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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蛮野怖人。
杨朴在旁解释道:“这叫斗将。”
马政看得皱眉,忽然一彪军从山后绕来,不管两军直冲入萧铁奴大帐之内。杨朴惊道:“是宗磐!”宗磐是吴乞买的儿子,他这支军队想来是代表他妹妹大貂来抢亲的了。
正在“斗将”的“鹰队”、“豹队”见状大怒,斜也喝道:“宗磐你这小鸟蛋!不敢正正经经来斗,却要使诈!”带人冲了过去。斡鲁不甘人后,领人来追。兵马喧嚣中有人滚在地上,有人压坏了帐篷,兵将看见不是自己人便互相掐脖子扯腿,几千人在萧铁奴大帐周围滚成一团,煞是有趣!
杨朴看得津津有味,对马政道:“这叫斗兵。”
宗磐的人马较多,却不如斜也、斡鲁所部精壮,不久便听有人大叫:“找到新郎了!”一个用软甲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年轻男人被人抬了出来,由于包得严实,现场又混乱,马政等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杨朴在旁解释道:“这是奖品。”
先行得手的是斡鲁,他见属下抢到了杨应麒,大声叫道:“快!送到前面粘罕的行营里去,让粘罕护起来和阿豹就地洞房!”
斜也叫道:“你想得美!”亲自率人来抢,却被斡鲁挡住。斜也军中一将忽然发飙,向“奖品”冲去,勇不可当,硬生生把“奖品”给抢了过来。
斡鲁定眼一看,却是阿骨打的六儿子兀术,指着斜也大怒道:“你作弊!”
斜也冷笑道:“做什么弊?”
斡鲁道:“你怎么把兀术也借来了,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斜也冷笑道:“粘罕是谁的儿子?”
斡鲁道:“是我大哥撒改的儿子。”
斜也哼了一声道:“那兀术的老子是我什么人?”
斡鲁脑子还没转过来,顺口道:“是你二哥。”
斜也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能借你大哥的儿子,我就不能借我二哥的儿子?笑话!兀术!抓紧啊!这回你帮五叔把小财神抢到手,下次出阵五叔让你做先锋!”
斡鲁大怒,一口口水吐了过去,喷得斜也满脸,斜也怒吼一声,从马上跳过来揪住斡鲁,一起滚下鞍来。
马政知道这两人是金国屈指可数的亲贵重臣,哪知道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掩脸不愿再看,心中叹道:“这群野人!我大宋竟然要来和他们结盟!”
赵良嗣附耳在马政耳边悄悄道:“这群人野蛮得很,但都很能打。我们大宋官军在战场上只怕都没他们这么精神。”
马政心头一凛,回顾带来的几个禁军武卫,见这些人对着野兽般的女真人个个面有惧色,如猫遇虎,心中更加警惕。
汉部的兵将和女真人相处惯了,平时私下斗殴也毫不退让,因此面对女真人没有心理劣势。此时他们置身事外看热闹,个个笑逐颜开。
正自不可开交,一直像死人一样的“奖品”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我受不了啦!”刚好这时抓住他手脚的人都有所松懈,被他一挣挣脱,觑了空袭抢出包围,夺了一匹没人的马逃走了。
众女真还在缠斗,汉部兵将在萧铁奴的鼓动下一起哄叫:
“奖品逃跑了!”
“还不快追!”
“还打什么打!抢到新郎才算赢啊!”
斜也和斡鲁听到一齐叫了声“也对!”放开了对方,整顿属下来追。女真人五人有个小头目,十人有个蒲里衍,百人有谋克,千人有猛安,军伍建制简单而有效,兵将彼此又都熟悉,因此一声号令下去,一控十,十控百,百控千,由混乱中迅速集聚起来,分作三部,扶鞍上马,向逃跑的“奖品”追去。
马政在旁观看,和赵良嗣面面相觑,心道:“好快!好厉害!”心想若是大宋禁军身处此境,只怕命令传下之后个个拖拖拉拉,没有半天别想整出一个像样的行伍来。
斜也和斡鲁出发后,萧铁奴对手下喝道:“别偷懒了!快跟上去,新郎要是被抢坏了看你们怎么向公主交代!”汉部兵将本来也松松散散的,被萧铁奴这一喝都悚立起来,翻身上马,追着女真部伍的尾巴而去,论精神气力不在女真人之下,而军伍秩序犹有过之。
马政和赵良嗣又对望了一眼,心道:“这汉部的兵将平时过日子和我们宋人没有两样,怎么临事也如此矫健?”
眼见众军渐渐远去,宗干也押后前往,临走前派人来知会杨朴:“抢婚大典已告一段落,可护送大宋使节回去了。”
赵良嗣和马政在杨朴等的“护送”下回了汉村,关上门暗自密议,均感金军甚强,无怪乎打得大辽毫无还手之力。
按下大宋使团不表,且说我们的小麒麟、汉部的小财神、辽南的七将军、女真的金龟婿、此次抢婚的奖品杨应麒大师在一片混乱中侥幸逃出乱军,但没逃多远后面大军便追了上来。
女真兵将对围猎极有心得,他们并不笔直来追,而是如张开双臂一样从后方两侧围了上来,只要追上,猎物便再难逃脱。杨应麒回头一望,只见冲在最前,追得最近竟然是几个面目狰狞的女将!也不知里面有没有阿狼、阿豹、阿鹰、大貂,登时吓得肝胆俱裂,连声暗骂:“杨朴!怎么风声还没放出去啊!我这么信任你,把最后一个筹码都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给我来个釜底抽薪啊!”
第八十七章 问将军房事能否(上)
杨朴送赵良嗣和马政回汉村,路上盘算着:“‘泄漏’出去的消息也应该到了,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他还没回到汉村,杨应麒已经被斜也和斡鲁捉住,几千女真人将他围拢起来,一边劝他娶鹰格格,一边哄他娶豹格格,有些粗鲁点的干脆便放声威胁。萧铁奴在外围听见,忙闯进来叫道:“现在是抢婚,不是分猪肉。我们小麒麟大师比大宋的瓷器还矜贵哪,蹭破打烂了就不值钱了。”
斡鲁等人都道:“有理,有理。”终于决定用文斗来决胜负。为了防止杨应麒逃跑,先搭起一个高台,高高地把他供起来。高台底下围了一个大***。斡鲁、斜也、宗磐三家人各选十个好汉出来斗马术弓箭,谁赢了谁就能把小麒麟娶回去。
杨应麒坐在高台上被风吹得泪水直流,连连道:“好大的风啊!斡鲁叔叔,斜也叔叔,你们这台搭得也太不稳了。我又有惧高症……不如先放我下去吧,我不逃就是了。”
萧铁奴道:“好像真不是很稳,可别还没洞房就把新郎摔坏了。”
斜也道:“不怕!”命百来个人拥簇在高台底下:“好女婿你别担心,你就是摔下来,下面也有肉垫子给你垫着!”
杨应麒不敢应他,只是朝台下那些女真人叫道:“你们可得扶稳些啊!万一我掉下去可别一哄而散躲开了,好歹接我一接。”
却听一个女子声音笑道:“夫君放心,他们谁敢躲开,我就给他一刀!”
杨应麒一个哆嗦,连循声望去也不敢,更别提去打听说话的人究竟是阿鹰还是阿豹,缩回高台中央,眼望白云,手抚台木,被风一吹,眼泪鼻水一起失禁,当真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台上杨应麒求神祷佛,台下的比斗却进行得如火如荼。到黄昏时远处数骑飞来,杨应麒瞥见心头一喜,定眼看时却是宗翰,心道:“希望杨朴有照我说的做。”
宗翰来到以后,分别和斜也、斡鲁、萧铁奴、宗磐等人耳语几句,几个人一听脸色都变了:既有诧异,又有惊讶,更有怀疑!
斜也道:“粘罕!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别来骗我!”
宗翰道:“这种事情,我哪里会来乱说!”斜也还要说什么,宗翰又道:“我们到远处说话。”
几个人驰马奔出数里,斡鲁道:“小麒麟真的……是个蔫的?”
宗翰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问萧铁奴道:“这事你可知道?”
萧铁奴苦笑道:“自然不知道。这种事情瞒还来不及,哪里会告诉别人?”随即皱眉:“我家老幺虽然长得白净了些,但不至于这样吧。粘罕,你是哪里听来的?”
宗翰有些尴尬,说道:“这个……其实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怀疑得很。”却是取巧地把萧铁奴的话题绕开了。原来撒改父子在汉部埋伏着奸细,这事他却没法对萧铁奴出口。
宗磐道:“别是他设的计谋。应麒这家伙可滑头得很呢。”
宗翰道:“若是赐他几个不要紧的姬妾,那这件事真假都没关系。但现在是要决定几个妹妹的终身!草率不得。总得先弄个明白!别到时过了门才发现是个用不了的男人,不免惹人笑话。”
斜也问道:“怎么弄个明白?”
斡鲁哼了一声道:“这还不简单!反正也入夜了,我们就弄几个女人来逗他,看他起不起得来!起得来就是骗人,起不来就是废人!哼!虽然很想和他结亲,但他要是个蔫的……不行不行!可不能误了我们家阿狼。”
宗磐沉吟道:“这……这种事情,有时候有些做不得准哩。就是再威风的男人,偶尔也会起不来啊。”
萧铁奴笑道:“莫非你试过起不来?”
宗磐大怒,宗翰连忙居中调节,斜也也道:“别闹,先说正事!”
斡鲁道:“阿蒲说的也不是完全没理。这样吧,我们就给应麒弄个绝色的!我南征时,在东京高永昌的王宫里得了不少渤海美女,其中一个当时年仅十八,却已经十分撩人。男人见了,就是身体再疲也会被逗起来。”
斜也瞄了他一眼心道:“这来报信的是宗翰,出美女的又是他,万一他叔侄俩唱双簧,等我不要他却来捡便宜,我岂不要上个大当?不行!”便道:“就你帐内有艳姬不成?哼!我东征时候不知破了多少契丹的王府富户,其中却有一家养了一个波斯美人!我活了几十年来就没见过那么骚的!我这便将她取来,试试应麒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宗磐眼珠子一转,心中就知道斜也的意思,他也怕被人骗了,这种事情还是得有个自己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