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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正想解释几句,蓦闻几声天崩地裂之巨响传来,跟著夜空中,爆出阵阵火花,在这乌天黑地的雪夜,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也登时面色惨变,是自言自语,也好似呓梦一般:“罢了!罢了!那些贼子们,算是达到了目的,但不知他们都离开了没有。”
他这些话,听得刘若兰正张著那梦一般的眼波,望著这长眉黑衣的怪老人。
还来不及问一下这怪老人,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蓦闻长空中,传来几声轻响,跟著是两条白影一晃,同时落在那老人身侧。
若兰一见,几乎惊叫起来,原来飞落人影之一,正是自己的信哥哥,但他身后却跟著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她的衣饰,她那模样儿,无一不美,还有两个醉人的梨涡儿,更令人沉醉。
铁头书生双脚落地之后,连正眼也未向这面望一下,先向那怪老人一揖道:“老前辈,事情可能糟了。”
怪老人尚未答言,那少女却抢著说道:“爷爷,既然驼鬼已经在此现身,谅也不会走得太远,况有铁剑飞虹的落脚之处。”
若兰听他们所说的驼鬼,当然就是被自己击伤的驼背老人,心中不禁一喜。
但小心眼中,又不觉暗骂道:“连那么窝囊废物,你们也对付不了,还逞什么英雄。”
本来她想告诉信哥哥,说驼背老人负伤逃去,但看见信哥哥正同那小妖精一道,早又犯上那酸酸儿,星目中似已冒出火来。
只是不曾发作,但这次她较为沉著,没有生气就走。
那个怪老人好半天才转过头来,铁头书生和那少女也随著回过头来。
铁头书生早已惊呼道:“兰妹妹!你不是同南阳羽士回归德府去了吗?”
若兰先不答他的问话,冷冷地看了那少女一眼。
又望望铁头书生,才缓缓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回归德府,这儿又不是皇城禁地,难道不许我来吗?”
铁头书生一听,先自苦笑一声,他知道若兰又犯了小姑奶奶性情,知道一时又无法解释。不过他亟欲知道的,是南阳羽士的下落。
当下强作镇静,指著那怪老人道:“兰妹妹!快过来,这位就是师傅上次所言,隐居在长白山中的天池隐侠老前辈。”
又指著那少女说道:“这位就是老前辈的孙女儿,小凤姑娘。”
最后才将若兰的姓名,告诉天池隐侠。
天池老人先是朗朗地笑道:“你们两人的姓名已经惊震寰宇,江湖上,谁不称道铁头书生和刘女侠。”
若兰本对老人心存芥蒂,如今听他一顿赞誉,心中一乐,才缓缓地走过来,用著埋怨半撒娇的口吻:“老人家,你真会寻人家开心,要我在平时,早拔掉你的胡须。”
天池老人闻言,早已握住自己胡须:“慢来,慢来,我知道你这女娃儿厉害。”说时,又朗朗地大笑。
小凤见若兰长的意态殊颜,在这雪夜中,不啻仙女下凡,那高贵圣洁的风仪,虽有仰不可攀之感,但她面上娇笑却又十分亲切近人。
小凤一直住在那冷冷清清地,人迹罕至的深山,那长白山终年被皑皑白雪所笼罩,那天池虽也风景如画气象万千,但她连一个伴儿都没有,终日除跟爷爷练剑外,就是与那古柏寒梅为伍。
这次一见到铁头书生,自己始终沉醉在梦中,因为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然而面前还站著个俏生生的若兰姑娘。
这个若兰姑娘,不仅是秀外慧中。且说话机警中还带著俏皮,小凤心中直乐,巴不得快点来亲近她。
当下一晃娇躯,趋身近侧,若兰虽然知她全无恶意,但女孩儿家天赋的本能,竟无意中将那绝世高人所输功力,缓缓发势。
她虽出于无心,那个晃身扑到的小凤姑娘,却被震得娇躯摇晃。
小凤武功本亦不弱,这半年来,在实际生活体验下,更是一日千里。
刚才若兰身上所发出的那股无形罡力,她认为若兰是有意伤她,或者故意在测验她的功力。
女孩儿家那有不好胜的,尤其在美丽女人面前,为著争一口气那怕就拚掉性命,也将不顾。
当下冷哼一声,斜退一大步,右臂微拳,呼地一掌拍出,看似缓慢之极,实则就是天池老人数十年精心绝学之一“手披浮云”。
若兰万未料到这个如水葱般的人骤然变脸,她的心地纯良,又在恩师口中听到过天池老人许多轶事。
虽然他孙女儿骤然变色,她总是不愿有伤天池老人之心,望著铁头书生,仅仅娇躯微闪,让过这凌厉的一击。
虽然她闪让快捷,但也仅是毫发之差,那劲风却也砭肤生寒。
若兰心下也不由有气,暗骂道:“你这贱人好野,我岂是怕你,若不是看在天池老人份上,哼!准教你好看。”
她这心念初转,小凤早又旋身上步,一招“乘风击浪”快捷无伦地劈到,登时就有一股强大的劲风,有如天崩地裂般向若兰扑来。
若兰星目一转,正落在铁头书生身上,见他楞楞地,简直手足无措般。
若兰不仅无名火高烧,也更激起她少女强烈的自尊,还有那酸味儿未尽,当下冷笑一声道:“原来你们是有计划的来对付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但见她那娇躯霍地拔起,不仅避过小凤凌厉的一掌,人竟如冲天一鹤般,掠地二三丈高下。
她人在空中之际,两臂已经微微的抬起,显然她也有意要惩治一下那刁钻顽皮的小凤姑娘。
小凤见她果然身法奇异,也不禁暗暗吃惊。
但她是个素不服人的家伙,明知对方武功高过自己,要她就恁地屈服,那怕就拚掉性命,也将在所不惜。
虽然见若兰娇躯离地,她也就以两股回然不同的劈空掌法,向上击去。
她这两招出手,不仅出乎若兰意外,也惊得立身数丈之外的天池老人大惊失色,暗骂道:“你这丫头,人家与你又无仇恨,较量武功也用不著恁般拚命。”
因为这两招绝学,正是天池老人三十年来所独创“摇影掌法”,不仅威猛绝伦,当之者筋断骨折。
若兰人在空中,骤觉两股阴柔亦并之功力自下相袭,虽然她有罡气护住全身要害,但也得加意防备。
但见她娇躯猛地向下坠落,两掌也轻飘飘划出两股微而不劲的罡风。
恁地作怪,若兰不过是冀图自保,才猛施千斤坠功夫,降落悬在半空的身体,玉掌也发出轻推虚扫的两招四式奇异之绝学。
本来小凤以劈空掌力打出乃祖所创之摇影掌法。
尤其她出手十分巧妙,右手以凌厉无俦“期山门影”,左手则以“暗渡三江”的绝技,一刚一柔,堪称狠毒。
万不料若兰玉掌频翻,几股不同的劲道,不仅化解对方凌厉万钧的掌法,也硬将对方震伤,所幸她无意伤人,小凤才能幸免,就是这样,小妮子吃的苦头也自不小。
当下铁青著脸孔,眼中含泪,楞楞地望著若兰,娇躯一晃,呛当当,竟拔出那口奇珍的宝剑。
她正欲扑出,却被一连串的笑声打断,一个娇躯竟被天池老人抱住。
铁头书生也在同时纵落若兰身旁,拉住她的柔荑道:“兰妹妹!现在犯不著闹意气,较量武功也有个时候,何况!……”
他的话,显然别有所指,关怀中微带几分责备。
若兰本欲发作,但接触到他那灼灼逼人的目光,早又溶化在他那柔情蜜意之中。
那面天池老人,也在半埋怨,半斥半责地说道:“丫头,这么大的人整天找人打架,也不害羞,你知道爷爷还能照顾你多久,还不去向那刘姐姐陪个不是。”
若兰只要有信哥哥站在身边,早已是一天云雾全散,脸上已再度展露著那玫瑰花般的笑意。
小凤见他们两人相偕而立,真称得上是一对璧人,虽然她一向对儿女情怀还不大注意,在那长白山中,也曾有过月下花前之思,但她没有经历过异性的爱,不要说男孩子,就是连女孩子也未曾见过。
此时见铁头书生英姿洒洒,何如玉树临风,站在若兰身边,登时使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凤姑娘,如掉在奇寒难耐的冰窖之中,混身发抖。
因为这个天真的姑娘,从她心中所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想像的感觉。
她也只觉铁头书生是那么温存,是那么机警,又是那么解人心意,她与他见面还不到两个时辰之久,本来谈不上爱,但此时见他与若兰相偕而立,登时头上就重重地受了一击,头昏目眩。
只觉得有千百个若兰姑娘站在旁边向他微笑著。
小凤并不觉得,她内心有发出什么作用,只觉得自己这般可怜,这般孤独,这个宇宙对她也并不觉得可贵。
因为在她看起来,这些都是多余的。
正当她楞楞地不知所措时,铁头书生那朗朗之声已在响起:“凤姑娘!你挟天池武学已为群魔敲起丧钟,这番南来但愿能一展所学。”
他的话是想冲淡这沉闷尴尬的局面。
天池老人也跟著朗朗地笑道:“凤丫头。你多跟刘姐姐和唐大哥领教,他们都挟武林绝学。::”
天池老人想是对铁头书生有著偏爱,说话时总是看他。
这时远处又传来阵阵响声,铁头书生猛地一摇若兰的娇躯,问道:“兰妹妹!南阳羽士是否已去归德府::”
不待他的话说完,若兰大概也发觉信哥哥这失神之状:“信哥哥!羽士不肯离开那几间矮舍,我才来此找你,本来::”
铁头书生闻言,早失声惊叫道:“糟了!”
若兰正不知他所指为何,直张著那梦一般的眼波一直望著铁头书生,楞楞地,似有千万般委屈。
铁头书生冲著天池老人,微一拱手:“老前辈,既然南阳羽士尚未离开,谅系凶多吉少,我这就赶去。请你::”
不待铁头书生言尽,天池老人早又朗朗地笑道:“我们也一同去看看,这些魔头们究竟以什么花样,来掩饰天下人的耳目。”
他的笑声,十分凄厉,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铁头书生早已拔地纵起,更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