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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锋从磨砺出”,好刀也一样,现在张凡虎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把刀锋磨出来,也就是“开锋”。这把刀的炭铁比列相当合适,张凡虎也知道,有一半都是他运气成分在内,他估计这应该是高碳钢,而且是质量很高的那一种。
美国海军陆战队用的okc-3s军用匕首就是高碳钢,用黑色的磷酸盐表面处理,穿刺力超强,航空高级铝合金、防弹衣在这些军人手中都能穿透它们。张凡虎没有质量上乘的磷酸盐处理外表,但是他一边磨却一边在磨刀石上面撒上海盐与骨头、贝壳粉末,这也算是辅助开锋的原始物了吧。
一切都在张凡虎的预想之中,这给了他极大的信心。由于夏季快到了,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做准备。他个人打造刀具的时候,其余族人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尤其是十一个猎手,而自己要把这把刀打造成功还要很久,所以张凡虎就让智速与智力两人带队,让他们继续训练。
张凡虎也带着族人们训练了三个月了,第一个月的力量训练、第二个月的耐力训练以及上个月族人们最痛苦的灵活性、抗击打能力、一般搏击术等综合训练,现在让他们在夏季一场大丰收到来之前各自进行巩固性的训练也是很有必要的。
智速等人离开已经整整六天了,现在族内已多了一层浓重的压抑气息,张凡虎与族人都很为族人们担心要知道张凡虎以前带着族人们外出数十次都是在三天左右,即使是那次发现黑黄檀树之后,花了一天时间整理也只用了四天而已。
难道有什么大收获?张凡虎只能这么猜测,只有大收获与大麻烦两种选择,否则其余的十强不会让十一个强壮的族人们停下脚步。经过三个月的体系训练,智速、智力两人对张凡虎的要求是完全明白的了,知道对时间的把握,另外他们的食物与水也带得不多,只有四天。
春天正是大草原上最干燥、最荒芜的时候,要找到水源很困难,由于弓箭、投矛技术的应用,对猎物的猎杀成功率虽然已经大大加强,但是春天留守本地的食草动物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了,即使留下的也是些体小速快的难获的猎物。一句话,族人们在野外六天不归是相当危险的,而且不是以前的为了捕猎而出。
“哧~哧~哧~”张凡虎也没有了三天之前的喜悦,他慢慢磨着户撒刀,润湿的陨钢与石灰岩相互摩擦发出幽利的声音,再加之族内那沉重的气氛,使原本灵境悠然的小湖也变得压抑起来。
三天前张凡虎就开始磨刀,在第一天他就隐隐担心族人们为何回来晚一天,但又想到他们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又或者是没有自己的精确估计,外出的距离太远一时难以回来,也没有太担心。但是第二天他就心理沉重了,这已经在族人们的食物、水源支撑能力之外了,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带着他们外出超过五天,这已经很反常。
现在第六天了,垂头磨刀的张凡虎眉头也皱起了。他不是没想过去找他们,但是十一个族人们集体在大草原上消失,而且他们的准确方向也不明,自己一个人出去寻找的成功机会也多大,自己的危险性又有多大,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现在族内全是老弱幼小与女人,自己一走,如果族内有什么意外,拿着个部落就完了,一个没有小孩的名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
张凡虎洗干净刀刃上的铁粉与石屑混合污浊水渍,用干草抹干净,装在早准备好的角马皮刀鞘中,值得一提,这居然是智灵自己做出来的,而且是没有张凡虎提出更没有教她,从这儿可以说,也许人类史上发名刀鞘的人就是她吧?
刀鞘是背在最里面的,上面还背着他的强弓与箭壶。这样的目的性很强,如果遇到危险最先出马的当然是远攻的弓箭,然后才近身搏杀,至于军刀与“艾考瓦”,这已经成了辅助物,尤其是“艾考瓦”,起着探路打草惊蛇的作用。南非的蛇类冬眠的时间本就不长,现在也出来了,所以必须当心。
张凡虎向着西方跑去,这是前几天在树上瞭望的族人说的方向,虽然他们现在还在西方的几率大小无法把握,但是与其他方向相比毕竟还是跟大些。张凡虎孤身一人,原本想跟来的小斑马白墨被他喝住了,然后他眼一看智灵,原本与白墨关系不错的智灵就抱住了它。张凡虎爬上一棵树,在这棵树上用望远镜最远的焦距刚好能看见那棵巨型猴面包树,也就是说,现在他离族人聚居地有三十公里了,看着族人们隐隐约约的身影在树下或吊桥上晃动,张凡虎回过头,镜头对准了身后。
没有,三十公里外一大片范围没有丝毫人的影子,只有寥寥几只低头慢嚼干草黑斑羚。原本想下树继续向西边再行进的张凡虎又马上站住了,慢慢调整焦距,在十余公里之外的地方居然发现了一对人。仔细一数——十个,在仔细一看脸庞——少了智速!
第六十五章:寻找
发现族人们的张凡虎连忙跳下树,一边用望远镜确定方向一边向族人们跑去,在跑的过程中张凡虎的眉头由最初发现了族人们舒展待看清族人们的情况之后又重新皱着。张凡虎发现族人们的情况很不妙,不仅是少了智速,而且他能感觉到族人们的颓废与死气沉沉。
十余公里,两者相向而行,族人们虽然没有跑,但是也在快速行走着,再加上张凡虎这头骆驼的长途奔跑,跨越这点路程两方只用了半小时而已。张凡虎没有像以前族人们迎接队伍回归时的那种喜悦与欢呼,只是默默地跑过去。当看见张凡虎的时候,带队的智力就像在撒哈拉沙漠迷途多日的逃难者,族人们也是一种振奋,虽然没有欢呼声,但是也抖擞精神跑过来。
血淋淋!现在近距离看着眼前的族人张凡虎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这些族人们还是那些以前就敢单枪匹马与大自然抗争的斗士吗?还是那些经过自己训练三月就如一把锋锐的利剑吗?还是一群出发前斗志昂扬的战士吗?
张凡虎在望远镜中看见的只是族人们疲惫不堪的神情,现在他感受到了他们的灵魂的孤独与害怕,甚至恐惧与失望——对自己的失望,对一切的乃至生活的失望。他们身体上没有鲜血,但是张凡虎能看到他们血淋淋的内心与破碎的灵魂,可以说,他们在精神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有微弱的灵魂之火如在寒风中摇曳苦苦支撑的烛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看到自己后族人们神情高昂了一些,但是还是无法与以前相比,要恢复以前的状态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对精神的伤害呢,那就很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很多人精神受创一辈子就彻底颓废下去,一生就完了。
“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这是张凡虎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只战斗力与精神都旺盛的十一人队伍这样颓废,还有很重要的:是什么让综合能力最好、最精明的智速在战斗力这样强的十一人队伍中脱离出去的呢?看族人们的样子绝对不会是他自动脱离的。
张凡虎也没办法仔细询问,只是用严肃的神情看着他们,然后走过去用力地拍在每个族人的肩上,然后坚定地点点头,传达出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把自己身上带着的所有水与食物全部取出来,这群身心疲惫的族人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平时他们吃东西就是风卷残云一般,而现在就是暴风雨混合着风卷残云了,这种速度只能让张凡虎挨个拍着他们被噎着的族人们的脊背。
回到族人们免不了又是一番叽里呱啦地谈话,老族长神情严肃,族人们也都神情各异,时而高兴、时而叹息,但更多的是惊恐与不解,但那一点不解又转变为了惊恐,对不理解的事情恐惧,这是普遍现象。
往返一条四十余公里的路,张凡虎带着族人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与以前的训练回归是一样的时候,但是族人们都被笼罩在一种深深的压抑气氛当中。回归的十个族人们刚开始端着椰碗与贝壳碗都狼吞虎咽,中午张凡虎给他们的那点食物只是救救急而已,让已经空虚的身体略微积聚了一点力量,然后又在下午的四十余公里长跑中消耗殆尽。
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十个族人在周围族人们的眼光中与沉闷的氛围中也慢慢减缓了吃饭速度,也变得沉闷起来。
“哗哗哗”现在族中只有一个人吃得“欢天喜地”、“落花流水”、“震耳欲聋”,那就是他们神人张凡虎。他把鱼汤喝的哗哗响,然后嚼着角马的脆骨噶嘣儿脆,再是腌制的海带也被他嚼得嚓嚓响,时不时地还夹一小片来逗弄边上目不转睛的小斑马白墨。
族人们的神情很怪异,这也很好理解,平时为族中尽力最大的神人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就像对失去一位重要成员置若罔闻,毫不搭理地吃着。在张凡虎的带动下,十个饿慌了的族人最先坐不住了,在饥饿这种人类最大的本能反应下,很少有人能控制住。最先开动的是智力,智力一向对他们神人马首是瞻,服帖无比,现在看着他们尊敬的神人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对张凡虎充满信心的智力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拿起一截肉骨头。
“啪!”张凡虎一双黑黄檀木筷子牢牢夹住了智力手中的骨头,智力一愣,然后恭敬地递给了他敬畏的神人。张凡虎加过肉骨头,然后夹过一截角马肉香肠给他,然后再给他把大贝壳中的鱼汤满上。智力再次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接过之后再放下,对微笑着看着他的张凡虎充满敬意地回礼。
在张凡虎与智力之后吃的是老族长,他显然也回过神来了,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在他们三个族中最高地位领导者带动下,其余的其余族人也都放开了心结。
族人们趴在草甸上,张凡虎挨个给他们按摩肩背,张凡虎的按摩可不是一般按摩师对顾客的那种舒服按摩,他的按摩势大力沉,十个如钢铁的手指、手掌、拳头、各个指关节全部都用上。最先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