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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条件培养整整两代乐医成为最高的筹码。
这就代表,军部从此不用依靠音司局而生存。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以利益为方向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她身边的亲信人一个个的死去,当她自己被最信任的徒弟攻击,当她被狼狈的追杀出去时。
除了一个她平时从来不正眼看的富商,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将重伤的她连着她家人偷运出去之外,所有追求她、赞美她、甚至说爱她的男人都没有正面站出来,云锦才幡然醒悟……
这个世界,只有你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这个世界,你自己怎么想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什么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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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丑闻,军部和音司局自然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她一切痕迹都生生抹去了,还对民众下了封口令,为此也杀了一些人,镇压了一些人。慢慢的,老一辈都渐渐老去死去之后,这一段历史就彻底被人为遗忘了。”
“当年,我虽然没有参与,但到底也算是旁观过,很多事情,不是因为时间的逝去,就会颠倒黑白,云锦当年的确冲动了些激进了些……但是到底,还是得由后人评判她,而不是由他们,一手就生生抹杀了……”
景老爷子有些怅然,“云锦太过理想化,便忽视了人心,后来在她工作日志中发现她放权的打算和记录,到底有些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替她拦了所有追击的人,抹了她所有的踪迹,到后来,竟是谁都不知道她的踪迹了。”
说到底,云锦就是两方阵营争斗下,一个彻彻底底的牺牲品。
景老爷子大约是后悔过的,在他看到自己儿子在暴动之中苦苦死去,却找不到云锦的时候……
只是,现在时过境迁,很多恩怨都随着老一辈渐渐死去而慢慢的封尘起来。
只是偶尔在梦回午夜的时候,在黄昏阑珊的时候,会想起,有那么一个如火一样的女子,在你所不知道的角落里,因为重伤,而渐渐死去……
而后,你突然记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午后,你看着那抹鲜红的影子,慢慢的停下前进的步伐。
景木一直设想过千万种情形,只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事实。
军部和音司局将所有关于“金色乐医”的事情全部抹杀掉,除了云家奶奶云锦所做过的一些事情之外,更多的是为了保全两方的名声。
他们也知道,一旦民众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所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根本不可预计。
或许因为老一辈心里有愧疚,因为有人心里还有底线,因为一部分旁观的人终于良心发现……
所以,云家这几十年来,才会生活的好好的么?
“谢谢您的告知。”景木将凉透了的茶杯放下,已经将表情掩饰在没有情绪之下,他直视着自己的爷爷,眼中的坚定却没有丝毫的动摇过。
恐怕,还愈加坚定才是。
那一年,景老爷子从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忽视的孙子,成长成他所不能掌控的摸样。
景老爷子不是没有试图改造过,只是,那个时候景木,已经完全不会按照他所期望的的路子走下去。
他性格淡漠,骨子里却叛逆得一塌糊涂,两种极端的性格交织,已经让景老爷子不知道从什么方面沟通,交流都成问题,更别说其他的。
年少的他就对世家的那一套看不顺眼,因为看不顺眼,所以不屑,因为不屑,所以逃避。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景木所认准的事情,没有一件事半途而废的。
这个世界早晚是年轻人的世界,而景家,也迟早会交到景木的身上……
“我倒是没有想过,你看上的那个丫头是云锦的孙女。”景老爷子半是感慨着说,“按照你这个长官低调的性格,那丫头的天赋恐怕还在云锦之上,那段视频我也看了,那个时候,那丫头才十八岁吧?不仅年轻的乐医一代,两代之内,大概已经没有人能够与其比肩了……”
“可是即使这样……”欲言又止。
景木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自己爷爷剩下的话,即使再惊才绝艳,一旦时刻威胁到两大势力的安稳,云澜所面对的,不过是当年她的奶奶所同时面对的。
“爷爷,您放心,云澜不是云锦,我也不是——那些自始至终都只敢沉默着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景老爷子看着景木,眼光锐利的像是能看穿一切。“你一人之力,或者就凭你那个,不受你完全控制的小小的战团……就想和军区和音司局正面相对么?”
“第一军区现在事不关己,第三军区有罗将军撑着,剩下的第二军区的话……我想您忘了,我姓景。”景木的视线一点点的落在自己爷爷的脸上,面部的线条一点点的绷紧,他淡淡的勾起了嘴角,说,“不说一个军区,就是全世界又如何?”
景老爷子有着一瞬间的呆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整张脸都舒展开来:“现在倒想起自己家了,臭小子……”
这样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是默认了。
景木拿起桌上的军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景老爷子鞠了个躬,随即转过头对家里的仆人说:“告诉母亲,现在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今晚会赶回来吃饭。”
看着自己孙子走出大门,景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说:“去,把我那瓶存了30年的红酒拿出来,老爷子我要好好庆祝一下。”
景母这时候刚刚从门外推门进来,将外套递给一旁的仆人,随口问道:“爸,您今天遇到什么喜事了,要开您那瓶宝贝庆祝啊。”
“我的孙子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还不值得庆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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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觉得,排除是敌方地盘这一因素,她所待的地方,倒是极好修养的地方。
几年了,上课、音沐、压制暴动、练习曲子、医院检查……她忙碌起来,连睡觉的时间很多时候,都常常不能保证。
更别说像现在一样,捧着本书坐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享受一下午。
当然,她对时间的判断,完全靠客厅之中的电子钟。几天过去了,她在比赛时耗费的体力倒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有了前车之鉴,这个组织即使缺乐医缺到一定程度,也不会再找自己兼兼职。她被高危动物一样圈养着,小提琴被没收了,就连自己无聊时候默写的乐谱也被没收了,所以怎么看,她悠闲的日子总是缺少一些什么。
“今天有水果么?”云澜半躺在沙发上,听着送餐人员的动静,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慢悠悠的说。
张三眼角抽了抽,这位倒是难得的随遇而安,一点阶下囚的意识都没有,要求书籍要求舒适的换洗衣物,现在连水果点心都要求起来了……
要不是上面的命令式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他早就一托盘扔在对方的脸上了!
“云小姐,今天的水果有葡萄和西瓜。”还是昨天他开着飞行器去买的,他们队长到现在都没有这种待遇!张三不冷不热的将餐盘放在茶几之上,弄出相当大的动静,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和气愤,“我半个小时回来收拾盘子。”
“恩恩,我看完这页就吃饭,以后如果带的是西瓜,先给我榨成果汁……”云澜翻了一页,完全忽视对方的态度,自顾自的说。
意料中,门被“碰!”的一声,大力的关上……
云澜将书放下,慢慢的勾起了嘴角,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一点都禁不起激,她正座起来,打开餐盘上的保温餐盒。
一如既往的营养餐,虽然看上起菜色和之前大有进步,但是这个世界的水准摆在这里,能下咽的的确不多。
她咬了一口寡淡无味的青菜,想了想,明天是不是让对方送一些食材和调料呢?厨房厨具都是现成的,她又有空闲……
视频监控室内,几个人看着画面中细嚼慢咽的女子,心情复杂。
“她倒是过得怡然自得。”冯广伦嗤笑了一声,“外面几大势力为了她都快翻天了,也不知道她出去看到那种情景,脸上那种淡然还挂不挂得住?”
“所以说,无知是福……知道那么多,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慕天辰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上的资料,淡淡的说。
“六辰,这话怎么听起来再说你自己呢?”冯广伦转过头看着慕天辰,这个年轻人,他第一眼就不喜欢,在军区顶尖的战团中隐藏了整整十年,不动声色的爬到那样的位置后,狠下手来却没有丝毫犹豫。
冷血,理智,善于伪装,就像一条冷冰冰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蹿出来咬你一口。
“冯统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九夜靠在窗边上,双手环胸,重伤后再次强用药的他,看起来脸色并不好看。“人家事主淡定成这样,倒是您,看起来有些急了……”
冯广伦刚想说什么,门外已经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皮鞋敲击着地面,在走廊上回荡,即使没有看到本人,你似乎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那一种气势。
不缓不急,却带着强势的气压。
有些人即使什么没有做,即使什么也没有说,他淡淡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你觉得,深不可测。
“你们看起来,合的挺不错。”男子将手套褪下,递给一旁的手下,若有所指的说。
坐着的几个人连忙起身,说:“少主。”“老大”
“无需拘束,你们随意就好。”他随意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眼光随意的看了一眼监视器中正在吃饭的人,侧过头看着自己的属下,说,“看起来,咱这的伙食让云大乐医有些不满意。”
“是属下疏忽。”若是让冯广伦自己决定,他能给她营养液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但是他没有决定的权利,这位姑奶奶虽然放在他的眼皮底下,但是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好好的照顾。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准备去下马威,还被反恐吓了一次。
扪心自问,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他自己伙食还没有云澜这么挑三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