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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穿越女的倒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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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秀想到昨夜听闻的话,心中便觉对不住她,又很为她感到难过——昨夜她大约是想从良,却反而被侮辱了吧。不知此刻她心中是何种滋味。
  那女冠子却什么都没提。
  只问,“你是要往东方去吗?”
  ——东方有登州、有东海、有蓬莱,有数不清的诡谲奇异的故事,历来都是游方之人的胜地。
  云秀便道,“是。”
  那女冠子便道,“……往东去约莫百里,有城名巩县,对坤道而言是虎狼之地。你可稍走慢些,先往偃师投宿。待明日再过巩县。切勿在彼处驻足。”
  她言辞谆谆,目光恳切,分明对云秀充满爱护之心。
  而她所谓“虎狼之地”,云秀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大约是怕她受早先那女冠子一事余波波及吧。
  云秀便含糊应道,“我记下了。”片刻后,又道,“待从东方回来,我再来此处叨扰。”
  那女冠子闻言却愣了一愣,不知为何竟羞惭垂首,惨淡笑道,“你还愿回来?”
  云秀片刻后才回味过来。她是太过做贼心虚,竟忘了常识——这院落如此窄小,纵然她没有亲临现场,怕昨夜之事也俱都听得清楚明白了。
  她脸上便又红了一红,斟酌道,“……师父说,若有人登门求助,便不得推诿。”她说得着三不着四,可她觉得那女冠子应当能听的明白,“我会再回来的。”
  那女冠子没应声,只在秋日阳光下,抬头对云秀灿然一笑,道,“嗯。快些去吧。”
  一路行至偃师,过偃师,再入巩县境,云秀依旧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女冠子来。
  那笑容灿然、干净,可除此之外,分明还有些什么东西,被她给忽视了。
  可她竟想不出来。
  傍晚时距巩县县城还有十几里路。
  她便不急于赶路,见道旁有旅店,便翻身下马,前往投宿。


第76章 蜡炬成灰(四)
  这旅店似乎兼有食肆、酒肆的功用,傍晚时分,堂内颇坐着些食客、酒客。正各自划着拳、吃着酒、说着话。
  云秀乍然进店,店内人先见她身上道服,立刻便停了声音,俱都扭头来看她。
  待看出是个正当花样年华的美貌道姑,便神色各异起来——有继续吃酒,目光却依旧盯着她、仿佛在拿她下酒的。有一面扭着头看她,一面和同席人三心二意的说话的。有假装醉酒,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起身,前来撞她的……就是没有一个能稍稍矜持些,哪怕假装,至少也不来看她的。
  云秀倒是知道自己模样好,毕竟排毒养颜了这么多年。走进人群时被人关注一阵子,她早习惯了。
  可被这么多人同时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还真是头一回——倒仿佛她不是进了路旁旅店,而是不留神闯进了什么贼窝。
  见有人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偏偏准确无误的前来挡她的道,故意撞她,云秀稍一犹豫,便决定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人见这小道姑居然动也不动,还看热闹似的吃吃笑着看他,脸上便一喜。
  撞上来,假装一摔,便将这小道姑抱了个满怀。吐着酒气啃着她的耳朵,“失敬失敬,多亏道长扶我一把,险些就摔了。”
  他本想仗着身材,就势将她推倒,不想这小道姑看着细皮嫩肉的,力气却不小。竟没摔倒。察觉到他有意轻薄,还慌忙推拒起来。
  这小道姑比之于他堪称瘦小,如何能推得动他?他却假意被推搡得歪歪斜斜,趁机伸手扯开了这小道姑的衣襟。又假装被带得前摔,失手自衣襟中滑|进去,按在了那小道姑的胸口上。
  那小道姑终于被他推到在地,他摔倒在她身上,手上故意捏了捏,笑道,“小道长这是何意?大庭广众的就……起码等晚上啊。”
  他用这招当众羞辱了不少女冠子,每次都能赢得哄堂大笑,还私底下赢了个“解衣圣手”的诨号。这一回却不知怎么的笑声聊聊。
  他似也察觉出哪里不对——这女冠子不但没看上去那么香软,怎么还有些油馊味儿硌人呢。
  按在胸上那只手又捏了捏……
  这回终于听明白底下人辱骂的是什么,“——个下流胚子,黄汤马尿灌瞎了眼,动到爷爷头上了!”
  他猛的醒过神来,便见自己欺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正是素日常配合他调戏妇人的老倌儿。
  众人的说笑声也跟着传入耳中——他们还不知他看错了人,只以为这是他耍的新花招,纷纷起哄道,“你们两个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怎的,当着小道姑的面就交缠起来,万一小道姑道行浅了面皮薄,岂不是要被你们吓坏了?”
  另一人咦咦道,“道姑虽小,道行却未必浅啊。这处子与非处子走起路来可大有区别,你们看她……”
  满店人别有深意的审视目光,便再度赤|裸裸的落到云秀身上,唯恐她听不见一般讨论起女人的肉|欲和肉|体来。
  ……
  独那动手耍流氓的人面带茫然和不安的看着她,稍稍意识到了些异常。
  云秀却已开够了眼界,视若不见、听若不闻的去寻店家登记入住了。
  ——她心中不适至极,此刻倒宁愿自己闯入了贼窝。
  她当然没觉得这个世界民风格外淳朴,更不觉着此地之人比未来之人更谨守礼教大防,谈吐更典雅有国学底蕴——蒲州城中那些混混儿和光棍儿早就刷新她的世界观了。
  可纵然心思龌龊之人到处都有,这世道也依旧善恶有别。
  在蒲州时,就算大部分时候,旁观之人忌惮遭遇报复,不敢开口动手去管那些当街作恶的混混儿,可至少他们能分辨得出何为恶举,不过是畏葸麻木或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全不似此地——所有人都在狂欢,看热闹,唯恐人后,就像一窝磨牙吮血的饿狼。
  云秀稍有些明白那女冠子所说“虎狼之地”是怎么回事了。
  她却也不怕。只自寻了个空桌儿,坐下用饭。
  四面之人见她不羞不躲,便当自己的揣测被验证了一般,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已有人说起,“你们可记得木兰观里那娘们儿?早先我就说她走起路来上摇下荡、前交后开,一副抱柱欠入的模样,你们还当她是高人哩。后来怎么着?”
  一行人便意味深长的哄笑起来。
  有人道,“可惜便宜了法泽寺那老秃驴……”“和尚道姑本就一家。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能叫‘便宜’。”
  又有人纠正他们,“不修口德,小心下拔舌地狱!是她要泄行寂禅师的元阳,被禅师喝退——你们莫听好事者以讹传讹。”忙有人接茬,“不错。禅师是大德高僧,污蔑不得。”“去岁禅师入洛,东都功德使亲自接见他,有意保举他去长安做官儿。却被禅师拒绝了。”“如此淡泊名利,真高僧也……”
  云秀便知,原来他们在说巩县那个身败名裂的女冠子。
  她本以为明日到了巩县,得很化形变装一番才能打探到消息,谁知竟在此处听人议论起来。
  便留神细听。
  风月公案素来就吸引人,这一屋子人说起此事,知道几笔的都争着爆出“独家内幕”,不知道的则纷纷竖起耳朵细听,一时竟都或多或少的把云秀给抛之脑后了。
  云秀本以为此事是在今年发生,听他们的口风才知竟是在两三年之前——只因今年道士坏了口碑,才被添油加醋的捅出来。
  她心下越觉沉重——若那女冠子真是受了迫害,真不知这两三年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
  “明日便是盂兰盆会了吧……听说今年法泽寺法会,讲经的还是行寂禅师。”不知谁忽然说道,“去岁听禅师讲经,真是获益匪浅——我亲眼看到有瘸子听完就能行走。不瞒你们说,那晚我也梦见了死去的老父,说听了禅师讲经,罪消业除,已被阎王赦往极乐去了。要我多去法泽寺捐些功德呢。”
  ……一行人便又说起听那和尚讲经,发生了什么奇事。
  说了半晌,忽又转到木兰观身上,“说到法会,持盈那娘们性情虽淫,讲经却是真妙……当她还没事发时,只要她想讲经,哪里还有旁人什么事?你们谁还记得当日的盛况?”
  “她那不算是真本事。”便有人嗤笑,“若不是县太爷家老太君吹捧她,谁爱听她说?”
  “我认得的读书人都说她讲得很见学问。”
  “那读书人不会和她有一腿吧。”答话的便淫笑着,“平康坊的妓|女哪个没学问。”
  众人又哄笑起来,道,“那些年听她讲经的谁不是图她的小恩小惠?听她讲经还能免费看病抓药,故而百姓都爱去。她要真灵,就保佑金主儿老太君长命百岁啊,说不定老太君还能保她一保。”
  “真长命百岁了,得知她的本性,也得气死一遭吧……那骚|娘们儿。”
  “可不是——听说那婊砸回到洛阳,还要玩在木兰观这一套。不想当月就被人认了出来。你以为她会羞愤欲绝?没,人过得好好儿的,干脆真做起皮肉生意,迎来送往、好不快活。啧啧,去过的都说,那滋味比她讲经还妙,妙不可言。”
  一面说着,便目光如钩的瞟向了云秀。
  云秀心中却猛的一动。她午后自洛阳出发,约傍晚时到那小镇上——那小镇正在洛阳之近郊。
  只是直觉而已……事实上云秀自己都觉得她是关心则乱,可那一瞬间,她确实想到自己前夜投宿的道观、遇见的那个女冠子。
  莫非那女冠子就是……
  早先被她忽视了的东西,骤然间便清晰起来。那是绝望,是心灰意冷,是那句“我受够了”。
  ——在经历前夜之事后,她之所以还能那么明媚、干净的笑出来,难道是因为人之将死,已没什么值得恨恼、畏惧的了。
  云秀猛的起身,抓起斗笠便往外去。
  店内众人见她要走,有假作善解人意的,“看你们将小道姑吓跑了吧。”有取笑,“小道姑道行果然比老道姑浅,这就受不住了”也有直接起身来拦她的,“别急着走啊,还没问过小道长仙号呢……”“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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