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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脸问他:“小心什么?”
老家伙白了我一眼:“走吧,走过去就明白了。”
老家伙说罢,抬脚走上了小拱桥。我在原地迟疑一下之后,跟在他屁股后头走了上去。
走在小拱桥上,感觉和阳间的桥没啥两样儿。我先前还生怕我一个阳世活人,不能从桥上通过呢。
拱桥也就七八米长,十几步就被我走了过去。到了对岸,我双脚刚一沾地,嘴里就忍不住“呀擦”了一声,随后在肚里腹诽一句,奶奶的,怎么这么烫?!!难不成这里是八百里火焰山么?
与此同时,我眼前的景物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先前站在黄土路上看向这里,根本不见一个鬼魂。这时,前方的一大片区域里,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大群鬼来,有前有后,七零八散的走在前方的赤土地面上。那些鬼里有男有女,以老人居多,当然,也有年轻的,还有几个小孩子。
这些鬼,我只看了他们一眼,立马骇然,紧接着心惊肉跳。就见他们一边走,一边竟然像冰棍似的在融化,而且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凄厉惨叫……
那些鬼从脚开始,走着走着,脚就化成一瘫血水,留在了身后。他们除了发出凄惨的叫声之外,对化没了的脚,似乎浑然不觉,惨叫着继续用下肢向前走。走着走着,小腿也化没了,就用大腿走。最后大腿化没了,身体失去下体支撑,倒在地上,就用手刨着地面向前爬,刨着刨着,由手指头开始,手也渐渐化成了血水,手没了,就用没了手的胳膊撑着身子往前滚,每滚一下,都会在地面留下一滩殷红的血水,直到整个身体活活化成血水为止。此情此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再加上凄厉的惨叫声,看得我是双腿打颤、头皮发炸!
当一个鬼魂在自己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中完全化掉之后,赤色地面上就会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鲜艳血水。那些血水就像有生命似的,流动着汩汩汇成一滩,然后那一大滩血水,会在地面慢慢形成一个仰躺的血人。少时,血人翻身从地上站起,由头部开始,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接着继续向前走,然后再接着惨叫,再接着融化……周而复始。
此时,脚底板传来的炙热感觉,使我狠狠咽了口唾沫,额头不自主的冒出了冷汗。这麻痹算个啥地方?也太恐怖了点吧!如果这些鬼早知道会遭这份儿,只怕没几个上赶着来阴间点卯报道的。我擦,那我接下来,也会像他们似的融化掉不成?这麻痹太让我不能接受了!我不要做铁板烧上的冰棍儿……
(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我想起的笑话
看着眼前吓人的一幕,我并没有急着向前迈脚,站在原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我发现人群里那几个孩子,似乎并没出现融化现象,其中只有一个,只融化了一次。而且我发现男鬼融化的次数较少。再往远处看,有许多走在前面的鬼已经不再融化,四平八稳的向前一步步挺进。这是咋回事?难道,融化是有次数的?化够次数就不会再融化了吗?那为什么女鬼融化的次数相对来说比较多呢?
这时,老家伙一声招呼都没和我打,已经兀自走出几十米远。这老不死的也不说等等我。不过我发现,老家伙的脚这时已经化没了,而且正在连连惨叫。听着他那叫声儿,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发毛。麻痹这黄泉路,也太能整鬼了吧?
孔圣先师曾经有云:“既来之则安之。”孔圣先师曾经还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投诸亡地而后存。开弓它就没有回头箭!”呃,后面这句,好像不是先师说的,好像是孙大将军说的,不过,我相信先师也是能够说出来的!
不回头就不回头吧,我是个三好学生,最听老师话了,那些教室门上放水盆儿,粉笔盒里放死蛇的事儿,我从来都没做过。所以我抬脚向老家伙跑去。
我这一跑不要紧,顿时惹来许多鬼的惊艳围观。只是,惊艳围观的那些个眼神,显得有些不大正常,全部是讥讽和幸灾乐祸。奶奶的,你们都啥眼神儿呀?特别是那位融化的只剩下半颗脑袋、一只眼睛、半片儿脸的那位美女,看看你自己吧,都成啥德行了还嘲笑我呢!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赤土路,原来融化的是生前背后说闲话的人。生前说别人一次闲话,就会在赤土路上融化一回。而且在赤土路上还不能跑,跑只能加剧融化速度和融化时的痛苦。
不过,虽然我在背后也说过别人不少闲话,但我并不是鬼,赤土地面只是让我感觉脚底板有点发烫,却融化不掉我。
当我安然无恙的跑到老家伙身边之后,那些原本围观看热闹的老鬼女鬼们,立刻傻了眼。那位只剩半颗脑袋的女鬼,更是把眼一闭悔恨不已。咝——!我咋看那女鬼,咋那么像我群里一个叫“见过”的妞儿呢?嗯嗯嗯,绝对是她,总在背后嚼我舌根,有此报应,真就是苍天有眼呐!
不光是他们,就连被我赶上后,一把扯住的老家伙,也十分惊讶地看着我。
我见自己并没有像那些鬼魂一样融化掉,在心里长长吁了口气,然后冲老家伙一笑:“老人家,我背着你过去吧。”说着,我一抬手,把老家伙整个身子拽到了后背上,背着他就走。
不料,老家伙这时竟然不依了,在我背上大呼小叫:“我的脚,我的脚……”
我低头一看,地上有一滩殷红的血水,那无疑是老家伙的双脚化成的。呃,这可咋办呢,看着地上的血水,我有点犯难,总不能背上背个老家伙,手里再捧一滩血走吧?
这时就听老家伙说:“你先把我放下来,等我化过一次你再背我。”
听老家伙这么说,我一想也是,等他化过一次之后,再长全乎了,再背上他走也不迟,要不然,背上背着老家伙,手里再捧一滩他双脚化成的血水,那还不够膈夷呢。膈夷,是我们家乡的土话,也就是埋汰、脏的意思。
于是,我把老家伙放了下来。老家伙一着地,又杀猪般嚎叫了起来,一边嚎一边向前走,竟还不忘问我:“你、你小子咋不化呢?”
我冲他嘿嘿一笑,回答了他一个最流行、最经典的答案:“不知道。”
老家伙又问我:“你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从没说过别人闲话?”
我一愣,反问道:“难道说人闲话,来到这里就会融化吗?”
老家伙这时,小腿已经化没了,比我矮了一大截,脑瓜顶只能达到我手肘部位。他仰起脸看着我说:“是呀,这条赤土路的别名就叫闲话路,只要生前说人闲话的,到这里就会化成浓血……”
我笑道:“那你生前说过别人不少闲话吧?”
呃,老家伙听我这么一问,立刻语塞,显得很没面子的把脸扭到别处,嗷嚎的更加凄惨了……
老家伙和其他人一样,一边融化,一边锲而不舍的向前走着……爬着……最后是像个血球似的,向前滚着……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你停住不走,原地踏步,任由身体融化,那身体融化起来,就不论次数了,将是个没完没了,所以这些鬼,不论融化成啥模样,还是要不停向前走。这条赤土路,够变态残忍的。
我一直紧紧跟随在老家伙身边,亲眼看着他的身体一段段融化成血水,最后肚皮也破了,肠子内脏之类乱七八糟的零碎也散了一地,但是那些零碎没在赤红地面上存活几分钟,便也化成了一汪猩红的血水。看的我是既惊心又恶心。
不多时,老家伙发出最后一声惨嚎,紧接着,仅存的一颗眼珠子“啪嗒”一声跌落到血窝里,溅起一个小小的猩红血花,然后像颗掉进红咖啡里的木棉糖,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见状,停下了脚步,忍着恶心,盯住了老家伙化成的那滩血水。血水在无声无息中慢慢流动,汇聚成一个佝偻的身影,然后像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慢慢膨胀变大。一会功夫,血水膨胀成一个佝偻苍老、没有面目的血人。血人一个翻身,忽的从地上站起,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顿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抬脚就踹。
就听老家伙“哎呀”一声,栽倒在地,恢复了本来面目,骂我道:“你个死小子踹我干啥!”
我不示弱道:“你个老家伙扑我干啥?”
老家伙翻身站起:“我是扑你么,我是想爬你背上……”
由于老家伙一会还得化,,听他这么说,我不敢跟他多矫情,一把扯住他,拽到了我背上。人鬼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鬼对于人来说,没有分量,人对于鬼来说,重若千钧。
老家伙此时在我背上,几乎让我觉不出丝毫分量。我背着他甩开大步,无视着这方天地中所有鬼魂或是艳羡、或者惊愕、或是疑惑的奇特表情,一路高歌走向前方的地平线……
不过,当我背着老家伙,经过之前那个神似我群里Q名叫“见过”的女鬼身边时,我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那是一个非常有内涵的笑话。
笑话说:从前,有一个瞎子和一个瘸子,两个人呢,过独木桥。瞎子呢,眼睛看不到,对他而言独木桥太窄,搞不好一脚踩空,饮恨桥下。瘸子呢,一条腿不好使,走起路来一咧一咧的,容易跑偏,容易从独木桥上直接栽下去。于是呢,两个人就在岸边想主意。想啊想啊想啊……最后,瘸子灵机一动,想出个好主意。啥好主意呢,就是让瞎子背着自己,自己呢,在瞎子背上给他指点着路。
瘸子把这主意对瞎子一说,瞎子立马同意,两个一拍即合。于是乎呢,瞎子就背上了瘸子,由瘸子指点着路径,瞎子一步一挪地走上了独木桥。当他们走到桥中央时,瘸子突然大叫一声:“桥下有人洗澡!!”
瞎子闻言,立马接嘴道:“是个女的……”
嘿嘿……这笑话真内涵,不过,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那瞎子眼睛看不到,又是怎么知道桥下洗澡的是个女人呢?
我扭脸看了看背上的老家伙,一百多岁的人了,他看到神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