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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心中的不安王林远看得清楚,他上前接着说到:“大嫂,德叔,春荣,你们先歇歇,咱们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几人点头,王二叔和王林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热情的招呼着与王承德父子聊着这一路上的情况。王承德父子听了王林远的话,也就没有先将蓝怡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蓝怡却不觉得累,进出忙碌地收拾着,贾氏也帮着忙碌,不过她时刻关注着院子里与大福、妞妞几个玩成一团的文轩,只要见着文轩有一点危险动作,马上就冲过去柔声制止。惹得大福几个有些缩手缩脚地。
蓝怡瞧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贾氏紧张文轩是正常的,自己先安顿下来再与她探讨文轩的教育问题。
晚餐二婶准备的十分丰盛,有鸡有鱼有肉,大都是荤菜,满满的摆了两大桌子。
饭后,贾氏和李氏照顾孩子,蓝怡妯娌三个去刷洗碗筷,之后都进了屋。
蓝怡有些紧张,该是她向王二叔一家子解释自己和文轩真实的身份的时刻了。
蓝怡先进屋给孩子们取玩具和吃食,让贾氏帮忙看着,又请二婶李氏出来坐下,把她给众人带的礼物取出,李氏和两位弟妹每人一匹缎纹布,二叔和林喜一人一个精致木盒,都是她精心选的适合他们的东西。
众人推辞,王承德直接说到:“二哥,您就别推辞了。这些都是桃儿的真心实意一件件选的。这一年多多亏你们这一大家子照顾她们母子,这份恩情咱们都记在心里头,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蓝怡深吸了一口气,给二叔二婶跪下。二叔王民善和李氏惊得赶紧站起来,王林喜一脸郑重,陈氏和刘氏上前就要拉大嫂起来,都是自家人,这是要做什么?
蓝怡摆手,开口说道:“二叔二婶,您二老请坐,侄媳妇有话要说。”
众人面色凝重,不知她这是要说些什么。
“事情还要从去年三月十五说起,那日,我从山上摔下来。。。。。。”蓝怡又把在公堂上说的话直接说了一遍,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简单说了说,王家并没详细介绍,只说文轩也是没了爹娘,奶奶年迈便托了她带回来接着抚养。
蓝怡说完,一家人的反应如当时王林远当时的模样一般,目瞪口呆。
王二叔与王林喜都将视线投向了王林远,王林远轻轻点头。
“二叔二婶,我顶着林山媳妇儿的身份回来,不是诚心欺骗二老和弟弟、弟妹们。但我也不敢奢求大伙的原谅,只求大伙给我个机会弥补我的过失。”蓝怡说完,眼泪也落了下来。
王承德父子站起来给大家也赔了礼。王承德说到:“二哥二嫂,我们这两年四处寻不到她们母子,直到前几日才知道桃儿这孩子撞伤脑子失忆。若不是你们一家,她们母子也活不下来。承德在这里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请二哥看在桃儿也不是故意隐瞒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
大家看着王二叔,听他说些什么。二叔面色凝重:“这么说,你不是林山的媳妇,宝宝也不是林远的儿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七零章 得到谅解
古人最重血脉传承,王二叔一家当初接受蓝怡,就是因为她是王林山的妻子,而宝宝是王林山的儿子,是王家的香火。
现在,蓝怡跪在地上,说她不是,这叫他们如何是好。
“那,老大媳妇,不是,你,春桃……带回来的骨灰,埋进祖坟里的,也不是我们林山的?”王二婶李氏轻轻问道。
蓝怡缓缓摇头,她的眼泪一颗颗滴落。要她怎样张开嘴说,自己当时只是几文钱买下陶土坛子装了些草木灰进去抱了回来?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但也是欺骗啊。
“那你带回来的,是……”
蓝怡不想再欺瞒下去,她抬起头,“二叔二婶,您二老别生气。当时,我……”
“这怪不得桃儿,二哥二嫂,这些都是我对不住你们。”王承德见女儿为难伤心,想着直言相告,便打断她,“王家大爷去世后,王家几房争夺家产想要暗害夫人和文轩少爷。我为保少爷和夫人安全,就安排她们暂避一时,为此要给夫人和少爷寻个稳妥的省份以备路上被人盘查。恰那时王林山病死在王家客栈内,无人认领尸骨,我们便报了官,将王林山的尸体火化,我便做主用林山的户籍做了些手脚,将夫人和少爷安培做他的孀妻遗子,给她们准备了骨灰等物安排她们出门。”
王二叔听了王承德的话,严重刚刚升起的希翼被浇灭下去,原来林山是真的死了。
“我侄儿林山。是病死在王家客栈内的?”
王林远这时插言道:“爹,大哥的确是病死在王家客栈内的。大嫂回去后得知自己的身世,便托了承德叔几人查访林山的真实情况。大哥游学到梅县。住在王家客栈内白日在外边摆摊替人写书信,结果遇到当地的地痞欺负良家妇女。您也知道大哥的性子,他是不可能看着不管的,哪知那地痞带的打手狠毒,将大哥打成重伤,大哥又染了寒气,就去了。”
二叔等人听了。皆是沉默不语。王林远接着说道:“爹,儿子到梅县时,周二哥和春荣兄弟已经从梅县城外将大哥的骨灰挖了出来。准备着大嫂回来时一并带回来的。”
按着大周的律法,为防疾病传播,病死之人畜一律应火化。王林山是病死的,尸首被火化也属合理。这能怪得了谁呢。只怪林山那孩子性子太耿直了些。不晓得人在外要能屈能伸。王二叔叹息一声,站起身:“闺女,你起来吧。”
二婶上前搀扶,陈氏和刘氏也缓过神来,赶紧上前扶起蓝怡。
蓝怡听到王二叔喊她“闺女”就知他是不认自己这个侄媳妇了,眼泪依旧低落。
陈氏和刘氏心里也不好受,她们这一年多来与蓝怡是真的处出了妯娌之间的情意,怎得能舍下这份感情。
陈氏用衣袖给蓝怡擦擦眼泪。“大嫂,别哭了。”
“是啊。大嫂,这事能怪谁呢,怪那该死的地痞无赖才对。”刘氏说完,握拳怒道,“这种人就是该挨千刀的。”
王林远轻声言道:“周二哥已经替大哥出了口恶气,那地痞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
众人点头。
王林喜接着问道:“承德叔,您安排了王家夫人少爷带着假户籍出门,是要让他们避到哪里?是不是后来出了岔子?”
王承德叹息一声,“正是。当时我安排了春桃送夫人和少爷出门,让她们转马车再到码头,那里有春荣等着带她们坐船到王家的别庄小住。哪知道她们做错了马车,又来又失足从山上跌落下去。春荣等不到夫人和少爷,我们才知道她们失踪了,四处查访也寻不到,我父子因此被人诬告关进了大牢,今年五月才被放了出来。春桃也被告是拐带幼主夫人、骗取钱财的逃奴,今年七月被人在这里发现,才被他们抓了打算带回王家邀功。我们夫妻才知道桃儿原来失去记忆,带着少爷来到这里。”
蓝怡见父亲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也不好违背了父亲的善意,她接着说到:“我醒来时就已经在山地下,什么都不记得。当时夫人已死,文轩在旁边哭泣,我只从自己身上找到一份户籍,当时便以为是自己的,就带着文轩一路赶了回来。”
王春荣也说到:“当时发现小妹和夫人不见了,我们四处查找无果,爹派了人到这边来查看情况,当时也没发现夫人和小妹。”
王林喜听了反应过来,“就是去年春天来找大哥,自称是大哥的同窗的那两个年轻人吧?”
王春荣点头。
“他们走了有段日子,大嫂才带着宝宝回来的,是错过了。”
这也真是阴差阳错。
王二叔叹息一声,“那两个拐走春桃和宝宝的拐子,就是王家的人吧?春桃现在无事了?在梅县那边没受什么委屈吧?”
蓝怡点头,“到那边过了堂,原来我已经是脱了奴籍的,也没有拐带幼主,当堂便被老爷判了无罪。”
古人怕见官,听说蓝怡回去是被升堂审问的,他们都悬起心来。听到她没事才长处了一口气,好在她和孩子没事。
李氏拉着春桃的手,“那就好,那就好。真是难为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带着孩子奔波千里回来咱们这土山沟里。”
蓝怡感受到众人的关怀和宽容,王二叔一家人纯善,待她的好让她汗颜。
“二叔二婶。我虽不认识林山,但对他很是感激,若不是他,我和文轩也不能顺利度过此劫。若您二老不嫌弃,我愿嫁他做他的妻子,文轩也还是他的儿子,每年为他和公婆上坟烧香。不敢怠慢。”
王承德也点头:“我和孩子他娘都是这个意思,民善哥,您这亲家我们是认定了。”
二叔二婶动容。现在林山已死,人家好端端的黄花闺女怎么能嫁给他给他延续香火呢。
李氏说到:“你们这是何苦啊,咱们看得出来,你们在城里家境不错,何苦将自己的黄花大闺女嫁给我那死去的侄子,让她守这活寡。”
二叔也开口了,“春桃。二叔知道你是个好闺女,这件事阴差阳错地变成现在这样,怪不得你。咱们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家。现在林山他去了,你若有这份心思,就让孩子以后多给林山和他父母烧几柱香,也算我那大哥后继有人。”
蓝怡坚定地摇头。“二叔。我是诚心想嫁给林山的。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您一家对我母子恩重,听他也是个忠孝之人,春桃愿意给他做妻子,不让他的在天之灵无依,忘二叔成全。更重要的是,二叔二婶、二位弟弟弟妹将我当作家里人看待,我也真心实意的把你们当作家人。我不想刚寻回亲生父母又失去家人。”
听着她真诚的话语,陈氏和刘氏悬着的心落下来。与蓝怡的手紧紧相握。刘氏直接说到:“认,认。你就是咱们的大嫂。大嫂,咱们早就把你当一家人了,若不是大嫂,咱们怎么会有如今的好日子!”
陈氏也点头,不过她还是替蓝怡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