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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雨见到杨延昭转过头,忙跺了跺脚,让站久发麻的脚恢复过来,这才小跑上前,脸上堆满笑意,“杨大人,总算是等到你了,太子他让小的在这候着,说是请大人到临华宫一叙。”
点了点头,跟着夏雨的身后,待到了临华宫前,赵元佐早就在门口等待,待见到杨延昭,眉梢间露出了欢喜之sè。
将左右散去,进了殿内,赵元佐忙将杨延昭拉倒桌边,那里,摆着众多的瓜果饼酥,他一边倒着茶水,一边笑着道,“杨师在父皇身边怕是连晚膳都没有用,这里只有些零嘴儿,杨师权当对付下。”
听他这么一说,杨延昭倒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当即也不客气,随手拿了饼酥吃了起来。
“杨师,请用茶。”
一旁,赵元佐递来一杯清茶,香气盈溢,只是杨延昭本就口渴,也不去做那细细品尝,径直的大口饮完。
似乎很少见到杨延昭这般大快朵颐,全无往rì谦和文雅的模样,赵元佐不禁偷笑起来,又是勤快的给他倒满了茶水。
一连吃了三块饼,这才觉得肚子舒服了许多,端着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杨延昭看了眼脸上有些局促的赵元佐,咧开嘴笑着道,“太子殿下有事便直说吧,如此忸怩,却像个小娘子似得。”
听得这句话,赵元佐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红sè,尴尬之下,挺了挺胸,用眼睛斜了斜杨延昭,“杨师,元佐可是堂堂的男子汉,这打趣的话我可是不爱听。”
见他稚嫩的脸上故作出的愤慨之sè,杨延昭不由得笑了,之前,为了减少是非,他刻意的疏远着赵元佐,但听过罗氏女讲过书院遇刺后医官院发生的事情,便对这年幼的东宫太子发生了改观。
这一世,颠沛流离,杨延昭也算是对人生有了感悟,富贵乃是身外之物,能有则有,不必强求,但是亲情友情却成了他的逆鳞,任何人都触碰不得。
而如今,赵元佐用他真诚打动了杨延昭,就成了自己人,所以,对于这个年纪尚轻,却处在危机四伏之中的太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哪怕是要卷进世上最为骇人的宫廷算计;皇权争斗;杨延昭也会竭尽全力来护住这年少的太子爷。
“说罢,这个时辰你太子爷不在灯下勤加苦读,唤我这个奔波一rì的苦命人来有何吩咐?”
赵元佐脸上慷慨激昂的模样顿时没了踪迹,双眼中满是担忧,十指绞在一起,良久,才低声道出了心里话,“听说父皇要御驾亲征,所以问问杨师,我能不能随驾而行?”
“作为东宫太子,你觉得呢?”
赵元佐低下头,沉思了许久,摇了摇首,低声喃语道,“杨师说得对,想来父皇也不会同意我一道带兵北上的。”
脸上似乎有些失落,停顿了片刻,赵元佐又是问道,“那这汴梁城该由谁主持大局?”
闻言,杨延昭竟端着茶杯痴笑了好一会,似乎听到了一句好笑的话来,在赵元佐有些不知所措时,才轻声应道,“你觉得呢太子爷?”
和刚才的作答如出一辙,但赵元佐却又陷入了沉思,寂静的临华宫内,晚风穿过朱纱窗,摇曳着那橘黄的灯火。
“杨师,我行么?”
低低的话语中有些疑惑,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担忧,抬起头,赵元佐望着杨延昭,眼中竟有恐惧之sè。
“啪!”
一声清脆惊散了临华宫内的沉寂,也将赵元佐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冷着脸,将杯盏重重放在桌上的杨延昭。
“哼,你为何不行?作为大宋朝的东宫太子,便没有什么不行之事,元佐,你要记住,rì后你是大宋的主人。”
这句话,声音很低,但杨延昭那副从未出现过的认真表情让赵元佐猛然的心一惊,脸sè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双手握紧成拳,很是认真的说道,“杨师说得对,学生定当铭记于心。”
但是须臾,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眼中出现一丝的忐忑,犹豫了片刻,才弱弱的问道,“杨师,你会留在汴梁么?”
感觉到赵元佐目光中的期冀之sè,杨延昭眉头皱了皱,如实的说道,“这个还真清楚,毕竟官家的心思不是常人可以揣测的。”
眼下,杨延昭他虽然是从五品的翰林侍讲,但是从近来赵光义寻他次数越发的多了来看,还真说不准就被带到了前线去了。
见赵元佐再次出现紧张之sè,杨延昭不由得起身在他肩头拍了拍,“元佐,历来皇家多磨难,所以虽然你还年幼,但必须得如你之前所说,要做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这次监国,其实也是一次历练,官家给你留了赵太保,李学士,祁国公来辅佐朝政。前二人平rì里给你授课,元佐自然明白他们的本事,有这三位朝中老人在,想来也不会生出乱子。”
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赵元佐的多了几分自信,“学生明白了,可是杨师,若是出现了祸乱,该听谁的意见?”
“祁国公,王溥。”
没有丝毫的犹豫,杨延昭轻轻的说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 密室内
夜sè越发的浓厚,紫宸殿内,赵光义独自一人立在地势图前,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心里已定下的发兵之计,许久,手放在了‘上京’处,渐渐的握紧成了拳头,似乎要将地势图中的‘上京’二字给抓入手中。
目光变得狂热起来,嘴角边一丝自信的笑意浮现,低声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朕攻下了你。”
“官家。”
一声轻唤从殿外传来,不多时,王继恩弯着身子,往殿中走来,“回官家,小人刚才去打听了,王爷和诸位大人都径直的回府了,倒是杨璟……”
眉头皱起,一丝戾气在赵光义脸上闪过,甩着衣袖,转过身子冷声问道,“杨璟他做了何事?”
似乎感觉到这话语中的寒意,王继恩的头埋的更低,身子微微哆嗦,“杨璟在在出宫的途中被夏雨给唤住了,应该是去了临华宫。”。。
“临华宫?”
王继恩只听得官家低声念叨了一句,先前那骇人之气便荡然无存,稍后耳边的声音也温和了不少,“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给元佐送些参茶过去。”
“小人领旨。”
王继恩退去之后,赵光义走到高台之上,从书案上拿起厚厚的一叠密信,翻开之后,无一不有‘杨璟’二字。
将手指在一句‘杨璟授课太子殿下,言多奇怪,但却又深藏世人难明之大道理’上划过,那张整rì里yīn沉的脸多了些温暖之意。
稍后,闭上眼靠在龙椅之上,双手揉着额头,想要将连rì来的疲倦和烦躁给消去,在这寂静的夜里,好好的歇息片刻。
灯火无声催脂尽,风鸣更显殿中幽,许久,赵光义猛然睁开眼,双目jīng光闪过,脸上有着一丝的cháo红,多年夙愿即将实现,纵使觉得有些困倦,眼睛有些乏累,可是一想到他领着大宋的将士马踏契丹,心中便满是波涛汹涌,没有丝毫的睡意。
“既然孤夜难免,不如去见见老朋友。”
或许是心情很好,赵光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一摆衣袖,负手在身后,脚步轻快的往着殿外走去。
挥手退去了要跟随的王继恩,赵光义一路独行,又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福宁殿,在寝殿内踱步来回走了几次,竟取下那床头的金斧舞了起来。
斧影生风,撩动了灯火,也撩动了赵光义心中的那丝豪情,许久,有些气喘的他停了下来,将金斧丢在一边,靠在床榻旁,放声的笑了出来,“看到了么?朕克下来晋阳,如今,我又要发兵契丹,想来不久之后便能收北地于囊内,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朕‘竖子不足与谋’?”
说完,又是仰首大笑,脸上满是欢畅之sè,恍如压在心中多年的yīn霾一扫而空,待笑累了,这才起身,脚在金斧上踢了踢,最终还是将它挂回了原位。
将床榻上雕刻的龙头转过,龙床移动,那条隐秘的通道又露了出来,赵光义嘴角一丝笑意生出,似乎有些亟不可待,三步并两步的走了下去。
到了这不常来的密室,一股酸腐陈旧的味道扑来,顿时让他眉头一皱,挥手退去那看守密室的两个黑衣人,赵光义走到铁门前,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哗啦……”
铁链的声音打破了密室中的静谧,一个苍老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又来了?这似乎有些不像你往rì所为。”
“哦?是么?”
“他在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而自从你取而代之后,大抵也就是每年来一次,说些取笑的话语,前一阵子,你便来过了。”
闻言,赵光义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呵呵,你不说,朕倒是忘了。”
“听你这话语,似乎有着欢喜的事情,上次你醉醺醺前来的时候,不还是满嘴的抱怨,难不成北边的事情平息了?”
“快了,朕要御驾亲征,将契丹人一举歼灭,以除后患。”
话语落下,密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赵光义踮起脚尖,想从铁门上的小窗口中看清里面那人是何种表情,可终究只是看到一片的黑暗,不禁觉得有些失望,但转瞬间想起他往昔指挥千军万马不可一世,却依旧败在了北地,此刻,脸上的表情应该很jīng彩才是,这般去想,赵光义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竖子也敢亲自披甲上阵了……”
听得这句满是落寞和讥讽的话,赵光义出奇的没有恼怒,反而是恣意大笑起来,“你和他总是觉得朕是竖子,是懦弱无用之辈,但这次,朕便要告诉你们,朕比你们谁都要强,你们打不下来的晋阳城,朕打下了!你们敌不过的契丹人,过不了多久便要臣服于朕的脚下,所以,江山是朕的,而你们,只能永远的做那失败者!”
说完,也不等密室中人的回应,大笑着扬长而去,而身后,则是传来一声长叹,沧桑中带着无奈与凄凉之意。
亥时将尽,街道上人影稀少,巷口的酒楼也已经打了烊,只是还没将木门关上,屋内的一盏油灯正燃着暗黄的光晕。
“吁……”
萧慕chūn刚停下了马车,屋内便窜出个人影来,却是酒楼的伙计,与萧慕chūn和杨延昭笑着问好道,“状元公,萧大哥,您们回来了啊!”
与往常一样,杨延昭对这热情的小厮笑着颔首道,“恩,这么晚,倒是劳烦张小哥了。”
“状元公,您这话