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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知道若兰的个性,怕她说出来彼此难堪,而他与若兰两人的情感,实在称得上海可枯,石可烂,但若兰却时常闹起小性儿。
若兰何尝不作如此想,但套一句新名词:“就是爱情是自私的东西。”
小凤不知他们弄了半日,究系何指,故张著那梦一般的眼波望著若兰,欲言又止者再。
若兰聪明绝顶,为欲使这尴尬局面轻松,才故意一笑道:“凤妹妹!你现在的武功,何止增加一倍以上,刚才我们看你运气行功,信哥哥为你所输功力,虽然尚未融会贯通,我想一二月之后,你的武功,就会超过我们。”
小凤不仅毫无惊喜之色,只张著那梦一般的眼睛望著两人,也好似听别人一则动人故事,十分入神般。
终于两颗泪珠迅速的爬上小凤的粉颊,这时各种感觉都袭上心头,是喜悦,是感激。
而对铁头书生,更有一种无可比拟的情怀,他们超过普通朋友,甚至恋人的遭遇,怪不得若兰说,愿意受这么一次重伤。
她虽然已是十六七岁,但一直居住在长白山中,不仅对外界接触甚少,连外人也很少会面。
而与少年男子相处,则以铁头书生为其生命中第一人,而这个俏冤家,人长得俊秀,可谓得天独厚。
武功更是高不可测,虽然爷爷对他期望甚殷,家传奇珍异宝,更是一股脑儿,都曾相赠给他。
但以他一丝不苟之行为看来,不过是代为保管而已,这次自己因报仇心切,也忘记本身利害,更忘记魔头们身上兵刃上皆有奇毒,爷爷之死,本可视为殷鉴,想到爷爷,眼泪又簌簌地流落。
再望铁头书生,他正以一双灼灼逼人的眼睛,望著自己。
怪,他那目光之中,却有一种溶化别人的力量,自己一接触目光,就好似被其溶化一般。
惟有女人,更了解女人,若兰对小凤不言流泪,是感激,也是其全部情感的发泄。
又望著铁头书生,见他的表情也十分严肃,本来一句玩笑的话已到口边,立刻又咽了回去。
这时小凤轻轻站起,扑通一声,跪在两人跟前,吓得若兰双手去扶她起来。
小凤一面流泪,一面泣道:“两位如不以我愚鲁见弃,此生此世,愿终生服侍两位,以报成全之大德。”
铁头书生微微起立:“凤姑娘别再见外,我辈侠义中人,以救人为第一要义,何况我们都身负血海深仇,今后只有更磨励以须,荡群魔,靖寰宇::。”
说时,蓦听得啸天龙吟之声,金虹一晃,那断金切玉之宝剑,已在握中。
微一举剑,那张檀木方桌,被戳下五六寸之一角,铁头书生那朗朗之声,道:“凤姑娘如再提起,在下即从此别去。”
他面上无半丝笑意,那英俊脸上也更红更美,不仅看得小凤怦怦然,若兰也更是爱到极点。
两人见铁头书生的行为,正大而磊落,敬佩中频增爱意,若兰和铁头书生本无任何阻隔,只是有个小凤姑娘在侧,不便过于亲昵,小凤情感本极单纯,而对铁头书生则更是渐渐滋长。
这三日来,虽然她多半是在昏睡之中,但他对待自己,已是罄竹不足以书尽其恩情于万一。
在不知不觉之中,这个俊秀的影子,早已经投入她的心之深处,只是她自己还未曾察觉。
三人本皆非世俗儿女,尤其小凤一向以刁钻顽皮闻名,因为她还不知自己功力,究竟增高多少。
虽然若兰说她内功,何止增加一倍以上,纵然她觉得体内有一股无穷潜力,但未能实验,怎么也未能深信。
这时,又走到若兰面前,“兰姊姊,你说我内功增进,可是真的。”
其实她这是明知故问,难道她就毫无所觉不成,她不过是欲找一个藉口,来一试身手罢了。
若兰望了铁头书生一眼:“凤妹妹,不仅你内功增长,我看你运气行功时,也隐隐冒出白气,以后遇上双怪,只要事先留神,将罡气施出,就不会惧怕毒气所侵了。”
小凤一听,惊喜之余,轻轻一掌拍出,正好击在那石柱之上。
但听得轰地一声,这间精室也为之摇晃不定,再看那石柱上,现出一个掌印,怕不有半寸深。
直惊得小凤几乎叫出声来。
她不相信她的眼睛,也不相信,这就是她劈空掌的威力,因为她并未施展全力,只是随意一掌。
因为她深深知道,天池老侠隐一向以劈空掌闻名,就是他全力一掌,也不能有这样深的掌印。
仅仅短短三日时间,她竟得铁头书生功力相助,甚且超过江湖上一般高手,焉能不惊喜万丈。
铁头书生和若兰,望著她那娇憨之态,心中也十分高兴。
若兰早又响起那银铃般声音道:“凤妹妹!现在可知我所言非虚了,不过你目前功力虽然倍增,但尚未溶化,这虽然包含时间因素在,勉强不来的,但你禀赋甚高,信哥哥已为你打通任督二脉。
如你能迅速将信哥哥所授功力,与你本身真力相汇,此种劈空掌力,实为你□末之技了。”
她说话,不疾不徐,直听得小凤脸上表情,时刻在变化之中。
半晌,才又继续说道:“信哥哥不仅融会释道两家武学,又得绝世老人相输功力,如果你刚才一掌,是信哥哥而发,这所精舍,怕不早已折毁。”
小凤不仅不以她此言为危言耸听,也深知若兰对自己爱护之深,期望之切。
他们只顾说话,更忘记时间久暂。
老仆人看过几次,终于颤颤地说道:“少爷,小姐,你们已好几日都未进饮食,趁热随意吃点,饿病了,不是玩儿的。”
老仆人的声音,充满著慈爱与关注。
三人一听好几日未进饮食之言,果真腹中阵阵雷鸣,饥火难耐,一面饮食,一面说笑,早又将那些不快之事,置诸九霄云外。
这时三人毫无间隔,尽情谈笑,小凤早又恢复那刁钻顽皮之态,时时笑语如珠,逗得两人发噱。
冬天的太阳,是穷人恩物,也是行旅者所乐闻,雪在阳光下渐渐溶化。
他们在这里已住了四五日,小凤在这段时间,武功亦正如东升之旭日,积极地在增长著。
铁头书生忽然想起南阳羽士来,这个师执辈的江湖游侠,如果遭受魔头们毒手,如果翌日恩师问起,简直无言对答。
才同若兰商量,分头出去寻找。
时间很快又是元宵,这是北方最为看重的第一个节期。
归德府今年倒是异样的平静,除掉少数几个灯笼,点缀了一下场面之外,毫无其他过节之状。
他们也曾潜赴万胜楼,更是一无所获。
这偌大的归德府,渐渐地又转入沉寂之中,黄举人家的事,再无人谈起,南关的命案,也毫无结果。
这里再找不出魔头的踪迹,他们差不多又花去十日以上时间,仍是一无所获,南阳羽士的消息杳然,而韩念生亦不知下落。
就是苗疆双怪,也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处处都呈现一片清新气象,嫩枝儿长,百鸟争鸣。
铁头书生、若兰、小凤,三个俊美不群的少年男女,一色的白缎衣衫。
他们的行动,显然会引得路人侧目而视,尤其若兰和小凤二人,一般儿秀美,一般儿妆饰,背上都还背著宝剑。
他们虽然未施展轻功,但行动起来,也较常人快捷甚多。
这日他们到达睢阳,此间是有名的黄泛区之一,也是当年张巡在这名城中,有著赫赫之功。
使这济水附近的睢阳,在历史上留下可歌可泣的一页。
按时间来说,他们还要赶上一大段路,但他们对这个在历史留下极为向往的事迹,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在这睢阳城中逗留几日。
因为他们知道魔头们定是养精蓄锐,故无发动,一时也不会找寻得著,且各人对头,也用不著再去查访。
只是担心南阳羽士,生死未卜,他们这次结伴西来,也就是要寻找南阳羽士下落,并探查魔头们动静。
睢阳,是水陆交通重镇,在这里,或可打听出许多事事物物,尤其三人都对这历史名城缅怀著记忆。
他们找著一家中上之客寓,住了下来。
小凤早已喜孜孜地向若兰笑道:“兰姊姊,我看这睢阳城,一定有许多热闹之处,我俩好好去逛个够。”
小凤这段时间来,与铁头书生和若兰相处,已进不著痕迹阶段,这时她竟单独邀若兰出游,倒还是第一遭。
本来若兰自从与铁头书生相处之后,也从未单独行动,虽然那次在四指峰,一怒而走,也是仅有的一次。
平时他们却从未有不告行踪,私自出游者。
故听小凤说出之后,迟迟地未曾作答,小凤不禁噗地一声笑出,直笑得若兰芳心怦怦然,粉颊也已通红。
但她却故作镇静地:“你这丫头,就是喜欢捣鬼,难道我有什么好笑。”
小凤早又一扭娇躯,娇媚地笑道:“我不是笑你,而是笑你们,我要你陪我出去一趟,就::”
若兰不待她说下去,早一晃娇躯,抱住小凤,恨恨地骂道:“看我不拧碎你的嘴,免得再胡说八道。”
小凤在骤不及防下被她搂住,心中直乐,嘴里却更不饶人。
铁头书生刚洗过脸,漫步过来,见两人扭作一团,脸上都布满笑意,也微笑地问道:“店里的夥计看见你们打架,不替你们加油才怪。”
他本是随便说出,两人一听,都羞得霞飞两颊。
铁头书生一见二人之神情,再细细地回味著,刚才自己一句漫不经心之言,也不禁两颊绯红。
小凤对铁头书生已无往日那般拘束,而且情愫逐渐滋长著,故说话也就随便多了:
“我们在一块玩,你下次再多嘴,小心我们以后就不理你。”
她的话,是娇嗔,也不脱天真味道。
铁头书生微微一笑,正欲再问她们刚才情形,蓦听得一阵呵呵之笑声传来,这笑声好熟,也是由精湛内功发出。
若兰早一声欢呼道:“这不是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