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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受。
蓝怡见她的神色,解释道:“老夫人,家里没有短了孩子吃喝。我是为了培养他们自小就要有节约观念,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知道钱财来的不容易,要学会珍惜。”
周老夫人缓缓点头:“春桃你做的对,孩子是该好好教的。乖孙,再跟奶奶说说除了捡蛋和骑大马,还做些什么呀?”
文轩爬到哥哥身边,说到:“哥哥说。”
宇儿比他懂事得多,学着蓝怡的样子拍拍他的小肩膀说到:“弟弟自己说。”
文轩数着小手指头一一说到:“放咩咩,毛驴,唱歌,吃饭,洗澡,打狗洞。”
周婆子赶紧表扬道:“少爷会得还真多呢。”
“我的乖孙还会唱歌啊,给奶奶唱唱好不好?”周老夫人将他搂在怀里,摇着说到。
文轩高兴地边唱边比划:“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虽然我只是一只羊。。。。。。”
宇儿恨铁不成钢得说到:“弟弟,不是这么唱呢。”说完,宇儿把三首儿歌从头到尾唱了一遍,文轩也跟着大声的唱着。
蓝怡听得心虚,自己唱歌本就没调,两个孩子也都是乱唱,还好没人知道。
老夫人听着忍不住大笑,问春桃这些歌是哪里来的,蓝怡只得说是自己编的。
随后,文轩又背了几首绝句,都是最简单的。这孩子平日里说话虽然还有些断断续续,但是唱歌背诗却十分流利,对这一点蓝怡也觉得奇怪。
等文轩表演完,周婆子擦着眼角的泪珠子说到:“老夫人,咱们文轩少爷比起家里的几位少爷一点不差,老奴瞧着还强了很多。三爷家的文墨,今年也是快三岁了,奶娘抱着都不敢撒手,动不动就哭几鼻子;二爷家的文庭打架闹吃,听说他读书不成器,没少被夫子打手板呢。”
老夫人点头,“我的乖孙怎是他们能比的。春桃,这两年辛苦你了,将文轩带的这样好。以前你也是只认得几个字,这些也是后来学的?”
蓝怡点头,“春桃随着米夫人回到黄县后,她送了一些孩子的启蒙书籍给我。我也是自己先背下来,再交给孩子们,有些自己也是不大明白的。好在村里有义学,夫子很有学问。宇儿经常带着宝宝去找他请教,雷夫子也是很喜欢这两个孩子。”
蓝怡说完,忍不住问道:“老夫人,二爷说要送文轩去书院,他还没有三岁,这就要送去么。宇儿今年六岁,明年才能去义学里读书,还是早了一年的。”
周妈妈答道:“春桃你是不记得了。族里建了书院,要求王家嫡子三岁以上的都要入书院读书识字以明理。虽说书院这几年松散了,但是三岁以上的嫡子都是白日里还是要入书院读书的。”
蓝怡点头,“那……文轩少爷也要明年就去?”
周老夫人却摇头,“这个日后再说,跟着那帮子不成器的,也是白耽搁功夫。再说现在身边没有可托靠的人,我也不放心让文轩去。”
蓝怡点头,周老夫人也不算糊涂。若说人气这院子的确不多,来回见的也就是周婆子、郑氏和贾氏三个,按着今日蓝怡在王家院子里见到的丫鬟婆子数量,这几个人已经算是很少了,可以说冷清了。
在这时,王承德回来了,来见周老夫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二六章 人心叵测
“王管家,您来了。”王家守门的小厮见到王承德,赶紧上前行礼,王承德也是含笑应下,提步道后宅见周老夫人。
王家的奴仆们,不管现在是哪个房的,以前都曾算是在王承德的管辖范围之下,不管内心如何想,面上对王承德还是十分恭敬的。
王明哲出事后,王明哲的奶奶、王家太夫人崔氏也经受不住打击而去世,王家三房分家单过。
王家三房中,长房王格物育有王明哲一个嫡子还有王田贵和王田柱两个庶子;二房王格致夫妻早逝,只王明礼一个嫡子,王明礼自小跟在太夫人崔氏和周老夫人身边长大,周老夫人一直将他当亲生儿子养着;三房王格知生有王明深和王明昭两个嫡子,另还有王田止和王田善两个庶子。
王田贵他们这四个庶子在王家地位也是非常低的,甚至没人把他们当作主子,这是因为王老太爷年幼之时受过嫡庶不分的苦处,他一生没有纳妾,自然无半个庶子,他也曾告诫儿子妾室庶子乃是祸家之源,应当谨慎对待庶子庶女。所以王明哲他们这一辈虽然有四个庶子但是王老太爷并未让他们进明字辈,在家中的身份比奴才高不了多少。
按着王老太爷的遗嘱,王家的院落财产分做三份,三房各一份,就比重来说,王家大房占了四成。王家的大院和主要店铺都是分给王家大房王明哲的。但是没想到王明哲突然去世,他唯一的嫡子王文轩不满周岁。崔太夫人临死之前便与儿媳周氏商量,让王明礼暂替文轩照料大房的生意。王明礼在长辈面前贯会做人,深得崔太夫人和周老夫人的喜欢。周老夫人刚经丧子之痛,无心管理这些杂事,她与自己的儿媳姚依柔又势同水火,也觉得交给王明礼搭理妥善一些。
哪知这一笔算是引狼入室,王家大房和二房的财产和店铺都落在王明礼手中后,他渐渐不在周老夫人面前露面,其妻田氏掌管王家后院。将周老夫人孤立起来。随着王文轩几次遇险,周老夫人终于清醒过来,让王承德安排姚依柔带着文轩暂避一时。她好处理王家内宅的事情,哪知姚依柔带着孩子出了意外,下落不明,王承德又被王田贵一纸诉状告进大牢。生死难料。王家长房的奴仆或明或暗都转投到王明礼之下,王家长房算是彻底失势,周老夫人回天乏术。
王家三房的王格知见此情况,也多次告诫王明礼谨守本分,王明礼虽面上恭敬,但暗地里并未收敛。王格知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自扫门前雪,他的妻子吴氏见此也闹着不肯搬出王家大院搬到新居去。只想着多分一些家产,这一争二夺的。王家大院也就被砌起两道围墙,将大房、二房和三房的院落分开,只留了小门出入,被人看了不少笑话。
其实,大周各家多多少少都会面临王家这种情况,分家一向是各家关注的大事,特别是儿子多的人家。按着大周的律令,父母在堂是不能分家的,父母去后才可分家。
分家,自然要分财产,不少家族都因为分家的缘故,将家里本来经营很好的店铺分做几份,使得店铺之间少了合作和整体竞争优势,最后渐渐没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谁都晓得分家不分产才是上策,但是真个轮到自己头上,哪个会放心将自己的财产交给别人打理?不握在自己手里都是不甘心的。
每次分家,随之而来的都是动荡和不安。这种动荡在穷苦人家还小一些,在富贵之家尤其明显。
王承德是王家的管家,自小跟在王明哲的父亲王格物身边,对他忠心不二,王格物去世后他便一心服侍幼主王明哲,帮着他撑起王家的生意。王明哲去世后,王明礼多次暗示明示,希望王承德投诚,王承德却不肯背主求荣,王明礼这才将他们父子弄进大牢,王承德父子在牢里并未作出任何出卖大房的事情,所以才会被一关一年多。
王家的奴仆多多少少都知道些真实情况,所以对王承德,大伙心里是服气的。所以现在虽说大房势弱,王承德作为大房的“管家”算是有名无实的,但是众人对他还是礼貌客气,更何况王承德的能力是明摆着的,现在王文轩回归王家,也算是撑起了大房的希望。
王承德快步走到周老夫人的院落前,面色有几分凝重。
周老夫人见他这个样子,赶紧问道:“王管家,出了何事?”
王承德向左右看看,周老夫人会意,吩咐道:“玉瑶,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好,你带着丫鬟婆子到去摘些下来,做成桂花糖留着。”
贾玉瑶也就是贾氏应声,带着门口的两个小丫鬟并院子里几个打扫的媳妇子婆子到院子摘桂花。这些小丫鬟婆子多是王明礼的人,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让她们听到的。
王承德见屋内只剩了周老夫人、周婆子、郑氏和女儿春桃并两个孩子,才把周卫极说的夜探之事讲了。
周老夫人听了,先皱眉看着蓝怡:“真有此事?”
蓝怡点头:“回老夫人,确有此事。不过因为不明那人想做什么,春桃怕您担心才没讲出来。”
她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今日事情太多,众人一遍遍的询问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昨夜的这点小事反而显得不是多重要了。
周老夫人面色凝重:“你这孩子!这人明显是冲着文轩来的,你将昨日晚上的事情详细讲一遍。”
“是。昨夜我们在县衙的厢房内安歇后,约莫子夜时分,我正要入睡,看到有个人影瞧瞧靠近窗户,当时我害怕就敲了墙。周班头住在隔壁厢房内,他出房门惊动了那个黑影,此人转身跳墙而走。据周班头所说,此人身法十分利索,功夫应该不低,因为他蒙了面,周班头也没有看清他的相貌。”蓝怡几句话就将事情交代清楚了,具体的情况也实在是不明的。
周老夫人听后,深吸两口气,忍不住咳嗽起来,周婆子和郑氏赶紧上前给她顺气倒水。半响,周老夫人才恨恨得说:“天杀的!这是哪个见不得文轩回来!”
周婆子说到:“老奴先想着是二爷的人,可是二爷为人谨慎小心,他不会在这时候派人过去才对。”
周老夫人看着面前垂手站立的王承德,问道:“王管家,依你之见当如何?”
周老夫人十分信任王承德一家,王承德乃是她的丈夫王格物身边的老人,虽然在近几年,周老夫人和王明哲之间出现争执时王承德是站在王明哲一边的,周老夫人对他有几分不喜。但是她却从未怀疑过王承德对王明哲的忠心,就算王文轩出事下落不明周老夫人也从未怀疑到他的头上,而是花了不少银子保他们父子在牢里平安无事。而王承德果然没有让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