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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粘性很强的烧制陶瓷的混合泥土填补空隙,将其改造成圆形石头,最后再将其烧制为陶石混合的巨大圆形滚石。
不怕死的人世界上有很多,他们为了各种利益和信仰奋不顾身,但是送死的人却几乎没有,当然得除了那些自杀的人,而智速的进攻猎队中显然没有这样的猎手。
他们逃了,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没有必要做无谓的死伤。
“大鼓金霸!”张凡虎听着身后雷鸣般的呐喊,仰着头看天上那飘飞的乌云。
云卷云舒,花开花谢,草木枯荣,王权更迭,这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是完美存在的对立面,有黑夜就有光明。这本就是时间万事万物的根本,没有人能改变:曾经不可能,现在不可能,即使无尽的将来也不可能!
“嗤!”鲜血飚飞。张凡虎转身淡淡地看着。他正视了这一切。在这一刻,似乎连他身边的风也静止了。张凡虎看着手上的智灵冰雪棺,微微一笑——那是什么样的笑?欣喜、快乐、悲凉、悔恨,或者说都有又都没有?
不,那叫——自然。
智速的猎手在这一刻几乎崩溃了,他们全都奋不顾身地后退了,即使稍有胆量、责任的猎手在看到越来越巨大的原石、成百上千的战友逃走后,那一颗心就如巨浪中的浮萍,最后终于还是放弃了,这是没有意义的抵抗。
局。这一切都是局,智速的猎手们终于明白了什么,自己的进攻动向都是在神树族的引导下进行的,而在这短短期间。神树族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快速削着他们这一大块土豆,到了现在终于被对方按在了砧板上,来了重重的两刀——切下来几大块。
智速猎队在先锋部队中了石灰的时候就全部舍弃了坐骑,而在越累月密集的箭雨中,大量的坐骑也都在各自主人有意无意地放纵下逃走了,他们顶着各自的盾牌向前奔近。
上千人的完美防御在数颗巨大的垒石冲来之前轰然倒塌,盾牌太重、太大,逃命太麻烦,他们几乎都抛掉了好逃命。现在是神树族弩箭发威的时候了。智速的队伍也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弩箭为什么那么稀少了,因为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嗤嗤嗤!”神树族的攻城巨弩几乎全停了下来,五百余个猎手每人一架弩,弩箭就准备好了,在听到智力的大吼之后来了一次齐射,五百余支弩箭飞进了距离城墙一百余米远的人群中,发出葡萄被踩裂的声音。
“吱吱吱!”在一轮弩箭射出去之后,人群中再次发出让人牙酸的弩臂弯曲的摩擦声,而且声音是那么密集,这一次弩箭再次飞向人群。
两轮。仅仅是两轮射击,也只有两轮齐射,上千支弩箭飞了出去,这就造成了距离城墙一百余米外的三百余名猎手的伤亡,还有同样数量的伤者。只不过他们还能继续战斗。
单兵使用的弩发射弩箭的距离只能达到这么远,在那数百平方米上形成了一段死亡地带。里面还能站着的猎手寥寥无几,而且都身受重伤,后面的是一些受伤的。
这还是神树族计划之中的,他们也料到了这种局面,智速的猎手们在其手中就是渔网的鳄鱼,虽然强大,但是总会被慢慢打败。
没上过战场的人是不会明白战场的惨烈,冷兵器时代战场没有浓烈的硝烟,但是鲜血味道却更加浓郁,数百甚至数千米外的空气中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只是地狱的开始,神树族的弩箭两轮齐射让逃跑队伍前方猎手的冲刺戛然而止,然后已经来到身后的滚石声音提醒了他们另一个巨大危险的到来,更有后面众多猎手的拥挤让其继续向前。他们赤脚踩上了同伴的鲜血淋漓的身体,那些熟悉的战友大都还没有断气,甚至垂死的慌乱让他们残存的力量奇大,他们抱住踩在自己身上同伴的脚,涌血的空中嘶喊着,然后头颅被踏碎……
“啊!”最初冲刺到最前面、现在落到最后面的猎手大叫着,两颗巨大的圆石已经撞倒了他们,他们的惨叫声只持续了瞬息,然后紧挨着他们的同伴身上就溅射着巨大冲击力的血肉。
他们距离城墙只有二三十米,原石在城门后的陡坡上加速了数秒,冲出城门的时候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速度,这个速度是绝对超过猎手们的。
一些后面慌不择路的猎手冲向了两边土坑,坑中有密密麻麻的战友尸体,当然还有一些重伤未死的。他们在最后关头看准那些重伤的战友,尽最大努力使自己能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的死换自己的重伤,否则那些长尖矛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只要活着就好,在死亡面前人性本质暴露无遗。对死亡的恐惧就像嘴邪恶的催化剂,让内心深处的邪恶种子轰然萌发,就像火山喷发。
两颗巨大的圆石冲过了城门前四十余米的空白地带,然后一路染血,两秒之后石头上满是血肉,在翻滚中冒着腾腾热烟。挥洒这血肉。
神树族猎手们的弩箭停止了射击。即使是刚拿上的强弓在射出了第一轮之后,他们看到了这惨烈的一幕之后似乎没有了力气,半拉开的弓慢慢回转,箭头也指向了地面。神树族中一些族人咬着牙低着头,更多的女族人死死掩着自己嘴呜咽着,尽管她们在半山腰看不着战斗的惨烈,但是她们感觉得到——那里面有她们的丈夫、儿子、父亲。
“轰!轰!”两颗裹挟着血肉的滚石在地上滑了三十余米之后速度慢了下来,然后在地上突然消失了——居然陷入了地中!
“大鼓马拉维!”本来即将被滚石吞噬的智速猎手兴奋地叫着,因为他们获得了新生。
不!这没完,与其说那两颗滚石是陷入土中。不如说是落入,因为它们的顶部刚好与地面平行,这明显是早就挖好的陷坑啊!这的确是陷坑,只不过不是为猎手们准备的。而是为十余吨中的滚石准备的,让它们陷入土中做铺路石。
“轰隆隆!”两颗滚石至少吞噬了上百人的生命,而且还有数十个跳入了两旁遍布尸体与长矛的深坑中,他们及时不死也是重伤失去战斗力,但是这两颗滚石落入泥土中之后轰隆声依旧不断——后面依旧还有滚石,而且速度远超这两颗。
刚才才在死神嘴边跑过的猎手现在双腿几乎软了,这种大起大落对心理冲击很大,即使是优秀的猎手也受不了:刚才速度已经大大减慢的滚石都差点逃不了,更何况现在是几乎没怎么受同伴身体阻挡的滚石,自己怎么能逃过?一股绝望在后面的猎手心中诞生。而且越来越浓、搏击范围越来越广。
第二波滚石将第一批滚石的战果再次向前推进了二十米,然后是第三批滚石,它们又向前推进了十余米。
七十米的血肉尸骨铺就的路,上面弥漫了三百余个猎手的魂魄,有智速原手下的,有尼安德特人的,在滚石之下没有种族之分,所有的生命都灰灰湮灭,化作血泥慢慢浸入被压紧实的泥土中。
这条被六颗滚石压出来的血型之路与城门前面四十米空白地段相加一百一十余米,这儿正是弩箭的达到良好射击效果的地方。这儿是十秒之前刚诞生的另一个死亡地狱,这段血型之路也就达到了整整一百米!这是一条一百米长、十余米宽,面积上千平方米的血肉浸染的土地,上面飘荡着六百余冤魂,而血道两旁的深坑中也有同样多的冤魂弥漫。
智速两千余人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而且其中几乎个个带伤,脚掌上的伤是每个人都有的。还有上百人是受的弩箭和弓箭伤,甚至有数个断了胳膊,是被滚石压断的,他们在最后关头居然逃了出来。更是有两个腿断了一只也被同伴救了出来,战友情是永不泯灭的,只是会被严酷的环境不断摧残罢了。
约七百名猎手中居然有一半是智速原班猎手,他们是最优秀的猎手,刚才冲在最前面,所以脚上和一些人身上受到不轻的石灰腐蚀伤害,这也让他们落在了进攻队伍的最后,他们只有一些受到最远齐射弩箭的伤害,死了十余人,伤了数十人,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真实写照。
神树族除了这三百余人受伤的优秀猎手之外,还有上百个受伤较轻的猎手,他们是介于弩箭射击和滚石攻击之间的猎手,他们双脚的鲜血最多,他们是最先踏着自己同伴温热尸体甚至重伤的同伴身体逃出来的猎手。
尼安德特人伤亡惨重,刚才被滚石压死的大部分都是尼安德特人,因为养精蓄锐的他们冲在最前面,而在血道两边的土坑中他们的族人也不少,现在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要超过智速原班猎手的近一倍!
还有两股小队伍毫发无伤,他们没有受到神树族任何攻击,在大部队受重创逃回来之后他们也回来了。他们就是数十个绕着两个大坑外围向神树族进攻的猎手,他们在上千人的中路部队面前就像西瓜面前的葡萄,神树族猎手不屑射杀他们。
“咚!”神树族城门上巨大的烽火台上一个直径五米的战鼓被擂响了。这上面绷的是一头非洲成年雄象的皮。可以说是超级战鼓了。
擂鼓的有两人,一人是高大健壮的猎手,他接近完美的身材与智速很相近,他就是拉乌,为了自己最初的梦想和之后的诺言而留在神树族的人;另一个人是神树族元老,智力。两个神树族最健壮的男人一人抱着一条洁白的象牙,用数十公斤重的象牙敲在灰色的鼓面上,发出的声音数公里之外也听得见,震动的鼓面能将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弹射半米高!
神树族出击了,战争没有怜悯。尤其是不死不休的战斗双方。神树族想到了以前智速部落背叛神树族的情景,他们想到了那用了数年时间才恢复的伤口,心中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们需要更多的鲜血来冲刷自己的伤口。
鳄鱼尾在烽火台上喊话了。他劝智速部落觉悟,回归神树族的怀抱,仁慈的大鼓金霸是会原谅他们的,天神也会接纳他们死后的灵魂。回应他的是射来的弩箭,鳄鱼尾手臂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