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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心地虽仁慈,但童心甚重,又天真得紧,当下暗忖道:“我只是给你们小小尝点苦头罢。”
她对海岛圣尼传授之“般若禅功”,因为功力甚浅,从未轻易使用,但自经绝代高人传授“玉掌定乾坤”,并代输功力之后,武功已无形中增长数倍,故“般若禅功”,也在日益千里的转变著。
这时见三人将自己围住,她小心眼就在使坏,心说:“我且试用两种功力,给你们自己硬拚一招罢。”
当下故意向三人中迈进一步,但见目光如电,气定神闲著,真个人比花娇,人更艳,人更娇。
这时适五毒罗刹以“八卦游身掌”,凌厉无俦地向若兰袭到,妙清妙能也同时“拨云见日”,“牧童指路”两招诡异之剑招攻到。
真个是风雷并发,剑气漫天,好不骇人。
若兰玉臂运转如云,一吸一引,左掌虚推中倏变为实扫,随著轻叱声中,人如飘风般忽隐。
但听得一阵娇呼,三人都踉跄跄,暴身而退。
妙清在连退七八步后,小口一张,吐出一大口血来,人就昏倒下去,妙能也头昏目眩地粉脸变色,跌坐在地。
五毒罗刹更惨,罗衫粉碎,露出一身白肉,右臂和腿都被剑所伤,正流出血来。
原来他们三人向若兰攻到时,若兰以本身气功,将三人身形带动,再引用三人互击之力,彼此攻去。
所幸三人,武功已不弱,否则怕不立时暴尸当地。
就这样,也就令人惊,怒、恨,想不到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居然有这般功力,若兰立身在数丈之外,笑道:“丑鬼!贼尼!姑娘决不乘人之危,好好再去勤练三年,我等著你们,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下次遇上,哼!……”
说完,小嘴一啜,真像一朵初放的玫瑰。
远处这面,还站著一个,目中泛出了泪光,是激怒是惭愧,也是愤恨。
他正是刚才被若兰玉掌劈起,二尼相救的矮胖老头,他的武功,虽不足以败天下英雄,但一生中却未遇上对手。
甚至很少有人,在他手下走上个三五十招,而这次却败在一个女娃儿掌下,而且是这般惨。
就如三个江湖上成名的女人,连手向她进击,她不仅未出手还击,闪避之间,就脱出三人之外,更不知她以何种手法,使三人互击受伤。
这种精湛的武功,奇异的身法,真是闻所未闻,自己真白活了七八十岁,怎不令这目空一切,横视江湖的邱老儿,能不感叹万千。
虽然他有报仇之念,但自忖决非对手,故一直隐身不动,因为他不仅城府甚深,又极阴险诡诈,反将那激怒之气,一股脑儿压下。
正欲趋身而出,想探听一下若兰等人的行止。
忽闻暴喝之声,并挟杂著凄厉之冷笑,五毒罗刹在怒极之余,竟乘若兰不避,复将她成名暗器,五毒迷砂打出。
她这一掌,不仅施展出全力,也将生平绝技,全使在这一击之上,尤其五毒迷砂,更如漫天花雨般扑到。
若兰骤遭暴袭,见来势猛不可当,就是闪避,亦将无法幸免。
又因五毒罗刹出手狠毒,迷毒发出后,更频频加劲,故登时如“狂风推激浪”,“怒海猛飞蛟”般。
虎虎生风,令人窒息,腥臭之气,无法忍受。
若兰料定此必为五毒暗器,故不敢化解来势。
当下身形暴转,玉掌一挥,向著来击之势迎去,但见一片绿光,夺人心魄,虎啸之声,如天崩地裂一般。
五毒罗刹凄厉地,一声惨呼之后,抱著双臂,夺路而走。
若兰当下一声冷笑道:“凭这点鬼域技俩,也想来暗算于我,简直是做梦。”
不料她这一句话,却提醒了站在数丈之外的邱老儿,两个尼姑也都醒来,听得清清楚楚。
这句话替她自己添来了许多麻烦,且几乎铸成终身遗恨,若不是铁头书生赶往相救,那清白之身不保,这一代旷世奇葩,将遗恨千古,此是后话。
若兰并不顾附近还有人在,且明明知道,两个贼尼仅是略受微伤,她并无杀人之念,且五毒罗刹已抱臂而走。
她也在一声冷笑之后,缓步走去。
虽然她未施展出轻功,但较之常人,何止快逾数倍。
但见白影晃动,白衣被微风吹起,摇曳生姿,长长的秀发,与白衣相映著,好似月宫仙子,飘飘起舞一般。
当若兰一走,那树丛中,就出现一个矮胖的身体,先趋身至妙清身边,见她人虽清醒,但面色极为难看。
妙能也就一跃而起,扶起妙清,低沉沉的,问妙清说道:“姊姊!这贱人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说时看了邱老儿一眼,将下面的话,倏然止住。
邱老头也深感两人救助,对两人行动也知之甚稔,也就微笑道:“两位女菩萨!应先回宝刹去休息一下,我这里先奉上自制疗伤药丸两粒,聊表寸意,报仇之事,宜从长计议,且只可智取……”
他的话,说到末了,故意放得低沉而缓慢,两个淫尼心中不由都觉一动,彼此互望了一眼。
妙清虽然还是软弱无力,如风摆残荷一般,但对邱老儿说话,却听得入耳,先是妩媚地一笑。
这贼尼,随时随地在把握她的擒人手法,尤其那妖冶之态。
她虽只是向妙能吩咐,但实是自己已经决定。“妹妹!不妨请这个老前辈,同回庵中,再为商量。”
说罢,竟故意微闭著双目,好似仍不胜其痛苦似的。
妙能微皱著眉,右手在她胁下一插,将妙清的娇躯搂起,又向邱老儿颔首示意。
黑影一晃,妙能先行跃起,邱老儿略为一迟疑之后,也跟随而走,瞬息之间就离开了当地。
这时,整个周村,都被惊动,人声沸腾,好似经过一场大乱似的。
只有这林间,已归于静寂,远处还躺著两具尸体,夜风中,腥血之气,数丈可闻,树枝折断不少。
这是恶斗后的陈迹,人影已去,这残垣、断枝、落叶,却成为这里唯一的记号。
且说若兰缓步行去,一见城中已经大乱,各处灯火齐明,人影纵横著,显然那里又出了乱子。
她无心欣赏这些,她所怀念的,牵挂的,只有信哥哥而已。
此际夜静更深,不知信哥哥身在何处,又怎知自己刚才经过的一番恶斗,何尝不是险极。
她不愿再惹麻烦,又因心中有事,故也就装做不见,晃身而过。
夜静,风劲,月色也渐渐暗淡,人影也更显得孤独,虫声唧唧地叫著,这秋夜的景色,令人有凄凉之感。
两颗亮晶晶的泪珠,夺眶而出,缓缓地向粉脸上爬著,若兰这时也深深地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任性呢?
这时,有关信哥哥的一切,无一不感到亲切、可爱,尤其是那低呼,那潇洒的风姿,那惊人的武功,更有那凌人的傲气。
想到这些,脸就要红,心也会跳,但这一切,似乎都隔她很远,很远。
但女孩子特有的自尊心和倔强,又缓缓地爬上心头。“我为什么就不能创造另一个天地。”
那绝世高人不是说过,“玉掌定乾坤”除弹指神功之外,无人可敌。
武林中练过的又只有信哥哥,那么,除他之外,别人对我掌上功夫,也不一定能奈我何。
心中不由一定,暗忖道:“我应该迅速找一处荒僻之处加紧练习,如果我能将‘般若禅功’和‘绝世神功’,两股功力互为运用,说不定更为厉害。”
她本单纯圣洁,虽然心中嵌上一个信哥哥的影子,但她略为一冷静之后,又能超然于物外。
这时她只想找一处清静之处,一处没有人迹的地方,不仅说没有人迹,甚至连飞鸟也没有。
她只要有一处高山或穴洞,可以避风雨,可以接受太阳的光照,看悠悠白云的飘忽,再开始勤练著自己的武功。
她这心念一转,登时精神大振,脚步也就快了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倏黑之后,已渐渐泛出白色,“静”成了这时的特色。
若兰被一阵响声,带回现实,抬手抹去脸上水珠,很凉,但不是汗,而是山泉中所溅出的水花,洒了她一脸。
若兰伫立良久,始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来,见自己傍著一方巨石而立,几棵古松,都是合抱大小。
悬崖上,翻动著十数丈高之瀑布,如银蛇飞舞,那响声,宛若怒马行空,使这空谷中,更显得汹涌,澎湃,何如黄河口决一般。
万里云天,在这谷口,也顿感狭小,此处似无人至,因为杂草丛生,虽有小径可寻,但被杂草盖著。
崖顶大半云封,高不可仰,那峰之高,何止百丈,而且岩壁滑不留足,慢说可以轻易
k 登而上了。
若兰虽生长泰山,且游过不少名山峻岭,但却未听说过这座奇峰,随度量岩势,自忖凭自己的轻身功夫,攀藤附壁而上,尚非难事。
但可惜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否则总可以找出这奇岩的名称来。
忽然,若兰心中又不觉好笑,心说:“我不是要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名山峻岭吗?为何奇峰当面,又迟迟不前呢?”
此时又想到了信哥哥,如果他在此间,也用不著自己费心。
不过摆在面前的难题,又陆续出现了,住在这荒山,万一遇上了毒蛇猛兽如何?吃什么呢?
想著,想著,又不禁讶然失笑。
虎豹岂奈我何,更可以猎取飞鸟野兽充饥,酌清泉而解渴,为什么一定要斤斤计较于别人的帮助。
她又这般激励著,精神也为之一振。
抬眼望著悠悠白云,听著如万马奔腾,汹涌澎湃的瀑布,宛若万道银蛇飞舞,阳光反映著,发出耀眼金光。
这是一幅天然图画,是大自然的真善美,它没有人为的渲染,也没有人的做作,一切都是最真是实。
若兰虽然心存犹疑,但又不忍离去,终于鼓起余勇,气凝丹田,霍地挫腰,两臂一振,腾身已是四丈多高。
轻登巧纵,一口气,就上了三四十丈,停身在一株小松之上。
吐而后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