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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子弟与一些和这两家都不相干的壮丁拿着铁锨、镐头等工具就往前奔,许庭贵突然两手一摆,喝道:“都住手。”转过身来,面向了王镇长,说道:“王镇长,家父入土刚刚两月,请你给我点面子,不要扰了家父的亡魂。”
王得志说道:“许庄主,你这说的哪里话来?我王得志除旱魃是为了许家庄的这一代百姓好,和你许庄主并没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我事先丑话也都说在前头了,只要是杜道长查到了旱魃的所在地,就算那地方是天王老子的坟墓,我王得志也要把他挖出来烧掉,为咱们这一代解除旱灾。”
许庭贵脸上已经现出了猪肝色,指着王镇长说道:“王镇长,你好,你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家父入土前也找风水先生看过,原来的河沟,正是通常所说的龙身,而家父埋骨之处,正是龙头所在。虽然这里并非什么真正的龙穴,出不了什么帝王,但是只要占住龙头,三代之内必出二品大员。当初王镇长似乎也为令尊找坟地,看风水,似乎也是相中了这块宝地吧?只是这河沟本为无主之地,家父去世的早,所以抢先占了龙头,王镇长看着眼红,想借此来发泻私愤,这才找了这假道士,挖我父亲的坟,是不是?”
王镇长怒道:“一派胡言,我挖旱魃是为了全镇百姓着想,和什么莫虚有的龙头龙身有什么关系?”
许庭贵给自己带来的几个人一施眼色,那几人都围了上来,说道:“谁敢挖我们老爷的坟,我就让他进新坟。”
王镇长看了许庭贵的这几个膀大腰圆的手下,向旁边一摆手,那些警察也围了让来,枪口顶住了这几人,说道:“谁敢动?再动就开枪了。”
许庭贵怒道:“好,王得志,你有种,你真有种。你今天如果改扒了我爹的坟,我以后让你在许家庄混不下去!”
因小事,正伪天师终生敌 (6)
王镇长说道:“好,那咱们走着瞧。大家不要管,开挖,谁胆敢不动手,我就算他是暴力抗法!”
官字两张口,这些小百姓哪个敢和王镇长公然叫板?就连平时不可一视的许庭贵此时都不敢乱动,那些镇民还有什么办法?拿着工具都冲了过去,生怕王镇长把暴力抗法的罪名给强加到自己的身上。
新坟新土,极其的好挖,挖了不过两三分钟,坟头就已经被铲平了,开始往下挖,但是还没有挖下一尺深,铁锨就好象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铿铿几声,冒出火花,有人叫道:“镇长,这下面是用石灰砌的!”
杜老道说道:“就算是铁铸的也要挖开。以石灰所砌,阻天地阴阳二气流通,尸存而不朽,正是旱魃形成的重要条件,继续往下挖!”
杜老道一句命令一下,众人干的更起劲,手中的铁锨派不上用场,都甩到了一边,拿过凿子、铁镐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许庭贵眼看着他爹的坟被挖,可是有警察的枪口指着自己,硬是一动都不敢动。
人多力量大。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已经有三批人轮流上了,许庭贵老爹的坟也已经挖下去了有一米多深,旁边堆了大大小小的石头一般坚硬的石灰。杜老道在一旁命自己的徒弟把那些鸡和黑狗都摆了过来,左手拿着一把桃木剑,右手倒拿了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也不知道杜老道出家之前是否就是杀猪的,至少看拿着杀猪刀的架势好像比村子里杀猪的胖头鱼还要熟练。
太阳渐渐的落下了山,新坟的四周立起了不少的火把照亮,杜老道一口咬定不能让旱魃有喘息的机会,一定要今天晚上就把这旱魃给挖出来。众人也不敢怠慢。随着一个村民一铁镐轮了下去,这座新坟露出一个大洞,那个村民正一脚踩空,扑通一声落了下去,吓的还在刨着石灰的村民丢下手里的工具,跳上平地,四散而逃。
杜老道急的跺脚:“你们跑什么?旱魃出来,还有我在这里呢,你们快把他拉上来,然后把这里的余下的石灰都清理干净!”
杜老道的话此时无异于就是王镇长的话,王镇王的话在这些村民的耳中无异于就是金科玉律,尽管心中十二万分的不乐意,这些村民们还是都回去,把落在洞里的村民拉了上来。落在洞里的那个村民倒是吓的不轻,脸色惨白,七魂丢了三魂一样,身上抖个不停,脚上湿漉漉的,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
几个在旁边无事的村民把这人提到了杜老道的身边,说道:“道长,快给他看看,是不是被坟里的尸气感染了?”
因小事,正伪天师终生敌 (7)
村民仍然抖个不停,杜老道说道:“你们把他放倒,我看一看。”几人把这个村民放倒在地上,杜老道翻开了这个村民的眼睛,从身边一人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火把,在村民的眼前晃了一晃,这个村民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杜老道说道:“邪,真他妈的邪门!”
王镇长凑了过来,说道:“道长,怎么回事儿?”
杜老道没有回答王镇长的话,望向许庭贵说道:“许庄主,你在令尊的坟内摆过什么邪门的东西没有?”
许庭贵一直被警察押着,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们为人子女的,给父母下葬还要搞些什么名堂不成吗?”
杜老道摇头道:“许庄主,这事情并非只关系到你一家,而是事关我们到底能不能平安的把旱魃灭掉,你还是不要有所隐瞒的好。”
许庭贵把头转到一边,不理杜老道的话。
杜老道无耐,回过头来,向弟子一扬手,说道:“杀一只鸡,用桃木碗盛好鸡血,再给我两张符纸。”
弟子从杜老道手中接过了屠刀,手起刀落,把一只公鸡的头砍掉,头虽然掉了,可是那只公鸡还不能马上死,两条腿拼命在挣扎,一旁边的黑狗亲眼见小道士砍掉了公鸡头,汪汪的吠叫了起来,叫声连成一片。
这时天色已晚,胖头鱼做好了饭,见去挖旱魃的壮丁无一回来,知道肯定已经找到了旱魃墓,命张璞和另外几人推着小车给众人送饭,张璞也到了坟前,正看到小道士斩鸡。张璞心道:“云姨平时教我法术的时候,从来不准我杀生的,难道杀公鸡也有什么用处吗?”正在挖旱魃的紧要时刻,也没有人去吃饭,张璞等几个人都放下了推食物的小车,走过去看热闹。
杜老道的弟子把鸡血滴到了桃木碗内,杜老道伸出食指,沾了鸡血,取出黄色的符纸,弯弯曲曲的画了一道谁都看不懂的符,挖坟的那几人都看着杜老道怎么驱鬼,不知不觉间手上也慢了许多,杜老道回头叫道:“都不准停,继续挖。这里不关你们的事。”画好符纸之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符纸,嘴里轻声地念动了咒语,手指一晃,突的符纸冒出了一道火光,杜老道伸手在空中晃来晃去,直到这张符纸烧个精光,才把灰烬投到了桃木碗里,以手指搅拌均匀,然后向小道士说道:“你来抬住他的脖子,我把这碗鸡血给他送下去!”
小老道应了一声是,抱住了村民的脖子,轻轻地抬了起来,杜老道端着木碗,缓缓的把这碗合着符灰的鸡血送入了村民的口内。
眼见鸡血送入了村民的口中,这个村民眼皮动了一动,王镇长一搓手道:“总算好了,多亏杜道长妙手回春,虽然这次除旱魃是为民除害,但是要搞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因小事,正伪天师终生敌 (8)
杜老道又把手指伸到了鸡血碗内,手指在鸡血碗的碗边擦了擦,把手指上粘满了鸡血,叫了一声:“徒弟,抱住他的头。”小徒弟抱好村民的头,杜老道伸出食指,在村民的额头一点,刹时村民额头间的金光一道,周围的村民惊的哇的一声。
杜老道立单掌,嘴里念动了咒语,数声过后,那村民突然头一仰,一堆雪白的泡沫从嘴里流了出来,泛着扑鼻的骚臭味,众人恶的一捂口鼻,都退到了一面。杜老道回头,见村民都走远,指着他们道:“你们快过来,把这人抬下去,用清水洗净全身。他身体只感染了尸气,并不严重,我早用秘法把他的尸气驱走,不用害怕。”
王镇长伸了几个人:“你,你,你,你,你们几个不用挖旱魃了,照顾他,给他清洗身子。”那几人皱眉,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只好过去,扭着头,大气不敢出,抬着这村民的身体到了一边。
张璞在旁边看的真真切切,心道:“这位道长真是利害,居然只凭一碗鸡血就把尸气给除了,不知道云姨有没有这么厉害呢?”
杜老道露了这么一手,村民们本来还对杜老道略有些怀疑,但是此时的眼中,杜老道无异于神仙下凡一般,个个眼中都充满着对杜老道盲目的崇拜,杜神仙说这个坟里埋的是旱魃,那还能有假吗?必定真是埋的旱魃无疑。几镐下去,这座坟表面的那层石灰被村民们全数除掉,只留下了一座黑漆漆的洞穴,穴内露出一具青石棺。石棺外表古朴,石雕成错落的纹理,似乎是古老的文字,又象是图画。
青棺现出,一道阴风突然从墓内透出,以墓穴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吹来。众人对于杜神仙的盲目崇拜仍然是敌不过对于鬼怪僵尸的恐惧,又纷纷的向后逃去,杜老道头上的发簪竟然被风吹落,向杜老道的身后掉过去,随后青布道冠也离发而出,杜老道连忙伸手抓过了自己的头冠,塞入怀中,大喝一声:“大胆妖孽,焉敢如此!”伸手提起了桃木宝剑,极其花哨的抖了一圈,又将一张黄裱符纸贴在了桃木剑之上,伸手向前一提,黄裱符纸迎风突然燃烧,杜老道手指一点,黄裱符化作一点金星,直向前飞向了坟穴之内的青石棺椁。
棺椁冒出一片青绿色光芒,将杜老道点出的这一点金星全数吞没,如石牛入海,风势更盛,刺的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王镇长已经带着人后退出去了十几米,到了许庄主的身边,那几个警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