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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引导呢?
声势壮观的交响曲一结束,云澜只是看着台上惊喜万分的乐医们,什么也没说,皱着眉头转头离开。
台上台下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音沐效用,已经超出了原本人数叠加的很多倍,乐医的历史将会为之书写,今天也注定会成为乐医进步的一个里程碑!
可是,云澜……
“这样的效果,就是五倍于我们人数的乐医来,也不达不到。”说话的是演奏古筝的年轻乐医,她刚刚雀跃的心突然的跌入了谷底,“云大人为什么看起来很不高兴。”
“或许,是还没有达到她的要求。”苏烟一边将琴收起来,一边接话。
几年过去了,那个曾经和她并肩的人,现在已经到达了她只能仰望的高度,心里不是没有想法的。
只是她毕竟不再是几年前的自己,云澜也不是几年前的云澜,时光将她们曾经的棱角一点点的打磨,留下的,只有愈发成熟的身体和愈发坚定的心。
“好好练习吧。”旁边的长者拍了拍年轻乐医的肩膀,“能写出这样曲子的云大人,要求高一点也是正常的。”
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云澜,真的是因为高要求才看似“拂袖而去”么?
当事人云澜会告诉你,她现在正在被一个近乎惊悚的念头所纠缠,根本没有那些个脑细胞去思考别人的感受。
是的,演奏交响曲时的所迸发出的强大精神力现在没有人引导,但是如果她可以引导呢?
用在乐医上可以更有效率的进行音沐和压制,用在乐杀上呢?
现在只是二十几个乐医,若是全军的乐医一起演奏——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她的右手正在微微的发抖,就如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快速度跳动的心脏一样,颤栗的同时伴随着刺痛感。
万一,如果说万一,这个想法可以实施的话……
“碰”!
脑袋和身体的碰撞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捂着脑袋退后了一步,半仰着头正好看见景木半是好笑半是无奈的脸。
“想什么呢,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景木上前揉了揉云澜的额头,他身上穿着防弹盔甲,这没有准备的撞上来,想必还是会有些疼的,好吧,是他故意站在那不避开的……
“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整理完思路再和你说……”看着来往的人,云澜有些不适应的避开景木的手,“你不是去指挥去了么,怎么会在这?”
“我刚回来,听苏晨说你在音沐厅内弄了些花样,就赶来看看。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结束了?”
云澜也没隐瞒,思绪还没彻底走出来,性质有些不高的说:“弄了个合奏,效果是平常的五到十倍的样子,唉?……你……”
被抱个满怀,按照云澜的个子,整个脑袋都被埋在景木冰冷的怀中,感受着背上的各种火辣辣的视线,一时间囧得可以。
云澜对提升音沐效果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但是景木不一样,他常年身处一线,看多了因为乐医不及时而暴动死亡的事件,其中一部分,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若是真像云澜所说的那样,那么,之后所有的军队包括平民,暴动的几率应该会直线下降。景木本就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样一想着,就顺手把某个心绪不宁的人拥入了怀里。
窗外,半空中黄茫茫的视线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
乌云,笼罩住了整个苍穹。
*******
是夜,被一道惊雷所吵醒,随即刮起了大风,
云澜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上,正准备将窗户关上。
一只手快如闪电的从窗外伸了进来,五指弯曲成爪样,直取她的脖子。
她下意识往后一倒,单手撑在一旁的沙发上,左腿一个旋踢,右腿紧接着踹了上去,对方身影一闪,云澜的双腿狠狠撞在玻璃窗上。
“砰!”
大块大块的玻璃四碎开去。
对方似是知道云澜的能力,一击不成马上撤离,还没等云澜凝起精神力,身影一闪,就从窗外不见了……
门外的护卫撞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云澜披头散发的站在窗前,裤脚处,被鲜血所浸湿。
于此同时,多名资深的乐医,将领,技术人员同时受到了攻击,几栋大楼也遭受了轰炸的威胁,多架飞行器自燃爆炸,放置的仓库被流弹彻底烧毁……
离B市最近的X市,发生了同样规模的暴动。
景木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
“以牙还牙。”
☆、大结局【一】
“少主;属下不明白。”汇报了最新的战况之后;九夜单腿跪地,迟疑的问。
“嗯?”首座之上;左子良端着红酒,闻声抬起头来,印着杯中的红酒,银色的瞳孔闪着异样的光芒。
“为何不趁现在将整个基地迅速迁移出去……”而是一边疯狂进攻,一边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正面和军方对上,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只是;暗藏在城市地下的最重要的基地被翻找出来;突如其来的暴丨露在军方的视线之中,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
待到回过神来,军方已经求得了后援;制定了政策,甚至开始先发制人……
即使他们利用催化暴动迅速的反扑上去,即使他们清晰明了的掌握着对方的战术弱势,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将景木带领的这支先头部队留下来。
再拖延下去,后援部队一到,就已经说不清最后的结局了。
在他看来,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迅速撤退。避开与对方的直面交锋,然后徐徐图之。
左子良笑了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十字〃成员。他们或坐着或站着,个个面无表情。
多年的磨练后,即使是他,也很难从脸上看出自己属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定格在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说:〃八索,你觉得呢?〃
八索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例行一般的一串咳嗽,他消瘦泛白的手紧紧的抓住一旁的椅背,看起来像是会随时昏厥过去。
待到他起伏的胸前慢慢平复,确是话题一转反问:“九夜,你还记的归是怎么建立的吧?”
九夜一愣,慢慢垂下眸,他怎么会不记得。
归的创始人们,原军方第二军区第十四集团军,所扮演的角色很不幸的,就是政治的牺牲品,战争的炮灰,或者说替罪羔羊。
那是一段被军方连云锦一同抹掉的历史,那是一支从所有文籍资料中彻底消失的队伍。
那一场兵败如山倒的战役后,整个华国都被亡国的恐惧所笼罩,作为打了关键性败战的地十四集团军,甚至还没有有效的撤退,就被一波又一波的讨伐声所淹没。
乐医的压制,公民的反弹,两方都不能得罪的情况之下,军方很彻底的就将那一支部队给卖了。
弃车保帅。
前一刻,他们还因为守卫这个国家,因为别人的过错出生入死,看着战友一个个马革裹尸,血溅沙场,即使被外行人的乐医所指挥,他们依旧服从命令,无畏生死。
后一刻,他们就拿来平息民众的怒火,背上所谓的叛国之罪,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很多时候,死并不可怕。
只是当选择只剩下,要么屈辱的去死,要么屈辱的活着的时候,他们最终选择了真正意义上的叛变。
归,仅仅一个字,代表了多少前辈们的念想。
而现在,作为新一代掌权者的他们,所谓的血海深仇,所谓的恩怨,他们虽然依旧铭记于心,甚至刻在骨子之中。
归从到之前的狼狈逃窜到如今的鼎盛繁荣,整整几代人都蜷缩在阴影之中,见到的是人造天空,看见的是人造光源,吃的是最基本的营养液……
这么多年的厚积薄发,求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光明正大的生活在这块陆地的任何一个角落。
不必再掩饰身份,不必归而不得,不必被乐医和军方所控制。
“所有你们的心态我有所感触,完成几代梦想什么的……”八索倚在椅背上,看着周围所有的人脸上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原先建立者的血脉,也不是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归,到底会少了些或这样或那样的情感。
“这些日子,大家或许已经看到了我鼓捣的那些成果,催化暴动的药剂,代号C6。对于兽人而言,这无疑就像是生化武器,没有遇到,心里已经产生了畏惧,所以你们才会一连再的取得胜利。所以,你们才会认为纵使双方实力相差再大,我们也会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说到这他苦笑了一下:“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C6不仅不是生化武器,而能够令兽人长时间产生抑制暴动抗体的药物。”他的研究本就是朝着这个方向的,阴差阳错造成现在的局面,回想起来,也让他觉得世事无常。
话音刚落,周围几人的瞳孔孟的收缩,平静的表情一点点的龟裂。
“是的,你们想的没错,随着时间的增长,药物对军方的影响会渐渐减弱直指消失……”
最后一句,左子良接了过来:〃所以,你们想的什么为了先辈的遗愿之类的……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伟大,只是我们,没有退路了。〃
*********
归。
这一个字如同天上的乌云一样,迅速的笼罩了大半个华国。
在所有人都认为它会退而守之的时候,它却抱着同归于尽的姿态,在一夜之间,将整个国家的经济最发达的南部,搞得天翻地覆。
就连景木,也在大规模的突袭之中,不得不避开对方围剿式进攻,且战且退到边缘的城市。
这一次试探,显现出的东西比想象中的多。
“伤亡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