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乩矗
“什么法宝如此神通广大?”夭瞳的眼里顿时积满了好奇,慧瞳阴鸷,笑道,“我们……可不可以将她这个法宝给夺过来,或者……偷回来?”
“你有什么好计策?”灵雨相的眼神也眯了起来,托腮看着夭瞳,问道。
“三十六计,只要能用得上的,都可以试试!”夭瞳弯起嘴唇,阴邪的一笑,“宫主别忘记了,我们在神龙阁里还安插了一个眼线呢,此事交给她去做,再妥当不过了。”
“哦?对了。眼线——”灵雨相恍悟,一抹凌厉的光芒从她妖媚的眼瞳里射出,她望向夭瞳,彼此心照不宣,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不错,公子莲汐身边有为他们作内应的人,而且这个人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神龙阁的所有消息几乎都是从这个人的口中传出,无一遗漏,也无一不准确。
两人对笑了良久,灵雨相忽然顿止了声音,冷冷下命令道:“在灵玥与华澈还没有到达凤宇山之前,一定要截住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杀了灵玥,牺牲再多人也在所不惜,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
夭瞳阴笑着,拱手应命:“是,属下立刻命人开始行动。”
“嗯,你下去吧!”
“报——”
正当夭瞳告退走到门边时,一小卒神色慌张的奔进了白梦宫大殿,单膝跪地,高声道:“禀报宫主,军师派去的五批杀手中途狙杀玉树子逸时,都遇到暗中护送玉树子逸的高手相助,均失败而逃亡,现在玉树子逸已到达兴和城北的落风境。”
“失败?”灵雨相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字,许久的沉默,仿佛是在压抑愤怒,又仿佛是在怀疑这两个字的准确性,那小卒偷瞥着她的神情,冷汗直流,没有想到灵雨相不怒反而望向夭瞳笑了起来,“我就说么,你派去的那些杀手实在是让人费心,我子逸表弟在京都城有极高的声望,他的那些朋友也不是泛泛之辈,别以为只要你杀一人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一个人的背后还有你无法估量的实力。”
夭瞳颔首认错,笑容可掬,道:“是,宫主,属下一定牢记此教训,既然玉树子逸已到达刑场,那么我们不妨换一个执刑官杀了他,以免生意外。”
灵雨相思忖着,看了座下报讯的小卒一眼,问道:“玉树子逸到达刑场后,兴阳城北落风境是什么情况,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禀宫主,落风境现在是一片混乱,所有在场的百姓都跪地为玉公子申冤,其喊声震天,竟令天象极变,乌云密布,狂风怒吼,甚至有雪花飘落,有人说,春夏飞雪,便是玉公子有极大的冤情,还有……”
“还有什么?”灵雨相眉头紧皱了起来,催问。
“有好几名女子为玉公子喊冤泣出了鲜血,并骂那个陷害玉公子的人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有……”
“还有什么?”听到这里,灵雨相的眼睛都鼓胀了起来。
“还有一名女子被五花大轿抬来,身着凤冠霞帔,执意要在刑场上与玉公子成亲,那名女子所诉所行感动了在场的所有百姓,就连刑部侍郎魏公子都被感动而松口允了这名女子的心愿,并将那名女子所呈御状书派人送去给月主月君——”
“简直可笑——”灵雨相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扭曲了面孔,拍案大叫起来道,“什么女人如此下贱,竟用这样的办法来戏弄群众——”
“回宫主,这名女子自称云折烟。”
“云,折,烟?”灵雨相喃喃,眼神又眯成了两条线,来回踱着脚步,她忽然顿住,“好一个痴情的云家大小姐,好一个厉害的公子莲汐,以情动人,制谣言,搜假证,发动群众力量,这些全都是那个女人想出来的吧?”
夭瞳在一旁笑了起来:“公子莲汐果然有些歪点子,若是拦了月主月君的舆驾,告御状的话,华澈说不定真的会下旨收回成命。不过,这其中也是破绽百出呀!”
“哦,难道你又有了钻空子的主意?”
“是,宫主,夭瞳心里的一些诡计策还真是瞒不过您的眼睛,不错,公子莲汐利用了百姓善良易同情人的弱点,收买人心,但是,百姓的心却是最柔弱的,他们很容易会产生畏惧,而只要我们将这种畏惧种在他们心理,再扩大,他们是不是就会反?”
灵雨相听得十分悦耳的笑了起来,问道:“那依你看,怎样将这种恐惧种在百姓的心里?”
“杀!”夭瞳斩钉截铁的道出一字,眸光变得十分犀利而阴毒,“谁传播谣言,就杀了谁,杀一儆百,杀十儆一千,然后,我们也可以收卖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并威胁他们传播另一种谣言,只要这个谣言传遍京都,玉树子逸一定无法翻身——”
灵雨相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笑容由赞许变得惊惧幽冷,缓缓才道出一句:“你真的比我还狠呀——”停顿了片刻,她喝完手中的一杯清茶,仿佛很艰难的下了个决定,道,“好,就按你所说的去做——”
“是,宫主,属下一定不会让宫主失望!”
“都退下吧!”
夭瞳点头轻笑,拉了那小卒一并走出白梦宫后,灵雨相垂视着手中的茶杯,不自禁的淌下了一滴泪,泪若珠,水光幽幽,凄清绝艳,她蓦地合眸喃喃:“子逸表弟,你别怪我无情,我灵雨相已无退路可走,如若成功,我必封你为月君,如若失败,我也必下黄泉去陪你……”
兴和城西,月主月君的銮驾已无法前行,随行的队伍也无法再挪动半步,那些道旁挺楫护卫的士兵们都已快招架不住,百姓们拥挤着就快要突破士兵护守的防线,更有一阵高过一阵的喊冤声附合着一少女的声音响起,起初有些混杂难以听清,后来所有的声音竟然重合,震声齐呼着:“四月飞雪,定有冤情,民间有女告御状,望月主月君允其呈禀,重审其案,明察秋毫……”
“望月主月君重审其案,明察秋毫!”
一碧衣少女终于冲破了重围,奔跑到街道中间,却被一士兵手中的长矛拦住了腰身而跌倒在地,手中的卷轴滚落了下来,在地面上长长铺开,少女口中噙满鲜血,却仍然娇声高呼着:“民女有冤案要上诉月主月君,请官大人成全……”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考验
“民女有冤,求见月主月君,大人,求您让我面见当今圣上,求您了……”
少女声音娇脆而空灵,凄零而执着,仿佛冲破了重重障碍,洗尽空气的焦灼,而清晰的传至了凤鸾骄中的灵玥耳中。
灵玥心中一动,着急的欲推开骄门,华澈突地抬手截拦,握住了她的柔荑。
“恩师,冶国以民为本,我麝月国也有民法特例规定,若民间有极大冤情,地方官员未作公平裁决的,百姓可以拦驾告御状,我们作为国主明君,也应该用心听取民情,护弱者扬圣威,惩强者以正国法,恩师,我们要一切为百姓着想呀!”
华澈微微一笑,回答:“玥儿,你说的没错,但月主有月主的冶国方式,月君也有月君的冶国方式,你以仁冶天下,我便要弥补你的不足之处,以武、暴、残酷威震天下,仁者得民心,暴者震民心,二者亦缺一不可。”
灵玥震惊,无话可说亦不可理解的摇了摇头,坚持道:“不管恩师怎么说,玥儿今日一定要为民作主,这一桩冤案,玥儿一定要听!”
“你怎么知道这就一定是冤案?”
当华澈问完这一句话的时候,轿外响起了一阵凄凉的惊呼:“下雪了!好大的雪!下雪了呀!还是四月呀,竟然下雪了……”
“是呀!连上天都垂怜吟雪,这是不是说明那名女子所诉的确是有冤情呀!”
“是呀!你看那小姑娘,听说是为夫申冤的,应该是刚新婚不久,夫君就入了狱,为了救出自己的夫君,竟然敢不顾性命的来拦御驾,直是感人至深呀……”
“很美丽的小姑娘呀,面容柔善,看着就不像是坏人,我们是不是也该帮帮她,向月主月君求情吧!”
“是呀!我们一起跪求月主月君开恩大赦,为那小姑娘争取到面见月主月君的机会!”
“请月主月君大赦开恩,为民作主,重审冤案……”
百合之桥,十里烟水迷濛,辇宫女侍者千人排列道路中间,华衫纷飞,士者威严,不过片刻,漫空碧雪,淋落成一尊尊雪白之雕,路尘皆染,皑皑洁白一片,凄凉萧索一片。雪竟是扯天扯地的落着,如絮飘成,铺就雪白地毯,路道两旁的百姓都齐齐跪倒在了地上,泣喝震天。
灵玥再也忍耐不住,推开了华澈的手,掀开轿帘,挺身而出,一身紫衣落落,华冠垂纱掩了清研绝颜,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肩头,如同逝去的飞蝶。
群众们看到凤鸾骄上的那一道紫影时,禁不住又激动的高呼了起来:“月主月君万岁,万岁,万万岁!”“月主月君圣明,请重审冤案,明察秋毫——”
华澈也出了銮骄,站在灵玥身旁,将一臂围在了灵玥的肩上,垂目看着跪了一地的黎明百姓,对灵玥道:“四月飞雪,确是奇迹,玥儿,你相信这是上天创造的奇迹么?”
“雪应于极冷的冬天降落,而现在才是春末夏初,天不应时而降雪,确违四季之常,古书上有云,春夏落雪,是为上天怜见暗示,民间有冤情。恩师,允我下令让那名喊冤的女子递状纸上来吧!”
“不行——”华澈冷断截道,“就算这名女子有冤情,也不能让你来冒这个险来接状纸,玥儿,我们这次出巡昭告了天下,一路观望聚集的人群,有好事者来之,亦有欲谋者藏于其中,我怕有人假借告御状之名来刺杀你。”
“恩师,不会的,我相信这名女子一定是有冤情要诉,你就不要多生怀疑了,好么?”
“你对一个人的信任总是毫无来由!”华澈又是愤怒又是心疼的低声斥责,将她搂得更紧,仿佛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一样,他再举手,唤来蓝少郎道,“去告诉那名女子,可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