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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知道你们来了。不过,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多人,为了这个女人和这个孽种来送死,算一算,本将军还真是赚了不少。哈哈哈哈……”
涂善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听道他张狂的笑声,常泽不免心中起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扬手就是一掌,接着就是一声闷哼,想必是有人中招了。
“哼,你是何人?竟敢暗算本将军?”涂善被他这一招吓了一跳,可是听他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常泽暗暗朝子妤使了个眼色,见她会意地点头,他才冲着那边负手而立,冷笑道:“你还不配知道我是什么人。识相的,就赶紧把人放了,我还会放你一条活路,否则,今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气!”涂善本就狂妄自大,想不到,今日竟遇到一个比他还要狂的人。他倒要看看,今天死的到底是谁。朝手下扬了扬下巴,就见阿敏母子“嗖”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碎觉去了……
☆、第73章
涂善躲在窗棂后面,冲着手下扬了扬下巴,就见阿敏母子“嗖”地从半空掉了下来。就在这一刻,很多事情同时发生。
随后赶来的江宁婆婆推开武馆的大门。杵着拐杖满脸怒气地走了进来;早就埋伏在四周的官兵冲进武馆,常泽率先同他们交起手来。
展昭一心要护住太子的安危,飞身朝着小宝和阿敏扑了过去。他一动,白玉堂自然也跟着动,两个人以剑杵地,脚尖撑着钢钉,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隔挡在阿敏母子和钢钉之间。
掉下来的阿敏和小宝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脚踩在他们身上,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害得他们俩送了命。
然而,旁人虽是不知,展昭和白玉堂的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在他们和钢钉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此刻的情形看似凶险万分,实则安全无误。两人都回头去看立在一旁的子妤,见她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心下了然。
“婆婆,劳烦您去救人,我去帮师叔。”子妤说着已将斩魂握在手中,将扑至身边的官兵击退,拦住随后冲过来的一众对手,让江宁婆婆有足够的时间救人。
事不宜迟,江宁婆婆飞身跃起,用拐杖击断铁链,将阿敏和小宝救了下来。展昭、白玉堂见人已救,立刻翻身而起,回身撂倒还在和子妤缠斗的几个人。
白玉堂冲着已经退到门口的江宁婆婆他们道:“娘,你带他们先走。”
江宁婆婆见他们四人和一众官兵打斗,并没有半点吃亏的迹象,嘱咐道:“你们小心些。”便带着阿敏和小宝逃了出去。
眼看着他们三人逃走,众手下不敌四人,全都被他们打倒在地爬不起来,涂善气得不禁骂了声“废物”,自己拎了关刀,带着一群弓箭手追了出去。
“快去保护太子他们,涂善就交给我们。”
敌众我寡,阿敏和小宝莫说武功,连自保都不行。江宁婆婆带着两人,又要对付大批官兵着实不易。如今只有用拖字诀,牵制住涂善等人,给他们制造更多的时间逃脱。
展昭刚说完,常泽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子妤则半是担忧半是不舍地看着白玉堂,最后,对他们道:“展大人,白五哥,你们俩小心些,我们在前面等你们。”
“去吧。”白玉堂笑得明媚,只为让她安心。待她转身,便和展昭追着涂善而去,顺利地将他们引开。
很快追上先行一步离开的三人,常泽和子妤施法,将他们带到河对岸才停下,站在高高的山头上,正好看到对岸的情形。
展昭和白玉堂已经被涂善他们逼至悬崖,对面是数十名弓箭手,和趾高气昂、胜券在握的涂善,身后是悬崖和滚滚而过的激流。退无可退的两个人坦然处之,毫无半点惧色。
“展兄,你我猫鼠相斗多年,没想到今天要死在一块儿。”从未想过会跟他有称兄道弟的一天,不过,今日将“展兄”二字说出来,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白玉堂不觉嘴角扬起笑来。
“白兄,咱们本来就抱必死决心而来,”说着,展昭回头看了他一眼:“能与白兄生死相系,展某了无遗憾。”
想不到他会这么说,白玉堂心中颇为感慨:“好,愿我们来生亲如兄弟,不再相斗。”
两人这番均是肺腑之言,却惹得对面的涂善不耐,下令弓箭手射箭。展昭和白玉堂纵身跃下悬崖,落入汹涌的河水中,连头都没有冒出来一下,就失去了踪迹。
“糟了,他们俩个都不会水啊!”一直注视着他们举动的子妤突然喊道,“婆婆、师叔,你们先走吧,我去把他们找回来。”
也不管其他人是何反应,子妤念了个避水咒,也跳下悬崖。
“孩子……”
江宁婆婆想要拦住她,不想却慢了一步。见她焦急万分,常泽缓缓地开口安慰道:“您别急,子妤定能将白兄安然带回来的。”
以前从五鼠那里听过子妤的能耐,终究未成亲眼所见,难免会有些怀疑。这会儿有听常泽这么说,江宁婆婆只能暗自祈祷,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才好。
水流甚是湍急,子妤在水下没能看到他们两人的踪迹,想是被河水冲到下游去了。她破水而出,悬停在水面之上,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就见水里显出一个巨大的阴影,一条罕见的大鱼探出水面,朝着她张了几下大嘴,算是打过招呼了。
子妤微微一笑,收了法术落下来,骑坐在大鱼的背上。好似懂得她的心思,大鱼载着她直奔下游而去。
被河水冲出去很远,白玉堂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了。突然,他的脚碰到一块石头,稍一用力,石头竟没有被蹬开,他便借力站了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河水到了这里已经很浅了,刚刚漠过他的腰。待他喘了几口气,才看到一直绑着他和展昭的捆龙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一头被他拽在手里,而另一头,居然是空的!
“展昭!展昭!你不会翘辫子了吧……”
难道这捆龙索遇水即开?那展昭岂不是……淹死了?就在白玉堂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四处找寻展昭的踪迹时,展昭突地冒了出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呛得他直咳嗽。
见他没事,白玉堂也松了口气,忍不住调侃起来:“猫儿,被水呛到啦?自古以来猫都是怕水,你也不例外,哈哈哈哈……”
展昭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还被他如此调侃取笑,心中有些气恼,指着他说道:“你不要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还好你没死,否则别人会怪我,怎么害死你这只小白鼠。”
跳崖前还称兄道弟、肝胆相照的两个人,这会儿又吵了起来。
不想跟他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展昭哼了声,道:“既然捆龙索已解,我们就分道扬镳,后会有期了。”
没等白玉堂答话,展昭冲他抱了抱拳,便纵身跃起,使出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很快就到了岸边,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白玉堂心中有些较劲儿,本想追上去的,眼角却瞥到水面上有个影子,仔细一看,竟是子妤浮在水面上,飞快地朝着这边而来。
“五哥!”子妤也看到了他,伸手在鱼头上轻轻拍了几下,小声道:“谢谢你,回去吧。”
说完,她从鱼背上翻下来,踩着水面朝白玉堂跑过去。重逢的喜悦让她顾不得矜持,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刚才看到你们从山崖上跳下去,真是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白玉堂搂着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子妤噘嘴道:“什么呀,水流又深又急,你又不会水……”说到这儿,子妤不禁愣住了:她是怎么知道白玉堂不会水的?她看着他,确认道:“你是不会水的哈?”
以为她想起以前的事了,白玉堂笑道:“你记起来了?”
“没……”看到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子妤咬了下嘴唇,说:“我们走吧。师叔他们已经往京城去了。婆婆很担心你,咱们还是早些跟他们会合吧。”
见她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白玉堂笑了笑,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怎么又不高兴了?以后你会想起来的,嗯?”
“嗯。”
子妤说得没错,江宁婆婆确实很担心白玉堂,想到他落水是的情形,便不能心安,一夜之间,满头青丝都变得花白了。
见她这样,着实吓坏了随行的几人。常泽怕她忧心过度,雇了辆马车,让她和阿敏母子乘车而行,也让阿敏多多开导她一些。
乘了马车,他们的脚程也就快了许多,很快就到了京城,在一家名为“京顺安”的客栈落了脚。常泽沿途留下了记号,等着子妤和白玉堂找过来。
初次到京城的小宝,早就被这里的繁华给吸引住了,看什么都觉得有趣得紧。刚才在车里不方便,不过,这会儿他们已经找到客栈落脚,他从客栈的窗子往外瞧了半天,便吵着想去外面看看。拗不过他,阿敏只得同意由江宁婆婆陪着,让他在附近转转。
“要听婆婆的话,不可以胡闹,听到没有?”阿敏再三交代,见他连连点头称是才放行。
他们走了没多久,客栈的掌柜就送饭菜来了。那老板的脸上有一块烧伤留下的伤疤,看上去有些吓人,可他对人倒是和善。
阿敏同他说了两句话,那老板还是不走,就在阿敏想喊住在隔壁的常泽时,那老板突然跪倒在她面前:“敏姑娘,我是……我是梁喜啊。”
一路紧赶慢赶,子妤和白玉堂总算是到了京城。这天,正好碰到皇帝祭天回来,街上禁卫森严,他们只好跟在人潮后面,往常泽他们落脚的地方走。
突然,前面发生一阵骚、动,说是有对祖孙惊了圣驾,被护卫长拿住要带往开封府问罪,却被皇上给拦了下来。
白玉堂和子妤往前走,想要看个究竟。子妤眼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