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云澜慢慢的消化对方的谈话,“老大”“阴”“付出代价”……
关键字眼一连串,云澜脑海里勾勒出了生动的黑帮明争暗斗的场景,云澜不由的向后座缩了缩,将前面座位上的人,打上了黑社会恐怖组织的标签。
云澜感受着飞行器的飞速前进,大脑却一片空白,血液倒回脑子里像是将所有的思绪都堵住了。
半晌,还没等云澜想出什么逃跑计划,飞行器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
云澜感受着飞行器缓缓的降下,然后一阵轻微的摇晃,飞行器稳稳的停住了。
云澜前门几排座位上的人同时站了起来,打开了一旁的门,他们手撑着门框之上,轻轻一跃,身手利索的就跳了下去。
云澜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她右边的门突然“刷”的一声被打开,强烈冷风孟然就灌了进来,夹杂夜色的湿意,直呛进云澜的肺部。
“咳咳咳……”云澜一阵剧烈的咳嗽,长发被风吹的蒙住了眼睛。
“喂,磨蹭什么?”
声音刚落,好像有只粗超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扯,云澜感觉那手上的力度像是要将自己的骨头给捏断,她几乎是生生被拖着拉到了门口。
“快点,跟死尸一样……”
对方却突然一松手,接着蒙的推了一把,云澜因为脚下被绑着腿不能活动,惯性的向门外跌去,披在身上的衣服也被风鼓吹到老远。
“碰!”
她的手依旧被绑在身后,没有任何的缓冲力的,整个正面同时且狠狠的着地。
她的脸,她裸露的皮肤清晰的感受着粗粝的水泥地,火辣辣一片。
有什么从额头滑下,渗进了眼睛里,又有什么从眼眶里渗了出来。
“平子,够了!”邢谦益看着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声响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呵斥道:“都已经到了,你能不能少惹些是非?”
詹宁平嬉笑着耸耸肩,边弯下腰将人拉起来边说:“我不是忘记了她脚上还有绳子这茬么,呐呐,姑娘你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詹宁平瞬间僵住了,他夜视镜清晰的视线里。
少女长发凌乱了一肩,白色的睡衣睡裤上,多处的血渍越染越大,她上牙咬着下唇,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愈发额头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清冷的看了自己一眼,一道血泪,从右眼角处滑落。
☆、42景木,救或不救?
宽阔的地下密室里;唯一的一张床断成无数截;支离破碎的残骸散落一地;照明灯像是被生生揉成粉渣,散沙似的在墙角堆成一团;一旁破碎的军装上布满斑斑血渍。
零时调用来的照明灯从一边投下光束,并不清晰的视线内,一张坚固的钢筋闸门突兀的树在中间;无形中将密室隔成两部分。
一边,身穿白色长袍的乐医抱着风琴,表情严肃,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在粗糙的地面上。她布满老茧的指尖在黑白键上飞速的跳跃,细腻流畅的音符源源不断的在密室响起。
一边;巨狼抖动着身上雪色的毛发,身体弓起,后肢微微向后退,鬃毛倒竖,露出的獠牙尖锐的像是能够将任何一切都生生撕碎。
他只是冷冷和乐医对峙着,硕大的狼眸内血色滔天。
他甩了甩头,似是知道自己临近失去理智的边缘,侧过头,锋利的牙齿狠狠的交合,竟是生生的撕下自己腿上的一块肉来。
疼痛带来的理智依旧在不断的动摇,他将自己的血肉抛在一边,顾不得其他,长啸一声,大喊:“滚!”
细小的灰尘震落,密密琴音瞬间被打断,乐医猛的一顿,脸色刹那间一片惨白,她胸口不断起伏,半弯起腰,吐出一口血来。
在场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精神反噬!
一旁连忙有人将乐医扶住,交锋了近半个小时的乐医终于彻底败下阵来,她擦着唇边的血迹,声音疲惫不堪:“对不起,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苏晨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铁青,握紧的拳头里指甲刺入掌心却毫无所觉,语速沉稳:“镇定剂,射击!”。
一旁有人端起枪瞄准,“砰!”
雪狼应声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暴动终于压下了几层
。
只是,终究是饮鸩止渴罢了,暂且是压下了了,等到卷土重来……
他深吸一口气,猛的转过身,“刷”的打开大门。
门外等消息的人不由围了上来,但是看着苏晨的脸色,想要问的话便硬生生的压下了。
苏晨扫视一圈,有些疲惫的将帽子摘了下来。“孟然还没有回来吗?呵,看来凌云的大乐医是指望不上了!总部那边怎么说?”
“总部那边说,大概要等天亮后,大乐医才能赶来……”拿着资料的人脸色相当难看,低着头答道,“是我没用……”
“事情和你无关,今天这事情谁挑起来的大家心知肚明,他们这是打算撕破脸皮了!”苏晨似是早就料到这结局,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将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质问:“云澜小姐呢?别告诉我,几个小时了,你们号称‘无影’的5队,居然连一个人都没请过来!”
5队队长雷翔先是一愣话题怎么转移到这了,反应过来,连忙解释说:“嫌疑人早就逮回来了,不是看里面有正事么……已经转到刑讯室了。”
苏晨抓住关键词,一愣:“刑讯室?”
***************
整个房间密闭着,没有一丝光线。
被黑暗彻底吞噬的空间里,四周回荡着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云澜双手抱膝靠墙而坐,感觉到四肢发凉,寒意从背后的墙面上,顺着脊柱,一点点的渗进骨子里。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但还是血脉跳动着突突的发疼,云澜又冷又难受,但是意识却出奇的清醒。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自始至终没有归属感,不一样世界,不一样的体质,不一样的文明……她一边排斥着,一边逼自己融入,即使现在,她也同样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
但是,一旦陷入了困境,一旦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预料了之后。
云澜忽然想起来那个一心一意为自己的母亲,想起了全心全意宠爱妹妹的哥哥,想起了敢爱敢恨的玉晓……似乎,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她的生命。
或许以后,她可以试着慢慢的让这个世界走进。
如果,有以后的话。
没有生命流动的空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
“哗啦”
铁门被被打开,有光束投射进来,慢慢的一点点充斥驱散着整个黑暗。
脚步声陆续的向自己走来,云澜抬起头,被刺眼的光照着微微眯起眼睛,扯动着额头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她笑了笑:“你们来了啊。”
苍白的冷光下,脸上满是干透的血渍,却笑的一脸舒心的样子,格外的令人动容。
苏晨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群人,对于眼前这个人而言,是不是一个沉重的却甩也甩不掉的灾难。
苏晨侧过头,冷冷的说:“谁弄的,自己站出来。”
5队参加行动的人再傻,也知道自己弄错了意思,队长说的“请”是真正请的意思,而不是他们平时所理解的……
詹宁平梗着脖子,硬气的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推的,谁知道她那么脆弱……”
“砰!”
话还没说完,迎面而来的就是狠狠的一脚,詹宁平半飞着直接被踹在了墙上,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苏晨收回腿,没有再看他一眼,走到云澜面前,弯下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罩在云澜身上,然后将人抱起,扫了后面一圈人冷笑道:“翅膀硬了有主意了是吧?别以为是‘无影’的人我就惯着你们,如果老大连这次希望都没有了的话,你们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十分钟后。
云澜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端着的杯子,像是能从雾气中看出花来。
一旁的军医动作迅速的处理好她的伤口,他将云澜卷起的睡衣袖子放下,嘱咐道:“能处理的我都处理了,到底是女生,剩下的我就不方便了,还是早点去医院查的好。”
云澜笑着致谢,然后等军医收拾东西走出房门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收了回来。
她直视着苏晨,冷冷的说:“我不想听你们那些什么误会之类的解释,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从哪带走的我,送我回哪去!”
人的一生果真要经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才算完整么?
这样程度的事件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能容忍底线,什么传达错误?什么理解错误?
笑话!军部这边如果有一个人真心为她考虑,只要一份档案,命令后面几个字的解释,甚至是事先稍稍的问下调查下……
也不会出现之前的状况!
精英部队,一句不认识自己弄混淆了命令,一句乱中出错理解错了概念,就可以将一切都推了么?
好啊,弄得自己这么几经绝望,狼狈成这样之后再反过来和自己说,是为了让自己帮忙?
对不起,她没这个闲情逸致!
苏晨也知道自己这边做的过分了,任何一个堪比大乐医的人,哪个不是高高在上,心高气傲的主。
这次的确是他的失误,本来是应该他自己去请的,但是心里抱着对请来乐医的侥幸,和抱着对云澜能力的疑惑,到底还是选择没有去。
的确,去“请”云澜,是他故意着重语气的。
按云澜的性子,除非是亲眼见着了,否则自己绝不会赶着上去趟浑水……他原本是想先让5队将云澜先带来,如果用不到云澜的话更好,用得到的话,就亲自道个歉什么的……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凭他的理解,对方有时候心胸开阔的让男人的败北。
却没想过,这个多事之秋,5队那种风纪,又是刚刚从前线回来,碰上这种情况。在没有详细资料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就按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