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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余苦笑一声,说道:“多谢您老人家了,不过我的腿怕是治不好了。”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8)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8)
这位林国余感觉有些面熟的老者微微一笑,有个苗族青年说道:“这位是远近闻名的法师,他的手段很是高明。你如果只是断了腿,他只要给你按摩两下,保管过不了三天,就可以正常的走路。”
这青年说着,脸上露出一脸的得意。
法师笑着点头。
林国余也有些明白了,不过还是说道:“我的腿伤的确是很难治愈的,不过也好,您要看一看就看一看吧。”说着把裤褪到了膝盖以上。
他的这条裤子本来便是从金沙江上的船家要来的裤子,是成年人的,虽然被林国余把裤角过长的部分给扯掉,可是仍然十分的不合体,比林国余的腿要肥了许多,不过现在把裤子撸到膝盖以上,倒也不费丝毫的力气。
林国余唯恐这些冰砖被众人发现,知道了他身怀异能,所以又将这几块冰块转移到了背部平铺开,同样因为这衣服十分的宽大,也没有人能够发现。
露出两条腿,法师伸手一按林国余的大腿,感觉着两根断骨的位置,嗯了一声,说道:“孩子,你和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为什么他要硬生生的把你的双腿给打断呢?”
林国余自然不会说是自己打断的,于是撒谎说道:“我本来是给东家放羊的,可是前天却突然丢了几只羊,东家污蔑是我给偷了,所以才把我吊起来打,打断了我的两条腿,我一路要饭,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
几个青年露出了气愤的表情,但是法师并不为所动,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孩子的体质真是说不出来的奇怪,按道理说两天过去了,骨头总不可能像是新断的一样,可是你的断骨感觉就好像是新断的,而且你的腿却又看不出什么异常。好吧,我试一试,看看你能不能恢复。”
说着法师拿出了一张黄纸,又取了朱砂,在林国余的面前就开始画了起来。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9)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9)
林国余看到法师的所画的符纸,心头一跳,暗道:“原来是辰州符。”
林国余对辰州符不可能陌生,单说湘西林家的赶尸术本来脱胎于苗人赶尸术,而苗人赶尸术所用的符本来便属于辰州符的范畴之内,再者,林国余这几年所遇过的几个苗人法师大多会用辰州符,这倒也不算有多奇怪。
不过一想到曾经接触过的几个苗人法师,林国余突然想了起来,难怪对这位老法师有些熟悉的感觉,他就是曾经为阿剖的苗寨做超渡的那位法师。
那还是一九四二年的秋天,鬼节,当时法师超度苗寨,结果被鬼上了身,所以刀山火海都不能过,差一点请来了鬼送不走。后来还是多亏林国余替他硬过了刀山火海,将阿伦等人的魂魄送走。
在仪式上法师都一直戴着鬼面,所以林国余认的不是很清,后来他的脚受了伤之后,和法师接触的时间也不长,这次回想起自己曾经遇到过几个苗人法师,才将他给回想了起来。
想来也不错,这里刚过金沙江百里,离着豆沙关、卢平县算起来都不是很远了,当时程瞎子还告诉过他,这位法师是这一代的苗人法师中,名声之响亮仅次于乍得老司的,算起来这位老司住的地方离这一代应该不算远,所以这几个苗族青年才会一请即到。
但同时林国余的心里更生了疑惑,这个苗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平白无故,总不会有人来请法师才对。不过和这位法师本来交情就不怎么深,再者自己现在已经换了一副身体,就算是想和他相认,他也必定不会认得自己的模样,所以林国余便也住了嘴。
这位法师画好了辰州符之后,焚香化纸,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含了几口水,喷在了林国余的大腿上,然后又使人比他的包裹里取来了一些彩色的绳子,给林国余的大腿包了起来,又反反复复的念了几遍咒语,然后又喷了两遍水。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10)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10)
苗人老法师才对林国余说道:“孩子,你的伤能不能好我心里没有底。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断骨。不过我想你先休养一两天,我看看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你看怎么样?”
林国余虽然想要回到豆沙关去找刘基旱魃,但是对这位苗人法师的好意,他也不忍辜负,何况苗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这时看这些人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什么小事,于是便点头说道:“那就谢谢法师了。”
法师回过身去,对那几个苗族青年又说了一些话,大约便是让他们把林国余送到寨子里休息。
这些苗人无论恨不恨汉人,但是看着林国余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会有一些同情。更难得的是,这么重的伤,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做到象林国余一样如若无事,谈笑风声,所以同情之中又不禁对这个“小孩子”多了一份敬意,过来几个苗族青年,抬起了林国余,将他往苗寨里面抬去。
林国余便任由他们抬着,这些人抬林国余到了寨子之后,又给林国余找了一处临街的空屋子居住,并给他备下了水和食物,这些人便退了下去。林国余虽然是很想知道这位法师此来这里倒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可是这时人家为自己治腿,并劝自己不要乱行动,林国余便不可能再强出去了,只得安心在这里住下来。
心中不禁又想道:“刘基和旱魃两口子为了避开所谓的四哥的跟踪,和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而走,也不知道那位四哥能不能找的到他们。似乎从功力来看,这位四哥的功力略高于刘基和旱魃,但是真的打起来,刘基和旱魃自保的能量应该是有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朱雀姐姐那里又怎么样了呢?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已经南下到了云贵了,也不知道她是否按我们约定好的在这里见面,还有张璞,也不知道如何了。”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11)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11)
想到张璞,林国余心中就不禁的叹气。他已经把许大富认定了是张璞,想起“张璞”认贼作父,就难免有些心疼,虽然知道“张璞”曾经是被迫无耐,但是他已经有了逃身的机会,为何还不肯走呢?难道真的便不想报这大仇了吗?
还有孙立人将军,不知道是否已经回到了重庆呢,还有唐门的一干人等。他当时的两掌拍在了唐大嫂的胸口,以唐大嫂的实力,似乎是不太可能被他的一掌拍死的,却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她一旦恢复过来,是否又要带着唐门的众人在四川一代搞的血雨腥风呢?自己发誓要将唐门斩草除根,可是事实上却根本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
唉。
林国余想着想着,便在床上睡着了。
好久再没有这么痛快的在床上睡过觉,连日在江河之上,无论他的功夫多高,可是冰面之上是永远不及床上舒服的,后来又是风餐露宿,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更谈不上住店了,如今好不容易躺上床上,又可以盖着被子安然入睡,不必担心敌人的骚扰,自然睡的十分的香甜。
一觉的时间,已经又是日头西下,林国余林睡梦中醒过来,伸个懒腰。腿上经过法师给贴的那张辰州符,却也不再感觉到很疼,而且红肿的确有些消退,不得不说辰州符做为符术之祖,还是很有其效果的。
林国余又伸手拿起了水,喝了一口。他并不介意没有人在身旁照顾自己,毕竟这寨子里肯定是出了怪事,没有那么多人有精力照顾自己一个外人。喝了水之后,林国余又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开始仍然是寂静一片,似乎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位法师怎么样了,林国余便又躺下。
躺到天色渐渐地黑了,太阳已经落山,屋里已经需要掌灯了,可是还是没有人来。又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听到有人声响起。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12)
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12)
本来寂静的仿佛这就是一个空的寨子,但是在这一瞬间,仿佛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一般。
人们在外面喊的声音很是急促,可是林国余还是听不太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等了一会,声音又渐渐地传了过来,仍然是那样的急促,语气焦急,林国余这才坐了起来,由于他所在的房子是临街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就看到有许多的苗人经过。看他们的样子,果然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林国余也顾不得法师的嘱咐了,从床边拿起了自己的两根“拐杖”,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便见这条街上已经满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约全寨子的人都在这里了。在这群人正中,有林国余在寨子口看到的那几个青年,他们正抬着一个老者,满脸的胡须,眉毛都已经没有了,脸上也是焦黑一片,林国余大惊,从屋子里跳出去,拦在了几人的身前,问道:“法师他怎么啦?”
那几个苗人一看是林国余,有懂汉语地说道:“你快让开。鬼婆婆来了。法师都没有制住她!”
这几人一说鬼婆婆,更让林国余不懂,可是看这法师脸上的伤,明明是烧伤。好像就是朱雀仙子那种火系功夫所制,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法师还和某人交手不敌吗?
林国余正在在问,后面的人又喊了起来,林国余便远远的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女子,正疯狂的追了过来,没有人敢凑到她的身边,有些不能往前跑的,便跑进了两旁的屋子里,紧紧的闭上了门,生怕这位鬼婆婆进来。
林国余明白那人必定是他们所说的鬼婆婆,连忙让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