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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刚说完,屋顶被猛的掀开,大小不一的坠落物连着大风猛的灌进了屋内,一只庞大的鹰类飞行巨兽仰控长鸣一声,飞到不远处将撕开的屋顶扔下,盘旋了一圈又回到屋顶上。
整个别墅似乎都颤了几颤,摇摇欲坠起来。
“介绍一下,这是七银,稀有的飞禽类本体血脉。”
敛羽刚说完第一句,一道笛音响起,他便看见对面刚刚端起枪准备射击的人都定格在了半空中。
因为看见敛羽吹笛那一短短的失神,他们的手腕上,已经被地底墙面延伸过去的藤蔓,一圈一圈死死的束缚住了。
敛羽拍了拍身边的九夜,说:“做的不错。”
“老大……”慕天辰站了出来,“您玩够了是不是可以考虑离开了,这边的动静这么大,不用过多长时间,他们的援兵就会过来。”到时候,可真的算得上是瓮中之鳖了。
“老大我在考虑,要不要顺便解决下这个军部最年轻的‘战神’?”敛羽说。
“老大……先不说您半个小时内能不能解决他,就算半个小时内您能解决,而且在重重包围中逃了出去……景家老爷子的怒火,您准备怎么面对?”慕天辰一板一眼的分析。
他的对面,正是被藤蔓重点关照,里里外外包裹的像个庞大的藤球的景木。
景木扯拉着藤蔓,奈何外面裹挟着一层精神力,怎么拉扯都拉扯不断,等他感觉到上面的能量越来越少的时候——
半兽化!
尖锐的指甲终于将所有的藤蔓全部给撕碎,他视线之中,已经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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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吹笛子……还能操控植物……”
这是全息游戏红果果的在现实上演么?TMD太诡异了!
孟然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幻觉,目睹这样的过程,足以将他的世界观冲击成碎渣。
“你傻了?”2队队长鲁豪相比之下反而淡定许多,说,“自从认识云小姐之后,我对这个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再惊讶了。”
一旁休息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都从夜里的震惊中恢复出来,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这倒也是。”孟然擦着自己的武器,心也渐渐平复了一些说,“只是可惜,这次又扑了一个空。”
“也不算是扑个空,好歹我们知道了‘归’的实际操作人是敛羽,还知道了他们所拥有的另一张王牌,这在以后的对战中,会很有用。”一旁正在做着记录的苏晨说到。
“可是云小姐……”
“吉人自有天相,云小姐会没事的。”苏晨顿了一下,倒是实心实意的说。
上一次因为一时的动摇,他截了一部分情报,导致整个行动都延后了。虽然后来他也将情报放回了进去,但是到底还是错过了很多时机。
这段时日,他直面着景木的所有情绪,突然有了一种预感,若是云澜就此死去,景木会失去所有生命的色彩。
景木只是担心,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是已经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了么?
那么,他之前考虑的些,就像是一个笑话。
昨天的行动和双方的对话,他一直在后面听着,终于确定了,上次的事件的确和云澜没有什么关系。
“归”既然能弄出一个吹笛子操控植物的男人,就能弄出一个让别人暴动的女人。
倒也算不上后悔,只是想着那个一直淡然安静的女生,他突然有些愧疚了……
衡量各方的利益,才做出最优化的判断,这一个习惯已经刻入他的骨子里,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功利心态,是不是能够长久下去?
正想着,腕间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跳跃着的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你好,我是苏晨。”
【我是……咳咳…咳咳…】嘶哑的声音后,接着的是一连的咳嗽声,过了很久,声音的主人这才缓了过来,【苏晨,你还在吗?】
“在。”
【我是云澜,景木的通讯器一直被屏蔽,我接连拨了几遍,都没有打通。我现在已经逃了出来,暂时住在繁城葛爷爷家里。景木他现在方便通电话吗?我想和他说句话……】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考虑着什么,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老大的通讯器只有固定的一些人能够拨通……他现在正在前舱休息,您稍等一下,我去找他。”苏晨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的朝前舱走去。
“苏晨这是怎么了?”鲁豪抬头看着苏晨的背影说。
“谁知道呢……”孟然也是一脸疑惑。
苏晨走到舱门之前,敲了敲门。
“谁?”
“我是苏晨,云小姐想要和您通话……”
☆、113相遇,短暂的宁静
云澜挂掉通讯之后才反应过来,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给景木而不是母亲通讯。
暗自反省了半天;云澜正打算联系云涛;却被身旁的葛家爷爷拦下了。葛爷爷什么也解释;只是说;等景木来后再听他的看法。
云南愣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看着葛老爷子的神情;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便隐隐的觉得,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只是;景木到达的速度快得超过她的预料;她这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飞行器降落的声音,已经在半空中轰然响起。
云澜这个残疾人士,从窗口看去,看到的居然是几艘景木部队里,顶尖的几艘战斗飞行器。
从凌云到繁城的距离,加上安排的时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出现在这。
所以说,他们事实上已经找到她被关押的地点么?
不一会,走廊上就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到大门之前便停止了。云澜首先听到的是景木的声音:“借过。”
“景团长?”葛启聪不以为然的声音,“按照医嘱,云澜现在还需要休息,你还是等等吧。”
景木的声音似是停了一下,然后压着嗓子问:“受伤严重么?”
葛启聪不知道为什么,语气越来越恶劣,说:“还好,没有到死的程度,只是若不是我恰巧在荒山野岭遇到她,结果就不好说了,你堂堂景大团长,连个女孩子都护不住……”
这话让人突然觉得诡异起来,就连屋内的云澜,听着也不是个味道,她刚想出声,外面便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的是景木的声音:“对你的相助我报以最诚挚的感谢,但是,我护不护得住我的人,你一个外人有什么立场来评判?”
身后似是秦医生的声音:“麻烦葛少爷联系下主治医生,稍后我想和他见上一面。”
也没有等葛启聪回答,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景木的手在上面顿了一下,这才猛的推开。
明明只有大半个月,但是却漫长的像是经历了几年,慢慢的等待着消息,慢慢的分析着情报,慢慢的作着计划……
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关她受伤与否的消息。
漫长的时间里,血液像是被一点点的凝结,寒气逼人冷的有些彻骨。
他是理智冷漠的代言人,却终究因为她而打破了冷静。
床上的人,即使一脸惨白,满身的疲惫,看着他走进来却也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冲着他缓缓绽开一个笑容,说:“你来了。”
他走上前去,将人拥入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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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亡离人越来越远,人们越发安逸的时候,对于珍惜这个词或许明白的还不够透彻。
但是,三番五次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无论是亲身经历过的,还是亲眼见证那么多生命的消散……都会不知不觉的让人加深对这一个词的理解。
珍惜。
珍惜你眼前的人,珍惜爱你的和你所爱的人,珍惜你们所相处的每一时每一分。
云澜突然的觉得,那些所谓的警惕,那些之前所有的犹豫和戒备,现在看起来,都像是浪费生命。
“在想什么?”景木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看着云澜深思的表情,问道。
云澜接过苹果,对着景木的脸颊就是一口,看着他刷一下红下的脸,一手揣着一只苹果,一手扶着床沿,咯咯直乐。
景木也乐了,这次事件之后,云澜对他似乎更加亲昵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当然,想这样“偷袭”就这样“偷袭”。
也不拘外人是不是在乎,使坏之后,往往是她自己偷着乐。
当然,他也发现,现在这样的明显的变化态度,还只限于他自己。
“在想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都三天过去了,你们连新闻都不让我看到更别说上网了,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我一问起来,要么就是吱吱呜呜,要么就是含糊其辞。”云南慢慢的说着。
“除了安心养病你什么都不必管,该吃吃该睡睡,剩下的我来解决。”景木非常细心的递了一杯牛奶过来,因为她的腿不能动,随即将一个枕头塞到她的后背上,让她坐的更加舒服一些。
云澜的腿刚刚做了一场大的手术,由秦医生主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病情,也知道这次如果休养不好,说不定一条腿就废了。
不过她本人看的比较开,对此倒是并不是特别在意。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了,再说,看情景木现在的状态。,他也没有半点嫌弃她的意思。
以后只是两个人过下半辈,其他人的眼光她还真的不是特别在意。
所以,云澜有些没心没肺的说:“我的腿就这样了,是好是坏反正你都不会嫌弃,那就先不要拿我的病情搪塞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自己告诉我,还是我找别人一个一个去问?”
云澜认准的事情,没有一件事半途放弃的,既然这样说,那么就一定会一个一个找人去问。
景木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上次戈壁突围那一夜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云澜点点头,看着手中的苹果,突然觉得味同嚼蜡起来,她自然记得那一夜第一次杀人,无论之后的心理变得如何的强大,那时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