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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声音,只好回屋继续将官服穿上,而罗氏女等几女经过上一次的宣旨之后,也知道了礼数,开始熟练的摆上香案,不多时,便收拾妥当了。
宣旨的人仍是老熟人,李和,先于柴清云行了礼,又苦着脸与杨延昭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宣读起旨意来。
“召曰翰林院侍讲杨延昭。
北有蛮夷之族,扰我边疆,残害我大宋子民,今屯兵关外,yù行南下毁我江山社稷,尓才学有加,文武兼备,今朕授为河东路押监,领旨后即rì启程,不得有误。”
待听李和念完,杨延昭却是惊住了,之前也推测赵光义有可能要他随行,但也只是料想跟在圣驾一侧,却没想到最终被派遣到了河东路。
那里,杨延昭倒是熟悉的很,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逆子又有何脸面回去?
在他思量间,耳边已经传来欢喜之声,抬首望去,却是被折磨数rì的萧慕chūn等人,或许,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官家怎能这样,六郎不过是个翰林院侍讲,且是文官不说,品级也不过是从五品,怎能跟着去北伐契丹!”
那李和正准备将圣旨递给杨延昭,却听得耳边一声娇喝,顿时整个人为之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倒霉的差事怎就摊到了他的头上来,只得挤出个笑脸道,“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可柴清云哪里能听得进去,起身便要往外走去,契丹人勇猛好战,沙场上自是凶险万分,一想到那奔腾如流凶悍异常的契丹骑兵,即便是她也觉得心惊胆战,更不要说一旁的罗氏女,八妹和排风,早就被这道圣旨给吓的脸sè发白。
见柴清云要夺门离去,焦急之下,李和也顾不得多少,径直的冲到她面前,弯身作礼低声劝道,“郡主,您可得息怒啊,官家这时候尚在气头上,郡主去宫中只能徒增官家的怒火,而且官家向来是金口玉言,这旨意都传了出来,岂有收回的道理。”
“玉儿,李公公说的是,既然圣旨已经下了,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更何况我只是做个押监,并不需要冲锋陷阵,想来也并无危险。”
说着跪在地上的杨延昭举起双手,那李和则满是感激的望向他,犹豫了片刻,这才将圣旨递到了他的手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旧相识 同北行
。。 一道圣旨,将先前欢笑温馨的气氛给打破,纵使杨延昭不停地说着些宽心的话,但是柴清云,罗氏女她们哪里听得下去,脸上满是担忧之sè,甚至连李至都极为的慌张,众人心中都藏着事,因而晚膳也只是胡乱的吃了几口,便回了各自的屋子。不知何时,起了晚风,带着些凉意的秋风从未合上的门缝里钻进了屋子,使得桌子上的灯火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胡乱的窜动着。屋内,双眼通红的罗氏女正咬着嘴唇给杨延昭收拾几套换洗衣衫,沉声不语的排风在一边做着帮衬,桌边柴清云低首坐着,看不清脸上的神sè,八妹依靠在她的怀里,有些凄楚的望着立在门旁的杨延昭。“六哥,你又要上战场了么?”说话间,似乎泪水便要落了下来,顿时让杨延昭心中一软,记忆里,每当他披甲上阵时,小丫头都是这般的担心,饱受着本不属于她这年岁的折磨。“六哥这是去做押监,权力可大着呢,怎么说呢,以前六哥手下可以管五十人,这次至少能命令两个营,就算是大哥,他也得听我的,所以会有很多人保护六哥,鱼儿你还担心什么呢?”笑着在八妹的鼻尖上捏了捏,杨延昭轻声说着,虽然自从晚膳来,这些话他已经讲了很多遍,但是面对这些真心实意的关心,杨延昭除了感动之外便是觉得温馨,哪里会觉得厌烦?“六郎,这契丹人可不是寻常的流寇劫匪,要不成我进宫求一求官家,让他收回成命可好?”柴清云抬起头说着,那张jīng致秀美的脸上满是担忧,她这话一出口,床边整理衣衫的罗氏女和排风皆是回过头,眼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些许的期待。毕竟,战场太过凶险了,她们有怎么舍得心中最爱之人以身赴险?见她们这般,杨延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八妹却像是想起了事来,“六哥,代州城便在河东路,这次你前去那里,不是可以回家了吗?”话说完之后,八妹便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忙将头低了下来,不再出声,身旁的柴清云知晓杨延昭被家门所逐,所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轻手抚摸着八妹的脑袋,以此来安抚她心中的不安。晚风骤急,吹进屋中,撩动了窗前白sè的帷幔,摇晃着床前挂着的床头的铜葫芦,发出低低的清脆响声。“是要去代州的,若是有机会,我便去看看娘亲和大哥他们,鱼儿你身子还没好,等下次,六哥再带你回去好么?”似乎被杨延昭这温和的话语给惊到了,八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直到看见那温和的笑脸,才点了点头,泪珠大颗的落下,哽咽了好一会,才痛哭着轻声道,“六哥,鱼儿想娘了,想诸位哥哥和嫂子,也想爹了……”八妹这潸然泪下,顿时,众人不免好生劝慰了一番,直到夜sè将近子时,几女才散去,因担心流言蜚语,柴清云虽然心中有着万般不舍,但还是与绿珠一道离去了。看着变得空寂的屋子,杨延昭坐在床榻上,轻叹了口气,如今接到了圣旨,虽然随军出征不是件轻松的差事,但至少不用再去胡乱猜测,混乱的脑子反而变得清明开来。不知为何,屋外秋风微鸣之声越发的响烈,不多时,竟如同金戈铁马一般铮铮作响,眼前屋中之景也幻化为箭雨漫天,刀光剑影下间鲜血纷洒。许久,杨延昭猛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阵钻心疼痛让他从这虚影之境中醒了过来,顿时额头上满是冷汗。竟然乱了心神,差点着了魔!曾经听郭淮说起过修行一道,心xìng极为重要,成魔与得道只在一念之间,那时候,杨延昭并不解其中的含义,直到此刻亲身经历了一番,他才算是明白了。将怀里的玉虚取了出来,放在眼前,依旧是通体碧绿剔透,四片蝉叶包裹着瓶身,一丝红sè如灵蛇在其中游动着。“你又救了我一命,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神通,还是多谢了。”轻声的对着玉虚道了一句,刚才若是没有它散发出来的冰凉之意,杨延昭怕还是不能从幻像中醒过来。将玉虚收入怀中,躺在床上,如同劫后余生般长舒了口气,不过随即杨延昭便生出了疑惑,刚才那遭遇究竟是何种缘由,难不成自己对征战沙场有着强烈的向往不成?一直以来,杨延昭都以过上逍遥懒散的生活为追求,对这突然出现的变相自然是想不明白了,百思不得其解后,只能叹上一句,或许是这身体中的血液对着驰马横扫疆场有着渴望,毕竟,原来的他可是为沙场而生,一个不折不扣的战神啊!夜,越发的静了,有些疲乏的杨延昭闭上了双眼,不打算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毕竟,明rì一早便要出发前往那河东路,好也罢,坏也罢,都只能见机行事了。正当他要入睡时,却听到屋外有着细碎的脚步之声,当即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没有点燃油灯,走到窗户前,轻轻的支开一点,月光下一道魁梧的身影正在院子中来回走着,待他回过脸来,才看清是祝力。推门而出,祝力似乎在想着很是重要的事情,竟然连杨延昭走近都没有察觉,待转过首看到时候,如同被吓到了一般,低声惊呼着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祝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他与祝力之间的称呼便是这样,一个唤对方小师叔,一个唤祝大哥,在这尊师重道的年头里,外人听起来肯定会觉得大为震惊,只是他二人却不为所动,都不愿将这称呼改变,遂就这样成了习惯了。见是杨延昭,祝力才将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犹豫了片刻,才结结巴巴的道,“小师叔,老萧他们都要跟着你去杀契丹人了,我……”说到这,祝力便停了下来,握紧着拳头盯着杨延昭,好一会才正sè道,“小师叔,祝力也想一道前去,那包裹已经收拾好了,只要小师叔一句话,我提着斧头就走。”这时,杨延昭也算是明白了祝力为何这般的不安,想来是看到萧慕chūn他们收拾行装,而自己并未与他做些吩咐,便暗自猜测出不会随行前往雁门关,所以心里着急了。夜凉如水,秋风冷瑟中带着些清凉,深吸了口气,杨延昭笑着走到祝力身旁,“祝大哥,鱼儿她们留在京城里我不放心,所以,便未和你提及北征的事情,家里,始终需要个男人来保护着,挡着外面的风风雨雨,你与元沛兄刚好一文一武,将她们交给你们照顾,我放心。”话说的很是诚恳,听在耳中亦觉得很有道理,祝力心中的失落当即一扫而空,不由得点了点头,“小师叔说得是,祝力明白了,我定当保护好几位姑娘。”心结解开后,祝力倒是心情愉悦了不少,又说了些话,便道了别,往着各自屋子走去。立在门前,杨延昭看着祝力的屋中灯火熄灭,嘴角露出个浅浅的笑意,之所以不愿让他随行,其实还有着其它的缘由。祝炎让祝力跟着自己不过是历练一番,这个,杨延昭心中很是清楚,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妻室,而这一去是生是死还尚难料,若是有个意外,该如何跟着他的妻女交代?怎么跟祝炎交代?所以,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将祝力留下,罗氏女等人虽有柴清云照拂,但平rì里仍需要人保护着,至于在宋州城的崔平二人,杨延昭也不打算调回了。碧月在出来行刺的时候将‘云烟阁’交给了嫣然,但那里依旧离不开崔平二人的暗中帮衬,更为重要的是一旦汴梁城中罗氏女她们有了麻烦也能赶来应急。“但愿能够平安归来。”深吸了口气,杨延昭轻声自言自语的说着,抬首望了望寂静无声的那轮银月,不知此刻,雁门关外是何种景象?那一望无垠的荒野,是否也这般的寂静?天还未亮,睡梦中的杨延昭便隐约的听到说话声,起了身走到院外,便看到多了一个身穿锁子甲之人正与萧慕chūn等人低声说着话。或许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那人回过头,见是杨延昭忙笑着迎了上来,“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