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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老头看了爷爷遗体一眼之后,竟然大惊失色,失声大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全家!就是他,红色……红色……红色的妖怪,杀了我全家……就是他……就是他……”
☆、31
看门老头看到帆布包里爷爷的遗体,竟然惊慌失色的大喊大叫,一边叫喊着,一边向后倒退,脚下一个没注意噗通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脸向摔倒在地上的老头看去,就见老头仰躺在地上,手脚痉挛,不住颤抖,就像抽羊癫疯似的,在他裆部,我看到有一片明显的湿痕,显然是被吓尿裤子了。在他嘴里。仍不住胡乱说着,红色,杀人,妖怪,就是他等等之类的字眼,老头沙哑而又断断续续颤抖的声音,在这阴暗潮湿的停尸房中,显得格外诡异可怖,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医院里很少有人走动,并且这停尸房地处医院的偏僻角落,老人的嘶喊,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停尸房里那两名警官见状,他们警惕地互视一眼之后,大步走到老头近前,一人一边,伸起手掺着老头的两条胳膊,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就见那名副队长,小心地向老头问道:“郝老爷子,你不要害怕,有我们在这里呢,有什么话你可以大胆的说,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你告诉我,你肯定这名死者就是杀你全家的凶手吗?”
老头此时似乎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嘴唇哆嗦着,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没有人杀我全家,都是妖怪不是人,妖怪,你们全都是妖怪,就……就……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妖怪,你们也是妖怪,红色的……红色的……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儿子的肠子从肚子里扯出来的,红色……就是他……就是他!”
见老头已经语无伦次,那名副队长闻听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向那名警员使了个眼色,那名警员会意,抱着老头的肩膀,扶着老头走出停尸房,把老头扶进了他那间小屋里,估计要对他进行安慰和开导。
此时,站在爷爷遗体旁边的我,被看门老头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脸上表情也非常不自然,疑惑、尴尬、手足无措,我缓缓把目光从地上,转回到爷爷那张死状凄惨的脸上,泪水忍不住又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呆呆地看着爷爷的样子,脑子运转速度都缓慢了许多,原本刚才见看门老头可怜,想安慰他几句,可嘴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刚才口口声声指认的杀人凶手,是我爷爷。无形中把我这当孙子的,推向了一个尴尬境地,站不是,做不是,好言安慰也不是,当时若是开口,只怕不免也会遭到老头恨屋及乌的恶语相加,默不作声静观其变,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说我爷爷杀了他全家,这根本不可能,我爷爷待人一向宽厚,从没有和人发生过口角纷争,又怎么可能去杀人呢。这看门老头就是个疯子,刚才还说我和小悦是什么金童玉女呢,疯子的话,又有几分可以相信的。恐怕因为被我爷爷的死状吓着了,才会这么胡说乱讲的。
那名副队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对我说道:“年轻人,现在情况有些变化,这位死者的遗体,你不能取走了,暂时先存放在这里,等我们证实了郝老爷子刚才的话之后,你们再过来取吧。”
我闻听,有些不乐意,怎么一个疯子的疯话,他们也这么上心,如果那疯老头跑到街上,随便指一个人说他是杀人凶手,这些警察就要把那人抓起来调查吗?更何况,我爷爷已经死了,即便他是杀人凶手,难道一个死人还要被调查判刑吗?我刚想要开口为爷爷辩解,那名副队长似乎有所预料似的,竟立刻先我一步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请你们这些家属务必要全力配合我们,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处理,我们这些执法机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还有一点,你也可以放心,你爷爷的尸体在我们这里不会受到任何损伤,包括这位郝老爷子,我们也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爷爷的遗体。”那名警官顿了一下,又说道:“即便你爷爷真的是杀人凶手,等案子查清之后,我们也会让你把尸体完好无损领回的,你们现在,可以回家等我们公安机关的另行通知了。”
不得不说,这名副队长口才极佳,并且语言说服力极强,一通言辞,把我原本想要为爷爷辩解的话,全都又压回了肚子里,我只好默默的点头。其实,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把那疯老头的话查清楚,还爷爷一个清白,要不然,爷爷临了落个杀人嫌疑犯的名头,我怕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拉着小悦,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大门之后,我站在路旁,透过路边高大的杨树叶子斑驳的缝隙,放眼望向天空,竟是碧蓝如洗,万里无云,多好的天气啊!可就在这么好的天气里,我怎么觉得天空中布满了灰暗的阴霾呢?是因为这一路上遇到了太多不顺心的事?还是因为爷爷被那疯老头指认为杀人犯,导致原本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变得十分棘手,变的一波三折的呢?
身旁的小悦见我呆呆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向我问道:“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家吗?”
我把目光收回,转脸看着她说道:“不回家又能怎么办?公安局让我们等通知,我们也只有回家去等了,我也想知道爷爷究竟是不是那看门老头所说的杀人犯,毕竟我看爷爷的死状很奇怪,好像生前是被人控过魂,如果被人控了魂的话,真有可能做出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事。不过,刚才被那疯老头这么一闹,转移了我的视线,我根本没时间去细看,后来想看时,又被那名副队长不软不硬的给请了出来,唉……”
小悦点点头,表示赞同,转而她对我说道:“哥,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可不要伤心。”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什么话?”
小悦摇摇头:“我不敢说,我说出来怕你会很伤心。”
我急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哥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了,有什么事能让我伤心的……”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沉默了,刚才我还伤心的哭得死去活来呢,要不然,也不会耽误对爷爷尸体的勘察。
“嗯,那好吧,我告诉你……其实,其实……”
小悦吐吐吐吐的样子很是让我着急,忍不住向她吼了一句:“其实什么,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也学得和我妈一样婆婆妈妈了!”
小悦被我这么一吼,两眼竟委屈的瞬间含满泪水,哽咽道:“其实,你爷爷的鬼魂并没有离体,还被困在尸体里,我看到他的鬼魂在尸体里出不来,很痛苦的在一直在挣扎,我、我甚至还听到了他非常吓人的惨叫……”
☆、32
“锢魂术……”听完小悦的话,让我想起了《奇门杂谈》里所说过的“锢魂术”。
这种法术,很是神秘诡异,是把已经死去的人,原本应该脱体肉体的鬼魂,强行禁锢在尸体之内,导致鬼魂无法从死去肉体中脱离的一种恶毒邪术。这种邪术,原本起源于苗疆蛊术,这种蛊,叫‘锢魂蛊’,是用一种叫‘缚尸虫’的虫子活体,加入苗疆秘药炼制而成,其主要作用就是拘禁死人的灵魂,使灵魂不能从死去的尸体中挣脱,灵魂冲不出尸体,就不能步入六道轮回,将永世的被封禁在死体里,其状况,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无异,甚至比起十八层地狱的残忍程度,有之过而无不及。
由于这种蛊过于险恶,并且施蛊者也要付出一些代价,所以,苗疆人一般不会轻易使用,除非和他们有深仇大恨。
后来,这种蛊术,被人经过多次改进演化,流传入中原,并由蛊术转变成了一种邪术,名字也由‘锢魂蛊’变成了‘锢魂术’。不过,这种邪术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我那本《奇门杂谈》上对它的描写,也不过寥寥几笔而已。只是,让我没想到是,这已经消失了一千多年的邪术,居然此时重现人间,并且出现在了我爷爷身上!
是巧合?还是有意的人为?或者,就是老道士那名徒弟干的?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是一团扯不断理更乱的乱麻。没想到,爷爷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死亡,竟牵扯出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件。
返回头再说我爷爷,爷爷来到这里究竟遭遇了些什么?那看门老疯子家人,难道真的是爷爷杀的?
种种事件,着实让人费解。后来,我转念一想,一个不太好的想法涌进脑海,难道……这小小的狗儿山镇里,藏着什么懂得这种邪术的高人不成?如果真有这种高人,只怕会非常棘手,对于我这个学艺不精的半吊子来说,绝对是个劲敌。
人的身体,总的来说,分为两个部分,其一呢,是肉体,其二,就是灵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魂。
人的灵魂,严格来说属于不灭体,只要不受外力干扰或是侵害,它会永久的长存下去。而这肉体,相较灵魂要脆弱许多,而且,怎么说呢,有一定的使用年限,到了一定年头,就像一部机器一样,会老化掉、报废掉,也就是死亡。当然了,其中也不能排除来自外界因素的干扰,从而导致肉体使用年限的缩短,比如说,车祸,溺水、谋杀、自杀等等。
人体的这个两部分,是由灵魂操控着肉体,比方说,吃饭,走路,说话,甚至思考问题、与人交往,都是由灵魂操控着肉体来完成的,肉体是介质,灵魂是主体,也可以说,肉体是灵魂最完美的傀儡。这个话题,会牵扯到很多方面,以后咱们再慢慢细说。
如果肉体损坏了,而且损坏到灵魂再不能对其进行操控的程度,那灵魂就必须离体而出,这是规矩,是自打有人类以来便形成的潜规则。倘若肉体再没有利用价值,灵魂此时却还对肉体依依不舍,不肯离开,那这灵魂将在肉体里永远承受肉体死亡时最痛苦那的一时刻,而且是永久性的。这种痛苦,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