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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我与你掌门师伯一同出行,是与太一、凌云二宗掌门一同去会那魔尊晏几去了。这天下能否安定,且看此次会战胜败了。”
秦煜本还想问什么,却不料正阳宗掌门吕致一已是从大殿外缓步而入。
而随着吕致一自门外而入,这殿里原本喧闹的声响,竟是不见了踪迹。
这便是化神中期的威压吗?
那吕致一走到大殿正中站定之后,这才抬眼望向众人。
“在座诸位,皆是我正阳宗的得意门生和中流砥柱,正阳宗的万年荣辱兴衰皆在尔等手中。如今魔修想要尔等迎战,尔等可敢迎战?”
这声音浑然厚重,像那千年的老松立于万仞高山,任山川变化,岁月轮转,依旧挺拔如斯。
就连秦煜心中,也燃起了一把熊熊火焰。
忽而一声高和穿透静谧。
“战!”
再然后便是千人齐声同和,
“战!战!战!”
吕致一见此也是欣慰。
“好!他魔修想与我们一战,我们便跟他一战!”
“千年前有一位魔修在千颜洞府渡劫失败,留下符篆法宝不计其数,之后各路修士蜂拥而至,造成杀戮众多,血流成河的惨象。我们三宗上任掌门见此于心难忍,便炼化了正阳、太一、凌云三印将千颜洞府一并封印。”
“可现在那魔尊晏几竟是想取我三令,破我封印,再掀腥风血雨!我与太一、凌云二宗掌门多方商议之后,终是就决定再开降妖伏魔阵!”
吕致一此言一出,殿上诸人便再难平静!
降妖伏魔阵,这是上品阵法中的上品阵法啊!
此阵只在千年前有过风声,其余的所有描述,皆存于古籍!甚至世上是否真的存有此阵,都尚且处在争议之中!
而现在此阵竟要真真重现于你我眼前,怎能不叫众人心痒难耐?
吕致一略一摆手,殿下诸人便就尽数停止了喧哗。
“我道俢三宗与那魔尊晏几约定,二十年后,千颜论战。他自带十八人来闯降妖伏魔阵。若他有幸穿过此阵,我三宗便将令牌送上,随他解开封印。可若他晏几不幸败阵,此事,便永生不提。”
一听到吕致一这话,穆青便站不住了,
“师兄糊涂!这封印岂是能随便解开的?若是那晏几果真破了这阵,真的由得他解开封印,为祸世间?”
吕致一也是难掩一派忧心,
“这封印自是不能随便解开的。可是若不出此下策,难道任由晏几大开杀戒,上门来抢吗?我们虽不怕迎战,可若是为了此事而导致万千修士身死,血流成河,你我又如何能忍心?”
穆青听此,也是再难言语。只得摇了摇头后,拂袖退下了。
吕致一见穆青也没不再反对,便就接着往下说:
“这降妖伏魔阵共有九关,这第一关是镜花水月,第二关是火树银花,第三关是枯木逢春,第四关是铄石流金,第五关是皇天后土,第六关是冰雪皑皑,第七关是瓦釜雷鸣,第八关是日月轮转,第九关是四季变化。”
“除却第九关是由我把守之外,还须八位弟子看守其余八关的门户。故而在二十年后,我们会举办一次由三派弟子尽数参加的宗门大比,来选出其余八名修士。”
“因此,这其中的二十年就还须诸位勤加修习,以便在宗门大比之际,崭露头角,在魔尊闯阵之时,破他诡计!”
秦煜听到这里,不由抬头看了看自家老爹。
却发现自家老爹神色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煜伸出手去,拽了拽秦怀安的衣角。而秦怀安此时才略有知觉,这才回过头来看向秦煜。秦怀安的眼神里似是有什么想说,却只见嘴角嗫喏,然后扭回头去,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而待得秦煜出了正阳殿时,秦怀安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依旧装在秦煜的脑袋里。而吕致一的话,也不曾离开一瞬。
这吕致一是当真以为这晏几破除封印是为了那功法符篆,还是为了挡住天下悠悠众口,不得已隐瞒了真相?而爹爹,又是否是知道什么?
依着小暮的意思,这三派掌门是尽数知道晏几真身就是那渡劫老祖的,否则也就不会被莫子元灭口。
秦煜想到这里,不由露出来个极尽嘲讽的笑。
要是真是这三派掌门为着保全道俢名声而把此事隐瞒,最后又被莫子元灭口导致最后真相在无人知晓,那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不管这三派掌门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秦煜都有必要去找找自家那个小师弟了。
可当秦煜到了柳家大门的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再入柳家今非昨
秦煜依稀记得自己当日进这柳家大门时,看到的,虽说也是富贵一点的院子,但也不至豪奢至此。
这门前的两只白玉石狮和那一副鎏金匾额自不必说,这府里的三步一阁五步一廊也算平常。可这用灵石铺路,用灵草布局,用灵泉流觞的手笔也太不客气了吧?这小小一座庄园,灵力浓郁却是胜于名山大川,怎么看,怎么都不协调吧?
况且在这么个闹市里搬来一座灵隐山,他柳家也不怕哪天勾来了强者,弄个家散人亡的惨剧?
不过秦煜转念也就明白了。
这莫子元怎么会让柳家好过?自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可当秦煜走到大厅上的时候,秦煜又再次震惊了。
与院内豪奢不甚相称的,是这大厅中传来的,丝丝缕缕的阴冷气。好似是什么鬼魂啊,冤魂啊,胡七八糟外加不干不净的东西,都齐齐到了这柳家做客一般。
小风一吹,那枝叶伴着风声,倒像是那鬼哭一般。再配着这黄白之物,这真像个活死人待的地方。
可不待秦煜研究个透彻,便已是三两步路就到了这柳家大厅。
那柳家家主柳元早没了之前的谄媚相,见秦煜进来,竟是连迎都没有迎一下,只是兀自坐在主座之上,等着秦煜先行行礼。
秦煜心里轻笑,这莫子元果真是是个人物。这到底是许给了柳元什么美梦,竟叫他大胆至此?
不过秦煜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自己作死,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秦煜脸上仍是一派和善,一丁点儿的不喜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越发恭敬起来。我就怕你死的晚,加把柴火的事儿,干嘛不做?
“后生晚学秦煜拜见柳家家主。”
柳元闻此,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心里不由想着,这今时果真不同于往日。这纨绔少爷之前那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现在还不得乖乖在自己底下自称一句“后辈晚学“?
子元说的果真不错,待魔修压境,这浔阳城便是我柳家的天下。这秦煜小子虽说是秦怀安的儿子,可奈不住是草包一个,现在,不就已经投靠了子元,甘做狗腿,任凭驱使了?
如此这般一想,柳元的胆子也就越发大了。
“子元现在还在功房修炼,不便见客。你若是无事,便在后头花厅等上一等吧。”
秦煜闻此,生生被这柳元给气笑了。
这柳元是脑补了什么,竟是以为我是那莫子元的狗腿?不过秦煜转念一想,又想到那本书来。
书上说的,好像自己本就是莫子元的狗腿吧?
然后秦煜想着想着,就有点害怕了起来。
莫非无论如何,这剧情是走定了?不管我心里如何想,我做出来的,总是那本书里的我?那么我是否真要走到那书中的结局?
什么,众叛亲离,万夫所指。
宿命什么,最是难当。
秦煜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跳。
然后脑袋里,就蹦出个名字来。
凤染。
秦煜让凤染离开,虽说只是不愿意凤染看着自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又岂会没有几分防患于未然的意思?若真到了凤染为正公义,指认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这凤染,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啊!
与其让凤染日后在道义和亲情之间做个选择,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他这么个机会!唯今之计,只能是让凤染离开此地,而自己则是将这些个龌龊腌臜的事掩盖个严严实实,方可万无一失。
这也是秦煜才能那般决绝,让凤染离开的真实缘由。
可若是秦大少再仔细想想,他便就会明白。
他不是怕凤染选择,而是怕自己,被选择。秦大少他不敢将自己置于那么个被选择的境地,他怕最后的结局,不如自己所料。
咱们再说说座上的柳元。
那柳元见那秦煜一动不动地站在底下,心里倒是气得不行。
怎么着,你还当你是那个大少爷,我还是那个受正阳宗庇护的小家主?等到魔尊大事一成,莫说你这个小小的飞阳峰峰主的儿子了,就怕是你那整个正阳宗都会飞灰湮灭,不复存在了!你这小子竟然赶在我的地盘上无视我,当真是天大的胆子!
所以柳元更是怒火中烧,然后脑袋就被怒火烧坏了。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呢?那柳元现在可真是冲动了。他像是要将之前受到的屈辱一同要回来一样,一记灵力过去,就打在了秦煜的双腿。
不过那柳元倒也不敢暗下狠手,毕竟这浔阳城现在,还不是他柳家的天下不是?
而秦煜虽说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又哪及得上辟谷中期的柳元?再加上秦煜心里想着事,一时不察,竟是径直被那灵力打中,然后双膝一曲,便就跪了下来!
秦煜到此,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哼,好你个柳元。
你当真以为你有那么大面子让我跪么?倒也不怕就此断了命!
不过虽说秦煜心里满是恨意,可脸上却还是一片笑意。
“后生失礼,家主莫怪。”
所以要不是说那柳元被猪油蒙了心呢?这秦大少的笑里明明暗藏杀锋,却仍被柳元看做了谄媚讨好。
若是哪天柳元不明不百地死了,那可当真不冤枉。
“秦小子,在我柳家,你可要牢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