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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
蒙建国闭上双眼,开始运起能力,刹那间他和尉崇的周身亮起一团刺眼的白光,将他们团团围住,那白光越来越大,从地面远远看去就像太阳一般。
“一。”
蒙建国听到了那裁决命运的最后一声,随后晕眩感再次涌上大脑,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亚军!”蒙建国惊呼一声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居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办公室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除了桌上的钟表在滴哒走动就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蒙建国心里升起一股恐惧感,他四肢并用地爬下床,直奔大门,一拉开就看到陆顾正站在外面,好像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蒙建国记得自己在进入天堂彼岸之前把陆顾打成了重伤,没想到他居然恢复地这么快,但是一想到那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伍子寒,蒙建国也就不再奇怪。
陆顾本来是一脸微笑,看到蒙建国的那一刻登时眼珠瞪起:“首长,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
蒙建国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连内裤都没穿,他手忙脚乱地跑回去,在乱七八糟的床上翻了半天才翻出一条红色内裤穿上,又随意套了身迷彩服,连军衔都懒得上就再次冲了出来。
“中将SAMA,您的动作真快啊。”陆顾看着蒙建国的模样忍俊不禁地说。
蒙建国没心情去理会陆顾的称呼问题,只问道:“亚军呢,亚军他人去哪了?!”
陆顾呼吸一窒,蒙建国心里咯噔一下:“他死了?”
“没有没有!”陆顾连连摆手,“他好得很,您昏睡过去之后还是他把你背回房间,帮你脱衣服的。”
蒙建国老脸一红,知道尉崇没死心中欣慰,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使用能力自爆之后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尉崇还活着,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值得他高兴了。
蒙建国问道:“他在哪?”
陆顾:“甲板上。”
蒙建国把陆顾往边上一拨就撒开蹄子一路狂奔,陆顾被他掀得一趔趄,脸上略带不满,想说什么又打住了,只紧紧地追在蒙建国身后,朝着甲板一路跑去。
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星星暗淡地闪烁着,东方的天幕已经浮现出一抹鱼肚白,蒙建国气吁吁地跑到甲板上四处张望,好容易才发现尉崇正在一处栏杆背对着他坐着,光线实在太暗了,蒙建国一眼扫过去差点把尉崇黑色的背影看成了系船柱。
尉崇独自一人默默地坐着,面向着那片曙光,蒙建国那一刻似乎也感受到尉崇的内心,那种苍凉的心境,带着淡淡的苦涩,他停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尉崇,竟没有第一时间走上去叫他。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曙光
“站这干什么?”陆顾从后面追了上来,“他走了吗?”
蒙建国竖起食指放在嘴前轻轻嘘了一声,陆顾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再说话,而且沿着他的目光看去。
尉崇好像甲板边上的一尊雕塑,如果不是他偶尔因为海上的风力大快会偏一下头,蒙建国几乎感受不到尉崇有任何生命迹象。
蒙建国心中突然涌起了莫名的恐惧感,眼前的一切都好像特别不真实,就像肥皂泡一样,戳一下就破了。
陆顾看着这两人半天,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终于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呢,刚才还急匆匆地找他,现在他人就在眼前,你怎么不叫住他?”
“我……”蒙建国苦笑,“我也不知道。”
“有句俗话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可是……我想象了一下和他在一起的生活,除了迷茫就什么也没有了。”
蒙建国目光灼灼地看着陆顾,陆顾道:“你看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
蒙建国叹了口气,大步走上前去,鞋子踩在甲板上发出微响。
尉崇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建国?”
蒙建国脚步一停,继而放松,大步流星地走到尉崇身边坐下,凌晨的甲板铁面冰凉,蒙建国菊花不禁一紧。
“你怎么知道是我?”蒙建国好奇地问。
蒙建国从这个方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尉崇的表情,尉崇一直闭着眼,似乎只是在感觉海风的抚摸,神情中有些享受。
尉崇:“你身上有种淫而不荡,风而不骚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你。”
蒙建国:“……”
蒙建国不信邪地把手臂抬起来放到鼻前嗅了嗅,又扬起胳膊嗅了嗅,最后又解开领口的袖子嗅了嗅,活像只大狗。
“别嗅了。”尉崇说,“你来找我不会就是只为了在我面前闻自己吧。”
蒙建国干笑了两声,问:“我在天堂彼岸里看到了你,最后我分明已经准备和你同归于尽了,可是现在……”
尉崇淡淡道:“现实是现实,虚幻归虚幻。不能混为一淡。”
蒙建国若有所思地点头,脚下的海水拍打着船壁,发出令人内心舒畅的声音,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大了,而整片天空都已经变成了梦幻般的紫色,将尉崇和蒙建国两人团团包围。
在这片紫色中,蒙建国默默地揽过尉崇的肩膀,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看着远方如同火烧的云彩。
蒙建国说:“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对我说?”
尉崇抬起头来看着他,双眼中映出朝霞的光彩:“哪些话?”
蒙建国的右手不经意地捏成拳头,随后又放开。
“你以前不是这个性格。”蒙建国想起曾经鸡飞狗跳的那段时期,而现在却已时过境迁,人依然在,可是心已经不同了。
尉崇的回答果然不出蒙建国所料:“此一时,彼一时。”
似是赌气一般,蒙建国道:“那我们就做一辈子兄弟?将来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住在一起,承欢膝下?”
尉崇咧了咧嘴,只是微微地笑。
蒙建国心中猛地一沉,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又好像得到了什么。
蒙建国有些害怕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于是道:“对了,我儿子那事你准备怎么跟我交待?”
尉崇闻言惊讶地说:“他不是已经活了吗,难道又出事了?”说完又恨恨道:“又是小伍,他怎么老是出差错!”
说着尉崇起身就要去找人,蒙建国连忙把他拉了下来:“他没事!我就跟你讨个说法,为什么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做?”
尉崇当然不会说出来,他也不会告诉蒙建国,早在那束海底的蓝光冲天而起时,他就私自动用了天堂彼岸的力量,将蒙建国的亲情还了回去。
要让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那种痛苦太折磨人了。
尉崇只能笑着说:“这件事是我不对,这样吧,我给你赔罪,嗯……给你吹箫,怎么样?”
蒙建国:“!”
“你怎么这么不害臊!”蒙建国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万一有巡逻的士兵走过来怎么办?”
尉崇无辜道:“吹箫而已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蒙建国简直是在咬牙切齿地低语:“你以为每个人都能接受你这个爱好吗,让别人看见只会丢人!”
“那算了。”尉崇神情有些难过,“你觉得丢人,我就不吹了。”
蒙建国:“……”
“算了算了,你快吹吧。”蒙建国警惕地扫视周围,“动作快一点,别把人都吸引过来了,我老脸丢不起。”
尉崇:“……不是不吹了吗?”
蒙建国催促道:“你快吹吧!趁现在天还黑,别人认不出咱俩。”
尉崇:“哦。”
蒙建国感到自己的心一阵狂跳,他微微朝着尉崇侧过身,手摸到自己胯|下,感觉到那里已经因兴奋和刺激而微微硬起,他默不作声地将拉链轻轻拉开。
与此同时,尉崇随手在虚空划了一指,一伸手凌空抓出支玉萧来。
蒙建国保持着拉裤链的动作石化了。
两人:“……”
蒙建国手忙脚乱地把拉链拉回去,满脸通红道:“你……你吹吧,我不打扰你了。”
尉崇却没有像蒙建国那么大反应,似乎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他将吹口对准自己的唇,悠长、恬静的箫声便如水船荡漾了开来。
箫声空灵,与海水声有一种异样的协奏感,蒙建国一瞬间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往日的欢笑与痛苦俱是浮现在眼前。
曾几何时,蒙建国记得尉亚军也曾吹奏过箫,然而时隔太远,他已经忘记了,直到尉崇的箫声响起时他才记起,尉崇和尉亚军的箫声十分相似,都带着淡淡的哀伤,蒙建国也不禁惆怅起来。
尉崇似乎因为蒙建国之前的打击,吹奏的兴致并不怎么高,只是寥寥数声便放将箫放下,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打横放着。
蒙建国:“怎么了?”
尉崇只摇头:“不想吹了,没意思。”
蒙建国一阵心虚:“对不起。”
尉崇低头抽泣了起来,蒙建国吓了一条,连忙安慰道:“亚军!你这是怎么回事了?!”
尉崇却猛地一推蒙建国,差点把他推到海里去。
尉崇愤怒地大吼:“你还知道跟我说对不起?做出那种事情来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你简直狼心狗肺!”
蒙建国当场被骂懵了,只听尉崇继续哭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一定要看到我很难过你才心满意足?!”
“我怎么了……”蒙建国握着尉崇的手,只感觉到对方手心里凉得透骨,“我什么都没干啊。”
尉崇一把甩开蒙建国的手,指着他鼻子大骂:“到现在还死不认帐!你跟你儿媳妇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
蒙建国大囧,同时也隐隐有火气上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了!”
“我都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尉崇泪水止不住地滚下来,“你到现在还在抵赖,你这个小人!伪君子!”
说着尉崇就要冲过来打蒙建国,那点三脚猫功夫登时就被蒙建国反扣在怀里。
蒙建国微怒,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