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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赶紧打开大门,“夏大哥,我以为你后晌才能过来呢,快进来吧。”
夏重潇得了蓝怡派人送过去的消息,若非蓝怡特意叮嘱,他昨日就想过来的,今日怎么还能拖到后晌。
见蓝怡看着马车,他回头吩咐道,“你且在此等着。”
车夫弯腰恭敬答是。
看来车里是没人了,蓝怡还以为梁进会跟着一块过来。看看天上不断飘落的细雨,蓝怡打开另一扇大门,“夏大哥,还是把马车停在大门洞里吧。大嫂和孩子还好吧?”
夏重潇的妻子夏张氏在今年三月为他生下嫡长女夏宁,满月时蓝怡去见了,小丫头模样上与嫡亲的姑姑夏婉颇有几分相似,为此更得夏婉的娘亲秦夫人稀罕,抱着都不舍得撒手。
提到女儿,夏重潇点头,露出浓浓的自豪和笑意,“都好,宁儿已能坐稳,开始咿呀学语了,比她哥哥小时候强多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蓝怡笑道,“夏大哥,果真是有女万事足啊。”
“呵呵,蓝妹所言不错,”夏重潇含笑看着蓝怡,“若是这孩子长大了,能有蓝妹你的一般才智,大哥也就知足了。”
她哪有多聪明,不过仗着两世为人,多读了些书罢了,“夏大哥莫拿小妹取笑,你随我来,小七在西院呢。”
“……小七他,可还好?”夏重潇低声问道。
蓝怡微微叹息一声,“比前两日好了很多,你也晓得他那副嬉笑的样子。”
果然如蓝怡所说,小七见到夏重潇并未觉得惊讶,满脸堆笑道,“夏大哥,你来啦。”
夏重潇上下打量他一番,微笑点头。
蓝怡晓得她和浅墨在这里,两人不方便说话,“小七,你洗洗手陪着夏大哥到屋内坐吧,浅墨,你帮我带着轩儿回中院,我去烧水沏茶。”
西院的堂屋内,小七和夏重潇隔桌而坐,皆低头沉默不语,空气中流动的不是压抑,而是一种不知如何说起的无奈。
小七首先打破沉默,“夏大哥,可有我爷爷的消息。”
“济善堂的尚郎中每日给程老太爷入府里把脉,尚好。”夏重潇斟酌说道。
“尚好么,”小七幽幽叹息一声,“我娘呢?”
夏重潇摇头,“虽没有消息,但也未听说婶母院内请郎中。”
没有请郎中就是身体还好,小七歉意谢道,“夏大哥,难为你了。”
程家要和夏家三房结亲,夏家三房和大房本就不合,这时候夏重潇若派人去打听程家的消息,让有心人知道了不知会编排成什么样子。程老爷子那里还好,小七的母亲白氏平日本就少与人交往,想知道她的近况是很难的。
夏重潇面色严肃,“自歌,你我相识多年,这话未免见外了。”
蓝怡烧好水,端到门口,轻叩两声才走进去,把茶壶放下,才笑道,“夏大哥,小七,这是我新得来的茶叶,你们也尝尝看。”
两人笑着点头。
蓝怡转身退了出去,替他们关上房门。
“自歌,梁进说你会来这里,起初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你真的来的。”夏重霄转着手里的茶杯,看茶叶沉浮。(未完待续。)
第四二八章 人物风流
是啊,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小七食指轻叩蓝怡成亲时才换的原木色八仙桌,微笑着,“我出来后也没想到这里,只想寻个地方躲几天清闲,后来也不知怎得就跑过来了。”
跑来后,蓝怡的态度让他知晓了为什么。只为了一种感觉,从心里透露出来的轻松感,一种他苦苦追寻却求之不得的轻松感。
“你不该来的,若是让他知道,会给蓝妹带来的麻烦你可想过。”夏重潇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责备。
“我晓得,你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小七握握拳头,认真应下。他转头看着红漆的木门和通过门缝透进的亮光,想着蓝怡的话,笑了起来。
夏重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也不问他在笑什么,右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小七倒茶,“细品来,蓝妹这茶,当真不错。”
小七目光收回,落在细白瓷茶杯上,这是定窑白瓷,白的细腻,却不空洞,越看越让人舒服。蓝怡便是这样的女子,没有家中那些姐妹的容貌,身上的衣衫也不精致,甚至连他家的丫鬟也不如,但她却坦然自信,这种自信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浮躁,不逐流,只按着自己的想法,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说,想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顺从自己的心意活着。
“夏大哥,喝完茶,我和你一起回去。”小七细细饮茶,轻声问道。
夏重潇并不意外。展颜喝下杯中茶,“也该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了么?”厨房里的蓝怡皱眉,挽留道。“夏大哥,小七,我这已开始准备饭食了,吃过饭再回吧。”
小七嘻嘻一笑,“不了,夏大哥不能出来太久,小的也该回去受罚了。周二嫂。商记开会时小的怕是出不来,就拜托你啦。”
又要被禁足了么,蓝怡看着小七明媚的笑容。不由得心酸,点头应下。
“小七,正如李太白登鹳雀楼时曾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一样。有时候看不清问题。是咱们的站的位置错了。”蓝怡在盆里洗掉手上粘住的面,“换个角度,换个位置,你会发现原本发现看到的可能就不一样了。”
小七看着她一点点洗去手上的糜字面,露出白净的手指,“周二嫂,你是让小的再努力些去争取更上一层楼么?”
蓝怡摇头,擦净手上的水珠。指着窗外的大青山道,“不一定是更上一层楼的。你看咱们面前的大青山,从这里看是这个样子,你转到另一边看它就是另一个样子。大青山没有变,便的是咱们的位置。看待问题也是一样,不可以钻了牛角尖,只看到一处,尝试着跳出来,换位思考未尝没有更好的办法。”
夏重潇也望着雨雾迷蒙中的群山,“蓝妹,你所言甚是,可不管怎么转,山还是在那里挡着,想要攀援而过谈何容易。”
攀援而过?蓝怡咀嚼着这四个字的含义,“山的确是在这里,要过去为何一定要攀援呢?山不是一块铁板,有山峰,有山谷,有悬崖,有深涧,走山峰不成,可走山谷,骑马不成,就乘船绕过去。”
夏重潇和小七两个都是心思剔透的,怎会不明白蓝怡的意思。
“周二嫂,你说的道理咱们都懂,但是说和做却是不一样的,真正做起来是很难的。更何况人不是山,青山不改,人却是变的。”小七踢踢脚下的石子
“是不容易,但是你若什么都不做,就不可能过去。”蓝怡笑道,“夏大哥,小七,我没有你们经历的事情多,也不晓得这次你们面对的事情那个到底有多大的难度。但是我觉得凡事道理是相通的,就像咱们做生意,不管哪一桩都有风险,都是有赚有赔的,但是咱们事先考虑的越多,准备的越齐全,出现了风险就不会太慌张,知道怎么应对,那么赚的可能性就比陪的可能性大,对不对?”
夏重潇俊颜一转,笑道,“蓝妹所言有理,不过怎么会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呢,蓝妹你卖糖葫芦不就是稳赚不赔的?”
“夏大哥,你只看到了结果,”蓝怡一点点的算道,“糖葫芦看似简单,却不好做。从山里采果子,若是没有合理的储存方法难以保持冬日的新鲜;若是不晓得如何熬糖,便做不出那样的口味;再者,我们卖糖葫芦也是有本钱的,买糖,砍竹子做竹签,租地方,租车,为了省些人工,一家老小齐上阵做活等等。还有,若不是瞅准了时机,算好了时候卖糖葫芦,又怎么会有人买呢?从那一年的这个时候,我独自牵着毛驴入山,一个个的从树上摘红果子拉回家储存,其中的辛苦也是不少呢……”
“哈哈,”夏重潇爽朗大笑,“蓝妹,大哥真是服了你了,听你此言确实不容易!”
小七也展颜而笑。
蓝怡看着面前这两个赏心悦目的风流人物,半似玩笑地建议道,“夏大哥,小七,咱们做生意就是这样,就算明知要亏了,也得想办法亏的少一些。有些事情就算要发生了,咱们也得看看怎么做才能把损失降低到最低。你们回去不妨拿张大纸,把能想到的解决法子一一列在纸上,算一算每一个法子要付出的本钱和实现它的难度,等把这些算清了,再选其中最合适的来实行。呵呵,没准把所有法子都列出来了,你们才发现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发现更好的法子呢?比如有些人物关系被忽略了,有时候从张三下手不成,就从李四下手,李四那里也下不了手,还有王五,王五不行,没准王五他儿子或是老娘那里就可能呢。”
这就是头脑风暴了,蓝怡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她提的这种列在纸上的方法是她经常使用的,有些事情看似千头万绪,但是当一点点地在纸上列出来,画出脉络,再清晰简化后,往往能发现其中的关键点,思路也就随之明了了。
只愿这次,小七能顺利度过难关。(未完待续。)
第四二九章 没钱结账
饮香院内,梁有思皱着眉在屋内转来转去。
“不成,我必须得走!看来这笔银子是赚不成了。”梁有思下定决心,收拾屋内的东西打包装好,拿起油伞便道正厅,打算结账走人。
站在柜台后的李应见到梁有思这副装扮,神色了然,回头冲小二点点头,才笑着招呼,“梁公子,您这又要乘着雅兴去探雨么?”
梁有思闻言,微微一笑,“李掌柜莫笑小生了,出了那样的事情,小生那里还有兴致去探雨呢。”
李应晓得他说得是郑寡妇那件事,劝解道,“梁公子,清者自清,您何必与一帮无知妇人动怒呢,没由的降低了您的身份不是?”
梁有思苦笑一声,“我哪里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多谢这几月李掌柜对小生的照顾,你帮我结算一下店钱吧,小生乘兴而来,没想到如此败兴而归。”
李应露出惋惜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