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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最近功力,已将般若禅功及绝世神功融会贯通,威力自是奇大。不要说红衣冠主业经受伤,就是在平时,也无法避过这凌厉一掌。
铁头书生却在旁看得十分的清楚,他想留著这斯活口,但也实在气不过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终于五指轻弹,也就是狂蜂针雨暴落的瞬间,骤闻丝丝之声袭到,有如管弦之乐一般,那些狂蜂针雨完全被击落在地。
但那斯仍然在一声闷哼之后,吐出一口血来。
铁头书生忽略了若兰的掌力,故仅仅使出几分指上功夫,将那些针雨击落,使那斯没有死于自己毒针之下。
但若兰所发绝世神功,威力太过凌厉,余劲仍然击在他那胸前。
红衣冠主本侧卧在地,这一掌打得不偏不倚,结结实实,故登时内腑震动,吐出一口血来。
铁头书生朗朗地笑道:“我们与你毫无瓜葛,你既在酒中下药于前,复使出这下三滥本领,本当使你死于自己毒针之下。
也好给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尝一下毒针之苦,不过我乃顶天立地之人,为免被人误会你是死在我们的毒针之下,我才解救于你。
现在你且同我说来,你们这般杀戮,究竟为何?红衣老怪现在何处?你们又准备著什么鬼把戏?”
铁头书生说到末了,剑眉一掀,声色俱厉,那俊秀的脸庞上,也隐现杀机。
那人似也微微一凛,但却故意闭上眼睛。
若兰亦早已不耐道:“这种人,还有什么多费唇舌的,待我先毁去他的功力,再击散他全身三百六十处关节,以报他来毒害我们之仇,并替今日晚间丧命在他们手中的冤魂雪恨。”
说罢,玉臂挥起,正欲击去。
铁头书生急忙道:“兰妹!先毁去此人武功不难,但我想要他说出实话,却是很困难的。”
他们说话虽简单,听在别人耳中,有如待宰之羔羊。
那斯早已面孔铁青,喘气不已,如今一听说要毁去他的武功,更是比敲骨刮髓,还要痛苦。
当下颤颤地说道:“两位大侠,请高抬贵手,只要小人能做的请两位提出,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铁头书生早一声怒喝道:“贼奴,希图狡赖,刚才我问的为何不语?”
那斯被他一喝,早又愕愕地回道:“两位大侠听著,只因我们十义门中,欲争得武林天下的尊荣,故红衣上人大聚英豪于泰山,打算以会武为名,歼灭其他各门各派,不料此事为几个武林高人所悉,数月之前,大会泰山……”
铁头书生早一声冷笑道:“破泰山,断红衣老魔双腿,就是我们师徒所为,还要你吹上半天,好不害臊,我是问你,既然离开泰山之后,为何不革面洗心……”
那人好似微微一怔之后,才继续说道:“就是因为红衣上人,被毁双腿,才练就一种陆地飞行功夫,据闻要有一千个人心才能如期完成。更要找一千名孕妇的胎儿,增长其功力,才派出若干人来……”
他的话,听得两人毛发悚然,老魔不除,天下苍生何以为安……
当时怒目切齿地喝道:“老魔现在何处?”红衣冠主见他倏然面色大变,心中一凛,终是欲言又止。
铁头书生五指伸张之间,丝丝之风早已发出,若兰亦挥动著玉掌。
那斯早已面无人色,挥臂伸拳,希图自卫,其实他就是发出全力,也经不起铁头书生一击,何况还有若兰在侧呢?
但铁头书生并不欲如此了结,因为他知若兰的亲仇,那日听海岛圣尼话中之意,似与红衣老怪有著极大关系。
但海岛圣尼并未说出,不知道是怕若兰伤心,还是她并未完全查悉。
铁头书生在第一次听到他说到红衣上人之时,就不禁心中一动,因为光山寺尚不知在何处,如果直接在红魔心腹中查出,岂不更为省事。
故铁头书生虽施展出弹指神功,但已测知这斯贪生怕死,要问出这些并非难事,故当丝丝之风迫近之际,倏地指风疾转。
但听得一片嘶嘶之声,原来红衣冠主的衣衫,已被指风刺得片片粉碎。
那斯早已骇得浑身发抖。
铁头书生冷冷地笑道:“我看你能强得过我的弹指神功去,再不实说,先要你尝一下皮裂肉脱之苦。”
那斯惊魂甫定,半天才吐出声来:“红衣上人现在距此六十里之外一所密林之中,那里有新筑的石屋,附近有一座关帝庙,香火极为兴旺,关帝庙占地甚广,泰山上迁来诸人,都寄居在那里。”
铁头书生虽在无意中查出红魔下落,但此时如跟踪下去,他们汇集泰山精华,自己众寡悬殊。
如果不去,他们则视人命如草芥,以红魔一人计算,就将造成三千条命案,那时天下苍生,岂有宁日。
若兰见铁头书生忽然低头不语,料知必定另有所谋,才向那人喝道:“你们今天来了几人?”
那红衣冠主对若兰好似有几分面善,却不能认出,也就冷冷地答道:“就是我们二人。”
铁头书生听他答话,忽变强硬,右臂微抬,五指尚未伸出,那斯就在叫道:“公子爷!小人有话,决不隐藏。”
铁头书生看了若兰一眼,才转向红衣冠主喝道:“十数年前,刘员外家,可也是你的杰作。”
这句话,连若兰也好似晴天霹雳,花容失色,星目中泪如泉涌。
红衣冠主早又叫起屈来:“公子爷!你老人家冤枉好人了,那件事,其实也只怪刘员外本人,虽然小人不在场,但事后听人说来,这事红衣上人所为并不为过。”
虽然只此短短地几句话,铁头书生和若兰,早已听出了眉目来。
想不到这一件冤沉十数年的血海深仇,会在无意中探听出来,若兰早已哭得如泪人儿般了。
但铁头书生则面露凝霜,冷冷地喝道:“杀人放火,毁屋劫财,更要假祸于人,还能说无过。”
他的话斩钉截铁,顿时间,怒气冲天,两目神光暴射。
看得红衣冠主冷汗直流。
“好罢!你就说出那日刘员外死难经过,若有半句含糊,哼!”末了一句,说得好冷,今人不寒而栗。
那斯果然经不起一再威胁,抖抖地说道:“本来刘员外是红衣上人方外之交,泰山许多事刘员外无不尽知,只因刘员外之妻殷氏美而贤,深深不满丈夫这些朋友,但红衣上人之所以结交刘员外,实因殷氏夫人的缘故,却不料心血白费,刘员外经其夫人劝导,亦渐渐对红衣上人疏远起来……”
停了半刻,才继续说道:“后来红衣上人请刘员外,加入老十义之中,并请他们全家搬来泰山,却不料被其拒绝。
红衣上人以其全般计划被刘员外知道,后患无穷,这日以探访为名,将其劫走,他个人则乘刘夫人不避之际,潜入房中。
却不料刘夫人看重名节,坚不接受,才被红衣上人一掌劈死,顺便一把火,将一所巨宅,付之一炬,不过将他们的独生女儿收养了……”
这时若兰早已一声“天啊”,口中喷出血来,眼泪如断线珍珠,一颗颗掉落。
铁头书生扶著她的娇躯,低低地劝慰道:“兰妹!你要保重啊!伯父、伯母的大仇,都在你的身上,现仇人近在咫尺,徒自悲伤,有何益处。”
若兰经他一劝,还是哽咽了半天,才一转娇躯,玉掌挥去,轻轻在那红衣冠主身上击去,轻轻喝道:“姑念你说出我父母之死因,饶你一命,不过你们这批东西,武功在你们身上,害人也害己,还是毁去的好。”
语落,掌力早已劈到。
红衣冠主惨呼一声,骨节似已尽脱,顿觉一股狂热,骤然从身上发出,人也就如死去一般,瘫痪在地。
若兰侧过身来,向铁头书生问道:“信哥哥!这小狗如何处置呢?”
铁头书生微笑道:“本来杀人者偿命,律有明规,他们既然杀人,杀之并不足惜,不过我们若将他们杀死,必替这客寓,惹来麻烦,还是留他活口吧!”
语落,先在他命门穴上踢去,他正楞楞地,想一伸筋骨,铁头书生早在他两肩击到,喀嚓一声,就跌坐在地。
他们收拾这两个家伙后十分痛快,尤其铁头书生今天无意中,查明了若兰的杀父仇人,他本来在若兰的心目中就是独一无二的英雄,如今若兰更对他的机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的心情也轻松,也沉重。
此时若兰倚在铁头书生身侧,露出无限柔情蜜意。
铁头书生忽然想到一件事,轻轻将两个死猪一般的人提起。
哈腰纵起,越过几层深院,身形在夜空中飘晃之间就到达城头外,也不管两人的死活,放置路边。
他们此生此世,再也休想恢复功力,因为铁头书生和若兰,气他们太过狠辣,故在毁去他们功力时出手甚重。
不仅将他们全身真气击败,内腑亦被震伤,虽然留得活命,也必蔓延床第,郁郁终生,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后果。
铁头书生将他们弃置路旁,以这般天黑,又值雪夜,当然连路人也少,这两个家伙的苦头,也就吃得更大。
因为他们此时,正软绵绵,上气不接下气,面上虽流著冷汗,但身上却发出一种难以抵御之奇寒。
两人遥望著这黑茫茫的夜空,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像断线珍珠般落下,但不知是感慨,还是后悔著自己误入歧途,助纣为恶呢?大概各种感觉,都兼而有之。
铁头书生心情十分轻松,尤其今日晚间无意中的收获,与他练就绝世神功时,同样有价值。
但当他带著一颗轻松而欣喜的心回到旅邸时,不禁楞住了。
这里一切依旧,桌上那些菜肴,因天气太过寒冷,多已冰冻,淡淡的灯火,也有油尽灯残之状,而若兰的踪迹,则已杳然。
铁头书生找遍了前后院,进进出出不知有过多少次,不仅见不著若兰的影子,连一点可供参考的证据都没有。
她又不告而走了,铁头书生的心灵上,顿时蒙上一层阴影,而且往事又一幕一幕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