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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不理他话中的讥讽,继续道:“他们是大学时认识的,然后谈恋爱一直到现在结婚,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他的话尚未讲完,就听见身上一阵音乐铃声响起。白夜只得顿住话头,伸手掏出了手机。
“喂。”白夜只讲了这一句,就听见里面一阵嘈杂。
他皱了皱眉,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白夜的脸色渐渐微微的变了。
“我马上过去,你先守着。”
放下电话,白夜对看着他的两人道:“医院里出了事情,我要先回去一趟。”
“出了什么事?”蓝晓问。
白夜摇头道:“现在我也不清楚,刚刚陈医生说得模糊,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挺严重。”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会尽快。”
白夜穿上鞋子,打开门正准备走出去,又突然折回来,摘下眼镜说道:“这个眼镜申兄你戴着。”
申明浩故作嫌恶地别过脸:“谁要戴你这人妖的东西。”
白夜却是一脸正色道:“你不想保护蓝晓吗?”
申明浩一愣:“保护蓝晓跟戴你的眼镜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普通的眼镜,这是阴阳镜,可以借由它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申明浩有些艰涩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白夜不容分说将眼镜搁到柜子上:“现在还没有,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在我没回来之前,申兄先不要离开。”
说完白夜不再逗留,匆匆下了楼。不一会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便远离了。
这一等就是一下午,因了白夜说的申明浩甚至特地告了假,一直到日落西山,依然不见白夜回来。
两人都有些焦急了,特别是申明浩,眼见着天快黑了,他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禁如坐针毡。
蓝晓也看出了申明浩的不自在,便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谁知电话一拨过去,却是一连串的忙音,连着拨了几遍都是如此,蓝晓只好放弃。
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申明浩终于坐不住了,他犹豫着要走,看看蓝晓,却又觉得不放心,正在坐立难安,眼角瞥见柜子上白夜留下的那副眼镜,心里不由嘀咕,这破玩意儿真能看见鬼吗?
蓝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从厨房里走出来:“总监,你先吃点东西吧。”
申明浩将视线移开,这才发觉自己已是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客气,接过泡面就咕噜吃了起来。
蓝晓拿起柜子上的眼镜,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镜框是银丝做成的,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眼镜,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镜架的末端依旧是硬硬的金属,没有通常眼镜上会包着的一层塑料皮。她将眼镜举起,放在灯下端详着,目光无意间透过眼镜瞥到了天花板上的灯,蓝晓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灯光似乎暗了一些,而且在柔和的黄色光线里,似乎隐隐浮动着什么东西,黑色的雾气一样,缓缓的凝聚起来,竟像是个人头!
蓝晓手一抖,眼镜险些掉了下去。
“怎么了?”申明浩一口将汤汁灌下,一偏首就看见蓝晓拿着眼镜愣愣地站着。
蓝晓回过神:“没……没什么……”刚刚是错觉吧,她这样想着又朝着眼镜内定睛看去,果然这次什么也没有看到。
再次拨白夜的号码,还是断线。无奈之下,蓝晓也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她一脚踏下,陡然觉得身子一沉,脚下的感觉又松又软,不像是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倒像是陷入了什么泥淖。她心中惊骇,叫道:“总监!”
申明浩闻声奔过来,一眼就瞥见蓝晓脚下的地板不知何时竟已经扭曲变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着,周围泛着一圈圈黑色的东西,乍看之下,就像是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而这个漩涡不断地绞缠着蓝晓,将她一点一点地往下拽。
第三十章惨无人道
申明浩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拉住蓝晓,可他一接触到蓝晓,就感到一股大力将他向下拖去!申明浩死命地拉着,却明显地力不从心。渺渺“嗷”地一声扑上来,用牙咬住蓝晓的衣服,尽管如此,蓝晓的身体以就如同陷入沼泽一般不断地向下沉去。眼见蓝晓的肩膀已经快被没入,申明浩大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蓝晓往上拉,蓝晓的身体渐渐地被拉起一些,可没多久又沉了下去。
正在急切间,忽听得一声尖锐的笛音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口子,这笛音似乎毫无旋律可言,只是尖利无比,还有些像木头挤压发出的“唧唧”声,若不是中间的几个转音,简直让人听不出这是用笛子吹奏的。
随着这奇怪的笛声,那纠缠住蓝晓的黑色雾洞渐渐地散去,申明浩也感觉手下骤然轻松,他猛一使力,便将蓝晓拉了上来,同时,那奇怪的笛音也消失不见了。
申明浩大汗淋漓,不由咒骂起来:“白夜那小子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蓝晓喘息着,虚弱地说道:“白夜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这么晚还没回来,八成是医院里出了大事情了!”
“什么事情比这个还大?!”
蓝晓摇摇头:“那可不一定。”
白夜那边确实是发生了大事,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到医院就被警察给拦住了。医院外围被长长的带子圈了起来,与外界隔开。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两名警察本着一张脸守在门前,医院门前喧嚣吵嚷,许多医生护士都在外面站着。
白夜走到警察面前,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因为他看出,里面的警察正在对医生进行盘问的工作。果然两个警察掀起带子将他放了进去。白夜一进去,就趁着混乱躲开了警察的眼线。悄悄拉过了已经接受过调查正欲离开的骨科主任陈滨。陈滨虽然只是年过四十,头发却已经开始稀落,显出不少老态。
白夜把他拉到转角处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悄声问道:“怎么回事,主任?”
陈滨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咕噜乱转的眼睛不住地向白夜瞅,就是不说一个字。
白夜本就心急,见他支支吾吾,声音不自禁便拔高了些:“你倒是说话啊主任!”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不管怎么说陈滨也算是自己的上司,这语气似乎是太不敬了点。
陈滨却似并不介意,只是连忙凑近他,低声道:“你小声点行不行?是不是打算把人都给招来啊!”
白夜立刻会意,他压低声音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磨磨叽叽了老半天,又防贼似的左右看了一圈,然后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昨天半夜的时候,医院里出人命了!”
“啊?”白夜微怔,医院里出人命,这算是什么说法?若说是垂危的病人死了,也不是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吧?哪家医院不死人呢?
陈滨的脸上闪过一抹悲痛:“是吕艳!”
白夜心中猛地一震,脱口道:“吕护士怎么会出事?!”
“吕艳昨夜值班,谁想到会……”陈滨将脸扭过去,似是不忍再说。
白夜心下黯然,他虽与吕艳不熟,但毕竟在一起工作这么久,得知她死去的消息总是不免有些难过。
“吕护士怎么死的?”
陈滨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他抬起头望着白夜,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夜待要再问,就看见两个警察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身上穿着一见深蓝色的工作服,看样子是医院里的清洁工,他全身软绵绵的,好似没有一丝力气,面上白眼直翻,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白夜一眼就看出,那人的神智已经不清了。
陈滨目送着那几个人离去,不禁摇头叹息,话语中颇有感慨之意:“可怜的清洁工,就这样被吓疯了。”
白夜心中一动:“你说什么?”
陈滨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不禁一副懊恼万分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向大门口开去,白夜和陈滨连忙让开了路。警车驶过身边的时候,白夜下意识地从车窗向内望去,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子,他的手上戴着一副手铐,衣服皱着,满目的垂头丧气。
白夜讶异道:“那不是管理员小陈吗?”
陈滨显然也看到了,嘴里“哼哼”了两声。
“他怎么会被警察带走?”
“是他活该,谁让他昨天晚上在医院里?!”
“小陈在医院里?!”白夜更惊讶了,“那他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个屁!”陈滨骂骂咧咧地说着,“那死小子倒是会享福,见医院里就他一个人,学起了山中无老虎的猴子,跑到特级病房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真把自己当成霸王了!当初院长就该听我的,干脆开了他算了!”
白夜听着他说的话,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人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却没有一句是重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一点不知道。
“也算那家伙狗屎运,他昨天晚上如果到处乱跑,遇上了什么变态杀人魔,没准就和吕艳一样死无全尸!”
白夜一惊。
“徐队,我……我不行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医院里出来,满脸惊惧地对着一个穿警服的男子说道。
徐队长立刻将手中的烟掐灭:“怎么会不行呢,胡法医,你可是我们警局最优秀的法医!”
胡法医露出苦笑:“徐队,唉,那个场面实在是……我真的不行了,你换人吧!”
说完也不等对面的人回话,便忙不迭地钻进了警车。
白夜愕然,这个法医他是认得的。是个经验十分老道的医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已经达到了一流专家的水平,经他手的尸体更是许多,其中还包括一些惨死的人,他们的死状大多十分恐怖,许多负责的法医都不愿意去接触这样的尸体,可是胡法医从不在意,所以遇到这类的事情多数警局都愿意找他。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打起了退堂鼓,岂非是太奇怪了?
徐队长显然是气坏了:“他妈的,怎么这样的事情都让老子给碰上了!”他满脸凶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