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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她睁开眼,视线朦胧,看到有两个身影立在眼前,她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张清水,一个是黄岐。
渐渐的,王涯看到面前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
张清水替王涯拉上薄被盖上身子,她坐在床边,低声说道:“对不起!”
老唐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怎么样了?”
黄岐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口说:“没事了。世叔,吴叔叔,你们回去睡吧。”
王成安径直从黄岐身边挤过去直奔床前,哭叫道:“呜呜呜,涯涯,吓死我了,我刚才梦到你死了,我跑上来拍你的门,黄岐和清水坏不让我进来,呜呜……床上怎么有血血的味道啊。”
王涯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容,说:“爸,我刚才看到奶奶了,还和她说了话,她很好。”她艰难地抬起手替她爸擦了泪,说:“不哭,四十多岁的人了,哭鼻子会被笑话的。”
王成安迅速抹了泪,问:“真的啊,你看到妈妈了?她有没有想我啊?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她啊。”
王涯极度疲倦,她低低地说了句:“奶奶等着我们去请她。”便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老唐沉着脸进来看了眼王涯。
王涯那张容光潋滟的容颜此刻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气息又缓又弱,就连那一身张扬至极的妖气也淡得几不可见,额间的那朵黄泉彼岸花印记却仿佛流了般流转出奇异的光辉。
老唐气结地指指张清水,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就没想过后果?你就不怕毁了道心修行再难寸进?你就不怕她事后报复?你就不怕葬了整个张家?千年大妖,扎根黄泉连通三界,你这样毁她,就没想过将来张家的人命赴黄泉时走不走得过去?她是妖,有恩必偿,有仇必报,这是所有妖的妖性!”
张清水的脸色比老唐的好不了多少,她坐在床边默不作声地听着老唐的责骂,低着头看着自己沾血的手,低低地叹口气,无力地闭上眼。她的冷静自持、她作为人的道德素养在全被心中的邪念和欲念淹没。如果刚才没能把王涯救回来,她干下的便是奸杀的罪孽。即使救回来,她也是强行——张清水给自己的行为下了四个字的评论:“禽兽不如!”
王成安蹲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王涯,问:“涯涯怎么了啊?是不是病了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啊?清水,你的手怎么了啊,怎么都是血啊!”他看着张清水的手,惊讶地张大嘴,呆了好一下才问:“清水,你的手上怎么有涯涯的血啊?”
张清水扭头看着王成安,无力地摇摇头,闭上眼,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王成安问:“为什么对不起啊?”
张清水深吸口气,不愿说下去,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
王成安扭头看着屋子里的人,问:“怎么了啊?涯涯为什么受伤了啊?谁打了她啊?”他站起身,说:“你们告诉我谁打了她,我要打回来,我不准你们欺负涯涯。”
屋子里的几人面对王成安的问话都只有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老唐才说:“王兄弟,王涯睡着了,我们就不吵她了。她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
王成安不动,扭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张清水,憨厚天真的他极其罕见的沉着脸,目光锋利如刀。
张清水感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过身,便见王成安似变了个人似的狠狠地盯着她。
老唐拉住王成安说:“王兄弟,刚才涯涯有危险,是清水救活她的,她没有想害王涯。要不然,等明天王涯睡醒,你问问王涯再动手好不好?”
王成安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说:“那我等涯涯睡醒。”说完,端端正正地在床沿边坐下,守着王涯,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一副谁叫我走我都不走的样子。
老唐又劝道:“王涯是大姑娘了,你是大男人,怎么能守在大姑娘的屋子里不出去?要避嫌。要不然我们让阿岐守着王涯好不好?”
王成安看看黄岐,又看看老王,说:“清水出去。”他也走向门口,看到张清水没动,他又喊:“清水,你出来。你手上有涯涯的血,我才不信你没打涯涯。屋子里只有你和阿岐,阿岐手上没血,阿岐也不打人。”
张清水低叹口气,出了房间。
王成安又把老唐叫出房间,意思是老唐也是大男人,不能留在王涯的房间里。他把老唐和张清水都叫出屋子,便关上了门,然后像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堵住门一动也不动。
老唐重重地叹口气,转身离开。
张清水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里,锁上房门,对着张家老宅方向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一念之差,放任邪念,没能克制住,铸下大错。小岐的眼睛就已经让她明白,有时一时冲动铸成的错误或许一些都弥补不了,而今天,她犯下更大的错。她手上的血,玷污了王涯,也玷污了自己。
黄岐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王涯。她的手触到王涯的手臂,感知顿时变得更加清楚,王涯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视线中。王涯的气息很弱,仿似完全透支了体力和妖力,她的身上遍布伤痕,j□j染满鲜血、连大腿都被染红了,从胳膊到后背、胸前连*上都被勒出一道血痕,皮都被勒破了、鲜血沁了出来,伤口上还残留着青龙藤的灵力。青龙藤有灵,越挣扎束得越紧,看青龙藤留下的痕迹,黄岐可以想象得到王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痛苦。她纠心地含着泪,无声地低问一句:“清姐,你怎么下得了手?魔障了吗?”她替王涯盖好被子,感到有人堵在门口,从面前这人身上的气息她认出是王成安。黄岐说道:“我去给王涯拿药。”
王成安“哦”了声,赶紧给黄岐让开,问:“小岐,涯涯是不是伤得很重啊?我刚才……我刚才看到她死了……”他说着眼睛就红了,泪水包在眼眶里直打转,嘴皮发颤,眼看就要哭出来。
黄岐说:“王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用担心,她就是体力透支昏睡过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王成安重重地“哦”一声,用力地汲汲鼻子,说:“涯涯不让哭,说我哭鼻子会被笑话。我才不让你笑话我。”边说边抹了眼泪,催促黄岐说:“你快去给涯涯拿药吧,我守着涯涯。”他又拖长声音喊了句:“小岐,谢谢!”
黄岐苦笑一声,去找到老唐和老吴要了伤药,又让老唐帮她弄了些热水端进房里。
老唐看到黄岐端着热水进去就知道黄岐要做什么,说:“你眼睛看不见,做这些事不方便,要不我让老吴媳妇儿帮忙弄?”
黄岐摇摇头说:“世叔,不用了,我看得见王涯。”说完,端着热水拎着药上楼回到王涯的房间,先用温热的水小心翼翼地替王涯擦了身上的血污,又再替王涯上药。她认识的王涯一向气场很强,气势很足,就连上次被崂山道士重创昏睡在她的怀里时,她仍能感到来自那强大气息、力量的强迫,不似现在,虽然呼吸平稳,却弱得令人心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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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醒转
黄岐收拾妥当王涯便伏在床边休息。她睡着没多久忽然感到有妖气从王涯的身上涌现,她抬眼望去只见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色妖光。她伸手摸向王涯;触到一股缓和的妖力在王涯的体内流转。王涯的气息随着妖力的运转正逐渐变强;似乎正在恢复。
黄岐便王涯无恙,找到守在门口不愿离开的王成安,费了番唇舌又让王成安去看过王涯确定无恙,才成功劝服王成安去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清水还没有睡;见到黄岐进来;便问道:“王涯怎么样了?”
黄岐说:“她是缺氧窒息导致的;抢救及时、再加上她一身妖力维持,没大碍。”她又加了句:“我是指身体没大碍。”她问道:“清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清水问:“现在问为什么还有意义吗?”
黄岐说:“我想知道原因。清姐,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一身妖气的王涯很漂亮很迷人,但你也不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
张清水握紧双手,闭上眼睛说道:“或许我没有你、我想的那么好。”
黄岐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清水低叹口气,缓声说:“她的妩媚、她的美貌、她的妖气、她发出的幽香、她醉酒后的无力反抗的模样太诱惑,我控制不住内心的邪念,想要占有、想要征服她,想看她被我制住无力挣扎,想把她掌控在掌中。小岐,我的心里有了魔障。明知道不该,明知道会毁了道心,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满脑子都是她就连嗅到的空气里都是她的气息。明知是错,明知后果严重,却偏要为之。”
黄岐对张清水的那句“明知是错、明知后果严重却偏要为之”彻底无语。知道是错、知道后果还要这样做,让人怎么说?黄岐问:“你想过这件事怎么收场吗?清姐,王涯帮过我们,不止一次,如果不是卷进我的事情里,或许她是封家传人的身份便不会曝露,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对,她为钱办事、她自己曝露封家传人的身份我们没有责任,可这件事仍与我们有关,不是吗?况且,她现在在帮我们寻找鬼丹,你怎么能如此伤害她?就算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或者是仇敌,也不该这样啊!”
张清水说:“你说的我都明白。小岐,或许这就和我天生喜欢女人一样,明知道喜欢同性会面临极大的压力甚至会失去一切,仍难改变自己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