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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沧海心中一惊:“迟大人……”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众人的一阵骚动打断。
“何事如此热闹?”随着这一句好听的声音,连璟霄缓步走了进来,众人皆跪:“参见世子。”
连璟霄只把目光放在迟沧海的身上,顺便拉起他的手:“手这么凉,不是说了要多穿点吗。”说完接过影十一手里捧着的大氅披到他身上。
从来没有人见过世子这般待过谁,只是这温声细语却让某些人心生忐忑。
待帮他把大氅系好,这才扫了一眼众人:“起来吧。”随后看向迟有德:“迟大人,如此劳师动众的过来,所谓何事?”
迟有德勉强稳了下心神,面前的人不是迟沧海,除去真正连家人的身份,单是连璟霄给人的那种霸道凌冽的压迫感,就让迟有德心生退意,向着连璟霄拱手行礼道:“迎麟阁发生投毒之事,本府过来查探。”
连璟霄:“哦?结果呢?”
迟有德把头压得更低:“已经查明是,是银杏下毒,毒害香菱小姐,本府这就进去查看一下香菱小姐的情况。”
连璟霄只是勾了下嘴角,小厮抬着椅子过来放下,连璟霄一抖纱衣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听闻这香菱小姐与一位官家公子颇为情投意合,不知迟大人,可认识?”
众人皆未成想世子突然提起了这一层,一时间神色各异,纷纷猜测其中又有什么内情。
而迟有德听着连璟霄的话,一下变了脸色,半晌才道:“本府不知。”
连璟霄淡淡的笑了一下:“还以为是迟大人的旧识,本想请来探望,既然迟大人不知,便罢了。”随后拉过一边的迟沧海,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无甚在意的接着道:“迟大人要想进去探望便进去吧,不过还是尽快了结了此事,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迟有德咬了咬牙,连璟霄的威胁他心知肚明,不过无妨,等到定了银杏的罪,到时总要请香菱出来,是死是活一看便知,想罢敷衍道:“世子所言甚是。”
迟沧海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随即有些疑惑的看了连璟霄一眼,虽然他一直都猜测香菱是受迟有德指使,但是并无证据,如今听连璟霄这么说,想必是已然查到了什么,还让迟有德心生忌惮。
察觉到迟沧海探究的目光,连璟霄看了迟沧海一眼,眼角染了笑意,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指腹,并未多言。
迟沧海觉得自己心中的心惊与不安,随着连璟霄的到来,烟消云散了……
迟有德在心里冷哼一声,然后对一边的衙差道:“去找一个女官进来,带着银杏进偏房搜查一□上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女官很快进来,给几个人跪地行礼之后,便向着银杏走去,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对着银杏推搡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动作快些。”
银杏带着脚镣,被推的一个踉跄,一边的迟沧海深深的皱起眉头,心思微动,忽然道:“要查便在此处查吧,也好让众人做个见证。”
既要搜查,便要宽衣解带,这话一出,不止围观的人,就连迟有德都有些意外的愣在原地,就听迟沧海接着道:“来人,给我备出三十尺白布!”
☆、第30章
第三十章:磕头认错
孝道礼数?门都没有!
小厮很快把厚厚的一匹白布送了过来;迟沧海让几个妈妈扯住白布围成个半圆,等到几个人一一站好;便悠哉的拉着连璟霄走到白布的另一面站定;木头一下便会意过来;也跟着迟沧海走到了白布的另一边;之后便看见迟沧海挑眉看着迟有德。
等迟有德反应过来;忍不住在心里愤愤的骂了一句;如此,他也不好再让女官非拉着银杏进里间去;更不能留在白布里圈查看;只能吩咐两个衙差,一起移到了白布外面。
白布里如今剩下的除了银杏和女官;剩下的皆是阁里的妈妈和几个看热闹的女眷,如此不止是做了见证,更让迟有德派来的女官无法再动手脚,等到外衣,中衣一件件的检查完毕,自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银杏整理好了衣服,迟沧海让人撤下了白布,迟有德轻咳一声道:“如此明显的证据想必也不会随身而带。”说完一指那女官:“去银杏的住处再搜。”
迟沧海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迟大人,如此查探怕是不够仔细,若说藏毒,发丝和指甲皆有可能,迟大人不准备再验一验么?”
迟有德哼了一声:“不敢烦劳世子妃提醒,本府正有此意。”说完让人把银杏的发丝和指甲都仔细查看了一遍,最后,迟沧海还让人把银杏的发丝和指甲浸在水杯里,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迟有德对结果并不在意,仍遣那女官去银杏房中查看,就听迟沧海冷冷的开口道:“慢着,既然要查,就要查个彻底,如若碰了碗的银杏身上并未沾染到半分毒物,就该查查其他碰了碗的人,比如,香菱小姐。”
迟沧海此言一出,众人皆忍不住窃窃私语,这提议未免太过大胆,甚至是匪夷所思。
迟有德心中一惊,怒极一般大喝道:“世子妃莫要信口开河,如此为自己人开罪,简直羞耻至极!”
迟沧海缓缓道:“人心难测,凡事都要拿出证据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如若此事真是银杏所为,迎麟阁绝不姑息,但如若是居心叵测之人用计陷害,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众人见迟沧海说的如此坦荡,都不复刚才一般惊讶,反而觉得让那小姐也检查一翻实属合情合理,甚至有人在议论,理应让那小姐也验上一验,毕竟这些人如若今后还想继续来迎麟阁,与其知道是阁里人手脚不干净,她们更倾向于是有人设计陷害……
迟有德面露恨色,正欲再辩,迟沧海幽幽道:“迟大人如此回护,莫不是有什么内情?亦或者……大人与香菱小姐的确是……旧识?”说完淡笑着看了连璟霄一眼,左右顺着刚刚世子的话说准没错。
连璟霄并未开口,只是也看着迟沧海笑,似乎对于他注视的目光颇为受用。
迟有德一张脸憋的通红,却无法反驳。
迟沧海对邱海道:“查。”
两个衙差跟着邱海进了里间,因为小姐未醒,所以遮着床幔,里面的情形看的并不真切,就看邱海先站在床边检查了香菱的发丝,随后又去检查了指甲,之后拿着两碗水走了出来,接过银针分别探进水碗中查看,很快,其中的一根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变成了黑色,正式从指甲上取出来的。
迟沧海轻轻的呼出口气,他赌对了。
迟有德觉得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看到这个结果仍然不死心道:“纵然验出有毒,也许是小姐碰到有毒的汤水沾染到的。”
邱海上前一拱手道:“小姐指甲里的,是未化的粉末,只能是自己放进指甲中,不可能是不小心在汤碗里沾染到的。”
迟有德用袖口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想不到此女子如此阴险毒辣,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的陷害世子妃,本府被其蒙蔽,定会把她带回衙门严加审问。”
迟沧海似笑非笑的看了迟有德一眼,这责任撇清的这么快?如今只是受人蒙蔽?
一旁的连璟霄淡笑了一下开口:“还带回去做什么?人证物证皆在,按律,做出这种设计构陷之事,便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吧。”说完一摆手,便有侍卫冲进屋里从床上拖出那小姐,直接带走了。
小姐脸上罩了一层薄纱,头低垂着,毫无声息,外人只当这香菱小姐是身体虚弱所致,不过总归一死,也无人再去关心她的毒气未解的问题了,迟沧海看着那女人被人拖下去,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他心里清楚,连璟霄给那女人如此重刑的用意,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便是算计迎麟阁和他迟沧海的下场,而且,掩盖那女人已经死了的事实。
迟沧海转头看向迟有德,目光更加厌恶:“迟大人的确应该严加审问,不过不是那小姐,而是……她。”说完伸手一指,正是刚才那个检查银杏的女官。
女官一愣,随后脸上满是惊恐,转身欲跑,影八一个纵身便落在女官面前,随后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一个小小的瓷瓶便从女官的手上滚落下来,一直滚到众人面前。
迟沧海悠哉的捡起瓷瓶,看了迟有德一眼,递给一边的邱海:“麻烦邱老看看,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邱海拿过瓷瓶一闻,便皱眉道:“里面的毒物,与香菱小姐中的是同一种。”
那女官中了影八一脚,如今奸计败露,又想到刚被拖出去的香菱,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迟有德觉得心跳如鼓,思绪一片混沌,半晌才回神一般道:“本府失察,衙门里竟然有人与香菱勾结,本府,本府一定会把这犯妇带回去查个水落石出。”
迟沧海听了迟有德的话,已经要怒极反笑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如果不是他加以阻拦,找到证据,此刻是什么局面他想都不敢想,甚至银杏恐怕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一句‘本府失察’就算完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身边的连璟霄已经淡淡的道:“这么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吧,迟大人怎么说也有失职之罪,就降为六品吧,至于这个女人……”
迟有德呆住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混到四品,如今一句话,就降为六品了?五品以上的外地官员才有资格进京,那他岂不是连去京城述职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冲动就听了那人的话,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当听到连璟霄提到那女官,迟有德连忙接口:“下官一定会带这个女人回去严加审问,请世子放心。”
连璟霄很奇怪的看着他:“难道迟大人这时候不应该回去闭门思过吗?至于这个女人,便罚个五十大板吧。”
迟有德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而那女官听到自己要被罚五十大板,竟然醒了,忽然指着迟有德大喊:“世子,世子妃,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