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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把几件事情串在一起。最后他问道:“你介入了吗?”
“我作为日本事务联络官被召到现场。”
“嗯,”肯说道,“听着,让我到办公室去瞧瞧,看能了解些什么情况。一小时后再谈,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就能直接给你去电话。”
“行。”
肯清了一下嗓子。“喂,彼得,”他说道,“我们私下里说一下,你有没有遇到麻烦?”
“你指什么样的麻烦?”
“比如道德问题,或者银行账户问题,或是隐瞒收入问题……总之,作为你的朋友,我该知道的事情。”
“没有。”
“我不需要了解细节。不过,倘若有什么不太对头的地方……
“真的没有,肯。”
“当然喽,要是我得为你辩护的话,我也不想发现,我已经陷入了泥坑。”
“肯,是怎么回事呀?”
“眼下,我不想跟你细讲。不过,我想顺便说上一句,有人正在想方设法暗算你。”肯说道。
那女孩的声音又从电话机里传来。“爸爸,这太讨厌了。”
“唔,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彼得?”
“是的,”我说,“我听见了。”
“一小时后给我来电话。”肯说道。
“你真够朋友,”我说道,“有情后补。”
“这倒不假。”肯回答道。
他挂上了电话。
我环视着屋内。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早晨的阳光依然泻入屋子,米歇尔正坐在她喜爱的那张椅子上,一面看电视,一面吮着大拇指。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这一切都似乎变了样,使我产生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世界就像发生了倾斜。
但是,我有许多事要做。时间也已经不早;我得在伊莱恩来把米歇尔领走前替她穿好衣服。我要米歇尔穿衣服,她却哭了起来。我关掉了电视机,于是她便躺倒在地板上,蹬着两条小腿,放声大哭。“我不,爸爸!看动画片,爸爸!”
我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用胳膊夹住,带到卧室里给她穿衣服。她使劲地尖叫着。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是调度员。
“早上好,中尉。有人要我告诉你一件事,不过弄不清是什么意思。”
“我来拿支铅笔。”我说道。我放下了米歇尔,她哭得更伤心了。“你能自己挑一双你今天想穿的鞋吗?”
“听上去好像你家里碰上了难办的事。”调度员说道。
“她不想穿好衣服去上学。”
米歇尔在使劲儿拽我的腿。“不,爸爸。我不去上学,爸爸。”
“一定得上学。”我语气肯定地说道。她号啕大哭。“你讲吧。”我对调度员说道。
“好吧,昨天夜里11点4分,《洛杉矶时报》有一个名叫肯·苏鲍蒂克或是肯·苏鲍特尼克的人给你来过电话。他要我给你打电话,捎个口信给你。他说:‘韦塞尔正在调查你。’他说你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你可以往他家里去电话。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我有。”
“好吧。今天早上1点42分,有个叫埃迪·坂村的人给你来过电话。他说事情十分紧迫,请你给他往家里打电话,号码为55518434。是关于失踪的录像带一事。明白了吗?”
见鬼!
我问道:“那个电话什么时候来的?”
“凌晨1点42分,那电话转到县电话总局去了,我想,他们的交换台当时也许找不到你。你是在陈尸所还是在干什么?”
“是的。”
“很抱歉,中尉,不过,一旦你离开车子,就不得不通过中间人与你联络了。”
“是啊,还有什么?”
“早上6点43分,康纳上尉留下一个BP机号码,要你给他去电话。他说,他今天早上在打高尔夫球。”
“好吧。”
“还有,7点10分,罗伯特·伍德森给我们来过电话。他是莫顿参议员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莫顿参议员希望今天下午一点钟在洛杉矶乡间俱乐部和你们见面。他要你们回个电话确认一下,今天下午肯定会去见参议员。我一直在设法跟你联系,可是你的电话忙得很。你给参议员去电话吗?”
我告诉她我会给参议员打电话的。我请调度员替我传呼一下高尔夫球场的康纳,并要他给我往汽车上回电话。
我听到前门打开了。伊莱恩进了屋子。“早上好。”她招呼道。
“恐怕谢利还没有穿好衣服呢。”
“没关系,”她说道,“我来给她穿吧。戴维斯太太什么时候来接她走?”
“我们在等她的电话。”
伊莱恩过去也曾多次帮助我料理这些日常琐事。“来吧,米歇尔,我们来挑你今天穿的衣服。该准备上学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正打算再斟一杯咖啡,电话铃又响了。“请彼得·史密斯中尉接电话。”
这是局长助理吉姆·奥尔森。
“你好,吉姆。”
“早上好,彼得。”他的口气很友好。不过,吉姆·奥尔森没有要紧事儿,早上10点钟之前是决不会给任何人打电话的。奥尔森说道:“看来,我们不小心踩了响尾蛇的尾巴。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我看了。”
“看了清晨新闻?”
“看了一点。”
“局长接二连三地给我打电话,要我控制危害涉及面。打算在向他提出建议之前,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行吗?”
“行。”
“我刚给汤姆·格雷厄姆挂过电话。他承认昨天晚上糟透了。一个个都丢人现眼。”
“恐怕是这样。”
“两个赤身裸体的下流女人缠住了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官,放跑了那名嫌疑犯,是这样的吗?”
这件事经他一说,显得十分荒唐可笑。“你要是在那儿就好了,吉姆。”
“唔,”他说道,“这样吧,事到如今,总算还有一个有利条件。我一直在核实你们有没有按规定的追捕程序行动。很明显,毫无违章行为。我们有计算机的记录,还有录音材料,一切都严格按章办事。谢天谢地。甚至没有人骂娘。要是事态进一步恶化,我们可以向新闻媒介公布那些录音。所以,他们奈何我们不得。不过很可惜,坂村死了。”
“是的。”
“格雷厄姆回过身去带那些姑娘,但屋子里早就不见人影了。那些姑娘跑掉啦。”
“原来如此。”
“你们急急忙忙的,没人问她们姓名吗?”
“恐怕没人问过她们。”
“那就是说,那屋里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有见证人。那么,我们就比较容易受到责备。”
“嗯。”
“他们从汽车残骸里把坂村烧剩下的尸体铲下来送到了陈尸所。格雷厄姆告诉我,在他看来,这个案子已经了结。我猜想,有录像带表明,是坂村杀了那姑娘。格雷厄姆说,他已准备把他的579号结案报告归档。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案子已经了结?”
“我认为是这样,长官。确实如此。”
“那么,我们可以堵住那些混蛋的嘴了,”局长助理说道,“日本人认为中本大厦调查是挑衅行为,是故意惹他们发火。他们不希望这场调查再毫无必要地拖延下去。因此,要是我们能到此完事,就大有裨益。”
“我不反对,”我回答道,“那就结束吧。”
“唔,那就好,彼得,”局长助理说道,“我来跟局长说,看看能否不给任何处分。”
“谢谢,吉姆。”
“别犯愁。我个人认为不存在处分问题。只要我们有表明坂村作案的录像带就行。”
“是的,我们有。”
“说到那些录像带,”他说道,“我让马蒂在放证据的保险柜里找了一下。他好像没能找到带子。”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回答道:“是的,在我这儿。”
“你昨天夜里没把带子放在保险柜里?”
“没放。我打算复制一份。”
吉姆咳嗽了几下。“彼得,这事要是你按规定程序办就好了。”
“我打算复制一份。”
“我告诉你怎么办,”吉姆说道,“复制一份,然后在10点钟把原始带拿到我这儿来。行吗?”
“行。”
“把东西从放证据的保险箱里取出就需要那么长时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说,他会帮我打马虎眼。“谢谢你,吉姆。”
“别谢我,因为我什么也没干过,”他说道,“就我所知,一切按章办事。”
“对。”
“不过,我们俩私下里说:立即把这件事办妥。我还能抵挡上两个小时。但是,这儿有新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其中是什么名堂。所以,你也别追问,好吗?”
“好,吉姆。我立即行动。”
我挂上电话,便去找人复制录像带。
24
帕萨迪纳就像一座处于一杯酸牛奶底部的城市。喷气推进器实验室地处郊外,位于罗斯谷附近的山脚下。尽管眼下已是上午8点30分,你仍然无法看清淡黄色的阴霾笼罩着的群山。
我腋下夹着那盒录像带,出示了我的警徽,在警卫的书写板上签了字,并发誓我是美国公民。那警卫送我穿过里面的院子,进了主楼。177
数十年来,喷气推进器实验室一直是美国宇宙飞船的指挥中心,负责拍摄木星和土星光环,把照片以录像形式送回地面。这个实验室是现代电视处理技术的发祥地。如果说有哪个部门能复制这些录像带,他们就是最合适的部门。
新闻秘书玛丽·简·凯莱赫把我带上三楼。我们顺着灰绿色的走廊往前走,从几道门前走过。这些门都开着,办公室里面空空荡荡。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里面确实没人办公,”她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们失去了一些杰出的人才,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