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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身体在冬季来临前突然垮了,他创办的皇家继承人培训班终于是没等到毕业的时候。
苏娇怜坐在榻上,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色,想着今晚上是吃火锅还是吃火锅还是吃火锅呢?
“姑娘,大姑娘来了。”农嬷嬷推开雕花木门。
夏过入秋,天气骤然一冷,院中落叶翩飞,菊香满院。宽敞甬道上,陆嘉拖曳着长摆袍裙,脚步端庄的往她这处走来。
说实话,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然没错。
装扮了一番的陆嘉褪去平日里温婉的亲和模样,被老肃王妃训练的十足十成了个呆板的深宫妇。只不过女主依旧是女主,即使是模样变成了深宫妇,骨子里依旧带着耀眼的女主光环。
“大嫂,我有事与你相谈。”
本来陆嘉是不愿来寻苏娇怜的,可无奈,老皇帝病重,就连身边最信任的太监总管都不要了,只要陆重行侍奉汤药。肃王府打听不出消息,便将主意打到了陆重行头上。
肃王府生恐此次又是老皇帝在装病作妖。但陆嘉知道,老皇帝这次是真的病重,可即便她如此告诉太叔成宁,太叔成宁还是不信,坚持一定要知道准确消息,不敢轻举妄动。
太叔成宁率先去寻陆重行,陆重行自然不应。如今只有他得老皇帝信任,在此刻更该避嫌。
而因为老皇帝这一出,英国公府立时又变成了皇城内一块炙手可热的地方,每日里门庭若市堪比菜市场。
打探不出消息,肃王府无奈,只得派出陆嘉去寻苏娇怜,想着能不能从苏娇怜身上听到些枕边风。
彼时苏娇怜正在喂猫。
才一个多月,小奶猫就长大不少,苏娇怜有时都要抱不动它了,也有可能是她的肚子渐大,影响了她的动作。
咪咪娇气的不行,一定要苏娇怜用勺子喂它才肯吃,不然就宁愿饿着。
苏娇怜心软,每次吃饭都要替咪咪将饭泡好碾碎,然后把咪咪抱到膝盖上,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它。
不过此种恶习在有一次陆重行“不小心”将勺子捅到了咪咪的嗓子眼以后,咪咪就会自己吃饭了。
对此,陆重行表示:男人不狠,地位不保。
“大嫂养的猫真好,油光水滑的。”陆嘉不是个会拍彩虹屁的人,更何况她面前的人是苏娇怜,她更是与她没什么话好说。
苏娇怜也觉得自己跟陆嘉是属于“相顾无言”的类型,所以两个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看。
陆嘉终于憋不住,开口道:“大嫂,大哥还没回来了吗?”
苏娇怜点头,“近日里都要深更半夜才回来。”所以你快点走吧。
陆嘉听到此话,面色微沉。
老皇帝果然对陆重行信任有加。
正在陆嘉思索间,苏娇怜突然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盒子里掏出一根簪子,往自己的头上一插。
陆嘉看到那根熟悉的木制簪子,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苏娇怜转头,看向陆嘉,“倒是忘了,说好要天天带的呢。”
屋内有一瞬间的沉静,陆嘉果然不愧是坚忍不拔犹如野草般的女主,她忍着笑,起身道:“大嫂戴这簪子格外好看,可太素淡了些。我那处新得了一套玛瑙的头面,大嫂若不嫌弃,我明日就派人送来。”
苏娇怜伸手捏了捏咪咪的后脖颈,声音软绵道:“不用了,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
第112章
在苏娇怜那里得到了冷遇,陆嘉也不是那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当即甩袖便走。
英国公府门口,停着一辆华贵马车。
陆嘉踩着马凳进入马车厢,却是惊讶的在里头看到了太叔成宁。
“你怎么会来?”陆嘉毕竟是个女子,还是个拥有美好爱情幻想的女子。虽然她嫁的不是爱情,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面包的爱情是不美满的,陆嘉希望自己能面包和爱情兼得。
“见到她了?”太叔成宁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
陆嘉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面色微白的拢袖落座。
前几日的新婚夜,陆嘉躺在喜床上,身上虽痛,但心中却是畅快的。她是世子侧妃,旁人羡慕不已的对象,即使这个男人不爱她,可她确确实实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那晚,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说出了一句让她对苏娇怜的恨达到了顶峰的一句话。
“真是一点都不像……”
像什么?一开始陆嘉还没反应过来,待她看到太叔成宁新纳的那个通房后才明白,她不像谁。
她不像苏娇怜。
她与苏娇怜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哪里会像!只不过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一段日子,难不成还会变成夫妻相吗?
呵,对此,陆嘉只能冷笑。她清楚的知道太叔成宁对苏娇怜的心思,自己的男人,如此觊觎旁人的妻子,陆嘉作为世子侧妃,却不能对太叔成宁发脾气,只能默默的忍气吞声。
“见到了。”陆嘉低垂着眉目,声音清晰道:“肚子似乎大了一圈,看来明年开春的时候便能生了。”
太叔成宁沉静下来,他攥着拳头,想起小姑娘的一瞥一笑,整个人就忍不住的发抖。
“面色看着也不错,”陆嘉斜睨太叔成宁一眼,继续道:“看来外头的那些传言并未伤到其分毫。”
像陆重行那样的人,认准了一个女子,便能痴情至此。
陆嘉想起当初她让沙雕假扮女子去接近苏娇怜,想借机制造误会,却不想陆重行竟会如此迁就疼爱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而如今不仅是陆重行,便是连太叔成宁都越发的深陷入苏娇怜的圈套里。陆嘉真是不明白,这些男人都眼瞎吗?这么作的女人,却偏偏如此抓得住他们的心。
男人真是犯贱!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陆嘉道:“如今老皇帝身体不行了,你肃王府迟迟不动,若是被旁人取得了先机……”
“整个皇城内,谁人敢敌肃王府。”太叔成宁打断陆嘉的话,略显不耐。
太叔成宁不是个傻子,他知道陆嘉为何嫁给他。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他自然不会看上眼。
陆嘉知道太叔成宁这话是不错,但她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看到陆嘉的表情,太叔成宁嗤笑一声道:“那老皇帝难不成还会让陆重行这个外孙来继承皇位?他可不姓‘太叔’。”
大家虽然知道肃王府继承皇位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但心中却是隐隐叹息:若非陆重行是老皇帝的外孙,未冠皇姓,这皇位还指不定花落谁家呢。
毕竟陆重行名声太好,众人皆认为,若继承皇位的人是陆重行,他必定会是一代贤明君主。
“皇帝前些日子办了个什么皇位继承班,里头都是些异姓的世家子弟,世子爷觉得皇帝还会在乎‘姓’这件事吗?”
听到陆嘉的话,太叔成宁明显一愣。
可就算是皇帝看中了陆重行又如何?他区区一个英国公府,难不成还敢跟他肃王府争。
太叔成宁的面色一瞬阴沉下来,他冷笑一声道:“与其这样担惊受怕,还不如趁机将陆重行给解决了。”
陆嘉皱眉道:“我听说腾霄阁派出的顶尖杀手都拿陆重行没办法。”言下之意便是你一个小小的肃王府又能奈他何。
“总会有机会的。”太叔成宁话罢,吩咐马车夫驾车回肃王府。
陆嘉坐在太叔成宁身边,看着男人望着马车帘子外的那抹皎月出神的样子,暗暗攥紧了帕子。
她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苏娇怜!
是夜,陆重行身带苦涩药味,推开了主屋的雕花木门。
苏娇怜正在用宵夜。
她现在一天三五顿都是常态,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陆重行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吃的特别香。
听到动静,还叼着半只豆沙包的苏娇怜神色惊喜的上去,一把就抱住了男人的腰,然后闻到那股子浓郁的药味,嫌弃的往后退开。
“我先洗漱。”陆重行话罢,去了素绢屏风后换衣洗漱。
苏娇怜靠着素绢屏风,时不时的往里探头看一眼,声音细腻道:“皇帝身子如何了?”
“不大好。”男人褪下外衫,净手洗面。一双漆黑暗眸慢条斯理的看过来,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苏娇怜看男人抽开裤腰带,显然是准备沐浴了,她赶紧红着脸儿退了出去,然后听着里头“哗哗”的流水声,越发红了耳尖。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遍了,可她还是羞涩的厉害。
男人很快就出来了,看到绣桌上的残羹冷炙,也不嫌弃,就着吃了点,然后将苏娇怜揽进了拔步床上。
天气渐冷,孕妇比平常人更容易受到温度的影响。
苏娇怜窝在陆重行怀里,掰着他的手指头,小小的扬起下颚,看到男人眼底的青色倦意。
确实,男主也是人,这样成天连日连夜的伺候老皇帝,定然会倦。
苏娇怜心疼的捧住他的脸,往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原本半阖着眼的男人陡然睁开了双眸,定定看向苏娇怜,眼底酝酿着细腻波纹,犹如深海波浪般的涌来。
小姑娘的脸红的跟苹果儿似得。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只亲一口面颊都能羞赧成这样。
气氛有些旖旎,苏娇怜往男人身下看一眼,然后开始往自己身上穿衣服。“我先穿个衣服,以免等一下控制不了局势。”
被小姑娘逗笑的陆重行弯起了唇角,捧着她的脸就狠狠亲了下去。然后用尖锐的牙齿细细碾磨着那只白玉耳,声音沙哑道:“就算你裹成球,也控制不了局势了。”
硕大的拔步床上覆着层层叠叠的锦帐流苏。
当苏娇怜第一眼看到这张拔步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在里面迷路。
细薄的亵衣亵裤被褪去,露出凝脂白玉般的肌肤,男人的唇落到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带着轻柔如羽毛般的细腻。
一夜折腾,今晚的男人似乎格外温柔,只是这股子温柔却变成了折磨苏娇怜的利器。浅进缓出的磨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她最后哭着求饶,男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