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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要如何!”
“待要如何?碍眼的东西自是要毁掉了啊!”说罢秦煜连顿都没顿,伏在清风脸上的手指便就点点加深,直到随着秦煜的手指,在清风的刻出条条血迹来。
“不!”
得知秦煜要毁了自己的脸,清风的惊恐便蔓延开来。只有这脸,只有这脸才能留住他半分啊!自己怎么能失去这唯一的牵绊呢!可即便清风的喊声撕心裂肺,响彻天际,可又有谁会理会?直到他的脸上布满伤痕之后,秦煜的手才停了下来。而看到清风这幅面容的秦煜却是笑出了声,
“对么,这张脸才配你。”
秦煜的眉眼笑意盈盈,可在清风看来,如恶魔何异!
他好恨,他恨这人什么都没有做,却抓住了那个人的心,而自己却是用遍所有招数都不能在那人心上留下影子!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南风馆里的小倌儿,他是大宗门里的少爷!
可不管清风在心里头怎么想,秦煜都没有理会的意思。他在那个高之又高的地方站了那么久,哪里还能体会的了别人的苦楚惆怅?何况秦大少,又是个心狠的。
所以秦煜在见到清风毁容之后的模样是,倒是颇有一番志得意满的情绪。当下在清风的白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后,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出了庭院的秦煜却是和那个来时遇到的黑奴。
“秦道友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难以成眠吗?”
那人一袭黑衣伫立门前,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便是开口问出来的问题都没带着一丝一毫的感情,好似不过只是在问秦煜一会儿,要去哪里游玩。
可秦煜听了这话却是收敛了神色。
“道友来此,不会只是为了问在下这个问题吧?”
那人笑笑,不作言语,可手里头却是递过来一个瓶子。
秦煜先是接了,“这是?”
“凤凰精血。”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亏说我是存稿箱里的最小最小的小妹妹。她说她没有存稿了,所以她逃走避难啦。明天不更你们会打我吗?捂脸
☆、假作真时真亦假
这几日里,道修诸地可算是腥风血雨掀个不停。
先是晏几趁凌云宗诸位大能身在太一门之际,出其不意偷袭凌云宗,造成门内千余修士身死,凌云宗千年根基毁于一旦的惨状。后来更有浔阳城柳家临阵倒戈投向魔修一派,偕同万余魔修一齐包围正阳宗的困局。加上太一门掌门玉衡子被人陷害坐化,整个道修一脉竟是没了可以主持大局之人。
而与道俢一脉的混乱不堪相对的,是魔修一脉的高涨气焰。何况晏几夺三令,闯千颜,欲得傀儡铃的流言,早已是沸沸扬扬,举世皆知。
当真是,夺令之势,锐不可当。
可不论这流言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事实如此还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终归闹得道俢一派不甚安宁,然后在道俢一脉里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几个派别。有主战的,有观望的,有迫不及待想要报仇的,更有怕了想要投降的。
终日争吵,没个消停。
而今日这正阳大殿上上演的,仍旧是这么个戏码。
这首先站出来的,自然是凌云宗长老紫霄,
“依着归云师侄的意思,我凌云宗千百修士的身死之仇就不报了?我凌云宗毁宗之恨就忍了?”
紫霄虽说是凌云宗一派长老,比刚刚接任太一门掌门之位的归云高那么一辈,可毕竟只是个长老不是?如何能对着一派掌门叫出什么“师侄”的名号?如此,不过是心里气愤,想要在言语上激一激归云罢了。
归云又会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归云面上还是一派恭谨礼让的模样,
“紫霄长老莫要动怒,归云绝无此意。那晏几为一己之私而至天下大义于不顾,妄动杀念,致使凌云一宗血流成河,冤魂无数,你我修道之人,岂能容忍?何况若是让晏几进了千颜洞府,抢了那傀儡铃铛,今后又必是腥风血雨之局面,你我又如何忍心?只是现下正阳宗被围,解困才是最重要的,莫非紫霄长老想让正阳宗步上凌云宗的后路?”
“你们这样吵来吵去有个什么意思!依着我,出去打就是了!我道俢一脉还怕他不成!”说这话的是正阳宗见阳峰长老穆青。穆青每日看他们吵来吵去,早已是不耐烦,如此躲在宗里当缩头乌龟,早就让他受够了!故而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直直吼出了声。
得问穆青说了此言,遂旸亦是不赞成,“穆师兄此言亦是有失偏颇,若是如此一战,我道俢一脉又要白白丢掉多少修士的性命?此举不妥不妥。”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我们就仍由那晏几欺负到我们头上嘛!”
穆青此言一出,场上诸人也是尽数沉默。
是啊,难道就任由魔修作孽?
可不待诸人有所反应,门外头的小童却是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禀告掌门,诸位师叔祖,门外柳家家主柳元求见。”
“哼,什么柳家家主,不过是魔修的走狗罢了!那个叛徒倒还敢来!”
听到穆青如此说话,吕致一不由呵斥一句,“穆青,切莫妄言。便先听听他说什么。”说罢,便又回头对那个小童说道,“引他进来。”
那小童得了令,自是慌忙转身,前去报信了。
而殿里的吕致一、归云、紫霄等各式长老级人物则是都分主次坐了,静待柳元到来。
然后不过半刻来钟,那柳元便就缓缓踱了进来。
当真是不一样了。
谁不知道那柳元之前是个什么模样的玩意儿?便就是在正阳宗里头的一个小小主事都能将他吓得屁滚尿流。如今小人得志便就显得张狂起来,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柳元在此见过诸位掌门,诸位长老。”
这柳元嘴里虽然说着什么问好的话,可脸上的神色却是半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细细看来,倒是一派的自得神情。
穆青见此,哪里还能坐得住?当下拍案而起,
“有什么话赶快说,说完赶紧滚蛋!”
就算那柳元自己觉得自己与从前大不一样,可奈何见识修养依旧不过是以前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家主,现在听到穆青这么不客气地对自己说话,当下就变了脸色,
“穆青长老还是那么不会说话。”
穆青一听,这还得了?就跟你说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让我强忍着不喜了,你还敢再说废话?当即心下一怒,一记木系飞剑就往柳元身前狂卷而去!
可那柳元居然不闪不避,当下化出一面黑雾所就的镜子,就将那飞剑隔在了三尺之外!
此举一出,满座皆惊!
这柳元的修为未免也提升得太快了!
而成功挡住了穆青飞剑的柳元则是更为得意。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待到魔尊大军一到,你们这些人不都得跪在地上求我饶命?心里头既是这么想着,柳元的神色就不免更是得意,
“我以为穆青长老只是不会说话罢了,谁曾想竟是个连事情都不会做的蠢材。难怪道修一脉凋零至此,真是可悲可叹。”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一派十分惋惜的模样。
穆青见此,头上早已经气得冒烟儿了,奈何修为不够,只得生生咽了这口气。最后还是吕致一使出一记灵力,将他二人分开。
“柳家主有什么话还是尽早说了吧。”
听着吕致一这么说,那柳元总算是正了正脸色,“魔尊说了,他亦无意多造杀孽,只要你们正阳宗将正阳令双手奉上,他便即可撤兵,绝不拖延。”
可听了柳元这话的紫霄却是站不住了,
“不愿多造杀孽?这可是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晏几造的杀孽还少吗?我凌云宗千百修士的性命莫不是他杀的?回去告诉晏几,此仇不报,我紫霄枉自为人!”
“紫霄长老的意思是此战不可避免了?”
“对!你回去叫晏几把脖子洗干净了,等我紫霄来取!”
紫霄此言虽是太过果决,可在场诸人却是没有再反驳。人家都欺负到门口了,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那柳元见这些人态度坚决,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既然诸位长老不理会宗内修士的性命,我柳元自也无话可说,三日之后,咱们一决高下!”说罢竟是身子一转,扬长而去。
可不待在场诸人从柳元的话里回过神来,却有一人从后头走了出来,直直跪在地上,
“不肖弟子莫子元有事禀告。”
诸人一看,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年轻修士此刻正趴伏在地上,行了个跪拜大礼。而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秦怀安却是心里头一亮,这子元,可是柳家子孙啊。
吕致一见莫子元如此行礼,心里头也略略升起来些疑惑,
“禀告何事?”
可跪在地上的莫子元却是双肩不住抖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似是下了什么莫大的决心一般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弟子不,不肖,其实,其实弟子,乃是那,那,魔修的探子!”说出这句话的莫子元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当下就趴在地上,再不敢抬起头来。
而此言一出,更是震惊了在场诸人!
吕致一当下不由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地向莫子元问道,
“此言究竟何意?此事的来龙去脉又当如何?”
莫子元听此,才略略收拾了心情,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吕致一,
“弟子幼年是家中庶子,本来是不能进入家中宗谱的,可弟子却偏偏又生了个天魔体质。我爷爷,就是那柳元,却因此生了歹念!要将我送给阴山老祖做徒弟!可我又如何能不答应?我如何能让娘亲死了都不能进柳家祖坟,死了都没有归宿!可今天,当弟子看到那柳元的如此步步紧逼的时候,我又如何能至诸位师叔师伯的性命于不顾!所以弟子今日,不得不讲此事说出来!”
“弟子愧对师尊和诸位师叔师伯的教导,愿受门规处置。”
说罢,又将身子伏下,跪在地上。
吕致一听罢,也是默立良久。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