻上。
陆小孩点头,小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陆重行不能再多呆,他虽然在等着太叔重行和太叔成宁相斗两败俱伤,坐等渔翁之利,但他也不能太闲着。作为羌族首领,陆重行的事情实在是很多。
要说塞外的人,确实是有些未开化的习惯,动不动就喜欢上手打架,根本就不像皇城里的人那么文明,都脸贴脸的吵成那样了也不来打一架早点解决事情。
而自羌族的人来到皇城以后,皇城内的打架斗殴事件便逐日上升。
虽然陆重行三令五申在皇城地界不得滋事,但这些羌族人仗着自己膀大腰圆,处处招惹花姑娘,今天抢小孩糖,明天去吃顿霸王餐,根本就管不住。
身为首领的陆重行,每天都奔波在去衙门领人的道路上。
见陆重行依依不舍的走了,苏娇怜赶紧替陆小孩换下了湿裤子,然后翻身上榻休憩。
真不知道当陆重行知道这只陆小孩是男孩子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唉,这么可爱,当然是男孩子啦。
真是蠢大猪蹄子。
苏娇怜打个哈欠,翻身搂住陆小孩就睡了。
当太叔重行发现苏娇怜不见时,已经是第二日午时了。
他抬手招过正在院子里洒扫的奴仆,语气倨傲道:“你们夫人呢?”
奴仆赶忙道:“夫人昨日说要去季大人府上小住些日子。”
太叔重行听到此话,下意识蹙眉。难不成还在为了昨日的事生气?太叔重行目光一转,看向坐在一旁的杨柔婉。
杨柔婉正在给他夹菜,声音柔婉道:“重行哥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鱼。”
太叔重行讨厌吃鱼。
他厌恶的把那碗细细挑了刺的鱼肉往旁边一拨,与那奴仆道:“去告诉夫人,她想住便住,缺什么叫人回来取便是。”说罢,太叔重行便径直起来,绕过杨柔婉出了膳堂。
杨柔婉捏着筷子坐在实木圆凳上,暗暗咬牙。
又是苏娇怜,明明她都已经登堂入室了,这苏娇怜怎么还如此阴魂不散呢!
杨柔婉气得狠嚼了一口鱼,登时就被那未剃干净的鱼刺扎了一嘴。“唔唔”半日才有婆子上前替她换了大夫来看诊,只是这嘴怕是好几日都说不了话了。
那头,太叔重行出了宅子,却往皇城外去了。
太叔成宁的生辰刚过,贵妃陆嘉便以,为太叔成宁祈福为由,亲自入皇城外的一家寺庙去吃斋念佛了。
太叔成宁本就不爱搭理陆嘉,这几日还因为太叔重行和苏娇怜的事搅得焦头烂额,直接便摆手让陆嘉去了。
太叔重行骑马到皇城外,然后又换了一套衣饰,坐上马车,悠悠的晃入那座矗立着小巧寺庙的青山。
寺庙虽小,但五脏俱全。
陆嘉此来算是清修,寺庙里的僧人都被拘在外头,根本就进不了后宅。太叔重行翻墙而入,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陆嘉的屋子门前。
有一老嬷嬷候在那里,看到太叔重行,赶紧开门。
陆嘉坐在屋子里,原本应该是苦哈哈吃糠咽菜的清修模样,但此刻却是华衣美服,脂粉珠环样样不缺,甚至面前的小案上还摆着鸡鸭鱼肉等物,一壶桂花酒散出细腻甜香,引人沉醉。
太叔重行反手关上门,入屋。
陆嘉靠在缎面软枕上,笑的娇俏。
“大哥如此前来,不怕嫂子生气?”
太叔重行笑一声,“有如斯美人在旁,还要那妇人作甚?”
陆嘉笑的越发开心。算起来,这可真是她头一次比过苏娇怜,还是在她大哥的嘴里。
看到平日里根本就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大哥如此温柔体贴,陆嘉陷入这柔情陷阱中,无法自拔。
陆嘉空虚太久,她太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温暖她了。即使这个人别有所图,她也愿意替他成就霸业。
当太叔重行从寺庙里出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他勒马进入皇城,却鬼使神差的去了季莘的府上。
彼时苏娇怜正跟陆重行在屋子里头下棋。陆小孩午睡还没醒。
看着男人心不在蔫的一边下棋一边往陆小孩身上瞥,苏娇怜气得咧嘴,狠狠的吃了陆重行一大堆白子。
“嘘,别吵醒她了。”听到苏娇怜“呼啦呼啦”往自己棋盘里扔棋子的声音,陆重行赶紧一把攥住她的手道:“轻点。”
苏娇怜高高鼓起面颊,一双眼晶莹剔透的好看,在灯色氤氲下波光潋滟的美。
“怎么了?”看到苏娇怜的表情,陆重行好笑道:“怎么如此看我?”
“看你长的丑。”苏娇怜面无表情道。
陆重行低笑一声,抬手取下面具,露出那张熟悉的俊美面容。
虽然过了两年,但男人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下颚处被陆小孩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疤,苏娇怜能看到上头粉嫩嫩的新肉。
她伸手点了点,道:“疼吗?”
陆重行道:“不疼。”
“哦。”苏娇怜点头,狠狠的伸手拧了下去。
陆重行当即便皱起了眉,赶紧握住苏娇怜的小手包在掌心里。“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嗯?”
被陆重行抱在怀里,苏娇怜蹬了蹬小腿,没挣开,撇头道:“谋杀了一个亲父,我还有后夫和隔壁王呢。”
听到苏娇怜的话,原本还一副笑盈盈模样的陆重行顿时便沉下了脸。
这两年,陆重行不在苏娇怜身边,他不知道苏娇怜一个人是怎么过的。但当他看到那隔壁王与陆小孩如此亲厚,太叔重行堂而皇之的顶着他的身份登堂而入,他却只能暗压着**躲在暗处时,心中的暴虐却是怎么都压抑不住。
陆重行没告诉苏娇怜,那个小黑屋里,没有时间流逝,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一丝光亮。他不会饿,不会渴,没有任何寻常人的生理反应,有的只是那两本反复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书。
这两年,陆重行靠着一股韧劲,在寻常人只几日便撑不下去的地方硬生生撑了两年。
出来时,陆重行整个人都如灰般死寂。
但当他看到站在宅子门口,遥遥眺望着某个方向的苏娇怜时,心口突然如野火燎原般灼烧起来。
陆重行知道,他找到了,找到了他的生命之源。
两年的执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现在的陆重行知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恨不能将怀里的小姑娘狠狠揉进骨血里。
可他不能,小姑娘太脆弱,只要稍稍一碰便会受伤。所以他只能竭力克制自己的**,躲在暗处,远远的看。
男人俯身,将脸凑到苏娇怜的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气。
感受到男人压抑着的怒气,苏娇怜知道男人这是生气了,她赶紧嘤嘤嘤道:“你知道吗?我一个女人,带着陆小孩,孤苦无依、寄人篱下、低声下气、受尽艰辛,我多希望那个时候,有你在我身边替我扛起这一切。”
听到苏娇怜的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