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暖的让苏暮以为,这一世便就会是如此,他二人相携一生,再无悲苦。可偏偏后来,一切才有了端倪。
那人的无悲无喜非是心性使然,只不过是因为魂魄不全,不识悲苦罢了。
纵使那人待自己与他人皆是不同,却又与那爱情何干!这本就是个永远不识情为何物的人,便是自己如何爱意滔天,也终究不过是单相思罢了。可苏暮又如何甘心?自己死过一回,莫不是为了他而来?
这么想着想着,竟是已在他身边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就那么一直跟在他身后,守着他,守着她,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然后便就起了帮他拿到三令的念头。
而这一幕一幕,也终是流落到了秦煜的眼睛里。
秦煜与苏暮二十余年相交,此情此景如此,如何能叫他不动容?可秦煜又如何能放手。那是苏暮啊,是他的苏暮啊!若是他今日将苏暮拱手让出去了,他日,谁再赔给他一个?便是以后苏暮恨他一生,也不愿意冒着那千分之一的机会,去博那么个虚无缥缈的所在。
可不待秦煜将自己的心思收定,竟是有一道灵力自背后而来!
这第一个从幻境里头出来的,自然是晏几无疑。
当下秦煜忙着转身,使出一记烈焰掌便就往晏几那里而去!
那晏几又岂是寻常角色?怎会对秦煜的攻势有所畏惧?当下不闪不避,运起一股子灵力便就化出一条白龙来。那用灵气所化的白龙冲天而起,携带者漫天狂风便往秦煜那头袭去,便就是秦煜化出来的火系八卦也不能阻挡分毫。
不愧是化神中期的修为。
作为元婴中期的秦煜自然不敢拿大。既是身在阵中,自然应该用阵法化解。当下手中印法一变,漫天的黄沙便就平地而起,人更是没了踪迹。
那晏几被风沙掩了视线,一时也发现不了秦煜的踪迹,四周只留下了泥沙的簌簌之声。当下只得收敛了气息,四处察看。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数十只泥石所就的飞剑随狂风而至,晏几躲避不迭,身子一闪就转至了后头的白石小桥,可谁知正中秦煜下怀。还不待晏几站定,小桥下的流水竟成了那活物一般,自桥下漫上天去,而那活水的前头,竟是化出一张血盆大口来。
不过晏几亦是不惧。
当下定了定心神,便就从须弥芥里取出一柄长剑,然后剑光一指,便就直指那张血盆大口而去。当下风云变色,天地之间唯有一股子黑光大盛。而那黑光更是随着晏几的动作募地飞起,然后便就冲破了那漫天水雾。
恰似一朵黑色的曼珠沙华盛开在一片蓝色的海洋上!
可晏几手下动作却是不停,眼神更是一厉。
然后秦煜便就感觉到一阵杀气迎面而来。
秦煜当下也再不躲避,身子一闪,便就出了大殿之外。然后双手一起,一股子灵力便就喷涌而出,与此同时,地上两排青石板亦是尽数被掀起,直达数十丈之高。
不过这青石板所筑的高墙亦是不能阻挡晏几的攻势。
转瞬之间,那黑光便就冲破重重阻拦向着秦煜而来,至于那之前用作抵挡的青石板,早已经化作泥石四散!
秦煜见那黑光已是步步逼近,当下再无办法,只得使出一记损字诀。
不过奈何晏几的速度太快,还不来得及秦煜做出动作,晏几的手已然掐住了秦煜的脖颈,
“你赢不了,若是你现在把他们从幻境里头放出来,我便放你离去。”
其实秦煜从来也没有想着自己能阻挡得了晏几。
毕竟二人的修为是在是相差太远。
可他就是想试试,因为他想知道这个书里头的主角,是如何的所向披靡,逢战必胜。他想知道,苏暮爱着的那个人,究竟如何。
失败,本就是料定了的。
不过秦煜倒是也不惧怕晏几搁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指,尽管晏几略略动动,自己便就小命休矣。此情此景之下,能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灿烂的,也唯有秦大少一人,
“道兄修为果然远在秦某人之上,秦煜佩服佩服。”
晏几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下便有了点没头没脑的意思,但是手下的力道却是松了三分。
而秦煜见此,嘴角的笑意却是愈发深了。
男主就是男主,即便是对着我这么个敌人,也抱着三分仁慈。
不过秦煜可没再干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了,毕竟修为在那里摆着不是?即便秦煜想做出点偷袭之类的事情,也得有条件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现在秦煜就是那么一只纸老虎。
既然自己是这么的脆弱,当然还是小心护着的为妙。故而秦煜在离开晏几的掌控之后,便就结了个法术,将另外三个还在幻境里头周旋的几人放了出来。
可不曾想秦煜刚把那三人放出来,一道蓝色中夹带着黑色的灵气便就朝着秦煜迎来而来!当时的秦煜满心想着都是放行的念头,哪里能料想到会有这等变故!何况那灵力来的猛烈又突然,不过几息之间,便就已经直达秦煜的面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月上西稍三更半
话说那一日归风从阵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可是大大小小的带了一身的伤。谁叫咱为人实诚呢?自己既是担了个守阵的名头,自是要实打实地拦一拦。
再然后,便就是那画面太美,连我这个写书的都不敢看。
不过归风还是挺感谢自己这一身上的伤的,不然哪能得到了归云如此精心的照顾?
所以此时的归云虽是满身伤痛,却也是满脸乐呵。
归云的屋子就跟归云的人一样,干净整洁,素雅大方。在这屋子里头,你是丁点多余的东西也找不出来,是丁点剩余的东西也放不进去,所有的景物摆设都搁在了那么个正正好的地方,就好像精心设计过了一般。
不过今天的屋子可没那么正正好了。
因为这屋子里头住了个最是破坏画风的人物——归风。
恰似在那皑皑白雪之中牵来了一头黝黑毛驴,还是跛脚的那一头。
真真糟蹋了一方好地界儿。
不过床上那人可是半分自觉都没有,只觉得归云的房子就跟那天仙儿住的一般,当下就窝在归云的床上不起来了。这还是因着归风有着一身的伤,不然指不定这小子还要在这床上滚几个来回呢。
所以当归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归云一脸荡漾地躺在床上的样子。
“你别再用腿绞那床被子了,不然今天晚上你可没得盖了。”
等到归云声音传过来,归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当下小脸就变得通红,绞着被子的那双腿也是赶紧地往下撤,一双手还在半空中左右扑腾。
大概是想找什么东西盖住脑袋。
不过可惜了,要知道归风现在可是满满一身的伤啊!所以还不待归风将这动作做个完全,人已经被那伤口撕裂的疼痛弄了个呲牙咧嘴,小脸一度扭曲,场面一度失控。
而看到这个场景的归云则是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着,你这是要给我来个活人大变麻花?”
归风本就羞得抬不起头来,如今再被归云这么一打趣,更是显得愈发窘迫起来。不过归风可不敢再动了,就怕越做越错,故而当下只得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然后这么一幅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便就入了归云的眼。
归云见此,到底是不忍心,把手上拿着的青玉小碗往桌上一搁,人便往床上走了过去。先是三下两下把归风的爪子归了位,然后把归风整个一提,就让他坐直了身子,末了,还在他背后垫了枕头。
“如此可舒服些?”
可谁知归风半点没吱声,只是低着头,胡乱地点了点头。
这可叫归云疑了心,当下就用食指把归风的头挑了起来,
“怎么着,这是要来给我演一出‘含羞半敛眉’?”
不过归风这次可没理会归云的取笑,倒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归云,
“师兄,我是不是很蠢?”
这个问题可叫归云愣了一愣。可归云转瞬就恢复了神色,一转身就回到桌子旁,把那晚汤药拿了来。再然后,便就身子一侧,坐到了归风近旁,
“你先把药喝了。”
“你先回答我!”归风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幅你不说我就不喝的架势。
“你先把药喝了。”
所以说嘛,归风哪里是归云的对手?即便归云的语气里无愠无怒,仍叫归风不敢忤逆。归风从归云的手里把小碗一拿,“咕嘟咕嘟”就把里头的汤药喝了个干净。然后眼神一转,就又看向了归云。
归云见此,就知道归风是铁了心要知道了。不过归风还是寻了个空挡,把归风手里头的小碗拿过来,搁在了外头的桌子上,然后才又坐回到床上,看向归风,
“蠢也没什么不好的。”
且不说归云说这话是什么个心态,咱就单说归风的表现。
这归风干嘛问这么一句?可不是为了听归云做个“就是如此”的陈堂总结的,归风此举,是想让归云做个反驳啊!再不济,也得是做一番安慰吧?可谁知道归云却是一派诚恳的说了句“蠢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说归风蠢呢吗?
这叫归风如何答应?当下就撂挑子了,
“我哪里蠢了!”
“你都问我你蠢不蠢的话啦,还不能说明你的蠢?”
归云的话里似是带着无边的笑意,本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话,却是将归风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泄了个干净,
“我就知道你嫌我蠢。”
“我不是说过,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吗?”
归云的话那么那么的安稳,那么那么的沉静,一下子便让归风又了盼头,可还不待归风把这股子喜悦之情抒发出来,却被归云的下一句惊了一惊,
“把袍子褪了吧。”
归风脑袋没反应过来,可是手上的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