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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对方中招,当下子夜双臂用力,这股怪力极大,不多时便把玄坛黑虎按的蹲在地上,他此时已将身上的力气全用在了手上,只要少有泄力,子夜这剑就落在他的肩膀上了,但因未用全力,要躲开他剑的轻轻一划并不费力气。
又过了半晌,陈道长走到他俩身前,宣布玄坛黑虎已经力竭,子夜胜。
当天下午,子夜就把玄坛黑虎送去车站,亲眼看着他上了火车,临走前他托子夜将一封提前准备好了的信交给我。
说到这里,子夜便从身上取出了信交给我。我接过来,来不及看就将信揣进了兜里,看了眼陈道长又道:“易县的事已经处理完毕,我让陈某直接将酬金打到了观内的会计处,到时方便你们核查。”
陈道长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迈着步伐而去,刚走了两步,又似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那两位女施主不日前也已经离去,说是要去找什么宝贝,让我向你转告勿念珍重!”
找宝贝?我心中当下一阵恼怒,这楚卿胡闹也就罢了,可李梦然好歹还长她几岁呢,怎么也跟着一起乱来呢。我琢磨一阵,突然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子夜较我早些回来,为何他的反应如何平静。
我这么疑乎的时候,脑袋也顺着意识转了过去。子夜看了看我,道:“我听到这消息,初时和你反应差不多,只不过日渐后来,我便猜测其实楚卿一事,有太多破绽,其言是否属实很难确认。有你那朋友一路跟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知道子夜指的是李梦然,只是对于她俩此次的不告而别,我仍然觉得别扭,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提示自己,楚卿必然在这件事上欺骗了我,这种纠结是以往从来不曾有的,倒让我备加头痛起来。
说得差不多时,我才想起陪我一同归来的阿松,正想介绍他与子夜认识时,却发现我的身旁竟连半个鬼影也没有。
见我东张西望,子夜有些奇怪:“你找什么呢?”
“我一个从杭州过来的朋友,这次易县的事,要不是有他搭手,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嘴里下意识地应着,眼睛却还在四处搜索,在我的认知里,阿松喜游玩,此刻怕是人不知道又晃到哪里去了。
我四处看了好一会儿,没有看见阿松,收回视线的我,刚好对上子夜那双带着担心探究的眼神,不禁微微一愣,道:“怎么了?”
“刚刚你回来的时候,身旁并没有别人啊。”子夜缓缓地说道,边说边端详着我脸上的神情。
“什么?”确实,我听到子夜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当真吃惊不小。
“易县的事真的处理好了么?”
从子夜的询问与探究中,我不难看出他在怀疑什么。我快步向着陈道长的方向走去,子夜紧跟其后。
一进门,便看到阿松正坐在桌椅处喝着茶,看我进来,忙起身笑脸相迎。
“阿松兄弟,怎么在这儿?倒叫我一阵好找。”我收起心中疑惑,笑了笑问道。进观门前,我分明记得阿松正在工左侧位置,与我同进白云观,况陈道长与子夜就在观门前院附近下棋,那里可是进入观内的必经之道,何以阿松会绕过子夜的视线呢。
第六十六章 遁甲天书
“我原是来这儿探访故人的,没想到天和大哥也在这里,小弟近日收得一个物件,知道天和大哥见多识广,烦请帮忙给看看。”阿松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本古籍递到了我跟前。
“原来你们认识呀,既是如此,天和,你就与行松道长好好聊聊,我这还有事要忙,就不多奉陪了。”陈道长走了出来,看见我很是自然地打完招呼后离开。
行松道长?这名号让我听起来备感耳熟,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太起来。
倒是桌上那本古籍被阿松又推近了几分,我便暂将疑惑放置脑后,端详起眼前这本有些破败的书来,才刚拿到手上一看,便让我心里惊了一下,这古籍的封面画的正是一条龙生九子之一的狴犴,而书上所录的全是一些商代甲骨文中的“龙”字,这些文字看来异常难懂,尤其这个龙字还和之前莫名出现在楚卿脖颈上的龙纹几乎是一模一样。
于是,我抬起头看向阿松,发现他正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当下便问道:“阿松,你这本古籍是如何得来的?”
“大哥,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阿松仔细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反问道。
“我素来对民间奇术有些了解,这本古籍中所录全是商代甲骨文,我刚凝神观看了好一阵,才勉强从中看出了一些玄妙之处来。鉴于此书中记录的一些图纹,曾莫名出现在我一位朋友身上,故此我才向阿松兄弟你请教这本古籍的由来。”我沉吟了半晌,斟酌着遣词用句地说道。
“其实这本古籍也是我无意从观内的墙角处,偶然发现而得,原以为是某位道长收藏的古物,才请大哥帮忙参看的。”阿松看我一脸凝重,当下也收起嬉笑,正经起来。
听阿松这么一说,我心底倒涌起无数猜测,必然楚卿是首当其冲的,可突然出现的李梦然和阿松自己也是不能排除嫌疑的,除此之外,就连陈道长也有了些许疑惑。就在这一连串的疑惑中,我却突然想起了刚刚为何会对阿松的名号感到熟悉的原因,行松道长,不就是之前师父命我去武当山寻求援助时所提到的名号么?
我记得师父说过,只要见到行松道长,所有事情的源头就会初现轮廓,难不成师父暗指的就是这本古籍,那如此看来,楚卿也未必是真的欺骗了我,她脖颈处莫名地出现狴犴图纹,必然和这些有某种联系,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想到这儿,我又看了看阿松。许是阿松接收到了我这探究意味极重的目光,他倒又再次开了口道:“你手中的古籍的确就是那本名作《遁甲天书》,虽不是全本,却也相当难得了,据说如能将此书研习成功,必得仙道。”
阿松的这番说词,无疑是为这书验明了正身。说起这本遁甲天书,我不免又想起了楚卿曾说过的那个怪梦,梦中场景一如子夜所说,只是这说起来就牵连涉广了,我一时之间,尚不能理清这玄都观、青面狐族和楚卿,还有遁甲天书,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我沉默着一直没说话,阿松站起了身体,禅了禅身上的薄灰,道:“想必这遁甲天书对大哥如今的困境颇有添翼之势,小弟就在此借花献佛,以报当日大哥对小弟的救命之恩,如此可好?”
如能拿到这本书详加参悟,对于破解十二生肖妖僧自当是十分有益处的,只不过我向来为人比较谨慎,对飞来艳福奇遇之类的事,大多数持保守态度,故我开口应道:“多谢松兄弟的美意,只不过我对这类古文字鉴别的能力,远远不及松兄弟厉害。松兄弟既然能看出此书乃是失传已久的《遁甲天书》,如果不妨事的话,不如帮我再鉴别一下书中可有记录十二生肖的地方,我那朋友也不知惹了什么麻烦,总是会在意识迷离之际,于脖颈处显现与书中狴犴相似的图纹。”
“敢问大哥的这位朋友,除此以外,身体是否还有其他异状出现?”阿松又问道。
我已经在心中料定,眼前的这位阿松,必然就是师父先前提及的行松道长,加上有刚刚陈道长的确认,故此我才将事情的原本一如一实地告诉给了他,我虽不指望他一定可以帮上什么忙,不过却也不会是来害我的,只是让我不曾想到的是,他对此事的关注度远远高于我,也或者一开始,他就是有意前来接近我的。
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眼下我的确是需要他的帮忙。我很快又说道:“除此之外,我这朋友的后背也常缭绕着一团青气,她自己不觉得,只是常常看得身旁人是一脸心惊,我估计这团青气和她脖颈处的狴犴应该是有关联的。”
接着,我拿出了之前在上海处理于丹梅和离魂镇那起事件后,特意收起的两块京白玉给阿松细看。只见阿松神色肃幕地将其中一块玉偑,放在阳光可以穿透的地方,看了好半天。
“这两块玉偑是有什么古怪不成么?”阿松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我从他的神情看得出来,他必然是从两块玉偑中看出了点什么名堂。
“大哥若信得过我,可否将这两块玉偑暂时放在我这里,我也好再对比一下古籍中的介绍,仔细研究一下。”半晌,阿松脸上又恢复了平和的笑意,指了指这两块京白玉征询我的意见。
“没事,你留着就好,不过要是琢磨出了什么,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这说了好半天,我也坐得乏了,也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继续道:“本来想给你介绍一朋友的,不过估计现在看来你有得忙了。”
“我最喜欢结交朋友了,大哥快说说,是男?还是女?”阿松将玉偑收好后,也开始打趣起来。
这时,子夜前来邀我们一同去吃饭,我和阿松便也打住了话题,原本我是想介绍子夜给阿松认识的,只是看起来子夜的态度比较平淡,当下我又打消了这个心思。
吃饭的间隙,子夜倒是说起一件事来,我听后颇感兴趣。子夜说,原定于中秋的胡宗大会,决定提前到近期,并与观内取得联系,定于在白云观后山土楼处进行。
胡宗又称狐宗,即修炼成妖的狐狸们组建的盟会,这样的盟会每隔两年举行一次,说白了,就是胡宗长老们的聚会。参与胡宗大会的狐族都是狐仙人形,当然胡宗长老也未必都是群狐道行最高深者,往往也有一些飞升天界的狐仙却并非长老的。
每次胡宗大会,都会邀请一些道门派系前去赴宴,以表对道门的尊重。也常有一些并非狐类,未受邀请的玄学人物偷入胡宗大会,可一旦被胡宗高手识破,下场必定凄惨。
我曾在祖父笔记的记载中,对所谓的胡宗大会有些许了解,但那时距今已年代久远,加上祖父善于以文言记事,故此笔记通读下来,难免感觉生涩。这一次听得子夜说起胡宗大会,想一睹为快的参与感倒让我心喜得很。
“看来大哥对此次盛会很是动心哪。”阿松笑了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