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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讶异,穆少住的地方应该是被安排在vip总统套房的,为什么要…
“您…”
穆辰淡淡道:“十人里面只有姜璃一个女人,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她的隔壁,就这样吧,下去吧。”
归元瞬间了然,双臂抱胸促狭的笑着凑过来,“呦,原来是…”
“啪!”
“哎呦!”
归元话没说完就被蓝色塑料皮的文件夹一把打在了脸上,不禁怪叫一声。
“滚!”
穆辰皱眉,满脸不耐烦,“有空说这么多废话,倒不如多干点正事。”
归元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摇摇头,“啧啧,您就是嘴犟…”
眼见着穆辰的眼眯起来一副威胁的表情,归元忙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讪讪的抱着文件夹迅速的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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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姜璃只感觉刚从m市回来就又要再次整理行装往云南赶了。
期间姜璃过生日齐檀来过一次,只是齐家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处理,齐檀并没有在s市呆多久,给姜璃过了生日就在当天晚上赶了飞机又飞走了。
姜璃在学校请了长假,校领导现在倒有些敬着她的意思,没有做什么为难,殷勤的嘱咐姜璃只要能在学期末考试前赶回来参加考试就可以了。
临走前,校长还专程拍了拍姜璃的肩膀,脸上透着些与有荣焉,“年轻人前途无量,好好干,争取为咱们省争光!”
姜璃这才知道她的事不止在学生中间传遍了,竟然连学校领导都关注了起来,尴尬的直接落荒而逃,她这一阵子也实在是被慕名而来的学生崇拜的眼光看得心里都发毛了。
因为是省里大浪淘沙选出来的仅有的十名,主办当局也十分的重视,安排了专车接送,聚集的地点依旧定在了m市。
姜璃提前一天到的m市,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正由王佩嫣搀着在花园里散布,姜堰和马叔都不见了踪影,说是在忙着处理王氏的一笔出口订单。
王佩嫣看到姜璃的时候依旧是冷着个脸,活像眼前出现的不是个活物,而是某种极碍眼的人性虫类,看着都有碍瞻观一般。老爷子的精神却是非常好,乐呵呵的神清气爽万事轻松的样子。
姜璃一看就知道怕是两人之间长久横贯中间的心结已经打开了,眼中不禁划过温和的笑意,破天荒的第一次真心的主动开口称呼了王佩嫣。
“佩嫣姐,我给你带了有礼物,晚会儿给你送去。”
“嗤。”王佩嫣眼一白,她打从骨子里实在是不喜欢姜璃,听她开口就心烦顺嘴就想讽刺,被老爷子瞪了一眼没说出口,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麻烦!”
“佩嫣!”
王老爷子无奈的低斥,王佩嫣性子直,却是不肯再退步了,梗着脖子转过脸不肯看老爷子,一副负气的模样,老爷子心里顿时有些恼怒。
“呵呵,行了,多大点事啊。…”
姜璃笑眯眯的打着圆场,于是王佩嫣更觉得她虚伪了。
王佩嫣跟老爷子关系日益亲密起来自然是瞒不过每天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袁老太太的,她本就在猜疑着原因,这次听下人汇报王佩嫣竟然还松口收了姜璃带来的礼物,这才觉得事情棘手起来。
袁老太太:“这是在咱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几个人竟然像是解开了心结似的,这怎么行?”
岳兰刚从国外看了女儿回来,满心的都是心疼和对姜璃的怨愤,“那野种整日巧舌如簧的,谁知道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唬弄住了王佩嫣,妈,这样下去不成啊,远山又被叫着陪姜堰处理公司的事情去了,老爷子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咱们就真的这么观望着什么都不做?”
说着抹了抹眼泪,“您最疼爱的孙女儿可还在国外受苦呢,在家里千人捧万人供的,到了那边儿人生地不熟的,您都不知道有多可怜!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的准备被那两个给越俎代庖的给架空取代了?那嗪嗪到底要在国外受多久的苦,这束手束脚憋屈的日子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袁老太太被岳兰哭的心烦,也懒得跟榆木疙瘩脑袋的她说太多和儿子之间商量的事情,指不定又会被坏了事,烦躁敷衍的摆摆手。
“整天哭哭啼啼的有一点用吗?我怎么会不心疼嗪嗪!可你要是真心疼你闺女倒是自己也想想办法啊!远山被派了出去,我这边人又被换了个遍儿,整天被盯着什么都干不了,本想着靠着佩嫣那丫头能在老爷子那边起点作用,可现在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有解冻的意思,你只会个哭,倒是说说要怎么办?我就不心烦?”
岳兰闻言哭得更伤心了,竟然连老太太都没办法了,那不就等于是绝了他们的路了吗?
被老太太三言两语敷衍着打发回屋的岳兰在屋子里坐了许久,越坐心里越急。女儿在王家被追捧惯了,这一下子被流放那么远,哪里还会有人天天供着她,她的宝贝公主可是受尽了委屈,不行,别人都靠不住,她还是得靠自己赶紧想想办法把女儿给重新接回来安安生生的继续做王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
“怎么做呢。”岳兰心急如焚的自言自语,头脑简单的她冷不丁的想起了老太太刚才跟她说的话…
对呀!她又何必自己出手,免得偷鸡不成还惹得一身骚,还是要靠着王佩嫣才成!让她继续对姜璃加深怨恨,她出手可比自己出手稳妥的多,到时候老爷子罚也罚不到自己身上!这次非得狠狠的咬上那野种一口,撕掉她一层皮肉不可!岳兰恨恨的想。
打定了主意,岳兰忙把自己收拾一新,让下面的人打听了王佩嫣的行踪后,凑着王老爷子午休王佩嫣回房间的机会,拿了前一阵子新买的几件珠宝首饰去了王佩嫣的住处。
见到岳兰的瞬间王佩嫣就皱了眉心,站在门口也不说让她进来的话,“有事吗?”
岳兰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性子,笑容可亲的递上手上的首饰盒,“这不刚去国外看了嗪嗪,那丫头惦记着她佩嫣姐还在家里呢,老爷子又不肯放她回来,买了礼物托我给你带回来。”
往日里若是岳兰说这样的话,王佩嫣是绝对不会理会的,但这阵子正是她迷茫愧疚着自己误会了伯公的时期,对自己以前所做的所看到的一切都有着怀疑,一时倒也判断不出自己对大伯一家是不是也有了误会。听到王佩嗪在国外还惦记着自己,心里虽然不喜欢王佩嗪,却也是心里一软,放了岳兰进来。
岳兰倒没想到王佩嫣这次竟然会这么好糊弄,心里盘算着的事情又有了几分把握。
在屋子里坐定,岳兰先是关心了一番王佩嫣大半年没有回王家,在外面周游的生活经历,很是心疼的唏嘘一番。岳兰虽然脑子不很灵光,但是交际却是一把好手,没一会儿就让王佩嫣原本有着的防备和不耐的态度软化了下来。
岳兰见时候差不多了,语气一转,有些难过的样子,“说起来佩嫣你这孩子也真是可怜的紧,虽然有咱们这么多人疼着护着你,但毕竟还是没有自己亲生爸妈在身边来的更加体恤些。不管怎么说,再多的疼爱又哪里能代替的了把自己生下来的亲生父母的呢?我这心里一想起来就心疼你,难受的不得了,都怪这老天不长眼,不知怎么的,为什么竟收些好人的性命呢。”
正拨弄着岳兰送来的首饰的王佩嫣手一顿,突然抬起头来,瘦削的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冷不丁的就看住了她。
岳兰被王佩嫣奇怪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奇怪,但这些话都是往日里说惯了的,岳兰忽略心里的不自在,接着感叹,“还有齐檀,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着想嫁过去的,伯母心里知道你打小就喜欢他,我们心里也一直把他当成了准侄女婿看的,你这孩子就是命苦,就这么点念想了,也给…”
岳兰说着说着像是有些难过的样子,苦笑着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唉,你看我这是上了年纪说胡话了,都乱说些什么呢。”
王佩嫣视线又重新转回了一串宝石手坠上,岳兰三两句话见就不动声色的分别挑拨了她和老爷子,姜璃之间的关系。以往一直怨恨着老爷子的王佩嫣其实是很喜欢听这样的话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听着周围人对自己的唏嘘和对对方的鄙夷,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了心里的难受,有了报复的快感一般。
可是知道了真相的她再次去听起来,却只觉得讽刺和可笑。
若是真的在关心她,自然是想着怎么能让她在现有的环境里过的更自如更幸福,又哪里会一次次的揭开心底里的伤疤,打着美曰其名心疼和为她好的旗号,一次次的往上面撒盐呢?倒像是恨不得看着那伤口流血化脓生生烂掉才能舒畅了一般。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一次马叔似乎给她透了口风,老爷子正在查这些年造谣的源头。
“事情变成这样,我心里也的确是很难受的,只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王佩嫣低着头声音晦涩,从岳兰的角度看上去,仿佛被她的话说中了痛脚,颇有些不堪承受的样子,岳兰见状心头一喜,脸上却依旧悲戚。
“可怜的孩子,唉,其实老爷子对你也是真的疼爱,不过是被些外人分了心,慢慢的就远了而已,你跟齐檀从小一起长大,我瞧着齐檀心里也不是没有你的,一时被些野花迷了眼识人不清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伯母是看着都替你难受啊。”
“是啊,我也难受。”王佩嫣承认,攥着宝石手链的手越来越紧,因为使力连指尖透着些青白。
岳兰絮叨了半天,见王佩嫣果然像以前一样这么容易就上了钩,心中一喜,忙凑近了些低声道:“傻丫头,人心都是肉长的,东西被抢走了努努力能再次抢回来,感情也是啊,无论是什么感情,只要用心只要去想办法,总能够重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