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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到此言,心中也是一明。
楚梓言可是姓楚啊!楚柳两家相争已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而楚梓言心中则是冷笑不已。
好一个秦煜。手段狠辣不说,心思更是细腻,竟是三言两语便就让诸人怀疑与我!
“秦煜道友大可不必质疑与我,天理昭昭,定然不会容下那鬼蜮伎俩。莫子元是魔修右护法之事,乃是他亲口所言,而秦煜你杀死同门之事也是我亲眼所见。纵使你二人百般抵赖,抵死不认,亦改不了这事实如此。”
“当日莫子元再度以筑基初期的实力打败筑基巅峰的楚枫下楚师兄时,我便就开始怀疑莫子元了。试问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哪有能有越级挑战两度皆胜的道理?”
“何况这柳家最近是否也太出风头了呢?当年我父母的死,时间上是否又太过吻合了呢?当时,可正是晏几一统魔修一道的时候啊!若是这柳家背后没有大的靠山,说出去,又有谁能信?”
“当日擂台赛结束之后,我便去孟竹师兄的居所找他,商议之后,便一齐于晚上去了西山一地。这西山一地,早就在柳家的管制之下,而我们一进那里,居然就碰到了捕灵阵!”
这捕灵阵一出,殿上诸人又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好大的手笔!
这捕灵阵的功用自不必说,捕捉一切灵气的波动。
可若只是一个一丈来许的阵法或许还不足为奇,可要是布成一个是能捕捉整个西山灵力波动的巨型捕灵阵,那可就不只是叹为观止可以形容的啊。那些用来布阵的灵石,用来维持修补的灵石,加起来,可就是天价啊!
能用这么个捕灵阵来可以隐瞒的秘密,又得是多么大啊!
楚梓言却不理会在座诸人的神色情态,仍是接续说着,
“我二人趁着夜色深沉,经过细细打探之后,终是在西山山脚处,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矿洞!”
“这矿洞平平常常,内里也是无甚稀奇,可是就在这普普通通的外表下,居然隐藏这一个极其凶悍的阵法——天罡地煞修罗阵!”
众人闻此,又是一惊!
“而那站在阵法前,修炼魔功的,正是那莫子元!如此这般,这莫子元不是魔修右护法又是何人?”
“我与孟竹师兄自知修为不够,无法捉拿莫子元,只好商议,由孟竹师兄回正阳宗将此事禀告诸位长老,而我则在山洞里尽管其变。”
“只是孟竹师兄未将诸位长老带来,而是带来了秦煜和另一青年修士。”
秦煜闻此大笑,将手中折扇一合,
“然后我就在见了子元修炼魔功之后,不理会子元,却是把孟竹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揭发不能反被污
“然后我就在见了子元修炼魔功之后,不理会子元,却是把孟竹杀了?”
秦煜摇着折扇,走向前来,
“楚道友,你倒是编的一手好故事。”
“但且不论子元是否是魔修右护法,就是单说我杀死孟竹之事,就是无稽之谈。试问,我与孟竹一向交好,我又有什么理由杀死他呢?况且那日我根本没有见过孟竹,而是一直在闭关,又哪里去跟他去什么西山?倒是依着楚道友所言,楚道友可是最后一个见到孟竹的人,那是不是说,楚道友,才是杀死孟竹最大的嫌疑人呢?”
“你如今处心积虑栽赃我与子元,是不是因为你才是那个勾结魔修之人,今日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扰乱我道俢一派呢?”
而就在秦煜将矛头指向楚梓言的时候,凤染也从莫子元身后站了出来,
“那日我一直与哥哥在一起。也从没见孟师兄到过山野小住。”
听到凤染这么说,周围不知什么人物不由问道,
“那当时你与秦师侄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凤染歪着脑袋看向那人,似是无限娇羞,
“我们两个在一起,自是做那事喽。而做那事时,哪有人在旁边的道理?”
那人似是没有想到凤染会这般说,只得闭了嘴巴,但那脸蛋却是憋得通红。
忽而又想到什么,
“既是楚道友说是在西山一地见到的那阵的,我们便去那西山探查一番,如此可好?”
楚梓言自是点头应是。
程皓所想亦然。
于是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便往那西山去了。
而落在后头的秦煜却是不动声色地看了莫子元一眼。
正待秦煜御起紫乌准备飞起的时候,却被凤染抓住了衣袖,
“我这般说,可称了哥哥的意?”
说罢,竟是没有等秦煜,便就先行走了。
留下秦煜一人,觉得心口闷闷,连带左手处都带着些许些刺痛。
至于这一行人到了这西山后,自是没能找到那处所谓的天罡地煞修罗阵。
那日莫子元离开的时候,就已将这一切的东西埋藏于地底深处。
于是这一行人到了的,不过是一处普通的灵石矿洞之所。
秦煜又将自己的折扇拿了出来,
“莫不是楚道友到了此处,仍要说什么此处是那什么天罡地煞修罗阵?”
楚梓言此时眉头深锁,心里也是迷惑,自己明明布了阵,之后可绝对不会有人能来得了此处啊。
“魔修与道俢修习功法不同,灵气运转亦是有异,莫子元,你可敢将命门交予诸位长老,然后探个明白?”
莫子元颇是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向前来,
“我亦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楚道友,要这般捉弄于我。不过我不是那魔修,也就没有什么敢不敢之说了。”
说罢,就是要走到程皓那里,检验命门。
“且慢,若是任何清白的人都须要验一验这命门,那我是不是也可要求楚道友,也验上一验呢?”
楚梓言只觉得这声音分外熟悉,只是一时也想不起是何人,这便扭回头去,望向来人。
可便就是一眼,楚梓言便定住神,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竹。
一个自己亲眼看见已经死了的,孟竹!
“飞阳峰座下二弟子孟竹见过代掌门师兄,见过诸位师叔师伯。”
孟竹先是向在场诸位长辈见了礼,才又转向楚梓言,
“楚道友想必未曾料到我还活着吧?当日楚道友到我的小院里,说要与我一同来这西山瞧瞧,我虽是疑惑,却也不曾拒绝。但想不到楚道友居然暗下派人埋伏,若非我侥幸逃脱。今日的我怕是已经死了!”
楚梓言现在心里哪有什么心思听孟竹说什么,脑袋里全是孟竹被秦煜杀死的那一幕。
莫不成这是孟竹与那莫子元一起布下的局,只为了打垮我楚家?
而场上诸人再看到孟竹的时候,也是错愕。
这楚梓言到底耍的什么把戏!将我们这些人聚在这里,就为了演这么一场闹剧嘛!当下更是有人站出来质疑楚梓言。
秦煜自然也是惊愕不已,这孟竹当时确确实实是死了啊!
可是秦煜现下却顾不得问询此事,
“程皓师兄,想来现在真相已明。这明明是楚道友自编自演的闹剧,为的,怕就是找子元的晦气了。然后顺便也找了找我整个飞阳峰的晦气。”
“大师兄此言差矣,我怕这楚道友不是闹闹这么简单。”
孟竹说罢,竟是一手抓住楚梓言的手腕,然后摔倒程皓脚下,
“楚道友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可否让程皓师兄验一验你的命门呢?”
楚梓言虽不知事态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但也知道此时唯有一验命门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当下便伸出手腕,好让程皓验个明白。
程皓骈指一指,便按在楚梓言命门。
霎时间,场上几十余人的眼睛便一齐看向程皓。
可程皓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楚涛师叔,您既是我正阳宗的长老,又是楚道友的老祖宗,想来不会有所偏颇。还请您老来探一探楚道友的脉门。”
楚涛闻此,也是一脸严肃,莫不成真是这梓言孩儿的过错?
当下便来到楚梓言身侧,探上了她的命门。
可楚涛脸色却霎时变得苍白,然后反手就给了楚梓言一个巴掌,
“你,你,你居然勾结魔修!我楚家千年道俢品行全被你败光了!你如何对得起楚家的列祖列宗!”
楚梓言闻此,只得大呼冤枉,
“老祖宗,我没有,我没有!”
可那楚涛却是半分不信,反而转向程皓,
“这孽畜自败品性,甘于与那魔修为伍,还意图栽赃子元师侄和秦煜师侄,实在是我楚门之大不幸!今日我便代她死去的爹爹将她逐出楚家大门。至于她犯下的错,程师侄自行定夺惩戒就好,老头子我决然不会阻拦!”
楚梓言怎知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只得半趴在地上大声呼喊,
“老祖宗,我没有,我没有,我敢以心魔……”
可不待楚梓言说完,楚涛便又是一记耳光。
“孽畜,还敢狡辩!”
而又在此时,孟竹又站出身来,
“当日擂台赛结束之后,楚道友便来到我院中,说是什么西山一地颇有蹊跷,约我一齐查探。可是西山我没有去成,却是被楚道友引入一道阵法之中。”
“楚道友果然在阵法上颇有造诣,我竟是脱身不得。幸而我有些许师尊留下的法宝加持,这才堪堪从那阵中逃脱!”
“楚道友,我到是想问问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我!”
此时孟竹步步紧逼,竟是让在场诸人信了大半。
可楚梓言如何能承认,自己虽不明白孟竹为何没死,可不是自己做的事,自己又如何能应!只能不停地大喊冤枉。
只可惜场上再无一人信她
孟竹见此,便又说道,
“楚道友这般行事,想来定是受了那魔修的指使,意图扰乱对我道俢一脉,欲知此事如何,想来还须将楚道友暂时关押,然后细细盘问才是。”
程皓闻言,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世尊说过,此次出外云游,就是为了这魔修晏几的事情,意欲化解道魔两修的恩怨。可偏偏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