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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武功,本已臻于“心随想动”之间,只是她尚未察觉,数日来,所遇强敌都能一一击退。
对那绝世高人所授功力亦渐溶化,故功力已于无形中倍增。
此际因过于怒极,也对老鬼心存顾虑,每次发掌,均已使出七八成功力。
当她一见老鬼掠起,不仅掌中加劲,人也如夜鹰扑食般,纵身跃起。
老鬼正庆幸自己脱出那凌厉的掌风,一面运气护身,一面蓄势准备再度出手,却万不料若兰竟如影随身,且比自己纵起得更高。
她这时运掌如风,轻推实扫,同时劈出。
说时迟,那时不过眨眼间事,老鬼人在空中,要他运气自保倒还使得,再要发掌岂不自己找死。
若兰掌发,人也如疾矢而落。
但见掌风掠地,宛似怒涛狂卷,直将老鬼那肥躯,劈起丈来高,晃闪之间,竟落在三四丈之外。
若兰意犹未足,身形一晃,掌中再度加力,但听得虎啸之声,如奔雷迅电,登时墙倒树折,好不怕人。
老鬼此时,内腑已受重伤,复闻一阵天崩地裂之巨响,心说:“莫非我这遭命该如此……”
他活了七八十岁,闯荡江湖数十年,不仅没有恁般挫败,多少好手,都折在他凌厉掌力之下。
谁知自己竟在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娃面前,连还手发招之力,几无余地。
是气,是怒,也是恨,更在这静寂的黑夜中,感慨万千,但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他也想到生而辱,不如死而荣,因为以他这江湖上领袖人物,在不怕人亡,也要名在的原则下,就想到巴不得快点死去。
但是谈死又何等容易,想到死去,那求生之念,又倏然而生。
但死亡的恐怖,步步紧逼著,使这个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人魔,又站在冀图侥幸的尖端。
当求生之念复萌,虽然内腑被震重伤,终于又猛聚一口气,纳入丹田,人亦飘然而起,好快,如脱弦之弩,似出笼之兔。
两掌一翻,登时两股劲风直向若兰奔来方向卷去,宛若怒涛激流,迅似奔雷,虎虎之风,令人窒息。
若兰万未料到老鬼居然在身受重伤之后,尚能有如此凌厉之掌力。
她飘身趋进之时,本未作预防,此时相距既近,发掌相迎,亦已无及。
但她仍微翻玉掌,顿时两股微而轻柔的热风,如丝竹之声,缓缓吐出,这既非砭肤生寒之罡风,亦无惊雷迅霆之暴响。
老鬼不仅顿觉两臂酸麻,人也昏沉沉地,有如酒后初醒,轻飘飘地毫不著力,自己所劈去掌力,竟也缓缓化去。
心中正自一惊,想撤掌护胸,也已不及,而那丝丝之风,早已迫到。
老魔纵然拚尽全力,欲避开这凌厉的一击,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
但人类自卫的本能,却又不愿就此歇手,故身体虽踉跄跄摇晃著,仍然翻动著两掌,向那逼到的丝丝之风迎去。
老鬼武功本就不弱,虽然是仓促间还击,也使出八成功力。
也是老鬼该受此厄,如果不发掌相迎,或竟暴身猛退,纵或受伤,亦不致太重。
因为若兰飘身进逼之时,本已将全身罡气发出,只是她自己不自觉罢了,当老鬼凌厉掌力迫到,她才施展出“旋天转地”之手法,故带起丝丝之风。
此时掌风若遇阻力,则陡然加大,且凌厉而威猛。
老鬼原以为自己掌风,可以抵销对方击到的丝丝之风,却不料暴响连天,罡风刺骨,令人窒息。
老鬼那肥躯,又骤然飘起,飘呀飘地,像断线的风筝,像脱弦急弩。
眼看老鬼受此一击,人似失去知觉,身形飘起,正如流星坠落一般,不要说他已受伤,就是这般坠落,也得粉身碎骨不可。
若兰虽然气他刻薄,但实与他毫无仇隙,且确已伤在自己掌下,虽然未必会死,但两度被掌风震起,慢说他是血肉之躯,就是铁打金钢,也可能损伤甚重。
这次见他踉跄后退,再被掌风震起,也就不为己甚,未予再相进逼,否则老鬼岂会尚有命在。
说时迟,那时也不过眨眼工夫,当老鬼身形坠落的瞬间,忽然一股力道,在下面轻轻一顶。
老鬼那身躯又复升高二尺,再缓缓下降。
却被一人轻轻接住,此人身手好快,但见黑影一晃,不仅接住老鬼的肥躯,也虎虎地向若兰劈出一掌。
若兰此时,心地空明,目光锐利,见是两个女尼。
其中一个,虽披著僧袍,却是一头青丝,垂在背后,更显出那万种风流,和那少妇成熟的风韵。
另一个女尼,面目也十分美好,一顶僧帽,一袭僧衣,美妙之极。
两人一到,先救下老鬼,又向若兰进袭。
若兰在这秋夜旅途,骤遇这双丽人,虽然是出家人打扮,但自她们形态中,早已看出许多破绽。
因为她是个姑娘家,不敢想那些丑事,见女尼居然发掌,当下心中大怒,心说:“好个不识羞耻的淫尼,难道就怕你们人多不成。”
也就轻轻一翻玉掌,陡闻一声巨响,两股潜力竟倏然而遇,那尼姑竟被震退了五六步,头昏目眩地,几乎跌倒。
若兰则气定神闲著,心说:“这贼尼武功好俊,我若是未传绝世神功,恐怕也不是她敌手。”
来人正是妙清和妙能两个淫尼,她们如何与老鬼连成一气,后文自有交代。
当妙清被若兰掌力震退之后,不仅是怒也带著惊,心说:“原来这个贱人,果真有惊人武功,怪不得他们都遭她毒手。”
妙清武功,本已得蓝衫老怪真传,数年来,交游广阔,见识大增,武功精进更是一日千里。
原本以为自己凌厉之一击,可以先声夺人,不料对方功力雄厚,这才疾退数步,瞪视著若兰。
妙能见妙清这般模样,早已明白大半,两姊妹都是心细如发,狡诈多端。
见若兰仍愕愕地,并未先行出手,显然她不愿过度杀伤,也有著几分顾虑。
妙能先是娇脆地笑道:“姊姊,难道你想作那云雨巫山梦里人不成,为何竟这般假慈悲起来呢。”语落,已当先扑出。
蓦闻□□之声,她竟就扑出之势,手中竟多出一柄宝剑,妙清一见,那敢坐视,也是身形一晃,将宝剑出鞘。
倏地啸天龙吟,两条黑影,分向若兰两侧攻到。
这是两人数年来,迭遇强敌,联手相搏之绝技,且一刚一柔,威力奇大,多少高人,莫不俯首认输,听命于石榴裙下。
但见两柄剑,两个人,兔起鹘落,那里分辨得出谁是谁来。
不仅是一片人影纵横,剑光耀眼,而且剑风砭肤生寒,直将若兰裹在这层层山积的剑影之中。
好个若兰姑娘,不愧为名师之徒,顿觉这剑虹耀眼,剑气凌人,本欲先敌制人,小妮子,心眼不小,还想从她们剑招中,看看是何路数。
故忙抱中守一,岳峙渊□地,兀立不动,复用全身罡气,护住要害。
而玫瑰般的脸上,更露出花般笑意,笑得好甜,丝毫没有将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放在心上。
妙清和妙能,剑招虽然凌厉,攻则如奔雷迅电,守则似江海凝光,一时间,刺、剪、劈、砍、撩、推、错、冲,丝丝入扣,但见银光飞洒,怒涛卷空,寒涛掠地,剑影如山,好不怕人。
但却恁地作怪,若兰周遭,好似被一堵铁壁铜墙围绕著,任两人剑招如何凌厉,总是在相距二三寸之许,轻轻滑落。
若硬形逼进,反顿觉右臂酸麻,踉跄地震退。
约有一盏热茶之久,轻叱之声起,若兰似冲天一鹤般,竟脱出两人凌厉剑招,立身在二丈之外,不威不怒,仍然是娇笑如花。
妙清和妙能,虽觉脸上微热,但那容她就此脱身而去,剑招一领,人剑合一,顿时又如万道银蛇般迫进。
但见银虹耀眼,映月生寒。
正当若兰身形晃动之间,两尼尚未扑出之顷,一声长啸,划长空而下,“哼!你想走,可没有那般容易,要走!就留下命来。”
语落,人竟挡住若兰去路,登时也是一股巨大掌风劈到,威猛之极。
若兰虽觉怒火中烧,但仍冷笑道:“凭你们几块料,也敢向姑娘现眼。”身形一晃,斜移三步,才看清是那丑女。
心中不觉有气,心说:“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就使你们联手而上,略施薄惩一下。”
小妮子当下笑容一敛,喝道:“丑鬼!贼尼,只管连手而上……”
本来妙清妙能,双剑合一,势如排山倒海逼来。
这一听若兰恁般呼喝,也是气冲斗牛,一招“伏地追风”,攻向下盘,一以“青云平步”,直取中天。
她们这两招联手进招,不仅招式诡异,快捷无俦,且两人招式有虚有实,但逢实变虚,逢虚化实,令人防不胜防。
真是剑虹匹练绕体,若瑞雪弥空。
五毒罗刹虽觉得两人剑招凌厉,但要赢得这美娇娃,确是万万不能。
她也就顾不得江湖体统,也忘记自己的身分,虽然她尚不识两个尼姑,但对付若兰目标则为一致。
当两人剑招化出一道光幕,向若兰逼到时,她也从右面攻到,虽然她有五毒迷砂,但也不敢轻易使用。
因为她已经发觉面前这个姑娘,不仅武功诡异,掌力尤为雄厚,那反震之力,更以惊人。
自己曾经吃过苦头,故而不敢冒然出手,仅在拳掌之上,使出劈空掌力,功力自是为之大减。
两尼见有人相助,精神更是振奋。
那低沉的声音,又已响起:“姊姊!我们今晚联手,若不能擒下这贱人,以后那还有脸去见人。”
若兰闻言,早又娇笑如花,道:“你们这贼尼还要什么脸,脸在你们身上并没有什么重要,不过是诱人的幌子……”
本来她还想说下去,一觉著不对,连忙止住,但已羞飞两颊,羞不自胜。
这时五毒罗刹,已自右侧迫近,她那凌厉掌势,确实有惊人威力。
若兰心地虽仁慈,但童心甚重,又天真得紧,当下暗忖道:“我只是给你们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