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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出手相助,延昭再次谢过。”
杨延昭恭敬的再行一礼,语中也多了更敬重了几分,“延昭今夜前来委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我想要齐家的买卖。”
听到这,即使折御勋怎么的恬淡不动声sè还是露出了吃惊的神sè,“怎么,你是想从商了?”
语中多了几分怒火,他之所以出手相助,更多的是看重杨延昭今后入朝为官能居高位,给折氏添个照应或者是提携。
而如今,闻杨延昭竟是要接手齐家的铺子,哪里还能不恼火,士农工商,商贾之徒为末,世人所轻视而不为之。
“舅父误会了,延昭是想让何钰来、经营,他家中也是府州城中小有名气的商户,对于经商之道有着独到的见解,所以延昭想让舅父帮忙将齐家的生意划给何钰,如此也算不糟蹋了那些产业。”
折御勋如刀的目光在杨延昭身上刻着,许久才收了回去,“你以为这些是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的么?齐家勾结鱼龙帮,属于谋逆,这些家业自然要收入朝廷,哪能如此随意的?”
“延昭斗胆,朝廷收入之后处置总有些麻烦,倒不如收进现银,也能省心些。”
杨延昭这句话让一边的折御卿挑了挑眉毛,连rì来,他的要求也多了些,烂摊子收拾的已经够累了,还要抢逐铜臭之味。
折御勋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开口道,“五万两银子你有么?”
五万两!
身后的何钰倒吸了口凉气,从小便与银子打交道,他当然知道五万两是个什么数目,即便将家中产业全部卖光,也只能凑到一半而已。
杨延昭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本以为折御勋会贱卖与他,没想到会开出五万两的价码,虽说齐家的产业值这个价,但对他来说,确实太多了。
一两银子便足以让小户人家过半个月了,即便杨延昭跟着兰桂斋赚了不少的银子,但到底有没有五万两,他还是不清楚。
“舅父,这,能否……”
杨延昭有些尴尬的说着,那折御勋罕见的露出一个笑脸,“两万两,不能再少,否则上面不好交代,十天之内,必须得拿来,否则即便是我也帮不了你。”
又说了几句,杨延昭二人离去,灯火之下,折御卿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兄长,难道就这般的看好他?
“晗之,明rì你准备个五千两送给他吧。”
“兄长,你……”
折御勋拂袖离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子眼光比你我都高,而且很多时候,看人也是一种赌博,既然是赌,那便有输赢不是?”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去,待到门口时,却转过头,“你跟他说银子不是白借的,有些事应该便懂了。”
第七十五章借东风
??
街道上,夜浓灯稀。
出了折府,杨延昭与何钰往小院走着,两人依旧没有说话,各自心中挂记着事情。
“延昭兄。”
平川街转到河边小道时,何钰终于忍不住的唤住了杨延昭,“延昭兄,这两万纹银就由何今夕自己想办法来解决吧。”
。。
一直在闷声想凑钱的杨延昭转过头,“你打算和府上言明此事了?”
“恩”,何钰脸上多了些无奈,“折家两位将军已经把价格压得很低了,换句话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爹他或许会应允。”
十天的时间,凑齐两万两,杨延昭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兰桂斋,可是晋阳城他不辞而别,杜掌柜是生是死还未料,更不用说代州城的兰桂斋还是否完好的开着。
那天,他与排风来府州之时,从兰桂斋提了些银子,但也只是三百两而已,除去一些生活花销,最多能拿出来的仅有二百两了。
两万两,对于眼下的杨延昭来说,确实是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何钰虽开口承担下这笔钱,但杨延昭明白,要他拿出两万白银,也是很吃力,也许得换些路子,不如将齐家的店铺专卖一两间,这样也能多个喘息的空隙。。。
“今夕,照你看,齐家的jì院出多少银子有人愿意买?”
杨延昭这不着调的问题让心中已暗下决定的何钰错愕了些许,继而认真的说道,“红苑楼在府州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青楼,生意非常好,没有个两三万两怕是买不到,而且这还是在齐家愿意卖的情况下。”
“好,你现在就速速带我去找那些城中富商,看看谁愿意接下这青楼的买卖,如此一来你我也就有银子了。”
这时何钰才明白杨延昭所说,脸上顿时大喜开来,“延昭兄说得有理,我这就领你去,翠莺楼的王大掌柜也许会感兴趣。”
两盏茶的时间,二人到了城西的翠莺楼,这还是杨延昭第一次来青楼,城中其他地方已经人迹稀少,但这翠莺楼仍有些一片喧嚣。
“哎呀,何公子,今个儿终于有空来了,小的可是有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
门口迎客的龟公见到何钰立马上前搭话,顿时让他面红耳赤,杨延昭则是笑了笑,朝着满是莺声笑语的大厅走去。
“钱妈妈,带我们去见王大掌柜。”
脸sè依旧绯红,何钰将热情似火套近乎的老鸨话给打断,直接道明了来意。
“我说何公子,你不要见桃儿了?难不成不常来生疏了,或者是又看上了其她的姑娘了?”
“钱妈妈,我找王大掌柜有正事,你直接带我去见他!”
听出何钰语中多了些恼怒,那老鸨笑着打了两句圆场,遂领着二人穿过莺莺燕燕与贪得红颜之人围绕的打厅,朝着后院走去。
“何公子,待事情办完了可得到前边坐坐,桃儿可是念道你好久了”老鸨笑着用手中香气飘飘的手绢挥了何钰一下,然后转过头对着杨延昭,目光流转,“奴家见这位公子俊朗非凡,等下给你安排几个漂亮的姑娘儿,定让你舒服的很。”
手绢捂着嘴,笑声却略带放、荡,老鸨扭着挂满赘肉的腰跨着细细莲步慢慢的离开了,何钰很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延昭兄,这,这都是误会……”
“人不风流枉少年,没想到今夕也有如此潇洒一面。”
见杨延昭脸上的暧昧神sè,何钰只能更加的尴尬,但深知这种事越描越黑,只能不去做解释,上前敲起门来。
门开了,是一个jīng瘦的中年人,鹰钩鼻,三角眼,让他更添了些戾气。
杨延昭暗自皱了下眉头,何钰怎么想到了此人,面有心生,这王大掌柜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角sè。
“你来我这作何?”
“嘿嘿,王大掌柜”,何钰笑脸如花,胖胖的身子往屋中挤去,“我找王大掌柜当然是做买卖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钰这般死皮赖脸那王大掌柜也不好在堵在门口,侧身让二人进了屋,但仍满是jǐng惕,“老夫与你这小娃能有什么买卖好做的,即便是谈买卖,也该是何永,何大同来,你这小娃儿口中能有什么!”
“王大掌柜此言差矣,有志不在年高,今夕虽未及弱冠,但经商之道也初入门径,况且今夜前来所谈之事与何家无关,自然无需何家叔父前来。”
杨延昭淡然从容的话语将王大掌柜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当即言语更加冷冽,“你又是谁,做买卖的事情难不成还要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来指点老夫?”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今晚前来确实如今夕所说,是给王大掌柜送一分富贵来的。”
“有话直说,再这般支支吾吾老夫就要送客了!”
“不知王大掌柜对红苑楼有没有兴趣?”
红苑楼?听到这三个字本还面若寒霜的王大掌柜微楞了片刻,齐家被抄,红苑楼也受到牵连,老鸨jì女一干人等也全部下狱,不过现在听杨延昭提起红苑楼,混迹多年的王大掌柜没有觉得好笑,反而语中谨慎更多了几分,“你到底是谁?”
能将官府查抄的红苑楼转手卖出来,身后肯定有背景,自古民不与官斗,王大掌柜可不想惹上祸事。
“这个王大掌柜就不必知晓了,还是刚才这句话,送你富贵之人,红苑楼,王大掌柜想不想买下?”
买红苑楼?王大掌柜沉思了片刻,“老夫为何要买红苑楼?今后府州城便只有翠莺楼,有没有红苑楼对老夫来说并无差别。”
“哦?真的么王大掌柜?既然你无兴趣,那便不打扰了。”
说着,杨延昭毫无征兆的转身要离去,一边的何钰眼中闪过焦急,但看杨延昭要走,也只能跟着离去。
“等一下!”
在两人脚刚跨出门时,身后王大掌柜声音传来,“红苑楼的人算不算在其中?”
“那是当然,否者只是卖几间房屋谁肯出价?”
“多少银子?”
“两万两。”
“太多了,减去两层。”
“不行,最多给你九层的价,否则在下回去难以交差。”
“好,三rì后给你现银,一手交银子,一手交契约。”
王大掌柜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心猛烈的跳动着,府州城中齐家的红苑楼乃是第一大青楼,作为行家,他明白自己的翠莺楼与其的差距。
今夜翠莺楼的客人是比寻常多了几分,但与红苑楼相比,还是差上几分,更为重要的是没有那些姑娘与手段,所以,他要买下红苑楼里面的人。
几位头牌的身价已经抬到数千两,因而今夜,确实是得了场富贵。
“延昭兄,果真是大才!”
将难缠的老鸨打发了,何钰疾走几步追上杨延昭,语中满是佩服,如此一来,只需两千两银子,这点钱,他家中还是拿得出来的。
一想到只用了两千两便买了齐家的酒楼,布行与药铺以及客栈,何钰便兴奋难以抑制,对杨延昭也崇拜异常。
“我也只是借鸡生蛋,反正青楼这行当你们家不喜涉及,卖出去换银子倒也是一举两得。”
“是极是极。”
银子的事情差不多,二人的心情也愉悦了几分,回去的路上何钰的心情已经欢喜的很,开始憧憬起今后做买卖的情形。
回到小院,灯还亮着,排风仍没睡,拿着杨延昭的论语看着,见到他们回来,忙去打些水来给两人洗漱。
时辰也很晚了,杨延昭便没有再继续看书,齐家的事情能告一段落了,明rì也该去书院继续求学了。
第二天,杨延昭正照常在院中练习拳法,而何钰双眼红肿的走出来,正打算洗漱完了便回家取银子,这时,院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