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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心,那里瞒得过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两双神目,看她星目滴溜溜地转,口中欲语还停的样子。
海岛圣尼心中早就乐了,暗道:“我就是希望你们恁般地好法,看你的眼神,还想在我面前装蒜。”
虽然她心中欢喜,却故作不知。
只有梦云师太,看著若兰这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中不觉一酸。
因为若兰正是若梅的缩影,以他们俩当日两小无猜,不意今日竟由若兰瓜代,且自己的徒儿,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想到伤心之处,不自觉地,滚下泪珠。
海岛圣尼看在眼中,内心也觉难过,也为著若兰的前途顿时涂上一层暗影,不过她乃城府极深,且禅功通神,喜怒哀乐全不形于颜色,虽然有这层暗淡的看法,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这时,只有若兰毫无所觉,在她天真的心灵里,一切都是真善美的图画。
但见她玉掌起,虎虎风动,掌力落,石走沙飞。
当她们从正殿而上,矮胖老头迳往后院报信,却不料竟然伤在铁头书生吸出两怪的掌力之下。
若兰等一无阻挡,迳赴东跨院,那时正是火光正炽,映著西下的斜阳,和著那微微的秋风,更显出惨凄凄的情景来。
尤其那浓厚的磺磷味,更令人闻之作呕。
若兰举目四望,见不到信哥哥的影子,心中早已扑扑地跳著。
她本已一声“信哥哥”叫了出来,但见师父和梦云师太站在身边,才又忍住了,脸也羞得胭脂般深透,连脖子也红了。
蓦地,前殿传来咚咚鼓声,那声音中,隐藏著无上潜力,全由蕴藏的内家罡劲擂鼓而发。
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那里还有高人在,只因刚才匆忙间,未曾发觉。
不觉脸上都是一热,因为目前三人武功,摘叶飞花,十丈之外,可闻落叶之声,前殿隐有高人,三人都未曾发现。
这不仅是惊,也带著愧。
尤其若兰,初生之犊不畏虎,自从练得绝世神功后,曾挥动著玉掌,击伤过无敌尊者,挫败清瘦老道,救南阳羽士于千钧一发之间。
她本来一向眼高过于顶,武学又博,素来就不服人,这要她那里服这口气,当下轻叱一声,人就如冲天一鹤而起。
起落之间,早在十丈之外,此际,她轻功已届无声无形地步,故眨眼间,白影晃过,人早就失去了踪影。
早将信哥哥嘱咐她,好好地守护著师父和梦云师太忘诸脑后。
也将刚才怀念信哥哥,急得扑通乱跳的心房,暂时不顾了。
海岛圣尼也担心爱徒涉险,一拉梦云师太道:“师太!兰儿一人之势单,我们也去看看。”
说罢,也就展出移形换位功夫,起步之间,人已飘然落于十数丈之外。
梦云师太也跟著纵起,她早已要找这些魔头们算帐,虽然眼看铁头书生和若兰,曾击败老怪诸人。
在她的眼中,如果这些魔头们,不一个个死在她的剑下,那口恶气,任怎么也无法出得。
故此时一听海岛圣尼说完,也就飘身纵起。
梦云师太虽然新伤初愈,但却特别空明,因为她的功力,也是分半一滴之差,谁知此次却因祸得福。
在疗伤时,得若兰“玉掌定乾坤”掌力之助,打通她十数年之修为,尚未完全开启之灵台之窍。
所幸梦云师太功力深厚,否则不死,也得重伤,岂能反因此而增加功力,开启她数十年,尚未完成的心愿。
此时,她身轻如燕,热力充沛,那使用不尽的精力,简直似一下子回复了她三十年前一般。
而内力之修为,又似经过半个甲子以上,有如长江之浪涛,汹涌不竭地,尤其灵台之窍开启以后,凡事都只是心念一动之间。
这就是她所渴慕的,现在居然实现,怎不令这女中奇侠,顿时又是豪气如虹,阔视千里了。
梦云师太虽然起步在后,但她此时功力陡涨,当海岛圣尼立定身形时,她也悄悄地,站在旁边。
海岛圣尼早已觉出这个女中丈夫,误打误撞,竟得著了武林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故笑向梦云师太道:“师太!我先恭喜你啦。”
她这没头没脑的道贺,弄得梦云师太楞在当地。
海岛圣尼也未说明,仍是微笑著,她实在是为这个武林健者兴奋。
这时若兰在石阶之上,注视著周遭,不仅见不著人影,那鼓声亦早经隐没,虽然空际还荡起一片余音,不过仅仅是余音罢了。
若兰虽然展灵著玫瑰花般笑意,那小嘴儿似张而复闭,欲语还停。
终于,玉掌一翻,轰隆之声,震耳欲聋,那鼓楼竟因之而震倒,那面高达丈余之巨鼓,也掉落阶下。
随著那巨响,跳出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声音如破锣,长不满四尺,头较常人大一倍以上。
两眼炯炯发光,淡黄色的长发,约有二尺,覆盖在脸上背上,那件破旧衣服,千疮百孔,但十分洁净。
当时骇得若兰几乎叫出来。
虽然她在地穴中遇见那绝世高人,也曾同无敌尊者相搏,却皆不如此人的怪相,心说:“这人好难看,要是晚上遇见,那才骇死人。”
那人一出,先对若兰看不停,那贪妄的两目,好似要吞噬她一般。
若兰早是一声轻叱“老贼,藏头露尾,有什么鬼门道,只管使出来……”
说时,玉掌轻飘飘地,扑出两股疾而略带罡劲的微风,显然气老贼狠狠地看著自己,感到呕心,故出手就使出绝招。
那怪人,好似早已预知,人如轻烟般,漂渺地窜起。
若兰这一掌,如奔雷迅电,但闻得一阵呼噜之声,原来怪人闪避后,掌力毫无阻挡,不偏不倚,正击在神龛之上。
那木架和偶像,早已被劈得翻满一地,尤其那具高大的神像,登时皮开肉绽,丑恶之极。
老怪一声尖笑未曾出口,惊得直伸舌头,因为他实在未想到这一掌,竟有恁般功力,若非他见机,怕不立伤在掌下。
若兰一掌未中,心中怒火更炽,娇喝一声,人亦如流星赶月一般迫到。
老怪想笑也笑不出来,长发一抖,竟弹出数点寒星。
但见白光一现,老怪也跟著旋身上步。
若兰早有备于老怪,见他长发抖洒之间,白光一显,数点寒星疾驰而至,一奔面门,一奔胸腹两处要害。
若兰两手轻轻一摆,三个钢丸接在手中,虽然入手甚重,但能被若兰接住却是不易。
不待老怪出手,若兰早已一声娇喝:“不知死活的老鬼,还你!”
语落,三股劲风挟雷霆之势,疾射而去。
这本是老怪成名暗器,此际竟被若兰打出,连伸手去接,也不敢轻易出手,当下猛地旋身,人跃退七八步。
三道破空之声,骤然而止,但震得殿宇摇晃不已。
原来若兰已将三颗钢丸,掷入那合抱粗的石柱之上,宛似三只眼睛,亮晶晶地。
老怪那里还敢出手,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神弹手’已三十年未莅中原,岂料竟成长多少年轻俊彦,姑娘,能否赐在下芳名,下次遇上,也好有个称呼。”
若兰仍是满面怒气,喝道:“少噜苏,姑娘没这么多工夫,还有什么鬼八卦,否则我要出手了。”
说罢,果真蓄势待发。
海岛圣尼此时早已一跃而前,“兰儿!此人既称为‘神弹手’,也就即往不咎,暂且放过他这遭,下次遇上,可没这么便宜。”
那“神弹手”见海岛圣尼出面,早又一改故态,道:“老尼姑!你不要来狗仗人势,凭你也敢来向我打交道,老爷子还不吃你这一套。”
海岛圣尼数日来连连吃瘪,心中早己怒火中烧,这斯竟敢公然侮辱,真是,熟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也就一声冷笑道:“久闻神弹手名满黄河以北,虽然你善恶不分,倒也不失为君子,故不太使你为难,想不到你居然硬充起英雄来,好!兰儿!退后,待我来领教他几手成名绝技。”
若兰早又娇笑道:“师父,杀鸡焉用牛刀,有道是,有事弟子服其劳,待我来管教管教他,如我不敌时,师父再亲自动手吧。”
显然她深知海岛圣尼连日来,心情恶劣,才故意替她充一下场面。
海岛圣尼闻言,脸上也微觉一热,梦云师太早已点头赞许,心说:“看不出这个妮子,真是个可人儿。”
但见若兰早是左掌起,轻飘飘地,虚渺渺地推去,右掌则惊涛骇浪般劈到。
两股迥然不同的功力,一柔一刚地,同时扑到。
神弹手虽发掌相还,但人早已被那狂飙卷起,直退到殿角,始被墙壁挡住。
这斯也端地不弱,人被卷起丈余,却未受伤,但那求生之念,一闪而逝,登时人如冲天一鹤,约有二、三丈高。
回头向若兰笑道:“丫头,青山不改,绿水常流,爷爷先失陪了,这笔帐,咱们以后再算。”
语落,就如一缕淡烟,向著山下飘去。
若兰本欲追去,却被海岛圣尼阻住。“兰儿!让他去罢!他不与那贼魔为伍,作恶之念或不会起,得饶人处且饶人。”
若兰见师父,忽然改变态度,又展露笑意,问道:“师父,这人是谁?看他怪相,就令人作呕。”
海岛圣尼微微叹息了一声:“此人与你还有点瓜葛,不过他尚未有大恶,三十年前就享誉江湖,后来听说要练什么绝学,才匆匆隐去。”
“不料竟在此地出现,我也是在华山老人口中听得,否则,我远适海外,对他们的事怎会知道……”
半天,才继续说道:“你的亲仇,此人大有益处,故暂时除他不得。”
说到亲仇,若兰早是百脉贲张,恨不得迅速抓来,甚至掏出他们的心肝,方能一吐心中之恨。
看她银牙咬得吱吱作响,面上也隐现痛苦之色。
海岛圣尼十分不忍地拉著她的手,“兰儿!事情是急不来的,这里大概不会有什么花样了,不知你信哥哥那面如何?”
听到信哥哥,若兰早已一扫愁云惨淡之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