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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眼泪流了出来。
血沼池内隐降师(11)
血沼池内隐降师(11)
这女孩儿也是眼睛一酸,几乎哭了出来,但是却强将眼泪忍了回去,这时借着张璞分心之际,两手一用力,将张璞的胳膊又给按好。
张璞一痛,女孩儿立了起来,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说道:“你起来吧,已经好了。”
张璞胳膊虽然已经被按好,但是因为刚才的脱臼,胳膊已经红肿,此时胳膊更比刚才更疼,但是张璞也忍住没有吱声,立了起来。他的裤带已经被这女孩挑断,只得两手扶住裤腰,颇有些尴尬,女孩这时回过头来,见张璞如此的狼狈样子,不禁也是扑噗一笑,回身拿了一根针,拾起张璞的腰带,给他又缝在一起,将给了张璞,张璞红着脸将腰带又穿好,才向女孩儿问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你一直住在这里?去年去了一趟许家镇,便又回到了这里?”
女孩子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木桩,示意让张璞坐下来,她自己同时也也找了一段木桩坐下,倒先没有回答张璞的问话,反问张璞道:“孩子,你又怎么会到了这里呢?这一年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变故,以至于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张璞虽然一年中反思过许多为人处事之道,也明白了晓云临死前所说的不准自己随意轻信人,但是到了此时,他无倚无靠,放眼全天下似乎都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唯有这个女子,曾经救过他一命,时到今天张璞都记忆深时刻,不禁便把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讲了出来,告诉了这个女子。只是很多事情,他自己都并不了解,也说的不是很清楚。
女子听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孩子,我知道这世界上好象有一种病,叫做早老症,有些不过十来岁的孩子就长的七老八十的样子,难道你也是得了这种病?”
血沼池内隐降师(12)
血沼池内隐降师(12)
但不等张璞回答,女孩转而又说道:“不对,你这病虽然和那病有些相似,但是却也不一样。得了那种病的,好像是只有身体发育提前,但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会有智力发肓提前的,你这病肯定和那病不一样,唉,如果不是听你亲口所说,我还真不能相信你到今天只有四岁。”
张璞说道:“原来我一直也不知道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只是见云姨次次都带着自己四处逃走,从来不让我交到一个朋友,不让我在同一个地方住半年以上,那时心中还有些抱怨云姨,岂知道原来我的身体天生的和别人不同。不过我也早就想开了,人早晚就会是一死,早死晚死不都是一个样子?从盘古开天到现在已经亿万年了吧,还不是所有的人都成了地上的灰尘,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女子说道:“你倒真想的透彻,我有时倒也这么想,可是也只是想想就算了。从来没有象你想的这么多。”
张璞苦笑一声,说道:“不瞒姐姐说,我这一年里,可以说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这些问题,这一年里,我读的道经、佛经加起来也有七八十本了,越是看那些经书,越是感觉人生索然无味,倒不如早早的死了好。”
女子皱眉道:“你的年龄终究还不是很大,这么想,有些太颓废了。”
张璞说道:“虽然我现在年纪只有三岁,可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已经有十七八的样子了吧?如果我再活一年,就会长的象是二十一二岁的模样,那时候比姐姐还要老。这么算来,我只能再活十来年,仅有十来年,所以生和死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两样。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那次你让我叫你姐姐,说是如果有缘再见面的话,便会把你的真实名字告诉我,如今我们已经再一次见面了,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血沼池内隐降师(13)
血沼池内隐降师(13)
女子笑道:“你这个小鬼头,心里早就想知道姐姐的名字了,居然还忍了这么久才问。好吧,我以前的确告诉过你再有缘见到,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你,既然咱们真的再见到了,我便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做其娜,你以后可以叫我娜姐姐了,至于我为什么为在这里,我来告诉你吧。”
其娜简单的把这一年来的事情告诉了张璞。
原来,在茅山其娜和方洪瑛被张习镇给带走,方洪瑛体内的阴阳降头草发作,而张习镇误把其娜当成自己的“儿子”张璞,将方洪瑛误认为自己的“老婆”晓云,带着他们下山,为方洪瑛治伤。张习镇那时已经疯了,不懂得用医用药,便强用自己的一身内力封住了方洪瑛体内的阴阳降头草,这办法倒也顶用,很快方洪瑛便已经恢复。但是随后方洪瑛听说张鑫接任新一代的龙虎天师,方洪瑛记起大仇,便教唆张习镇大闹龙虎山,结果后来意想不到张习镇被林国余吓跑,其娜和方洪瑛一直退到了山下。
方洪瑛本来并不肯就此罢手,仍然想等诸位英雄下山之后,再教唆张习镇杀上山去,杀了五行大弟子,然而就在此时,方洪瑛体内的阴阳降草再一次发作,比之上一次更厉害,张习镇还想以内力强压阴阳降草,但是方洪瑛却知道并非这么简单了,张习镇一次内力压住阴阳降草不成,那么第二次恐怕也不会成功,如此下去,肯定会形成饮鸩止渴的局面,方洪瑛便和其娜悄悄地说了,想暂时回到南洋。其那便趁着张习镇不注意,带着方洪瑛逃了出来,这一路一直逃到了四川,那天其娜外出找食物,正遇到了张璞和黑猫相斗。
血沼池内隐降师(14)
血沼池内隐降师(14)
其娜很喜欢张璞不服输的性格,于是便救下了张璞,随后又听到了方洪瑛的招唤,便回到了方洪瑛的身边。
当时张习镇仍然在寻找其娜和方洪瑛,二人为了躲开张习镇,四处找地方,终于找到了这里,并且住了下来。
找到这里之后,方洪瑛在此处布下处处迷局,以防外人进入,同时在此处开始专心修炼,练到上几个月,却因为练的一项功夫出了些差池,险些走火入魔。方洪瑛为自己开了一副药,其中便有一种九眼毒珠,这是一种背上长着特异花纹的毒蛛,晓云虽然擅长于驭虫,但是这种毒蛛却并不多见,后来想起来在龙虎山附近曾经见到这种毒蛛,其娜便独自一人上路,去龙虎山捉了几只这种毒蛛,哪知道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张习镇,张习镇发现她,便一路穷追不舍,其娜也全仗着自己擅长驭虫,才没有让张习镇捉到她,但是张习镇仍然一路追到了这里,更险此发现了她们的藏身之地。
其娜说的并不详细,也不可能提到张习镇的名字,只是这么笼统的一说,张璞却也听明白了。
其娜说道:“小家伙,你问了我的名字,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张璞说道:“我叫齐云。”
其娜道:“志可齐云,你的名字起的倒不错。”
屋外的雷声渐渐的止住,雨水也由天水倾泻变成了细小的雨水微滴下来,打在窝棚的顶上,滴答滴答的,似有人眼泪轻坠一般的声响。张璞盯着其娜的面孔,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注意过任何的一个女子,只感觉此时的其娜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美,就仿佛是一朵绽放在深夜里的玫瑰,芳香扑鼻,却又难以看到她真正的面目。倒也正因为黑暗的笼罩,才使的这份美更浓烈,更神秘。张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盯着其娜有些出神,这种感觉是他去年和晓云在一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的。
血沼池内隐降师(15)
血沼池内隐降师(15)
其娜也有些出神。她没有看张璞,她的脑海中却现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和她亲呢的在一起有月余的时间,那一段短短的时光却是她终生难忘的。可是,他却令她伤心。或许本来并不是他的错,是她先伤了他,他甚至并没有对她动过情,即使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想着另外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她,而且,永远都不会是她。
她的心里本来不应该有这个人的,师父当初也说过,一切只不过是做戏,她扮成她的样子亲近他,只为了那么一本书而矣,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直放不下他呢?他有任何的一点好吗?
其娜真的想不到。倒是说他的毛病,其娜可以说出一大堆。他从小受父亲的教晦,有一些仁善的思想在,尽管那种善良在她看来,还很愚蠢,甚至是愚的不可理喻;他的功夫很高,可是这一切说起来,或许仅能说明他的运气很好,时时的总有别人能帮助他,如果换做别人是他的话,或许取得的成就未必就比他小;他长的一般,算不上难看,更算不上好看,随便甩在一百个人里,要想从中找出他来,恐怕难的很。可是其娜的心中偏偏的放不下他,每次孤独的时候,其娜的内心总会想起那一个人。
没错,那个人就叫林国余,和他的长像一样,他的名字放在一百个人里面,要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同样很难。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心中总也放不下他呢?
其娜不能想明白。此时雷声渐渐的止住了,屋外突然一声传来:“娜娜,今天又有人闯进来了吗?”
那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虽然那声音的主人仅有四十来岁,可是这声音却好像已经有五六十岁了。
血沼池内隐降师(16)
血沼池内隐降师(16)
其娜一呆,看着张璞在呆着自己,其娜说道:“糟糕了,齐云,我师父来了!”
张璞道:“娜娜姐,你的师父,自然是我的前辈了,她来了,有什么可糟糕的呢?”
其娜见张璞不明白,先向外面说道:“啊,师父,您回来了?我想今天可能是有什么野兽闯来了,并不是人。”回答了这句之后,向张璞小声的说道:“你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