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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69)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69)
但是刘基的表现又实在令林国余大跌眼镜,他竟然瞪大了双眼,说道:“什么,魅儿不是这样一个模样?这不可能!从六百年前,我和魅儿见面开始,我就为她的容貌和才华倾倒,她怎么可能会骗我,不可能!”随继刘基又坚定的说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魅儿的四哥,就可以胡言乱语,你想用这种话来挑拨我们的关系,告诉你,这都做不到!”刘基做出一副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任林国余再傻,也知道这时候有些问题了。他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刘基和旱魃在演戏,在唱双簧,而这时唯一的观众自然便是那位旱魃的四哥。但是很显然,这位旱魃的四哥并不知道旱魃和刘基在演戏给他看,他似乎非常得意自己只一句话便带给刘基的反应,哈哈一笑,伸手到了旱魃的面前,说了一声:“我还要叫你一声妹夫呢,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妹妹的真实面目。说话间手指已经到了旱魃的脸上。
旱魃叫了一声:“别动!”柳眉倒竖,紧紧的瞪着四哥,那四哥倒一时间真的没有敢于揭旱魃脸的的脸皮,但是很快,他又说道:“五妹,怎么了?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让妹夫见一见你的真面目,你打算骗他到什么时候?”
旱魃冷笑一声,说道:“不是我不肯让他看到我的真面目,而是这应该由我来揭,而不是你。”
那人道:“好,五妹,那你就揭下来让妹夫看一看。”
旱魃手伸到自己的脸上,从额头按了下去,随着手指的下落,渐渐的原来那张凹凸不平,已经没有了面皮的脸又露了出来。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0)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0)
旱魃的四哥虽然早已经认出了旱魃并没有以真面止示人,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旱魃竟然落得这样一副样子,随着旱魃的真面目显出,这人手中的开天斧竟然拿不稳,一把掉在地上,揽过了旱魃的肩头,大声叫道:“五妹,你怎么会落得这样一露样子?是谁害了你?告诉四哥,四哥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旱魃和刘基二人当真是演戏的天才。
刘基看到旱魃的样子,混身颤抖,突然间两手抱头,蹲在地上,两手用力的捶打着地面,叫道:“魅儿,你骗我,原来,原来你……”
旱魃脸抽搐了几下,说道:“不错,刘基,我的确一直骗了你六百年,其实我的真实面貌就是这样子的。我怕你看到我害怕,所以才会贴了这样一张面具,刘基,你怪我吗?”
刘基捶地面良久,才渐渐的站起身来,望着旱魃说道:“魅儿,这六百年来,你竟然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实话。你骗的我好惨。”
旱魃却看着刘基说道:“刘基,难道你和那些凡夫俗子都是一样的,娶了我,只为贪图美貌?一旦发现我是这样子,你便要变心了吗?”
刘基摇头道:“不。如果你在我们结婚之后,哪怕是在几天之前,主动告诉我,你长成这个样子,完全是易容的结果,那么我也不会气你,可是事到如今,你,你竟然在你四哥的逼迫下才被迫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你让我如何能够接受?魅儿,你……你……”
刘基说着,身形一闪,便往它处退去。
旱魃的眼睛里满是哀怨,看了四哥一眼,又呆呆的望着刘基走的方向,此时旱魃的四哥也是大怒,喝了一声:“你得了五妹的阳符经,便想逃走?休想!”说话间,身子漂起,直追刘基。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1)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1)
此时的情况是一变再变,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已经咂出了其中的些许滋味,不由的叹刘基和旱魃真是心理有默契,居然看到自己不敌这位四哥,连这种办法都想的出来,但见这位四哥已经离着刘基越来越近。突然间旱魃的身子暴起,直追四哥。一面追,一面叫道:“四哥,你回来,放他走。”
听到旱魃的呼唤,那位四哥当真停了下来,立在旱魃的身边,说道:“五妹,他是这种负心薄幸之徒,你何必还要为他求情,不如我一斧劈了他!”
刘基这时仍然向前一路狂奔,竟然似乎对旱魅毫无半分留恋之意,若非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熟悉二人的典故,恐怕倒也会被刘基这时的所作所为而气愤不矣。但是二人这时都希望刘基和旱魃的这出戏不要被旱魃的四哥看出破绽才好。
旱魃见到刘基竟然一头走远,甚至对自己毫无半分留恋,竟然头也不回,突然间仰天长笑,笑声如鬼哭狼号,十分糁人,笑罢,才含泪对四哥说道:“四哥,原来你所言不假。枉我和这个刘基相知数百年,教他道术,教他长生,可是结果他还是以貌取人之辈,竟然看到我的本来面目就一去不回。哈哈,可笑,可笑。可笑枉我还以为我们两个的感情比金石还坚固,原来不过是烂泥一堆,人世间的情感当真毫无半点可用之处。哈哈。”
笑声越大,泪水便流的越多。
这戏可算真的演的太足了,别说已经数百年和旱魃没有见过面的四哥,就算是再随便换一个人在,恐怕也会被旱魃的这一席话给唬住,当真以为她和刘基之间的感情只是色欲之情而矣。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2)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2)
这位旱魃的四哥虽然开始说的极狠,但是终究二人还是兄妹,自己的妹子伤心至此,也并非是他所想的,可见旱魃对这刘基也算用情至深了,四哥叹道:“五妹,你不要伤心了。这种人有什么用处?你就算是和他再一起再过数百年,可是难免还会有一天被他发现你的秘密,或者就算他没有发现你的事情,说不定哪天他和你呆的厌烦了,反而喜欢上另外一个女子,这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何况他们本来就和蝼蚁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你传他阳符经,唉,五妹,你这件事情真的做的太过了。”
旱魅点头道:“四哥,小妹知错了,可惜错已经铸成,却无力回天了。我再无面目去见伯父了。”说话间,旱魃将自己的衣袖一扯,扯下了三尺长的一个布条,在自己脖间一勒,两眼一翻。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哪里料到旱魃出手如此之快,对自己如此之狠?大喊一声:“旱魃,你不要轻生。”虽然知道旱魃是做戏,可是都还是吓了一跳。
旱魃的四哥也是吓了一跳,见自己发妹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轻生,而且事情恰恰是因为自己而起,马上上前扑去,叫了一声:“五妹,你不可这样!”拉住了旱魃的手,将她手分开,此时旱魃真的用了极大的力气,勒的脖间粗鄙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约有一厘米多深的勒痕,清晰可见,旱魃摔倒地上,旱魃的四哥见状,也不再肯怠慢,将旱魃盘膝坐好,以内力源源不断的送入了旱魃的体内,来助她疗伤。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就呆在旱魃的对面,盯着旱魃的脸色,看她脖间的伤,绝对不像是做假,难道旱魃为了拖延时间,竟然真的用了这种办法?如果当时她用力过大,将自己的脖子扭断可怎么办?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3)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3)
不过正在二人盯着旱魃看的时候,突然看到旱魃睁开了眼睛,看了二人一眼,向二人眨了眨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看罢,自然欢喜不尽,原来旱魃非但是做戏给四哥看,而且也没有真的对自己那么狠,而是保存了很大的一部分力气,只是不知道她脖间的伤又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过对于自己五妹的这些小动作,这位旱魃的四哥却不知情,他仍然专心的将自己体内的内力疏入了旱魃的体内,过了好久,他松了手,揽过旱魃的肩膀,问了声:“五妹,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可是旱魃靠在他的身上,两眼紧闭,仍然似乎已经死去多时。这人眼见这种情况,当即又板过了旱魃的身子,又再一次将内力梳入旱魃体内,旱魃倒不显得什么,可是这位四哥这次再梳内力之时,却已经显的有些不支,竟然混身发抖,体如筛糠,显然已经内力透支了。可是等他松了手,旱魃仍然歪倒在他的肩上,仍然是未醒。
这人叫道:“五妹,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除了被人剖去了一身皮之外,可还遇到过什么事情?怎么我已经将体内的大部分内力输到你的身体里,你还是不醒,怎么会这样?”可是旱魃仍然不肯醒。
这人不忍见自己的五妹就此香消玉损,又一次板过旱魃,又一次将内力输入。这一次纵然是向他这种黄帝后人,千年妖仙,也混身被汗水浸透,汗水嘀嘀答答的落下,一面运功,一面说道:“五妹,这次四哥已经竭尽全力了,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哪怕是暂时顶住,四哥带你去找大伯也好。”一直运功好久,这人的身体也渐渐的歪了下去,而旱魃也是一头倒在地上,仍然不醒。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4)
千里赴大漠,西北隐刘基(74)
这人的身体也摔倒地上,轻声地说道:“五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我们都是修行千年,你怎么可能就会被一条丝带给取了性命,这不可能,不可能啊!”到了这时,这人的内力透支,再也无力救旱魃,可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五妹,你没有事,你在骗四哥,对不对?”
四哥的这话一出口,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大笑,随着这笑声,旱魃也从地上坐了起来,而笑声越来越近,竟然是刘基去而复返。
四哥终于恍然大悟,无力地指着旱魃说道:“五妹,四哥又着了你的道了。你竟然用这种办法对付四哥。”
旱魃又笑了一笑,将旁边的那张面皮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