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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四弟妹的身体怎么样?”石舜华听到太医想多了,也没解释,忍住笑问。
太医摇了摇头。
四福晋脸色骤变:“我有病?”
太医连忙摇头:“没有。下官的意思四福晋没事,只是观四福晋的面色,肝火有点旺。”
“四弟妹想再生个孩子,以她的身体,还能再生一个?”石舜华问。
太医:“四福晋本身就比旁人瘦,弘晖阿哥出生没多久,下官觉得再等上半年比较好。”
“那我听太医的。”弘晖太小,四福晋怕嬷嬷照看的不用心,也没想过这么快生第二个,“二嫂,我回去了。”
石舜华:“别急。”见晋江没过来,就说,“劳烦太医给大格格和二格格看看。”
阿笙到西暖阁里间把两位格格抱出来,刚刚放下,就看到孙河往这边走,“主子,大格格在吃自己的手,可能是饿了。”
“那下次再看吧。”石舜华道,“喊奶嬷嬷来喂他俩。”
太医见状,忙说:“下官告辞。”
“二嫂,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四福晋跟着说。
阿笙道:“奴婢送送四福晋。”到门口就看到八福晋带着两个丫鬟往南边走。阿笙戳四福晋一下。
四福晋反应过来,就喊:“八弟妹,你怎么在这里?”
八福晋回过头:“四嫂?”
“你来给惠母妃请安?”四福晋问。
八福晋道:“惠母妃叫我过去有点事。”看到一旁的男子,“这位是?”
“太医。”四福晋道,“我想再生一个,请太医给我看看。八弟妹,你跟八弟成亲这么久,不打算生一个?”
八福晋:“有这个打算。”
“那叫太医给你看看啊。”四福晋很热心,“太医刚刚说我想再生一个,为了身体考虑得再过半年。看看你得多久。”
“四福晋,这里不适合诊脉。”太医也没多想,误认为四福晋性子使然。
八福晋跟着就说:“下次吧。谢谢四嫂,府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了。”
四福晋张了张嘴,望着八福晋背影,不禁皱眉:“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跑这么快做什么啊。太医,没事了,您回吧。”
“四福晋,奴才关门了。”晋江提醒道。
四福晋回过头,叹了一口气:“记得跟二嫂说,没成啊。”
“奴才知道。”晋江关上门。
四福晋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就忍不住说:“二嫂一片好意,八弟妹躲什么?”
“主子,也许八福晋真有事。”四福晋的心腹宫女开口道。
四福晋撇撇嘴:“八弟府上人口简单,两个侧福晋还在坐月子,她有事才怪。以后找我帮她,我也不帮她。你帮我记住啊。”
“是是是,奴婢帮你记着。”
石舜华听晋江说完,不禁冷笑,“跟杂货店的人说,留意一下八弟府上的动向。”
“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晋江不太聪明,也不如小顺子会揣摩当家主母的心思,有疑惑便问出口。
石舜华:“太后和延禧宫还等着我回话,八弟妹不看太医,也不请大夫,我就跟惠妃和太后说,她暂时不想生。”
“惠妃娘娘一准得气得不轻。”晋江道。
石舜华冷笑:“管她生不生气。你明儿一早就出去,顺便去庄子上看看。”
翌日,晌午,太子正在跟石舜华用饭,晋江跑进来。
太子见其神色不对,放下筷子:“出什么事了?”
“殿下,主子,奴才出城时迎见几辆马车。”晋江道,“奴才瞧着赶车和坐车的人都像莽汉,车上的东西看起来不错,心下好奇就留意一下。隐隐听他们说什么买卖好做,不用本钱。
“奴才起先没注意,后来越想越不对,不用本钱的买卖不就是强盗。殿下,奴才回来的时候问过守门的兵丁,他们说那些人没出去,还在城里面。”
太子霍然起身。
石舜华连忙拉住他:“别急,爷,听晋江的意思他们出去做买卖,然后带着东西回来,是不是?晋江。”
晋江:“听口音也是京城人。奴才觉得他们的家就在城里。总共六辆车,每辆车上有三个还是四个人,一个个都很壮,不像穷的吃不上饭。”
石舜华:“强盗没穷人。你觉得是汉人还是满人?”
晋江看太子一眼。
太子瞪他:“汉人里面有好的,满人里面也有不成器的。孤还不至于这么护短。”
“身材高大,很像关外人。”晋江说着,瞥太子一眼,见太子皱眉,不禁腹诽,还说不护短,“奴才说完了,就这些事,奴才告退。”
太子:“站住!孤允许你走了?去找张起麟,就说孤要见九门提督。”
第113章 油尽灯枯
石舜华:“等一下。爷; 先别着急,咱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强盗,您就令九门提督去查,万一不是呢?”
“不是就不是。”太子说的干脆; “天黑之前查清楚; 省得夜长梦多。晋江,快去。孤在文华殿等他。”估摸着九门提督不会这么快来; 太子就问,“老八那事怎么样了?”
石舜华摇头:“别提了,八弟的福晋讳疾忌医。”
“你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有病?”太子皱眉问。
石舜华:“我没见过她。晋江说她不让太医看诊。我已经吩咐杂货店的人盯着八弟府上,看她会不会偷偷请大夫。”
“肯定会。”太子道; “孤觉得她是死要面子。太医查不出来没事,假如查出来; 咱们就都知道她有病了。”
“女人病有几个女人没有。”石舜华道; “妾身以前在家时; 每月那个来了都痛的死去活来,调养一年多才好。
“以前在杭州时,那边湿气重,额娘怕我身上的湿气也重; 还教过阿笙拔火罐。对了,爷有一次问妾身背上怎么回事,就是拔火罐留下的痕迹。”
太子:“她有你一半懂事; 也不会大婚第二日就朝老八脸上招呼。你先叫人盯着; 不行孤找老八聊聊。明儿巡查御史会把奏禀违制的折子递上来; 孤这几天有点忙,你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先放着。”
“汗阿玛不在宫里,妾身不会给您惹事。九门提督该来了,你去南边吧。”石舜华提醒道。
太子到文华殿又等一刻钟,九门提督才到。
强盗进内城不是小事,太子也没绕弯子,见着他就把晋江描述的情况跟九门提督说一遍。然而,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九门提督脸色微变:“你知道他们是谁?”
“下官听说过。”九门提督说着,偷偷瞟太子一眼,对上太子的视线,连忙说,“殿下也知道。”
太子食指指向自己,不敢置信:“孤知道?”
“那些穷困潦倒的八旗兵丁。”九门提督道,“这事是您上奏给皇上,皇上令四贝勒督办的,您忘了?”
太子点头:“这事孤知道。你的意思那些人是他们?不可能。他们如今应该在海上讨生活。”
“下官听说有两千人干着捕鱼的行当,其他人早就不干了。”
太子忍不住皱眉:“那他们做什么?”
“听说有次捕鱼时碰到几艘洋人的船,仗着是在海上没人知道,他们就打劫了洋人的货船。从那以后看到来钱快的门路,经常出海去碰运气。”
太张了张嘴,惊讶的合不拢嘴:“当海上强盗?”
“也,也不是。据说他们专挑来路不正的货船出手,就像绿林中的黑吃黑。没人上告,下官和顺天府尹知道了也没法抓人。就,就只能装作不知道。”
太子长叹一声:“孤知道了。孤会向汗阿玛禀报此事,你哪天见着他们,吓唬吓唬他们。省得胆子太大惹得洋人管咱们要人。”
“下官知道,下官告退。”九门提督退出去。太子就坐下写折子。
晚上歇息时,太子把守夜的奴才赶出去,就跟石舜华说这事。
石舜华愣了好一会儿,朝自己身上拧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喃喃道:“他们的胆子真大。”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上过战场见过血,朝廷没证据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太子道,“甭说他们,就是孤,孤也忍不住黑吃黑。”
石舜华瞥他一眼:“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一点也不假。”
“嘲讽谁呢?”太子看她一下,掀开被子滚进去,“你天天早上涂两刻钟,晚上洗脸用掉一桶水,不嫌麻烦吗?”
石舜华:“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可我顶着一张妖媚的脸,跟后宫那些母妃对着来,早传出你被我迷惑,才由着我那么做的流言。如今这样多好,过些年可能还会传出我是‘大清的钟无艳’,这么好的名声,对爷您也有好处。”
太子枕着双手:“孤有什么好处?”
“你那些兄弟的嫡福晋都没我贤惠啊。”石舜华道,“汗阿玛会想他日你登基了,就凭我这么贤惠,一定会善待他的小儿子小闺女,换个人可就不一样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汗阿玛虽然最疼你,不表示心里没有其他儿子。我若是个心狠手辣,不识大体的,你登基之前,他也得替你把我废了。”
太子啧一声:“理他娘,睡吧。孤明儿卯时就得到武英殿。”
“上书房的时间改了没?”石舜华突然想到。
太子:“汗阿玛走后的第二天,孤就跟上书房的师傅们说了,夏天卯时,冬天卯时两刻。十一弟说,回头汗阿玛若追究起来,他去跟汗阿玛说,孤被他缠的没法才同意改上课时间。”
“汗阿玛如果默许了,就叫弘晋回上书房上课?”
太子:“弘晋如今才七岁,跟得上上书房的功课。”
四月初八,康熙的车架抵达江宁。
康熙望着滚滚长江水,不禁想到上次来江宁,接驾的还是曹家人。如今长江依旧在,曹府却人去楼空。
“皇玛法,你咋不下船?”弘晏抓着康熙的手问。
康熙回过神,关上窗户,抬手抱起嫡孙:“朕没见过长江,想多看一会儿。”
“咱们可以去望江楼看啊。”弘晏奶声奶气道,“阿玛说望江楼可漂亮了。皇玛法,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