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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和子夜集中火力,直奔平安神父所在的房间。
我是有些怀疑这个平安神父,所以想突然搞个回马枪,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当我们撞开平安神父的房间门时,屋子里的一幕却让我们惊呆了。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而桌上摆着一些祭拜品,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平安神父。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给落下了吗?”
就在我们仍处于震惊当中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沙哑得有些幽怨的声音,说话得正是平安神父,只不过此时的他早没了笑脸迎人的表情,他的神色透出一股凶相,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和子夜打量着。
“意外死于火灾中的那个人,是你吧,平安神父。”由于平安神父正站在房间大门外,我和子夜无法冲出去,只得退到了房间里面。
“你们为什么要来坏我的事,就差一天,就差一天我就……”平安神父念叨在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咚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在平安神父的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位给我们开门的玛丽亚修女,此时的她手里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正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起来她所受到的惊吓也不小。
于是,我和子夜赶紧出去,我去向玛丽亚修女了解情况,子夜则蹲在地上查看平安神父。
“我……我竟然……杀了神父……”玛丽亚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没事,你不用惊慌,严格说起来,此时的平安神父已经不是神父了,他只是一具被恶魔附身的尸体,你刚才做得很对,上帝不会责怪你的。”看到玛丽亚的模样,我真怕她在惊吓过度中晕过去,赶紧安慰她道。
“真的吗?我的主真的会谅解我吗?”玛丽亚虽然仍有些不确定,不过她的情绪却在我的安慰中放松了许多。
我留下子夜,让他去处理平安神父的身后事宜;而我则将玛丽亚修女带到了教堂主殿里,这里的灯光柔和,可以洗涤她心中残留的阴影,也好为我接下来的了解做更多的铺垫。
“你怎么知道我们遇到了险境?”
看玛丽亚的情绪和缓了一些,我便开口问道。
玛丽亚却摇了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她只是发现档案室里的电脑被人动过,柜子也被人翻过,加上之前有数位教众,曾不约而同地反应,说若瑟堂一到晚上就闹鬼,所以她才拿着木棒,跑到平安神父的房间查看究竟,没想到却发现了我们这些陌生人,当然还有被魔鬼附了身的平安神父。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之前我们进入若瑟堂的时候,这玛丽亚修女不是已经见过我们一次了么?可为什么刚刚她说那段话的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好像并不认识我们一样。
难不成,这个玛丽亚修女也同平安神父一样?想到这儿,我仔细地观察起她来,结果在她右眼的眼角下,发现有一颗红痣。我记得,之前来给我们开门的玛丽亚修月,脸上是干干净净的,别说是痣了,就连颗痘儿也是没有的。
我便向玛丽亚修女求证,问她是否还有姐妹什么的亲戚没有。结果玛丽亚一脸惊讶,她告诉我,她还有个姐姐,不过她这个姐姐是从来都不信教的,只是每周会来这里看一看她,带一些生活用品过来,有时话也不会多说两句就走人了。
一个不信教的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么周而复始,只为给自己唯一的妹妹带去些照顾,听起来玛丽亚的姐姐,并不是一个重视亲情伦理的人,再说了若瑟堂地理位置也并不偏僻,即使玛丽亚需要些什么生活用品,也不必让她姐姐姐专程带过来,所以她的这位姐姐每周都来一次,我想原因肯定不是象玛丽亚说得那样,或者这个原因她姐姐根本就没有对玛丽亚说过。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原因一定和司徒焱出现在这里有必然的关系。看来楚卿还是摆了我们一道,司徒焱是每周来一次,她却故意告诉我们说是每晚都去,而且见面的对象也被楚卿偷龙转凤了。
“那你姐姐通常对这里哪一个地方比较感兴趣呢?”我问道。
“什么?”玛丽亚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想来她是不太明白我突然问这个的原因。
“我的意思是,天主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宗教组织,我在想,你怎么没有适时地让你姐姐也加入进来,人如果有了一个比较好的信仰,是会有比较积极的成长发展的,我想这对于增进你们姐妹间的情谊,是很有帮助的一件事。”我太能扯了,当我发现自己问得过于突兀的时候,便顺口将这个理由扯了出来。
“您说得真是太对了。”玛丽亚脸上闪现出一种对宗教狂热地崇拜之情出来,可她随后又皱起了眉头道:“可是我姐姐很固执,凡是她认定了的事,基本上就很难有人可以改变她了。不过,每次她离开的时候,总喜欢在主殿外面的喷泉那里待上一会儿。”
“你说得是靠近大门入口处的那个喷泉么?”这个我倒是有印象,因为很少有人会修建那样一个古怪造型的喷泉,放在那个位置上,故此法时我进来的时候,还特意多瞄了两眼。
第一百七十二章 铜缸水戏
喷泉是一种将水或其他液体经过一定压力通过喷头喷洒出来具有特定形状的组合体,我国最早的喷泉是在熹宗那个年代发明出来的,那时宫中都用铜缸或是木桶盛水饮用,他就在这些盛水的容器下方凿一个孔,在里面设置机关,用机关操作,缸中的水就飞散出来,有时泻如瀑布,有时又散若飞雪,最后变成一根玉柱,打击放在缸外面的许多小木球,木球就浮在水尖上,随着水的喷吐而跳跃不已,久久不息,故此当时宫中的人都称这种喷泉叫做铜缸水戏。
而若瑟堂主殿外的喷泉,正是在这个铜缸水戏的基础上改制而成。这座喷泉的怪异之处就在于,它的主体上有十二生肖的造型,据说每个生肖都可以独立喷水。玛丽亚告诉我,以前平安神父还在的时候,每个月都会启动这个喷泉的机关,很多教众和游客都慕名而来,可自从平安神父死了以后,这个喷泉就再也没有喷出过水来。
说到这里,玛丽亚的语气中透出些惆怅,也有些惋惜。
“难道是喷泉里面的设置坏了吗?你有师傅维修过吗?”我心里其实有另一种怀疑,只是仍需要得到证实。
“这个喷泉是平安神父在世时,找国外的设计师规划出来的,在他过世后我也曾找来一些本地厉害的行家,可是谁也看不懂这个喷泉的构造,而且有关这个喷泉的设计图现在也已经找不到了,故此喷泉也就闲置了下来。”玛丽亚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件事已经是有心无力。
“看来你的姐姐也是一位相当具有怀旧情思的人,我想她必然也和你一样,对喷泉曾有过的繁华,早已经铭刻在心了吧。”我笑了笑说道。
“喷泉开启的那几个月,我姐姐从来没有来过,她哪里是在追念旧日情景,我猜测她应该是在那里等一个人。”玛丽亚想了想应道。
“那你知道她在等谁吗?”我赶紧急切地问道。
玛丽亚却摇了摇头,表示这只是她自己的一种猜测,而且由于她们的父母过世得较早,所以姐妹间也并不亲密,很多事对方也并不会告诉她,而她呢,也一般不会追问。之前猜测她可能是在等人,也只是玛丽亚凭着女孩间特有的一种敏感直觉,而且玛丽亚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在若瑟堂里,有任何人曾和她姐姐说过话,真的是一个这样的人也没有,所以到后来,玛丽亚反而觉得是自己太八卦而以。
只是,玛丽亚虽然并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可并不代表她的猜测就是错误的。我反而认为,玛丽亚的姐姐等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司徒焱,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需要交易合作的部分,自然要隐蔽一些,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妹。
因为这一点,可能玛丽亚的姐姐不会怎么在意,可针对司徒焱的行事作风,他肯定会万分小心谨慎的,所以玛丽亚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姐姐等的人是谁,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我甚至还有一种错觉,就是这个十二生肖喷泉,搞不好也和司徒焱有些什么关联。因为我记得来这里之前,楚卿告诉我的是,司徒焱之所以来这里,见的人是平安神父。虽然平安神父已经死了,要侦查出司徒焱来见平安神父到底是为了什么,并不太容易。
子夜在处理好平安神父的尸体后,也回到了教堂主殿,我把了解到的和自己分析的情况都一一向他做了些说明。子夜听过以后,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说道:“你不觉得你过于相信楚卿的话了吗?而且我认为,她告诉你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事实,很多时候她甚至在扭曲事实,如果你一味地钻进她所设置的死胡同里,这对往后的调查没有半点好处。”
可以说子夜的话很尖锐,这让我听了心里竟然有些难受,我也说不清是因为子夜指出事情的源头而纠结,还是因为子夜话里提及到的楚卿与我之间的联系而感到难过,这是一种相当复杂的情绪,至少在我初识楚卿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的。
接下来我换手让子夜接着向玛丽亚补充了解,我没有考虑到的层面,而我则出去透透气。虽然心里想着事,脚下的步子却还是不由自主绕到了刚刚玛丽亚说的这个喷泉那里来。
喷泉主体上有一小股水柱,无力地搭在喷泉边上,而喷泉造型上的十二生肖由于缺乏了喷水的衬托,显得有些凄凉惨淡,一如我现在的心境,我正在自忖,是否自己确实如子夜所提的那样,因为太过于重视某人,所以才失却了判断的理性。
也许是当事者不若旁观者看得那么清楚吧,我想了一会儿,还是认为子夜说得想得过于夸张了一些。我本身向来是一个以理性著称的人,就算我心底对楚卿有些好感有些怜惜,但这些是不足以成为可以影响我正常判断的理由的。谁是谁非的问题,只要摊在台面上,这是谁都可以指出对与错的。
收回思绪,我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